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訪談〗文善訪談錄(7):見證人間地獄馬三家(中)



【正見網2003年08月23日】

緣起: 這一段被掩蓋、被歪曲的歷史就要過去了,歷史的真實即將展現。這裡錄下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平凡的婦女為一句真話,3年中家破人亡,七次被抓捕,輾轉關押於十三處不同的人間地獄裡的經歷,其間遭遇難以言表,但從她的善良和堅韌中我體會到了刻骨銘心的希望和光明。

(文中: 王─ 王慶豐,文─ 文善)

王: 你認為馬三家最殘酷的是什麼?

文: 洗腦,日夜不停地洗腦,精神虐待再加殘酷的體罰。有十幾個男學員是馬三家教養院一所的,因為不轉化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打,電棍燒的痕跡至今還在脖子上留著,可是到了我們二所之後,一個屋子裡分一個男學員,在這種洗腦班裡卻給轉化了。最後就剩下2個沒轉化。有一個葫蘆島的30多歲的女學員在看守所裡不配合轉化,帶著手銬腳鐐進馬三家,來的時候頭髮已經被就得只剩下幾綹,就這樣都沒轉化的人,來馬三家2、3天就轉化了。

假如只是干苦力,再累也不在乎,我想我們都能忍受,沒有一個大法弟子要轉化的,她們太沒人性了,要我們罵師父,師父是誰呀?是我們的父母,她們為甚麼不去罵她們的父母?這麼變異,人心這麼扭曲。你知道嗎?大法弟子那時是什麼想法嗎?寧肯被槍甭了,咱也不能幹啊。但是,它不甭你,它長時間折磨你。一所的轉化率為甚麼低?以幹活為主,二所, 以洗腦轉化為主,所以在一所沒被轉化的都送二所來轉化。

王: 是不是寫了保證書就再也不會挨整了?

文: 怎麼可能? 每天是半天勞動, 半天學習, 轉化了的要揭批、罵大法、罵師父,還必須定期寫思想匯報,如果被認為轉化不徹底,那麼一切體罰洗腦過程又要走一遍。最痛苦的就是那些假轉化的,心裡並沒有轉化,但實在承受不住那麼殘酷的折磨,最令她們難熬的就是定期寫思想匯報。她們真的不想寫,不願去揭批,每次都想敷衍過去,但根本辦不到,寫完匯報必須當著大家念自己寫的,她們不想念,拖到最後,點名要她們念,她們就捱啊捱,心裡還想當師父的弟子,可是非逼她們罵師父,那種煎熬,我深深地看在眼裡。每次的匯報都被存入檔案,管教隨時拿出來叫人念,最後人的尊嚴一點兒也沒了。

即使解教回家的,還得按時寫思想匯報,否則又會被抓,想反彈的,就用過去你寫的匯報治你,再洗腦加上酷刑。

王: 你最長的一次精神折磨是多久?

文: 半個來月,在廁所裡,連打罵帶洗腦,不讓睡覺,不讓洗臉,刷牙,換衣服,在廁所裡吃飯,有時小便也不准。最後一天晚上,幹警和叛徒密謀開會, 回來後到廁所對我說:院裡提出3個條件,讓我選擇一條。我說我就選第三條堅修大法,從那以後,洗頭膏,香皂,手紙 (來經時用舊毛巾代替手紙)都拿走了,我在馬三家呆了七個多月僅洗過兩次澡。後來有一個月不讓睡覺的,每天還幹活。

王: 打人常常在夜裡?

文: 堅定的學員常被弄到廁所裡進行體罰。一天夜裡11點多鐘,都睡覺了,廁所裡已經沒人了,進來了6個叛徒,讓我馬步站樁,脫下鞋用力地抽我的臉和頭,打累了就換另一個輪流打我,拽著我的頭往牆上撞。猛勁踢我的要害部位,就這樣一直打到早晨才住手。第二天我的臉已是青一塊、紫一塊,頭腫得那麼老大。

白天,她們又安排一個大連的叛徒把我拽到廁所裡洗腦。這個大連的叛徒非常兇狠,哪裡打人都少不了她。她和我講著講著,這時20多歲的冬梅衝進了廁所一頭撞在了廁所的牆上,背後一群叛徒們過來開始罵冬梅。冬梅的頭在流血。冬梅2000年3月份就給關進了馬三家,遭到無數次的體罰、毆打、電棍折磨。有一次隊長為了逼迫她轉化,把她們全屋的人都一齊整出來罰馬步站樁。並且說什麼時候冬梅轉化了,你們什麼時候停止。怨氣一下都結在了冬梅的身上,她們一起發瘋地折磨冬梅。這時那個大連的叛徒揪著我,問我:尹冬梅是不是在破壞?我說:不是。叛徒們就掄起胳膊使勁打我耳光。

王: 為甚麼那些人那麼狠?

