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秦二世的下場

鄭重


【正見網2017年02月10日】

趙高害死李斯後,自己做了中丞相,朝中的大權漸漸地全都落入他的手裡。當時,各地都爆發了農民起義,很多人起來反抗秦朝的暴政。本來這正是關係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可是這個趙高卻對秦二世說:“那些反賊,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秦二世本來就是個治國無能,荒淫無度的昏君。現在,既然趙高丞相都說沒事了,那麼昏君自然就“高枕無憂”了。所以秦二世依然像以前一樣,終日沉迷於酒色。

秦二世三年(紀元前207年),劉邦率領幾萬大軍,攻破了武關(今陝西商縣)。消息傳到咸陽後,秦二世大發雷霆。趙高也知道這次自己闖了大禍,生怕皇上一怒之下,結果了自己的小命,於是就推託說自己身染重病,不去上朝。

這天晚上,秦二世夢見自己坐著馬車,出外巡遊。突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隻白色的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把自己座車左邊的馬,給咬死了。秦二世從夢中驚醒,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噩夢,認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第二天早晨,秦二世找來了會占夢的人,讓他給自己卜了一卦。

占夢人搖頭晃腦地念念有詞,嘟嚷了半天,然後對他說:“皇上,這夢可是凶兆啊!從夢境中推斷,應該是涇水在作怪。”

二世聽完後,趕忙在望夷宮舉行了一場齋戒儀式,同時把四匹白馬投入涇水中,希望通過祭奠來討好涇水的神靈。同時,二世還認為,這次涇水神靈發怒,一定和趙高隱瞞叛賊的情況有關係,於是他又讓人到趙高的府上傳令,說是要處罰他。

趙高一聽可坐不住了,知道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十分害怕。他心想:要不是我,你能當上皇帝?哼!與其在這裡等死,我不如先下手為強。於是,他找來了自己的弟弟趙成和女婿咸陽令閻樂,一起商量如何應對這場災禍。

趙高對這兩個人說:“皇上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他也不想想,沒有我,他怎麼能有今天。以前我就勸過他,說是現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反賊,讓他別再吃喝玩樂,關心一下國家大事。可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現在戰事緊迫了,他自己知道沒法開脫,就想拿我開刀,把罪名全都加在我一個人身上。你們說是不是太可惡了?”

趙成和閻樂,知道趙高是在給自己找理由,也不敢笑,只是一個勁地說:對。趙高接著說:“你們都看見了,子嬰這個人是很有才能的,而且他平日比較節儉,百姓們也都愛戴他。我想不如把秦二世廢掉,立子嬰為皇上。你們覺得如何啊?”

趙成和閻樂聽後,都表示贊同趙高的說法。就這樣,一場新的宮廷政變,就拉開了序幕。

首先,趙高他們找到了郎中令(官職),讓他在宮廷裡做內應。郎中令按照趙高的吩咐,在宮中散布謠言,說是有一些很厲害的反賊,混入了宮中。然後命令閻樂召集百官,帶領著士兵進宮搜捕,也好“勤王護駕”。所有的人都知道,宮廷守衛那麼森嚴,怎麼可能混進去什麼反賊呢?可是大臣們個個畏懼趙高,都是敢怒不敢言。

接著,趙高又派人把閻樂的母親,劫持到自己的府上,然後命令閻樂帶兵殺進望夷宮。這下閻樂是沒有了退路,自己的母親在趙高手裡,怎麼敢不聽他的安排呢?於是,閻樂帶著一千多士兵,殺氣騰騰地來到瞭望夷宮門。

還沒等守門的衛士明白過來,閻樂就下令把他們全部捆綁起來,並對他們說:“現在有反賊潛入瞭望夷宮,你們這些廢物為甚麼不阻止呢?”

衛士長十分委屈,辯解道:“您說的是什麼話?這望夷宮到處都設有哨卡,怎麼會有反賊呢?”

誰管你真的有沒有反賊啊?閻樂那麼說,只不過是找個藉口罷了。閻樂上前,一刀就把衛士長殺死,然後帶領士兵衝進瞭望夷宮。宮中的郎官和宦官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都嚇得驚慌失措。閻樂也不管那麼多,一邊沖一邊朝那些郎官和宦官射箭,射死了幾十人。最後,閻樂和郎中令衝進了寢宮,命人用箭射秦二世睡覺的帷帳。

此時的秦二世,早已嚇破了膽,大聲命令身邊的侍衛保護自己。可是侍衛們一個個也都很害怕,沒有一個上前抵抗對方的。秦二世跑進內殿的時候,身邊就只剩下一個宦官了。二世對他說:“都是你們害了朕,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宦官回答說:“正是因為我沒說,才能保住我這條小命阿!”

這時,閻樂走到二世的面前,對他說:“你殘暴不仁,濫殺無辜,如今天下人都起來反對你,你還是趕快自殺吧!”

秦二世請求見趙高一面,可是閻樂不許。為了活命,二世對閻樂說,自己甘願做一個郡王……諸侯……乃至於一個草民……可是閻樂一概不准!沒辦法,秦二世只好自殺了。

政變成功了,趙高召集了百官,先是痛陳秦二世的罪過,然後又宣布由 子嬰接替胡亥(即秦二世)。不過,因為這時秦國已經分裂,所以子嬰只能是秦王,不能稱為皇帝。

至於那個胡亥(即秦二世),趙高則將其以庶民的身份,草草埋葬。這就是治國無能、荒淫無度的昏君秦二世的可恥下場!

常言說“善惡有報”,就在同年的九月,子嬰設下計謀,殺掉趙高,連趙高的三族,都沒能倖免。

(事據《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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