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新聞網2010年03月15日】
美國神韻巡迴藝術團在德國法蘭克福市的第三場演出,3月14日下午在世紀大廳劇院登場。熱情的觀眾從四面八方湧來。劇場中,不乏華人觀眾的身影。旅居德國的著名國土規劃專家、《三峽工程36計》一書的作者王維洛博士也特意從距離法蘭克福260公裡的多特蒙德市趕來。在中場休息時,王維洛博士與本報記者分享了他的觀感。
有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理解才能有這樣的表現
記者:王維洛博士,看了前半場演出之後,你比較深的感受是什麼?
王維洛:我覺得比較深的感受就是,在海外有這樣年輕的一代,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深刻的理解,其實是他們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的未來。
很多人都擔心中國的傳統會遺失,而我們在這裡看到了很多年輕的,在海外長大的第二代華人,他們並沒有在中國生長的背景,但是在他們的演出中表現出了一種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刻理解。這是一種十分高超的境界。
作為一個父親,我對自己的女兒也很擔心,擔心她能不能夠理解中國這個文化,特別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她能理解她生長的這個國家——德國的文化,但是她很少接觸中國文化。她在兩個文化系統中成長,她怎麼能夠理解中國的這個傳統文化,一直是我比較擔心的一個問題。但是我看到現在有這麼多年輕的演員,他們其實是第二代海外華人,她們對中國這個傳統文化的這種理解程度,其實是很令人吃驚的。
當初,我到德國來留學的時候,碰到一個詞,一個很簡單的詞——理解。在中國,“理解”是個很簡單的事情。到了德國之後,我們的教授教我們的時候說:“你要理解我們這個專業”;後來聽到一個足球教練說一個隊員不理解足球,我說:“這個隊員踢了一輩子足球,他怎麼會不理解足球呢?”。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新的問題,就是說我們怎麼來了解這個“理解”。你要理解了中國的傳統文化,才能夠從內心把中國的傳統文化展現出來。有了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理解,才能有這樣的表現。
大陸到海外的一些演出是中國的東西做包裝來表現西方文化
我在這裡也看了中國的很多東西。比如說:中國的雜技團表演的雜技芭蕾舞(《天鵝湖》),我也看了少林寺的演出,這些演出我也都看。但是,我覺得他們是在用中國的藝術、中國的東西做包裝,來表現西方的文化。
比如那個雜技芭蕾舞,它是用中國的雜技來演西方的《天鵝湖》。那麼,它本質是西方的文化。又比如說,少林寺的這個武術的演出,他們其實是用中國的技術來展示一個商業化了的中國,它並不是一個傳統的東西,儘管它的技術是傳統的,但是它的內涵不是傳統的,它的內涵是商業化的東西。
所以說,一個人對傳統文化的理解是最主要的,不是說你把孔子的像掛在那裡就是孔子,你對孔子的理解,對儒教的理解,對中國整體文化、對儒教道教佛教等這些不同學派的理解才是重要的,關鍵在於這個“理解”,而不是那個表面的東西。
神韻晚會傳遞出“與人為善”的“善”
記者:那麼你認為神韻晚會這台節目所傳遞的信息是什麼呢?
王維洛:我覺得,這台晚會是在傳遞一個“善”──“與人為善”的“善”。中國《三字經》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人之初,性本善”。當然,人受到環境的影響,也許心裡會生出一些壞的思想。神韻體現的是人的本性——善良的一面,他們的舞蹈表現的是一種純善的東西。就像孟子說的一樣“水向下,人向善”是一種自然的本性,這台晚會傳達的是一個 “善”的信息。一個被壓迫的族群向社會表現的是一種善意而不是宣揚仇恨,這就顯示了這個族群的偉大、思想的高超。
我們經常聽到“建立和諧社會”的說法。想要達到一個和諧的社會,首先要理解什麼是和諧,你必須從善開始,而不是以怨抱怨,那永沒完結。
靠獨立力量支撐 神韻背後有很多具奉獻精神的演員
記者:演出前你講到,在海外華人有限、文化土壤並不豐厚的情況下,神韻藝術團組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團隊在世界範圍內傳播中國文化,非常令人驚訝。你在海外生活的這些年當中,看到過有人做過這樣的嘗試嗎?
