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國老太在歐洲不平凡的20年

【正見新聞網2019年08月20日】

一位看似平凡的老人卻有著不平凡的經歷,20年的疾風驟雨沒有在她的臉上刻下烙印。她的眼睛總是帶著坦然、自信和善良的微笑,那是心靈的寫照。成千上萬的中國人不會忘記她帶給人們的希望。

目錄

變遷
天鵝湖畔
緣得大法
上使館
三退
回家的路上
真相的威力
暴風雨
雲遊
有緣人
活傳媒
艾菲爾鐵塔下
來到羅馬廣場
後續
變遷

嘟嘟、嘟嘟 ⋯⋯

手機響了,潘淑珍打開一看,是法蘭克福的曉燕打來的,10多年前就認識她了。曉燕那時已經在修煉法輪功。

「你好!曉燕。」

「潘阿姨,現在是5月份了,想問問你,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能到我們這裡來?」

「噢,我要搬家了,自從我先生走了以後,我一直在找合適的房子,剛找到合適的,晚點我一定會去的。」

今年曉燕曾幾次請潘淑珍到法蘭克福去,說那裡每天來很多中國遊客。潘淑珍和中國遊客打交道了十幾年,可以到那裡去給同伴們介紹一下經驗。

潘淑珍住在瑞士的首都伯爾尼,1940年出生,今年79歲。大半年前,她82歲的老伴去世了。

在老伴走後的那段時間裡,潘淑珍很難過,和丈夫生活了半個世紀,往事歷歷在目⋯⋯

丈夫楊禮方在中國科學院科技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中國科學院做科學管理工作,曾給當年任中科院院長的胡耀邦做過秘書,很受器重。在家庭生活中他是個多面手,會攝影、會幹裁縫的活兒,家裡大小事都承包。此外,丈夫年輕時儀表堂堂,女兒們十分自豪地說「爸爸像個大明星」。

更重要的是,潘淑珍和丈夫一同在1998年開始修煉法輪功(也稱法輪大法),自那以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與丈夫風雨同舟,共同走過了20年的修煉之路。


潘淑珍的丈夫楊禮方1998年在北京留影。


1997年潘淑珍和丈夫楊禮方旅途中留影。


2003年在瑞士的一個山坡上,潘淑珍和楊禮方打坐。

在丈夫離世後,她女兒看到她心情不好時,就安慰說:「媽媽,你去琉森景點吧,到那兒,你的心情一定會變好的。」

在家待了20天,等丈夫的後事料理完後,潘淑珍又去景點了。到那兒後,她不停地給中國遊客發資料啊、講解啊,完全忘記了家中的悲痛。

傍晚,她坐上回家的火車,離家越近,心情越沉重。到家了,她上了7樓,雙腳似乎灌了鉛,終於到了家門口。打開門,她習慣地等著聽屋裡的動靜。往常她會大聲地喊一聲:「老伴,我回來了!」「啊,你回來了!」丈夫每每會高興地回應一句。

這一幕再也不會出現了,屋裡一切依舊,空氣中還存留著丈夫的信息,而他卻永遠地離開了這裡。

漫漫長夜,潘淑珍盼望著明天的到來,她要到景點去,那裡會給她莫大的安慰,太多的中國人需要她了。

是啊,自2005年初以來,潘淑珍就和那個景點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是她和丈夫最愛去的地方。

天鵝湖畔

琉森的風景真美!潘淑珍每每來到琉森市中心的河畔時,會情不自禁地讚嘆。

十幾年前,那是一個春意盎然的下午,潘淑珍和丈夫楊禮方又一次來到琉森的羅伊斯河畔(Reuss),河上橫跨有瑞士最富盛名、歐洲最古老的木橋——卡貝爾橋。

碧波上靜靜地漂蕩著一群白天鵝,高雅、自得,時不時高昂起修長的頸項,展露自己的風姿。遠處白皚皚的山峰座落在雲中,和眼前黃褐色古樸的卡貝爾廊橋交相輝映;橋欄上裝點了一長串色彩繽紛的鮮花,靜沐在春光中;河的對岸聳立著一棟棟褐瓦白樓,偉岸、莊重,守護在河邊。好怡人的風景畫,難怪人稱琉森是「人間天堂」。

