【正見網2008年04月09日】
混跡市井之中,張大有別的沒有多少收穫,朋友倒是認識了不少,所以偶爾還能看看被張大有私下認為相比功能太小兒科的電視。
80年代末那個時期,中國大多數老百姓的夜生活都簡單而單調,最普遍的娛樂活動就數看電視了。而那個時候占據老百姓視野最多和老百姓盲目相信的,當屬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節目。正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痛,剛剛從文革的陣痛中走出沒幾年,善良的中國老百姓又這樣輕易的交出了自己的信任。
現在的人對此可能不大理解,因為這和今天的人認為新聞聯播只有日期是真的,以及用「太CCTV了」來表達對新聞造假的憎惡,可說是天壤之別。而促使老百姓的認識慢慢的從中央電視台最終轉變成遭殃電視台這一過程,還得從那頭豹的突然死亡說起。
那頭豹,其實就是蘇聯,張大有這樣對朋友說。看著朋友一頭霧水,又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那是北宋易學大師邵雍邵康節在其預言「梅花詩」中這樣寫的。
可憑什麼說豹是蘇聯呢?朋友根本不信,不過一聽易學大師,這好奇心就上來了,催著趕緊說說都還有什麼,於是張大有慢吞吞的念道:
世事如棋局初殘,
共濟和衷卻大難,
豹死猶留皮一襲,
最佳秋色在長安。
朋友聽完,仍然迷惑不解,念叨說,我說大有啊,怎麼讀都感覺不如你的打油詩來得明白呀。張大有也不理他,繼續往下念:
火龍蜇起燕門秋,
原壁應難趙氏收,
一院奇花春有主,
連霄風雨不須愁。
趙氏?這朋友頗有點政治嗅覺,嘴裡念念有詞,趙,趙,趙紫陽?朋友顯然對自己突然說出的這個名字也嚇了一跳,然後輕聲的問張大有,是他麼?張大有也不多言,笑道,不久你自有分曉,省得你說我拿古人蒙你。
其時正當八九年夏初,中國的老百姓第一次這樣投入的去關注一個電視節目――新聞聯播,而新聞聯播更是破天荒的打破了三十分鐘的時限,每天不斷的聚焦一個地方――天安門廣場。通過電視,人們知道有很多的學生在那裡請願,要求懲治腐敗,呼喚民主自由,開始是靜坐,然後是絕食,不斷的有人聲援,絕食的學生、遊行的隊伍和那個很熱的夏天都給當時的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然後是軍隊開始入城,有暴徒襲擊軍車的畫面,形勢越來越嚴峻,又有軍人被燒死,然後政府宣告請願變成了「反革命暴亂」,再然後是畫面切斷後的天安門清場,軍隊的進駐,新聞中連篇累牘的通緝和批判,趙紫陽被軟禁,學生、民主人士被監禁和流放,媒體異口同聲的齊贊中共「平暴」的「偉、光、正」。
人們在震驚之餘,以為這一切都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只是慢慢的,從當年的倖存者口中,從海外媒體的報導中,從各種渠道的流傳中,知道了當時天安門慘烈的一幕。有學生以血肉之軀阻擋坦克的碾壓,有軍隊用機槍掃射無辜的學生,有軍隊對靜坐的學生拋撒鏹水……天安門血流成河,人們也由此知道了血腥屠夫那句惡毒的叫囂,「殺二十萬,換二十年穩定。」
請願變成了暴亂――理所當然
自由倒在了血泊――顯而易見
殺戮輸注了能量――從來如此
死皮留在了身上――繼續行騙
六四過後不到兩年,先是蘇聯於一夜之間轟然倒塌,緊接著東歐各共產政權紛紛垮台,而中共政權卻因在八九年「六四」的血腥屠殺中再次染紅血旗,並以此吸取了足夠的能量而得以苟延殘喘。
至此,中國的百姓在經歷了文革的信仰破滅,六四追求民主的幻滅之後,轉而開始全面投入到物慾橫流的物質追求之中了。
又是一抹血色殘陽的黃昏,站在空曠的天安門廣場,長對天安門城樓,張大有不禁潸然淚下。
天安門前天安門,
天安此門照忠魂,
此去十年再見證,
多少慈悲多少人。
多少從此登天台,
多少罪惡下無生,
多少鄉間與城市,
多少漏夜到凌晨,
人間清流天上來,
天上人間第一人,
千言萬語訴不盡,
且看奇花滿乾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