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障的核桃

譯者:搬那度 原文作者:THE BOOK OF LIFE

【正見新聞網2015年10月19日】

我們的大腦是卓越的儀器。它能夠以非凡的強度和速度,對事物進行理論、合成、記憶和想像。我們會又即時又本能地信任它們——也有充分的理由為它們感到驕傲。

不過,這些大腦——念及它們的外貌,讓我們稱它們為“核桃”——也是又細微又危險地含有缺陷的機器,而它們的缺陷,一般上不會向我們宣布它們的存在,因此,它們只提供很少的線索,來教導我們要對於自己的的心理過程,應該持有多少的警覺性。核桃缺陷出現,是為了處理各種威脅,而其中有一些威脅,已經不復存在了。與此同時,它不曾有過機會對於我們的複雜社會產生的各種挑戰,開發出適當的反應。我們應該為它的處境感到憐憫,也應該為自己感到同情。

試圖生存,需要我們對於處在脊柱頂端的有故障的核桃產生的許多概念、計劃和感受,採取集中、持續的懷疑態度。
以下就是我們需要注意的眾多事物中的幾項:

核桃以它識別不出的程度,被身體所影響:

核桃非常不善於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持有某些想法和概念。它會傾向將它們歸於世界裡的理性、客觀的環境,而不是意識到它們可能起源於身體對於思維的影響。它一般上不會注意到睡眠、糖、荷爾蒙和其他生理因素的程度,在概念的形成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核桃會遵循一個計劃或位置的心理解讀,即使它們基本上往往只是生理上的狀態。因此,它可能會很肯定,正確的答案就是離婚或辭職,而不是回去睡覺或者吃東西以提高血糖水平。

核桃被過去所影響,但卻看不見自己的投射:

核桃相信它會根據每一個新狀況的好壞而判斷它們。不過,它無可避免地會依靠過去的年頭中塑造的行動和感受的模式。只是,現今的許多狀況,其實是假象。它們和過去有的相似之處,只足以引發一種熟悉的反應 ,但是它們事實上擁有的許多獨特之處,反而被忽視了。當出現含糊的時候,核桃可能會災害化地妄下定論。比方說,它可能會假設,任何年紀較大、說話有自信的男人,目的是要羞辱他們,其實只有一個男人——他們的父親——曾經這麼做。又或者,它會難於跟所有的女人親近,因為某一個女人,剛好在他一歲到十歲的時候,對他造成了傷害。這非常可以理解,卻又非常令人遺憾。

核桃不喜歡停下來思考:

核桃為了進行又快速又直覺性的決策。它會在退後一步來處理我們或許能稱為“巨大的一階問題”的時候困難重重。它總是會急於做事更甚於反省,也會急於行動更甚於分析。要記得,哲學最多也只有兩千年的歷史。我們總是會比較喜歡利用一直以來使用的方式繼續經營生意,而不是停下來問自己:要妥善地幫助我們的客戶,是什麼意思呢?我們會趕著去訂一次假期,而不是停下來反省,我們在以前的旅行中最享受的是什麼。我們產生闖入新聞業的志願,因為我們喜歡“有創意”,而不是分析我們的興趣的組成元件。我們會因此而忽略了自己的模糊性、前後不一、以及困惑。

核桃那麼不善於思考,使得它往往需要附近的另一顆核桃來幫助它繼續走下去。思考會產生焦慮,也會產生往反方向奔跑的慾望。這是因為核桃可能會發掘的嚴峻真理所致。不過,有了另一顆核桃的存在,我們沒那麼容易飛奔地轉頭回到原點去。這就是為什麼哲學是由對話開始的,也是為什麼心理分析需要兩個人解開一個人的思維和聯想。遺憾的,我們很少會要求其它的核桃來幫助我們分析,反而時常會和其它核桃懶散地聊著體育或最新的明星醜聞來消磨時間。總的來說,核桃善於看到別人在干什麼,但是洞察自己反而非常難。核桃可能需要花30年,才會漸漸洞察到一個陌生人只花兩分鐘就看得到的事物。核桃似乎是一個不為看著自己而設計的機器(就像眼睛看不見背部的中間一樣)。