喜歡攝影的丈夫情不自禁地拍下了幾張風景照。

一如往常,潘淑珍手裡提的、肩上背的都是中文資料,這是她特意給中國遊客帶去的禮物。

法輪功於1992年由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在長春傳出後,「真、善、忍」的修煉標準,令成千上萬的人身心受益,短短7年裡,就有上億人修煉,他們來自社會各階層精英、軍人、國家幹部、教授、商人、藝術家、普通民眾,其中還有八九十的老者、孩童。

1998年,潘淑珍開始修煉法輪功時已58歲,她為自己能夠得到這部高德大法而幸慶。

然而,自1999年7月,中共前黨魁江澤民一意孤行地鎮壓法輪功,推行「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的滅絕人性的迫害政策,鋪天蓋地地誣衊、誹謗法輪功,深深地毒害了中國民眾。

潘淑珍的心被刺痛,她下決心要給中國人講明事實真相,讓他們不被謊言欺騙,更不能參與迫害。

2004年11月,海外最大的中文獨立媒體大紀元發表了《九評共產黨》(簡稱《九評》)。潘淑珍覺得寫得太好了,把中共的邪惡歷史和本質揭露得淋漓盡致。她想,這要是能給中國遊客看看就能讓他們明白真相。

正好,2004年瑞士的旅遊景點已向中國遊客開放,不只是琉森的風景,還有河邊一連串著名的手錶店吸引了大量的中國遊客。

很快,瑞士的法輪功學員們也走出家門為可貴的中國人講述在中國發生的殘酷迫害。從那時起,除周末外,潘淑珍每天坐火車來回3個小時,到琉森天鵝湖邊,給中國遊客發送《九評》和法輪功真相報。

潘淑珍剛開始做這件事遇到的阻力相當大。罵她的,對她翻白眼的、吐唾沫的,喊「滾開」的,什麼樣的中國人都有。她那時已60多歲,這樣的「雲遊」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考驗。

她還記得,她曾熱情地遞給一對中國夫婦及他們20歲出頭的兒子一份法輪功真相報紙。那對夫婦沒接,兒子伸手接過報紙時,父親忙說:「是法輪功的。」兒子聽罷隨即轉過身,「啪」用報紙猛抽潘淑珍的臉,然後把報紙扔到地上,揚長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潘淑珍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她大聲地說:「小伙子,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出來告訴你真相,是為你好,你還對我出手這麼狠?」

潘淑珍的丈夫當時就對那個年輕人嚴肅地說:「打人違法,如果我們報警,你今天就走不了。」

小伙子一下蔫了下來,他父母趕緊賠禮道歉。潘淑珍對年輕人說:「我要不煉法輪功,是不會放過你的,法輪功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既然你道歉了,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回到家後,潘淑珍心裡一陣陣酸楚,難過地落淚了。我這大把年齡,放著清福不享,還找這份罪受。風裡雨裡的、沒報酬、不圖名利。自己的父母都沒打過自己。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為了他好,他還動手打人⋯⋯

她感到揪心地疼。

過了好一會,她漸漸地平靜下來,腦子裡想起了法輪大法師父講的話,「慈悲能融天地春,正念可救世中人。」

是啊,師父不是教我們修煉「真、善、忍」嗎?我的慈悲心還不夠啊,對方沒感受到我是真心為他好。這些中國人真的可憐,被中共謊言欺騙而對佛法這樣地誤解、仇恨,身處惡報的險境而不自知啊。看到他們「掉在水裡」,我能視而不見嗎?

再想想自己,當初若不是大法師父救了自己,自己的命運不知道有多慘,或許也會被中共的謊言所矇騙⋯⋯ 就是因為自己受益了,才要把大法真相告訴受矇騙的中國人啊。

每每回想起自己走入法輪功修煉的那段經歷時,潘淑珍內心都會充滿著對大法師父的感恩和敬佩。

緣得大法

在國內,潘淑珍當年以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到中國科學院科技學校,畢業後分配到中國科學院從事科研組織工作。她和丈夫在那兒相識、結婚,養育了兩個可愛的女兒。

後來她丈夫被派到瑞士參加一個合資項目,被瑞士方的老闆相中了而長年聘用。1990年她和女兒隨著丈夫來到瑞士伯爾尼生活。在「人間天堂」之稱的瑞士生活,是多少中國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然而,潘淑珍卻終日鬱鬱寡歡、滿臉愁雲。

那時的她病魔纏身,多年來被結腸炎折磨。在室外一遇到冷風就找廁所,丈夫給她起個綽號叫「風立拉」。她整天成把地吃藥,成了名副其實的「藥簍子」。

舊病未好,接著又得了肩周炎、腱鞘炎、青光眼、卵巢腫瘤等等,開刀、吃藥都不好使。何時才能撥雲見日啊?

