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拯的「以孝為官」看古人的為官之道

大陸大法弟子 心慈


【正見網2008年10月07日】

包拯在中國無疑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人們對他的懷念與尊敬大多緣於他為官清廉與公正。他的影響之大,以至於在歷史上成了個「箭垛」似的人物,人們把幾乎許多對官吏人品的期望都在各類小說、戲劇中賦予給他。「機智」――如斷「牛舌案」;「公正無私」――如「斬包勉」;「剛直不阿」――如「力彈國戚張堯佐」;「不戀職權」――七次上書「求外任」,而他的《書端州郡齋壁》「 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秀干終成林,精鋼不作鉤;倉充鼠雀喜,草盡兔孤愁;史冊有遺訓,無貽來者羞。」以及遺訓「後世子孫仕宦有犯髒者,不得放歸本家,死不得葬大瑩中。不從吾志,非我子孫也。」更是讓古今多少貪腐之吏慚愧!

當我們欽佩於包拯高尚的官德,感嘆於當今官員幾乎不無腐敗之時,也許不曾注意包拯還是個大孝子!《宋史.包拯列傳》開篇就做了如下記載:「包拯,字希仁,廬州合肥人也。始舉進士,除大理評事,出知建昌縣。以父母皆老,辭不就。得監和州稅,父母又不欲行,拯即解官歸養。後數年,親繼亡,拯廬墓終喪,猶裴徊不忍去,裡中父老數來勸勉。久之,赴調,知天長縣。」也就是說他有兩次為了「盡孝」辭官不做!後一次還是在「裡中父老」的久勸之下才勉為赴調!這不能不說包拯的孝行確實值得敬佩。這在現在的人眼裡看來,可能會覺得太迂腐,完全沒必要,怎麼能夠為了「守孝」連自己的人生理想、價值都不去實現――「當官」!試想,若無「父老久勸」那中國歷史戲台上豈不少了精彩名角?

其實從這段記載我們可看出包拯不是為了當官而去當官,他人生的最高價值追求不是清廉、公正博取民心的「官德」,而是古人都力行的「百善孝為先」,「仁、義、禮、智、信」的儒家倫理道德。明顯後者的內涵包含了前者,前者只是後者在某一層面的具體體現。包拯只是在踐行著時下同樣薰陶著眾人、百姓的道德倫理。循之者即為名士、清官;逆之者則為小人、貪吏。包拯秉承了儒家的精神,在人生與仕途關係上處理協調,他深諳「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的道理,他不迫切做官,也不迫切向上爬。讓他做官就盡職盡責,不讓做就無怨無悔地回家,既能在職責上積極有為,又能在仕途上洒脫豁達;心正則無懼,所謂「無私無畏,無欲則剛」大概就是說的他對當官的態度。

事實上古人對當官的認識並不同於現代的人。《北周書.文帝紀》有載:「魏大統十一年春三月令:古之帝王所以建諸侯、立百官,非欲富貴其身而尊榮之,蓋以天下至廣,非一人所能獨治,是以博訪賢才,助己為治。若知其賢,則以禮命之。其人聞命之日,則慘然曰:『凡受人之事,任人之勞,何舍己而從人?』又自勉曰:『天生僑士,所以利時。彼人主欲與我共為治,安可苟辭?』」於是降心受命。其居官也,不惶恤其私而憂其家,故妻子或有饑寒之弊而不顧。於是人主賜以俸祿、尊以軒冕而不以為惠,賢臣受之亦不以為德。為君者誠能以此道授官,為臣者誠能以此情受位,則天下之大,可不言而治。後世衰微,以官職為私恩,爵祿為榮惠。君之命官,親則授之,愛則任之。臣之受位,可以尊身而潤屋者,則迂道而求之。至公之道沒,而奸詐之萌生。天下不治,正為此矣。今聖主中興,思去澆偽。在朝之士,當念職事之艱難。才堪者審己而當,不堪者收短而避。使天官不妄加,王爵不虛受,則淳素之風庶幾可返。」由此可知,上古時代,政治清明,民風淳樸。當官只是輔助帝王治理國家,有材則為,無能當引。為了讓官吏能安心於國事,顧帝王賜予其食祿用以養其家室。後世墮落,官職被當成了謀取利益的門路,故奸詐小人、貪腐之吏從生。實大違古之聖道!

北周時猶知反躬自省、效仿古道。再觀當下之世道,更是小人猖獗,賢良受辱!為官者大概都忘了還有以上之道理,貪污腐敗幾乎人人都有!如此之國,何能長久呢?其實無論是包拯的「以孝為官」還是古人「選賢與能」的為官之道。他們的社會都離不開一個重倫理、教化的人文背景,更離不開一個淳樸、清明的世風環境。說到底就是人心的良善、美好的一面有無得到充分的鼓勵和激發,人心一壞,不重道德,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呢?那麼多法律,那麼多被判死刑的貪官前例對社會、治官之道有多少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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