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8月12日】
緣起: 這一段被掩蓋、被歪曲的歷史就要過去了,歷史的真實即將展現。這裡錄下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平凡的婦女為一句真話,3年中家破人亡,七次被抓捕,輾轉關押於十三處不同的人間地獄裡的經歷,其間遭遇難以言表,但從她的善良和堅韌中我體會到了刻骨銘心的希望和光明。
(文中: 王─ 王慶豐,文─ 文善)
王: 你是什麼時候被關進龍山教養院的?
文: 2000年2月3日,也就是除夕前一天,看守我們的人回家過年,政法委就把我們4個送走了。1個男同修送到張四教養院判刑1年半。我們3個女的3號那天被送到了龍山教養院。
王: 北方非常講究過年,你的家人一定很受不了。
文: 那天,也正是我弟弟被判勞教。進了龍山教養院,整個地形像一個籠子,很沉悶,兩眼望去,除了四周的山,什麼都看不見。我被帶到教養院的2號房,房裡已有幾名法輪功學員先到了。也是這兩天從各地被送來的。我們堅決不寫保證的都集中到這裡來了。年三十那天下午還在往這裡送人。有的是從家裡給抓來的,一共十個人。原來龍山已經關了30多名男學員和11名女學員,主管法輪功的白院長,鄧助理,她們對法輪功學員很兇殘。在我們來龍山時,白院長也剛到任,在白之前是一個男的魏姓院長,他下命幹警日夜看守,經常用酷刑折磨學員。有一次惡警用電棍長時間電一男學員身體的某一部位,又看錶摸脈戲弄大法弟子,女惡警用3根電棍電女學員,一個一個叫到隊長值班就連十幾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龍山女房共有兩對母女,當女兒被叫進值班室被電時,她母親就擱外頭,試想那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王: 難以想像!整起人來咋那麼不擇手段,文革很多是因為私仇,整你們……?
文: 我們房老石太太和老甲太太還有小趙都在自強學校關押過,老石太太因煉功曾被惡警用電棍電。小趙曾是大老闆的秘書。有一對夫妻是從遼陽來的,在農村被610辦公室給關押在一間四面冷山的平房,不讓生火,沒有熱水喝,1999年那年冬天幾乎隔幾天就下一場雪,婆婆在家做好了飯菜讓七歲的兒子送,每天給他們倆準備一天的飯菜,孩子每天往返在雪地裡走了10多裡路,飯菜送來時早已凍成了冰。一共在那個冷房子裡呆了81天,那個女同修的臉還留下凍破的疤痕,是老實的鄉下婦人。我們房還有個叫荊彩的,30 幾歲的人,看上去非常年輕,就像是十七、八歲。和姐姐荊天是全國第一個到北京打橫幅的學員,其母陳軍也在龍山關押。
王: 荊彩、陳軍? 你等一等, 網上有一條消息: 陳軍,六、七十歲左右,3年勞教,關押在瀋陽市龍山教養院。在近2年的關押中,得了糖尿病,導致一隻眼睛已失明,另一隻眼睛的視力僅剩0.2,並伴有腦血栓症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教養院為了逃避責任匆忙將陳軍於7月中旬解教。陳軍的3個孩子荊天、荊彩、荊漁刑期均在10年以上,關押期間都突患肺結核,其中,荊采肺內伴有積水現象,荊漁被打折幾根肋骨,導致肺部囊腫。
文: 有一天隊長讓我接見家屬,剛走到院子的中間,女兒突然從人群中跑到我跟前,抱著我大哭起來。這時,所有來探望的家屬都在大門口,有三十多人,都在那裡看著。接見完孩子送我,眼看就要到關押我們居住的樓跟前了,孩子又抱著我哭起來。30多人都目睹了這一場面。我的心裡在滴血!那比流淚還痛苦。這種結果是誰造成的?是我嗎?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讓我們骨肉分離。一天女兒和愛人頂著寒風在門口等了一天,通知讓我見,但後來又不同意我見。我看到院長助理來的時候,就問她:為甚麼不讓我見?她說:因為你表現不好。
王: 你干什麼了表現不好?
文: 不配合院裡的轉化安排,不看電視、不作操, 要我們集中在一起「學習」,逼我們念攻擊、詆毀法輪功的書. 有一次白院長給我們訓話我們不服從,就生氣了,讓我們寫檢查,體罰老甲太太和我們五個人在走廊面壁。有一天院長指著我說,如果放你回家你還去不去北京,我說去呀,後來聽說把我們報勞教了,過幾天票子就要下來了,可是沒幾天老石太太、小趙、老甲太太被街道來人給接走了,她們三個是一個區的,是一起被關進來的。
王: 接走了?放了嗎?
文: 是呀,有一天,我愛人和街道書記來了說是要接我回家,我不相信。因為前幾天聽隊長說,票子要下來了,我做好了上馬三家的準備。我出來時,同修們都扒在大鐵門邊上向我說:去哪兒就給他們帶個信兒。走在院子裡,男同修們都趴在鐵窗的欄杆裡大聲問我:上哪兒去?我說不知道。他們在鐵欄杆後面伸出胳膊向我招手,一張張微笑著的臉望著我,一個個以欽佩的眼光目送我離開,那情景場面真是太感人了。在車上街道書記說回家後不要再上哪兒去。我這才相信我真的可以回家了。
王: 這是怎麼回事呢?你們不是讓院方很頭痛嗎?
文:在龍山呆了這一個半月我悟到:無論發生什麼事,修煉人一切都是師父說了算,人說的從來都不算;越是堅定、越是先離開這個地方;連院長自己都奇怪:這法輪功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帶手扣腳鐐的進來的,堅持不寫保證不聽話的學員,卻都啥事沒有放回家去;而那些老實聽話寫保證的、寫絕裂書的卻一個一個地給判了刑。堅定的個個都走了,院長總是想把我們這些不聽話的送勞教,可是就是批不下來。我們這些堅定弟子,終於沒有任何條件地、堂堂正正地走了出去。在620學習班時,我就以為要把我送到馬三家轉化;這次又以為要去馬三家,可是都沒去,而且還回家了。
王: 這真是冥冥之中有定數. 從1999年9月11號你被關進瀋陽市行政拘留所, 然後是620學習班,再龍山教養院,歷時6個半月, 現在家人也該鬆口氣了吧? 是不是該太平了?
文: 我2000年3月26日回家, 回家後,街道、分局派出所經常去我家和我做生意的地方,開著警車騷擾我們。有一次被我大姑姐給罵跑了。有一次,我愛人急急忙忙跑來告訴我,分局一會兒就過來,你先出去躲一躲。後來我愛人說:你剛走,分局的就和街道派出所的一起都來找你,還要給你報教養,還想讓你作典型。
王: 你什麼也沒做呀.
文: 可是就在2000年7月26日那天早上,公安分局的人到我們家找我,我不在家,他們就告訴鄰居說:她一露面就報告我們。他們走之後,我愛人急忙來告訴我, 叫趕緊離開這裡,出去躲一躲。我心想,這是逼我們上訪了,於是我打電話給小趙,說晚上走去北京。於是下午我就同小趙、小史從南站坐火車去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