1996年她和丈夫去香港,巧遇一位法輪功修煉者,從他那兒得到一本《轉法輪》(法輪功的主要著作)、法輪功教功錄像帶等。帶回家後,也許緣分未到,她只是把書放到書架上,並沒顧得上看。

1997年,她右腳骨折,在家休病假,想起了《轉法輪》那本書。這一看,令她十分震驚。她被書中所闡述的修煉法理深深折服。什麼是好人、怎樣做個好人、怎樣做到「真、善、忍」、什麼是修煉等等,儘管她修道那麼多年,這些都是她從來都沒聽說過的。

「這真是本寶書啊,我怎麼不早看呢?」她好後悔。

自那以後,她如飢似渴地看《轉法輪》,越看越愛看,覺得講得在理,越看越覺得心裡舒服,心臟不再發悶了,胃也不脹了。她趕快讓丈夫煉法輪功,丈夫看完書後,馬上走上了修煉之路。在她的介紹下,他們的一位華僑朋友也走入了法輪功。丈夫和朋友都對她說:「你也來煉法輪功吧。」

這一下她傻眼了,內心激烈地鬥爭起來。法輪功是正法,這一點她深信不移,可她在很小時父母就給她傳道,她修煉那一法門已50年了。

「你們先煉吧,我還沒有下決心,想再等一等。」她說。

1998年9月,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大師在日內瓦講法,潘淑珍有幸參加了。

當李大師出現在會場時,她瞬間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肺、濃濃的香火味。她馬上意識到,李大師絕非凡人。他傳的功法絕非一般的功法。她全神貫注地聽李大師講法,心裡一個勁地在喊:「我要修煉法輪大法!」

可是當她回到家後,她卻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甚至於夜不能寐。

一天晚上,她過世的父親給她託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穿著兩隻不一樣的鞋,一隻是舊的高筒皮靴,鞋口有很多白色的結晶體;另一隻是朱紅色的短筒皮靴。她明白了,這是父親警告她修煉不二法門的問題。她腳穿兩隻不一樣的鞋,是指兩種不同的法門,她正「腳踩兩隻船」。

她在思想上痛苦地掙扎著,自己理解到,舊鞋上的結晶體是她修了50年的收穫,沒白煉;可新鞋閃閃發光,多吸引人啊。她必須擇一而行。

1998年11月1日,伯爾尼的法輪功煉功點正式成立,來自瑞士不同地區的法輪功學員前來祝賀。她和大家交流,說出了自己矛盾的心情。一位義務協調人馬上告訴她,李大師不是在《轉法輪》的書中說了嗎?「這些事情,我們都要給理順,好的留下,壞的去掉,保證你今後能夠修煉」。你這50年不就沒白修嗎。

她聽明白了,「千載名師難遇,萬載大法難求。」她選擇了法輪功,並且對時常給她託夢的父母說了自己的心願。她父母看到她已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從那以後,就再也沒給她託夢了。

自從潘淑珍得大法後,她的身體很快就被淨化了,幾十年治不好的腸胃病,修煉十天後就徹底好了。到了第50天時,她身體上所有的毛病不治而愈。

她熱淚盈眶,真是:「路漫漫,五十年,百病纏身功未圓,感嘆萬萬千。法昭昭,五十天,身輕百倍精神抖,神奇顯人間。」

然而,她萬萬也想不到,她剛剛走進法輪大法修煉才半年多,1999年7月,這部讓人身心受益的高德大法卻遭到中共瘋狂地打壓。

面對殘酷的現實、惡毒的謊言,潘淑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要走出去,告訴人們真相,告訴人們自己得救的經歷。

國內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面臨危險,前仆後繼地到北京上訪,到天安門向人們展開「法輪大法好」的橫幅,抗議中共的迫害。他們一個個地被抓、被打、被關。

