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蟲劑對水的污染

木華 編輯


【正見網2001年08月06日】

編者按:人們合成了許多自然界沒有的物質,在無休止追求舒適生活的同時,污染著人類賴以生存的水源、土壤、空氣等並帶給生物、動物、植物以浩劫,最終這些污染物致命性的損害著人類。


進入我們水系的污染物來源很多:有從反應堆、實驗室和醫院排出的放射性廢物;有原子核爆炸的散落物;有從城鎮排出的家庭廢物;還有從工廠排出的化學廢物等。現在,一種新的散落物也加入了這一污染物的行列,這就是使用於農田、果園、森林和原野裡的化學噴撒物。在這個驚人的污染物大雜燴中,有許多化學藥物再現並超越了放射性的危害效果,因為這些化學藥物之間還存在著一些險惡的、很少為人所知的內部互相作用以及毒效的轉換和迭加。

這些化學藥物用污水淨化工廠通常使用的分析方法有時候根本化驗不出來。大多數的化學藥物非常穩定,採用通常的處理過程無法使其分解。更有甚者是它們常常不能被辨認出來。在河流裡,真正不可思議的是各種污染物相互化合而產生了新物質。

控制昆蟲、嚙齒類動物或雜草的各種化學藥物的使用現正日益助長這些有機污染物的產生。在森林中噴藥可以保護一個州的二、三百英畝土地免受蟲災,這種噴撒物或直接降落在河流裡,或通過茂密的樹木華蓋滴落在森林底層,在那兒,它們加入了緩慢運動著的滲流水而開始其流向大海的漫長流程。這些污染物的大部分可能是幾百萬磅農藥的水溶性殘毒,這些農藥原本是用於控制昆蟲和嚙齒類的,但藉助於雨水,它們離開了地面而變成世界水體運動的一部分。

在實驗室裡,用從潘斯拉瑪亞一個果園區取來的飲用水樣在魚身上作試驗,由於水裡含有很多殺蟲劑,所以僅僅在四個小時之內,所有作實驗的魚都死了。在阿拉巴馬州田納西河的十五條支流裡,由於來自田野的水流曾接觸過氯化烴毒物而使河裡的魚全部死亡。其中兩條支流是供給城市用水的水源。在使用殺蟲劑的一個星期之後,放在河流下游的鐵籠裡的金魚每天都有懸浮而死的,這足以證明水依然是有毒的。殺蟲劑當然隨同地面上廣泛使用的其他藥物一起,進入國內許多河流,幾乎是進入國內所有主要河系。

第一批樣品是從西部森林地區取回的,在這些地方為了控制雲杉樹蛆蟲而大面積地噴撒了DDT。正如所料,所有的魚都含有DDT。後來當調查者們對距離最近的一個噴藥區約三十裡的一個遙遠的小河灣進行對比調查時,得到了一個真正有意思的發現。這個河灣是在采第一批樣品處的上游,並且中間間隔著一個高瀑布。據了解這個地方並沒有噴過藥,然而這裡的魚仍含有DDT。這些化學藥物是通過埋藏在地下的流水而達到遙遠的河灣呢?還是像飄塵似的在空中飄流而降落在這個河灣的表面呢?在另一次對比調查中,在一個產卵區的魚體組織裡仍然發現有DDT,而該地的水來自一個深井。同樣,那裡也沒有撒藥。污染的唯一可能途徑看來與地下水有關。所有現在地球表面流動的水有一個時期都曾經是地下水。所以從一個非常真實和驚人的觀點來看,地下水的污染也就是世界水體的污染。

1943年位於丹佛附近的一個化學兵團的落礬山軍需工廠開始生產軍用物資,這個軍工廠的設備在八年以後租借給一個私人石油公司生產殺蟲劑。甚至還未來得及改變工序,離奇的報告就開始傳來。距離工廠幾裡地的農民開始報告牲畜中發生無法診斷的疾病:他們抱怨這麼大面積的莊稼被毀壞了,樹葉變黃了,植物也長不入、並且許多莊稼已完全死亡。另外還有一些與人的疾病有關的報告。

灌溉這些農場的水是從很淺的井水裡抽出來的,當對這些井水化驗(1959年在由許多州和聯邦管理處參加的一次研究中),發現裡面含有化學藥物的成分。在落磯山軍工廠投產期間所排出的氯化物、氯酸鹽、磷酸鹽、氟化物和砷流進了池塘裡。很明顯,在軍工廠和農場之間的地下水已經被污染了,並且地下水花費了七至八年的時間帶著毒物在地下漫遊了大約二裡的路程而達到最近的一個農場。

所有這一切已夠糟糕的了,但是最令人感到驚奇和在整個事件中最有意義的是,在軍工廠的池塘和一些井水裡發現了可以殺死雜草的2.4-D。當然它的發現足以說明為什麼用這種水灌溉農田後會造成莊稼的死亡。但是令人奇怪的事情是,這個兵工廠從未在任何工序中生產過這種2.4-D。