王維洛:以前有不少人試圖通過朋友關係把中國的演出團帶到德國來,他們利用的是德中文化交流協會的資金。在西方,在德國這個社會,純文化的團體沒有政府的資助是根本不可能生存的,他們靠的就是這個文化資助。像神韻藝術團這樣完全靠自己的力量來支撐的,我還從來沒見過。
神韻的背後有很多具有奉獻精神的演員,如果沒有他們自我的犧牲是不大可能的。我曾經在大約28年前,在中國看過關貴敏的演出,那時他是一個很紅的演員,他也可以選擇回中國去唱歌,那他也許會像中國的很多明星一樣家財萬貫的。所以說,沒有他們這樣的人的犧牲和奉獻,這樣的藝術團體是很難在商業社會立足。
西方觀眾在神韻這裡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中國
記者:神韻樂團把西洋樂器和中國樂器結合在了一起。你看,前面有很多華人,也有很多西方人守在樂池那裡。看來這個樂團很受歡迎。作為生活在海外的華人,你對這種現象有什麼感受?
王維洛:我覺得西方人對中國文化非常尊敬和崇拜,但是他們往往很難理解什麼是真正的中國文化。中西方文化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缺點,把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優點結合在一起將很美好,而在中國現實社會裡,恰恰是把中國文化裡面的糟粕、最不好的東西和資本主義經濟最不好的東西結合在一起了,這也是一種結合。
西方人對中國文化表示出興趣,而這個舞台上表現的,對西方觀眾來說是全新的,西方觀眾在神韻這裡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中國。我們現在日常交往的中國人都講,中國人腦袋裡想的都是如何騙人。
應勇敢走出自己心中那一步 你自己來評價
記者:中國人頭腦中也有一種經常是日日相伴的恐懼感。聽說,很多僑社接到中國使館的通知,不讓他們來看演出,於是有些人就害怕了。對於你來說,衝破這種恐懼困難嗎?
王維洛:我覺得,當一個人接觸一個事物的時候,關鍵不在於別人怎麼評價它,而在於你自己怎麼評價它。我來看這個節目,我自己有自己的評價。我也去看大陸團體的演出,我不會因為他是大陸來的就不去看,我也去看,我有心中自己的評價。
每個人都應勇敢地走出自己心中的那一步,你自己來評價這個東西是對是錯,而不是別人說對就是對、別人說錯就是錯,自己的評價最重要,你不去看,你就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好還是壞。
記者:你是說人的自我認知是最重要的。你為甚麼這樣看呢?
王維洛:自我的認知、自我的決定、自我的完善,那是人類生活中的最高層次的需求,安全其實是屬於最低需求那一部份的。我認為,關鍵在於,自己要走出這一步來。你去看這個演出,自己來形成自己的觀點。德國的教育最強調的一點就是啟發人來問為甚麼,而中國人往往不問為甚麼。
只有你自己看了,才能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別人說好那是別人說的,別人說不好那也是別人說的,你自己勇敢的走進這個劇場來體驗這個東西,你就會看到這些年輕的演員,你會覺得自己都變得年輕起來。
欣賞神韻二胡演員美旋的平靜
記者:我看到你在看《擋不住神的路》的時候在擦眼淚。是什麼觸動了你呢?
王維洛:我這個人比較容易感動,有時候看書也會落淚。也許是因為那個節目中女主角的經歷、也許是因為她的投入、也許當時有那麼一種靈感觸動了我,我也說不出來。
記者:看了今天的演出,你會推薦讀者關注哪些特別的亮點?
王維洛:我不光看舞台,我也愛看那個指揮,我對陳汝棠老先生比較關心,我覺得他把整個身心都投入進去了。我也很喜歡看演奏二胡的演員。我之前讀過她的身世,她先生在不久前在上海機場被國安綁架了。而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這恐怕就是人們說的“佛心”了。
她很靜很靜,達到這樣一種境界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有的時候看節目不是為了看他們跳得好不好,而是看這個演員、這個人。我覺得他們是用整個身心在做這件事情。如果一個人他用全部的身心去做一件事情,那他肯定能夠做好。
這些演員們做的事情非常值得一看,你會覺得來看演出是很值得的。你會看到,他們這一群人,是在為中國的傳統文化而奮鬥,他們是用自己的身心在做。
記者:謝謝你!
(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