「我在這裡能幹什麼呢?」潘淑珍一遍遍地問自己。那個時候《九評共產黨》還沒有問世,是在迫害的第四個年頭才發表的。

上使館

終於,潘淑珍有了主意。她決定利用下班的機會往伯爾尼居民的信箱裡發放法輪功真相傳單。就這樣,下班後她步行回家,沿途發放傳單,每天如此,幾年中一共發了5萬張傳單。

2002年,她決定每天到大使館去和平請願,給那裡辦簽證的中國人和西方人講真相、發真相資料。丈夫有時也和她同去。而要走出這一步,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因她和丈夫是中科院出來的,在當地華人的圈子裡知名度比較高;加上丈夫的知識豐富,待人和氣,來伯爾尼讀書的博士、研究生大多都喜歡與她丈夫交往,成了他們家的常客。

不僅如此,中使館的人也都認識他們。有一年國家科委主任武衡到蘇黎世開科學家會議時,不住使館,卻和他太太住在他們家,因跟他們熟。他們還為中使館科技處推薦前沿學科人才回國交流,因而受到讚揚,被稱為愛國華僑。

為了還法輪功清白,讓人們知道真相,他們勇敢地走到中使館去。

這一下炸鍋了,熟悉他們的中國圈裡的朋友們都想不通:「你們那麼好的人,為甚麼跟黨對著幹?」以後,見了他們的面也不敢打招呼,更不敢上他們家去了,更甚者對他們冷嘲熱諷。使館的人更是挖苦謾罵:「你們還食人間煙火呀?不覺丟人嗎?」

他們的威信、尊嚴在周圍人的眼中從巔峰跌入深谷,當時這給他們造成相當大的心裡落差。

但是潘淑珍和丈夫心裡明白:大法教人重德行善、做好人,我們是受益者,做人不能昧良心。而那些被謊言欺騙或站在迫害佛法者一邊的人是很可憐的,更需要我們去告訴他們真相。

潘淑珍堅持每天上大使館去講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發資料,堅持到2004年年底,共兩年之久。

這期間,她和丈夫不斷地遇到考驗。

一次,中使館接待客人,見穿著寫有「法輪大法」的黃T恤的法輪功學員在使館前發揭露中共迫害的資料,使館人員覺得給他們丟人了,就來驅趕他們,還要報警。但他們不為所動,本著善心繼續在使館門口講真相。對方也覺得理虧,最後就離開了。

2002年,潘淑珍和丈夫到中使館去申請護照延期,大使館以「出了技術問題」為由不給辦理。丈夫找到大使,大使要他們找辦公室負責人。那個負責人對他們說:「我幫不了忙,因為你們是煉法輪功的。」

丈夫去了8次也沒辦成,最後他們找到瑞士有關部門去講真相,反映中使館對他們的無理迫害,最後他們順利地加入了瑞士國籍,獲得了瑞士政府頒發的瑞士護照。

三退

2004年大紀元發表的《九評》引來了中國民眾的「三退」大潮(退出中共共產黨、共青團、少先隊組織)。

自2005年,潘淑珍和丈夫開始到琉森景點給中國遊客發《九評》。

後來,她逐漸悟到,給中國人發資料固然好,但遠遠不夠,因為他們拿了材料,也不一定看,如果心裡有疑惑,也不能及時得到解答,關鍵是儘量讓他們明白真相後做三退。這對她來說又是一個挑戰。

中國人被中共的謊言欺騙得太厲害,並且怕心重、不敢聽。他們有成群結隊的、有三三兩兩的,有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要和他們搭上話很不容易。一看她手裡拿著真相報紙,那些中國人就會躲開她或表情冷漠,不理她,知道她是煉法輪功的;甚至還有如同那個小伙子用報紙抽她的臉的惡劣事件發生。

潘淑珍用「真、善、忍」的法理要求自己,學會忍耐,學會細心觀察,改變說話的方式和語氣,一點點地積累經驗。丈夫有時也給她出主意,說:「人啊,都愛聽好的,有時你還得順著人家講,說些吉利的話。」

潘淑珍點頭表示贊成:「是的,和那些中國人搭上話很難,只有察言觀色,和他們拉近了距離,才能藉機切入話題。」

有一次,她遇到一對老年夫婦,就走上前打招呼。

「兩位老人家好!看你們晚年多幸福啊,這大把年紀來歐洲玩一趟,多有福氣呀。」

「可不,託兒女的福,孩子給的錢。」

「祝賀你們有這麼孝順的孩子。可得把這晚年的幸福保住呀,咱遠的不說,就說這最近的吧,這個甲型流感可是傳染得夠厲害的呀。這不就是老天爺在昭示人嗎?」

「知道了,國內已經報導了。」

潘淑珍告訴他們,這種叫豬流感,交叉感染,現在可還沒有藥能治啊。「你們知道嗎?共產黨作惡多端、還迫害好人,天要滅中共啊!共產黨有槍、有炮、有原子彈,可它能打得著那些病毒細菌嗎?」對方聽後連連點頭。