經過長期認真的研究,化學家們得出結論:2.4-D是在開闊的池塘裡自發合成的。沒有人類化學家起任何作用,它是由兵工廠排出的其他物質在空氣、水和陽光的作用下合成的。這個池塘已變成了生產一種新藥物的化學實驗室,這種化學藥物致命地損害了它所接觸到的植物的生命。

說實在的,水的化學污染的最驚人方面是這樣一個事實,即在河流、湖泊或水庫裡,或是在你吃飯桌子上的一杯水裡都混入了化學家在實驗室裡沒有責任想到要合成的化學藥物。

當然,不僅僅是地下水被污染了,而且地表流動的水,如小溪、河流、灌溉農田的水也都被污染了。看來,設立在加利福尼亞州提爾湖和南克拉瑪斯湖的國家野生物保護區為此提供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例證。圍繞著生物保護區的這些農田現在由北克拉瑪斯湖的水來灌溉。這些水從它們所澆灌過的農田裡集合起來後,又被抽進了提爾湖,再從那兒流到南克拉瑪斯湖。因此設立在這兩個水域的野生物保護區的所有的水都代表著農業土地排出的水。

1960年夏天,這些保護區的工作人員在提爾湖和南克拉瑪斯湖撿到了成百隻己經死了的或奄奄一息的鳥。其中大部分是以魚為食的種類:蒼鷺、鵜鶘和鷗。經過分析,發現它們含有與毒劑DDD和DDE同類的殺蟲劑殘毒。湖裡的魚也發現含有殺蟲劑,浮游生物也是一樣。

清水湖位於富蘭塞斯庫療養院北面九十哩的山區,並一直以魚釣而聞名。不幸的是湖水為一種很小的蚋蟲提供了一個理想的繁殖地。控制蚋蟲的努力曾經進行過。但大多都失敗了,直到本世紀四十年代末期當氯化烴殺蟲劑成為新的武器時才成功。為發動新的進攻所選擇的化學藥物是和DDT有密切聯繫的DDD,這對魚的生命威脅顯然要輕一些。

1949年所採用的新控制措施是經過仔細計劃的,並且很少有人估計到有什麼惡果發生。這個湖被查勘過,它的容積也測定了,並且所用的殺蟲劑是以一比七千萬(1/70×10^6)這樣的比例來高度烯釋於水的。蚋蟲的控制起初是成功的,但到了1954年不得不再重複一遍這種處理,這次用的濃度比例是一比五千萬(1/50X10^6),蚋蟲的消滅當時認為是成功的。

隨後冬季的幾個月中出現了其它生命受影響的第一個信號:湖上的西方??開始死亡,而且很快得到報告說一百多隻已經死了。1957年對恢復了原有數量的蚋蟲又進行了第三次襲擊,結果是更多的??死掉了。如同在1954年所驗證的一樣,在對死鳥的化驗中沒有能發現傳染病的證據。但是,當有人想到應分析一下??的脂肪組織時,才發現鳥體內有含量達百萬分之一千六百的DDD大量富集。

DDD應用到水裡的最大濃度是百萬分之零點零二(0.02×10^-6),為什麼化學藥物能在??身上達到這樣高的含量?當然,這些鳥是以魚為食的。當對清水湖的魚也進行化驗時,這樣一個畫面就展開了:毒物被最小的生物吞食後得到濃縮,又傳遞給大一些的捕食生物。浮游生物的組織中發現含有百萬分之五濃度的殺蟲劑(最大濃度達到水體本身的25倍);以水生植物為食的魚含有百萬分之四十到三百的殺蟲劑;食肉類的魚蓄集的量最大。一種褐色的鰍魚含有令人吃驚的濃度:百萬分之二千五百。在這個序列中,大的肉食動吻吃了小的肉食動物,小的肉食動物又吃掉草食動物,草食動物再吃浮游生物,浮游生物攝取了水中的毒物。

以後甚至發現了更離奇的現象。在最後一次使用化學藥物後的短短時間內,就在水中再找不到DDD的痕跡了。不過毒物並沒有真正離開這個湖,它只不過是進入了湖中生物的組織裡。在化學藥物停用後的第二十三個月時,浮游生物體內仍含有百萬分之五點三這樣高濃度的DDD。 在將近兩年的期間內,浮游植物不斷地開花和凋謝,雖然毒物在水裡已不存在了,但是它不知什麼緣故卻依然在浮游植物中一代一代地傳下去。這種毒物還同樣存在於湖中動物體內。在化學藥物停止使用一年之後,所有的魚、鳥和青蛙仍檢查出含有DDD。發現肉裡所含DDD的總數已超過了原來水體濃度的許多倍。 在這些有生命的帶毒者中有在最後一次使用DDD九個月以後孵化出的魚、??和加利福尼亞海鷗,它們已積蓄了濃度超過百萬分之二千的毒物。與此同時,營巢的??鳥群從第一次使用殺蟲劑時的一千多對到1960年時已減少到大約三十對。而這三十對看來營巢也是白費勁,因為自從最後一次使用DDD之後就再沒有發現過小??出現在湖面上。


(資料來源:《寂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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