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一舟


【正見網2009年05月01日】

剛過完年,我要到南方的一座城市辦點事。

幾天來一直下著霏霏的冬雨,事情辦完了,這一兩天就打算返回了。我突然想起了彥,這兒隔她所在的那座縣城很近,心裡萌生出想去看看她的念頭,轉瞬間,從上次的相見到現在已有十個年頭了。

我和彥的相識是偶然得不能再偶然了,本來我們是各自生活在兩座城市的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非親非故,也並非同學、朋友,這一生都沒有可能遇上。大約二十年前,彥的伯父和我的父親同在外地的一家單位工作。一次,她的伯父帶著她到我們家來玩。我跟彥聊著,驚喜的發現我們不約而同的喜歡同一首流行歌曲。

那次別過以後,我們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彥給我的感覺,就像山谷中的幽蘭,有份獨特的不同流合污的氣質。有時,我們彼此看到特別欣賞的好書,會給對方郵寄一本去。在信中,彥熱情的邀請我去她的家鄉做客,我欣然答應了。

我如約而至。彥帶著我在她家鄉的縣城裡到處逛,帶我去吃風味小吃,去音樂吧聽鋼琴獨奏,介紹她的好朋友給我認識。

後來,我到外省打工,收到彥寄來的信和照片,說她的家鄉罕見的下了一場大雪。照片中的彥穿著花棉襖,婷婷玉立於冰晶的世界中。

我再次見到彥,她已做了新娘,她的丈夫是一位現役軍官,在北方服役,從她的臉上,我能讀到幸福和滿足。

後來,我修煉了法輪功。修煉不長時間,中共開始對法輪功血腥鎮壓。我因為去北京為法輪功上訪而遭非法關押、勞教,後又被迫流離失所。

由於多年來漂泊不定的生活,我遺失了彥的電話,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樣了,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尋找,有點大海撈針的味道。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要把退黨的消息告訴彥,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可能以後很難再見到她了。我又有些猶豫,我們分別之後,變遷太多,我的曲折經歷不知道要怎樣告訴她,一時間她能理解和接受嗎?

我曾經有一些很知心的朋友,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所謂的成長吧,我發現那些朋友都在這個大染缸中隨波逐流的變著,或市儈,或放浪形骸,已經找不到記憶中的純真了。十年的時間,彥會一樣的變嗎?我不知道。但是,我決定無論彥是否接受我說的,我都要去實現心中的願望。

我沒有買返回的車票,而是買了去彥的家鄉的車票。

憑著依稀的記憶,我找到了彥原來住的地方,不料她已搬家了。我向鄰居說了彥的姓名,打聽她的去處,鄰居叫我到縣城的某處去打聽。

紛飛的雨中,的士車的生意特別好,招手都不停。我只好提著行李包,按彥的鄰居提供的線索,步行著一邊問路一邊找。

終於,我找到彥現在工作的單位了,她的同事說她回家吃飯還沒來,並好心的給彥打了電話。

等了一會兒,我終於見到了彥,還是記憶中的那張面容,略微有點不同的是,感到她的身上少了些年少的稚氣,多了份成熟的韻味。

彥請我在單位附近的茶樓喝茶,裝修得很精緻的小茶樓。服務生送上菜單來,一杯茶的價格都很貴。我的目光在價目表上掃著,最後,我點了杯自己平時並不是很愛喝的最便宜的牛奶,彥要了一杯茶。

我們聊著,我知道彥有了一個女兒,手機上的貼紙就是她女兒的照片,樣子長的很象彥。彥談起上次介紹我認識的她的那個好友現在意外的發了橫財了,羨慕之餘她仍很知足,小日子過的還算自在。

我談起當今社會的種種腐敗現象,彥頗有同感的附和著,我驚覺和彥之間還是那麼的默契,猶如當年喜愛那首歌一樣的默契,時空並沒能阻隔我們之間的那種心靈相通。

我談我因為修煉法輪功,這九年多時間裡一直遭受中共邪黨的迫害,坐冤獄,失去安定的生活。彥說她們單位就有人在煉法輪功,估計曾經給她講過真相吧。但是,我這樣面對面的給她講自己遭受迫害的親身經歷,仍然使她震驚。

我說共產黨現在腐敗的沒治了,註定要垮台,現在國內正發生著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老百姓爭著退出共產黨的黨、團、隊組織,咱們應該聲援這樁義舉,我早就退出了,你也退出好嗎?彥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同意退,並欣然的接過我遞過去的《九評共產黨》一書和真相光碟。

走在雨中,我沒有感覺到冬的寒意,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為彥的決定而欣喜。也許時間倉卒,彥一時間未必能完全理解我告訴她的那些話,但出於對我的信任,出於對這份友情的信心,她毅然作出了明智的抉擇。我想,她下來會認真的看我贈送的書和光碟的。

我仿佛明白了,二十年前,我和彥的不經意相識,就是為了今天的這次相逢,為了告訴她那句重要的話――天滅中共,退黨保平安。

添加新評論

今日頭版

大陸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