「那你們入了黨團隊了嗎?」

「入了,還是老黨員呢。」

「那可要趕快三退啊,順天意保平安,我給你們起個化名退了吧。一個叫郝健康,一個叫郝長壽。」

聽完她的一席話,那對老夫婦連聲道謝。

又有一次,她遇到一對小夫妻,就說:「兩位年輕人好甜蜜呀,祝你們永遠甜甜蜜蜜。」

「謝謝您!」。

「阿姨想告訴你們一些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的事情。」

「好啊。」

「你們知道嗎?現在天災人禍有多少?今年2月是南方的雪災,然後是手足口病,5月四川地震、毒奶粉,現在又來了甲型流感和豬瘟,天災警示人呀,是很可怕的,但也別緊張,只要順天意就能保平安、保命、保未來。」

「什麼是天意?」

「好,阿姨告訴你們。天意啊,就是天滅中共,順天意就是退黨、退團、退隊。你們入過黨團隊沒有?」

「入過團隊。」

「那阿姨就給你們起個名字,一個叫甜甜,一個叫蜜蜜,幫你們把團隊退了,好不好?」

「好,謝謝阿姨。」小夫妻高高興興地答謝。

從2008年5月,潘淑珍開始做三退名單的記錄,當年的5月至8月,正是是旅遊的旺季,來遊玩的中國人特別多,她勸退了1,111人。這其中有教授、高級工程師、老師、學生,也有導遊、黨委書記、還有帶保鏢的高級官員、公安局人員、「610」(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機構)人員等等。

每每看到他們明白真相後真心做三退時,潘淑珍很受鼓舞,覺得自己再苦再累都值得。

回家的路上

一天傍晚,潘淑珍和丈夫離開了景點,坐在回程的火車上。

丈夫很有興致地說他今天勸退了一位老人。

潘淑珍正閉著眼,有些疲勞,聽丈夫這麼說,就問:哦?說說看。

丈夫講了他遇到的故事:

我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一個大陸來的老頭。我找話跟他搭腔,見他還願意聊。我說著說著,就跟他說起了中共殺害8,000萬中國民眾的歷史,說起中共鬥地主、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反右、文化大革命、「六四」、迫害法輪功一系列惡行。

最後,我對他說:「善惡有報啊,神不會饒它的,趕快三退保命吧。多少人都在退啊,我都退了,你也退了吧?」

老頭一直認真地聽我講,很認同,最後爽快地答應退黨了。

潘淑珍很高興地聽完老伴的故事,接著也對丈夫講了一件當天給她印象深刻的事。她說:

我今天見到一個中國遊客,是個男的,50多歲吧。我問他好,他馬上問我:「你還在這兒啊?」

他認識我?我好納悶,但還是熱情地和他說話。那人對我說:「我五年前就見過你啊」。我說:「哦?那你三退了?」

「退了!退了!你還老樣子啊,沒有變啊。你還在做三退的事,真了不起!」

丈夫聽到這兒笑起來:「我看人家對你的印象都不錯,你跟誰都能談得來。那天,我看你跟一個人打招呼,好熱情地跟人家聊起來了。我還在想,你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潘淑珍以前修道幾十年,愛靜,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到景點後,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開朗,見人愛打招呼,滿臉笑容,而且她的聲音柔婉圓潤,說話親切自如,一般都能把人們留下聽她講真相。
真相的威力

潘淑珍常常能鎮定自若地把整個旅遊團的遊客都勸退了,有時是一車一車地退,有時是一群一群地退、一家一家地退,有時是20人、30人、40人地退。她說,這是真相的威力。

有一次,有三十多個遊客在等回程大巴,潘淑珍就到人群裡講真相。一位女士不讓她講,這時另一位男士說:「聽聽不同的聲音嘛!」話音剛一落,人群馬上安靜下來。潘淑珍看出這人很有影響力。