核桃不善於自我控制,反而會對於錯誤的事物而熱衷、害怕:

核桃經常會為了對它不利的事物而興奮作為開始。廣告業知道如何完美地利用這個認知上的脆弱。我們的困惑,一般上可以追溯到我們曾經必須專注的關鍵、合適的目標。我們的慾望在比較簡單的環境中曾經是可靠的,但是在現代的複雜環境中,它們反而會造成混亂。我們的恐懼也是一樣:在過去,恐懼只是會和能殺死我們的事物扯上關係。恐懼是讓我們逃離真正的危險很好的理念。但是如今,許多事物即使不是真正的威脅,也會觸發我們的恐懼系統。我們會沒有很好的理由而在公開演講之前發生驚恐發作——與此同時,現代較細膩的威脅(全球暖化、或者又一次的次貸金融危機)反而完全躲避了我們的雷達探測。

核桃是以自我為中心,而不是多中心的:

核桃總是傾向從自己的角度看待事物。它往往只是不能相信一個課題還會有其它的考慮方式。因此,對它來說,其他的人可能會似乎是變態的或是可怕的——而這會引發憤怒或自憐。從進化的角度來看,核桃只有在最後的這一秒,才開始試著想像,當另一個人會是怎樣的感覺(這個現象的徵兆之一,就是它已經在小說中學會了得到樂趣)。不過,這依然是一個脆弱的同理心的能力,而它往往會坍塌,尤其是在核桃已經疲倦,同時又有人正試圖說服它相信一個聽起來似乎古怪的概念的時候。

核桃會對於知識產生過度強烈的反應:

核桃不喜歡令人不安的信息。它不想聆聽問題。它會找出證實它的偏差和選擇的信息。它討厭當魔鬼代言人。它偏愛短期的舒適,更甚於長遠的成長和進化。如果它面對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它就會傾向抑制它或繞開它。核桃會將自保視為比真理重要得多。

核桃不是一個獨立的思想者:

核桃成長的時候,依賴團體或家族的心情,才得以生存。因此,它非常傾向跟常識和流行的觀點融合在一起。它一般上不喜歡利用自己作為原始數據或洞察的來源。其他的人的觀點對它來說非常重要,不管這些觀點有多愚蠢——甚至有多普遍。我們都是來自小群體,因此,一兩次的讚美,能夠讓我們開心;反之,一次的批評,能夠引發恐慌。這在Twitter 時代中極其棘手。我們會因為一群荒謬地小的人的信念而敏感。

核桃會誤解因果關係:

核桃曾經認為它可能是天上的閃電的起因,也曾經以為地震是自己的不良思想和行為所致。克服這個歪曲的角度,花了好一段時間。不過,核桃依然會以發生在它身上的事物為基礎,將個人的動態投射出去,以及過於籠統地解釋事物:因為個人的經歷,而不是統計學上或客觀的經歷,導致它依舊被困著。

總結:

我們對於自己的核桃的缺陷持有更高的警惕,讓我們得到了幾個重要的好處:

我們會更善於注意到我們的判斷中存有缺陷的潛在性——因此有了更高的機會不犯下這些錯誤。當我們知道錯誤是現行的可能性的時候,我們才能開始避免犯錯。

當我們處理別人的時候,我們可以問自己,他們是不是因為核桃中的缺陷而如此行為,卻又渾然不知。這將能讓我們更能大膽地否定他們的說法,同時又能在面對他們不明智的行為的時候更善良、更大方。
當我們處理大群的人的時候,我們可以意識到核桃在成群結隊的時候會做出很古怪的事——但是這也無所謂,而且,即使我們發現我們的想法受到抵抗,我們也不需要驚慌。

能夠補償自然界給我們的有故障的器材的核心任務,就是我們稱為教育、文化和文明的任務。

核桃中的缺陷,也讓我們迫切需要在行事時試著保持善良、容忍:不管什麼時候, 我們都應該對自己和別人寬容,因為我們正試圖在彼此的周圍做一些非常困難的事,而利用的是一個非常麻煩,又只有間斷地準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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