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2月04日】
一年一度的全國人大和政協會議在北京召開。天安門前紅旗招展,戒備森嚴,兩會代表在從賓館到人民大會堂的路上都有警察全程戒嚴護送。我在廣場上看到那些置於重重保安下的人民代表時,實在想不明白既然他們來自於人民,為什麼對於人民如此懼怕。我甚至感覺他們不過是一些被那個政黨劫持和軟禁了的人質而已。
小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那裡有一份向人大代表請願的表格,問我願不願意簽名。雖然在廣場上看到的景象讓我有些懷疑即使我簽了名是否會管用,我還是認認真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並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外地許多城市都在按照簽名表上的地址和姓名抓捕學員,在最初的幾天裡,我每次在宿舍附近看到警車時,都感到自由和監獄僅僅是一步之遙。
3月初的一天下午,總辦的秘書小葉忽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到總裁那兒去一下。
「總裁找我?」我說,「是出口項目的事兒嗎?要不要帶什麼文件過去?」
「我也不知道,」小葉說,「你直接過來吧。」
我走進總辦的時候,趙總正在接電話,他示意我先坐到沙發上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電話,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
「一直想和你聊聊,你也忙,我也忙。」趙總說。
「總裁忙的都是大事兒,」我說。
趙總擺了擺手,「我聽說你最近在聯繫留學,是嗎?」
「對,從去年八月開始準備考英語,今年一月份剛剛考完,」我說。
「聯繫了幾所學校?」
「有七、八所吧,我申請遞交得比較晚。這種獎學金申請都是越早越占便宜。」我說。
「你感覺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不知道,」我老老實實地說,「只能說試試。以前我聯繫過兩回留學,都沒有成功,盡人事聽天命吧。」
「對公司的待遇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趙總問。
「哪裡,」我說,「錢永遠都掙不完。我覺得現在待遇已經很優厚了,能夠自食其力,贍養父母,還能剩下一些錢,這就夠了。」
「公司現在經營業績還是很好的,」趙總說,「去年我們銷售了30多個億。不過居安思危,趁著現在公司手裡有錢,我們想擴展一下業務範圍。你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嗎?」
「嗯,有這麼兩個方向,」我想了一下說,「現在數據業務很火爆,尤其是電子商務。但是中國面向個人的電子商務很難搞,因為現在中國人的信用消費幾乎是空白,所以在網上支付很困難,加上貨物發送都成問題。這種資金流和物流的問題哪個公司都有,我們也解決不了,將來網上支付肯定會有政府管理和壟斷,根本輪不到我們來做。比較現實的就是做數據的接入設備和路由器。不過,現在電信局都喜歡一攬子的系統集成方案,公司也可以考慮自己開發數據網的伺服器。」
「公司確實是在考慮這方面的事情。我們幾個事業部的經理已經開過幾次會了。公司決定單獨成立一個部門,銷售數據產品,我們正在物色這個部門經理的人選。你有沒有覺得誰比較合適?」
我低頭想了一會兒說,「如果搞技術銷售的話,研發部的人也可以,不過他們人力太有限了,現在幾乎是一人一攤盯得死死的,而且他們搞開發的人對於市場的感覺可能不那麼成熟。如果從我們部門抽人的話,我們部門又絕大多數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嗯……其實張斌最合適,有能力也有魄力,可惜他已經拴在我們部門上了。」
「公司實際上也是這樣想的,把張斌調過去當然不成問題,問題是你們部門誰能頂他的位置?」 趙總說。
我在腦子裡把周圍的人飛速地過了一遍,然後說「我沒想好。張斌坐的是個責任很重大的位置。」
「你來公司七年了吧?」趙總問。
「差不多七年了。」
「高總和張斌對你都很欣賞,坦白地說,他們都認為你是接替張斌的最佳人選,不過我們也知道你要留學。這就是人各有志,當然留學對你以後的發展肯定會更有好處。不過剛才你也說,是否聯繫得到獎學金沒有太大把握。如果你要是能夠再在公司工作兩年呢,我們就把這個人事安排定下來,否則公司必須要考慮到管理的連續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