她立刻給他們講中共如何編導「天安門自焚偽案」的,是如何栽贓陷害法輪功的。

聽罷,一人馬上說:「一看就是假的。」

另一人也說:「當年央視在黃金時段半小時一次,鋪天蓋地地播放。」

一位中年人說:「越播,假的越多。現在怎麼不播了?怕了嘛!」有的人點頭,有的人耳語。

她又講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人體器官、高價牟利,犯下這個星球上前所未有的罪惡。

一位女士問:「這是真的嗎?」她就舉了兩個實例。第一個實例是,2006年3月,海外大紀元曝光了一個叫安妮(Anni)的女士的指證,她的前夫是位腦外科醫生,在瀋陽市蘇家屯血栓醫院親手活體摘取2,000名法輪功學員的眼角膜。

第二個實例是,2015年3月,大紀元獨家採訪報導了一位旅居加拿大名叫喬治的中國人,在上個世紀90年代,在陸軍總醫院作為實習生親歷了中共活摘人體腎臟和活取眼球的全過程。

那位女士聽了之後說:「太殘忍了!我要崩潰了,我相信這是真的。」

在場的人表情都很嚴肅,生出了同情心,他們紛紛拿了資料。 潘淑珍藉機勸他們「三退」,三十多人都退了。

這時大巴來了,人群中有一個人喊「上車了!」那人是導遊,他也在裡面聽真相,也三退了。

大家紛紛向她招手告別,「謝謝!」「謝謝!」不絕於耳。

看著這一團明白真相的人離開的背影,潘淑珍感到欣慰。只要有機會,她就要給中國人講「天安門自焚案」的真相。她知道,他們被中共的欺世謊言毒害得太深了,罵她、轟她,仇恨法輪功的人多半是中了這個毒害的人。

2001年1月23日,天安門廣場上五人自焚,中共謊稱是法輪功學員所為,在全世界煽動對法輪功的仇恨。海外媒體揭示它的許多破綻,所謂的「自焚」事件原來是構陷和抹黑法輪功的陰謀,中共一手導演了「天安門自焚偽案」

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的影片《偽火》(False Fire) ,獲得第51屆哥倫布國際電影電視節榮譽獎,揭示了驚人的事實真相。

潘淑珍有機會也讓中國人了解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真相,這樣可以喚醒他們心中尚存的道德良知。

1999年,江澤民迫害法輪功後,為了達到消滅法輪功的目的, 下令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從2006年活摘器官黑幕曝光後,大量的調查報告指證中共的這一罪行。

不少海外正義人士和團體經過長期的獨立調查,證實活摘器官的罪行真實存在。一些國家和機構如歐盟、美國、義大利、以色列、西班牙等相繼做出了制止中共活摘器官的決議案和法案。

2019年6月17日,總部設在倫敦的獨立人民法庭,在經過兩次聽證後,根據獲得的大量確鑿證據,做出終審裁決:「無庸置疑,中國(中共)強制從良心囚犯身上摘取器官,涉案時間長,涉及的受害者眾多」,「法輪功學員是器官供體的最主要來源」;中共政府犯下反人類罪及酷刑罪,是一個「犯罪政權」。

一晃,在琉森景點講真相已五六年過去了,潘淑珍勸退的人數日漸增多,每天她從景點回家時,都滿載著三退的名單而歸。

然而,天有不測之風雲,更大的考驗卻悄悄降臨,那是2011年發生的事,一直持續到2013年。

暴風雨

潘淑珍沒想到會突如其來地遇到一個大的考驗。

琉森的天鵝湖邊,有一個名牌手錶店,那裡每天出入大量的中國遊客。剛開始時潘淑珍和其他法輪功學員常常在那兒發資料、勸三退。

有一次,店裡的老闆報警。後來經過交涉,警察只同意潘淑珍一個人在那一帶發資料。

潘淑珍每天獨自去那裡,照樣發報紙、勸退,但她仍然常常被手錶店的人員無禮對待。期間,她看到有中共大使館的人來給她拍照。她意識到店裡阻擋她的事並不是孤立的,因為最不願看到她在那發報紙的就是中使館。

有一次,手錶店老闆看到潘淑珍在發報紙,就氣哼哼地上前來推她走,她手上的一疊報紙「嘩啦」一下全散落到地上。老闆把報紙迅速地撿起來後扔到了垃圾箱裡。

老闆的行為越來越惡劣,潘淑珍不怕他,但不能縱容他。

於是,其他法輪功學員幫助寫信給一位明白真相的正義律師,向他反映了這個情況,律師很快地回復了,並寫信給瑞士政府的有關部門,也把信抄送給了那個老闆。

幾年之後,那位老闆迫於政府和警方的壓力,終於寫信向她道歉。後來,那位老闆退了休。

「雲遊」

十幾年來在景點上講真相,潘淑珍的最大感受是:「雲遊」。過去廟裡的僧人、尼姑要到世上去雲遊,要飯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被辱罵、欺侮,什麼樣的情況都會發生。他們就在這個過程中修煉自己、提高自己。

潘淑珍覺得景點,就猶如一個大熔爐,讓她十幾年來不斷地熔煉自己。結果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以前由於多病,心情不好,脾氣暴躁,遇事會發脾氣。後來,修煉了法輪功,身體健康了,她也學會用「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不斷提升自己。後來又和中國人打交道,她的不好的性格都被磨掉了。

有一天,潘淑珍被人冤枉了。

當時她手上的資料全發完了,兩隻手空空的,那天幫了幾十位中國遊客三退。突然,一個約莫50歲的中國男子急匆匆地向他走來,走到跟前,沒頭沒腦地、惡狠狠地質問她:「你偷了我的東西?」

她一愣,懵了,這是哪碴子事啊?但她馬上把心放下來,對那人說:「先生,我是修煉『真、善、忍』的,絕不會偷你的東西;再說,你看我兩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你轉移了!給你的同伴了!」

這時在一旁的一個中國女士走過來,對那個男子說:「她沒偷!我觀察她很久了。她如果偷了的話,不會這麼平靜的,人家沒做虧心事嘛!」

「我也是一點點地磨練、修到這一步的。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還有,比如有人把痰吐在我的臉上,有人朝我的腹部猛擊一拳,有人罵我、吼我,等等。當然,也會遇到很多令人高興的事,有高官罵中共的,有要用真名退黨的,有理解支持我們的,多著呢。」潘淑珍笑著說。

潘淑珍講起了兩件令她高興的小故事。

有一天,她正跟一群中國人講真相,其中有牴觸的,有不願意聽的。她苦口婆心地講了好一陣子。這時,過來兩個中年男子,把她拉到一邊說:「你不要對牛彈琴,他們什麼都不懂。看著你孜孜不倦地跟他們講,我們真的很感動。法輪功真了不起,你們才是中國的希望!告訴你們的人,像我們這樣的人,在國內很多,我們永遠跟你們同心,永遠跟你們站在一起,永遠支持法輪功!」

這兩位中年男子臨走前還做了三退。

還有一次,一個中年男子告訴潘淑珍說,他一直在觀察她。他說:「國內都傳你們在海外到處發資料,得到外國政府財團的資助。現在我看出來了,不是的。」

潘淑珍告訴他,法輪功學員為甚麼一直堅持講真相,就是因為中共封鎖信息,給老百姓灌輸謊言,煽動人們仇恨法輪功。所以,法輪功學員發真相資料、傳播真相,是為喚醒被蒙蔽的中國人,因為只有人明白了真相,拋棄中共,才有未來。

那位男子說:「我全明白了。法輪功了不起!」他也做了三退。

有緣人

有一次,在景點上,她遇到一位高級知識分子模樣的人,和他交談得很融洽。當她建議他做三退時,他卻不作聲,離開了。

之後,她在景點上又不斷地碰到他,她想,這應該都不是偶然的,但每次勸他三退,他就是不作聲。

她就納悶,自己哪裡有問題了。她就開始找自己哪裡沒做好。她想起了大法師尊的教誨:「慈悲能溶天地春 正念可救世中人」(《洪吟二》〈法正乾坤〉)。

眼看那位男士要上車了,她平靜地對他說:「先生,我們就要分別了,你跨過千山萬水,我們能見一面,這是多大緣分呀!你入了黨、團、隊,不退還真不行,天滅中共,你怎麼躲過此劫?你是好人,我才這麼苦口婆心,我是為你好啊!」

「我感受到了,你真是個好人,就聽你的吧!」那位男士說,「回去我也找那本書(指《轉法輪》)看看。」

活傳媒

潘淑珍回首自己十幾年來走過來的路,感慨頗深:她由開始的不會開口講真相到會講,由不會勸人三退到會勸,她知道自己的善心、智慧都是從法輪功的修煉中得來的。

6年前,她看到大陸來的老年人在琉森景點排隊等纜車要上山遊玩時,就對他們說:「你們看,對面少女峰(Jungfrau)下的門利興山海拔2,300米,我修煉前一身病,還拄著拐杖走路,我現在無病一身輕,已73歲了,不坐纜車,自己就能爬上去,這都是法輪功賜予我的。」人們聽後都讚嘆不已。

今年她遇到這麼一件事。正當她跟一個旅遊團的人在講真相時,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國男士把她拉到一邊問她:「您多大歲數了?」

潘淑珍笑了笑說:「我快80歲了。」

男士滿臉狐疑:「啊?這怎麼可能?」隨之急忙問,「您能把您的身份證給我看看?」

她說:「可以。」她掏出了身份證遞給他:「看看這個。」

男士仔細地查看她的證件後,不由自主地說:「哎呀,法輪功真了不起啊!」

男士興奮地告訴那一群中國遊客說:「大家看看,人家煉法輪功的,快80歲的人啦,看起來像60來歲。看看人家說話,思維敏捷啊。」

所有的遊客們都詫異地看著她。潘女士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們煉法輪功的人修『 真、善、忍』,身體好,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小。」

艾菲爾鐵塔下

2004年《九評共產黨》問世後掀起了中國人「三退」大潮,自此世界各地的法輪功學員在景點上給中國遊客講真相、勸三退。

從巴黎、科隆、法蘭克福、倫敦到布拉格,從紐約、華盛頓、費城到多倫多,從台北國父紀念館、日月潭到印尼巴裡島⋯⋯

從2007年至2009年,三年內潘淑珍每年都去巴黎一個月,和法輪功學員們一起到艾菲爾鐵塔下給中國遊客講真相。那個時候有二十多位法輪功學員,包括來自比利時、德國、義大利等其它歐洲國家的學員都聚集在那裡,當時到巴黎旅遊的中國遊客成群結隊、絡繹不絕。

那時出來公費旅遊的中共高官很多,他們明白真相後紛紛三退。有一次,潘淑珍見一個旅遊團來的遊客,有事都請示一個「幹部」模樣的人,就逕朝他走過去說:「看你像領導?」那中年男子說:「不大,處長。」話頭打開,她很快切入主題講真相、勸「三退」,但不巧的是,處長被其他遊客找走了。她覺得好遺憾。

半小時後,遊客返回,開始上車要啟程了,這位還未三退的處長走到她面前說:「剛才你有話還沒說完呢。」

她忙點頭說:「最重要的話的確還沒說完。」

她請他聲明「 三退」,這位處長答應了。

在巴黎潘淑珍還給一位高級別的官員做了三退,那人帶了一位保鏢,比較低調,他退了之後就離開了。他身邊的人悄悄告訴潘淑珍,剛才退的那個是位前省長。

來到羅馬廣場

今年7月13日德國法蘭克福舉行法輪功燭光守夜、反迫害20周年的活動。潘淑珍來到了法蘭克福,去景點講真相。

羅馬廣場,是自中世紀以來法蘭克福的市政廳廣場,也是該市唯一仍保留著中世紀街道面貌的廣場。在整個廣場上絡繹不絕的人群中很多是中國遊客。

一天,羅馬廣場上,一個穿淺藍色汗衫的小個男子不斷地和其他中國人打招呼,潘淑珍看到後,決定上前跟這位男子打招呼。

「去過瑞士嗎?」

「去過。」

「你知道三退這件事吧?」

「知道,這誰不知道啊?」

「小伙子啊,你這麼精明能幹,你退了沒有?」

「幹嘛?」

「你知道嗎,共產黨說完就完,整個世界都在唾棄它。我從瑞士來,咱們見面都是緣分,為了你好,你都知道了,就退了吧?保個平安。你是不是發過誓成為它的一員啊?如果不退,你不就是它的一分子嗎?那天滅中共時,你不就被滅了嗎?趕緊退了吧!」

「不瞞您說,好多人跟我說過,我都沒動心,您這話我還挺愛聽的。我還是個導遊。」

「退了,你就平安了,神都護著你。」

「好!我同意退了。」

後續

從德國回到瑞士,潘淑珍又接著去景點講真相了,她告訴曉燕,「好多大陸來的學生噢,一車車的。」

「我先跟他們講當初我的兩個女兒到海外來時怎麼學外語的,家長們可愛聽了,一群一群地圍上來聽,還有提這個那個問題的。然後,我就切入話題。最後,都退了,孩子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個個高高興興地三退了。」

(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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