文: 有些人是大法學員中的敗類, 一個叛徒曾多次對我說:「如果隊長不發話我們能打你嗎?」馬三家幹警指使叛徒打人,打人越狠,越受表揚,回家越快。在2000年1月份的所謂兌現大會上被放出來的幾乎都是打人最狠的叛徒。馬三家是把好人變成惡魔的地方,用盡卑鄙下流的手段,毒打洗腦折磨堅定的學員,妄圖改變我們,我在電視上看到所長蘇境面對記者的提問說「用真情,愛心,……」在一幕幕血淋淋的慘絕人寰的事實面前,竟敢撒這樣大的謊,真是恬不知恥。可笑的是這樣的惡人卻成了全國的勞模,心狠手辣的禽獸不如的敗類, 卻成了「改造好」的人,我們大法弟子按照「真善忍」去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卻成了被改造的物件,真是黑白顛倒。

有一天叛徒楊林對我說:「隊長責怪我們不會打,不讓我們打頭,應該往身上打,別人看不見」。後來她們改用手指甲掐兩條腿的內側, 把我的棉褲扒下來,分別抱著我的兩條腿來回擰來回掐,一邊掐我, 一邊說著下流話,一直擰到掐破流血為止。被掐的地方全化膿了,面積有4寸長,3寸寬,內褲和棉褲都被膿血浸透。叛徒們還自己寫下悔過書和罵師父的話,再寫上我的名字,說要交給隊長,並且還念給我聽,極其無恥,然後哈哈大笑。像狼般的陰險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那些罵師父的話,令我痛不欲生。

王: 你恨那些折磨你的叛徒嗎?

文: 我真的不恨她們,她們太可憐了。實在是因為這個環境逼的,承受不了這種折磨、這種恐怖,那些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從小嬌生慣養,那受過這種苦啊,實在是被逼到那份上了,一般人早逼瘋了。如果讓大法弟子選擇死,還是罵師父,沒有一個人會選擇罵師父,我最了解她們了,每個人都不是一進去就轉化了的,很多放出來後明白過來的,那個悔恨,痛不欲生,不能自拔,擱裡頭迷糊了,出來清醒過來又都紛紛回到大法中來了。我沒辦法表達她們的內心世界,她們那種心靈的創傷,寫了「三書」後,都必須自己親自念,在會上與每個人握手,受到鼓掌才算真正轉化,寫之前,她們哭得死去活來。

我走後打過我的人、包夾都哭了,我從來不恨她們,誰我都幫助,關心她們,包夾我也給她蓋被子,她們都很羨慕我的堅定,佩服我走過來了。我用真善忍要求自己,打不還口,罵不還口,別人可以對我們不好,但我們不能對別人不好。

王: 那麼這種堅持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時的盲目、衝動,因為你已經承受了很長時間了,你靠什麼堅持下來的?

文: 大法太神奇了,我沒覺得不行了,我覺得師父就在我身邊,大法這麼好,我能為之付出一點自己力所能及,是我的榮幸,大法給予我太多太多,我為大法負出的太少太少。別人想付出還沒這機會呢。我最擔心的就是別到了一個極限,一時承受不住,一時糊塗了,別的我不怕,不擔心。

王: 在裡面倍受煎熬時是一種什麼感覺?

文: 覺得時間很漫長、很苦、很寂寞。但我知道修煉就是會吃苦,一想到這兒,就苦中有樂了。就堅持下來了。

王: 這樣做是為了圓滿嗎?為了提高嗎?

文: 我不求什麼,我不是為了圓滿而付出,其實我痛苦的就是--

王: 是什麼?

文: 沒按法的要求做,沒做好。擱裡頭我挨那麼多的打我都沒哭,我沒做好時,沒過好關的時候,我會哭,覺得好像不配當師父的弟子。

王: 你像是掉進魔窟裡了,你沒想過在裡面一輩子咋辦?

文: 我就坐穿牢底。我當然希望出去,但我一定是不帶任何條件的出去啊,我能背叛了出去嗎?我相信修煉人都能理解這一點,不修煉的人不能理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大法,他不知道大法這麼好,他一旦知道,他也許也會這樣做。那些背叛的,他們太可憐了。

王: 但人追求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特別那種條件下。

文: 那是一時的,我得到的是永遠的,就拿做好人吧,只有你真正做好人的時候,你才會體會到做好人是多麼幸福,而這種幸福是用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

王: 怎麼永遠的?

文: 我永遠的幸福啊。

王: 在獄中受到那樣的煎熬時,你仍然覺得是幸福的嗎?

文: 我當然幸福了。這麼大的法在世上傳,全世界有70多億人就一億人得大法,我不僅學了還能堅持到最後,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最幸運的生命了,誰都得羨慕我,天上的神都得羨慕我,你說我不幸福嗎?

王: 還有人象你一樣地堅持的嗎?

文: 有! 在馬三家開兌現大會的前一天,二分隊的鄒桂榮突然給分到了我們房,她跟我一樣堅定, 都帶藍牌。叛徒王春英竟然在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記者、遼寧電視台記者、遼寧省委領導都在場的千人大會上說馬三家教養院沒有打人的事情,她可以給馬三家作證,當時被王春英打得最狠的鄒桂榮站起來說:「你說的不對」。 話沒說完,鄒桂榮當場就被按倒在地,拖走了。省委領導趕緊說:鄒桂榮是他們邀請來的,鄒桂榮回去後遭到幹警的毒打,記者錄下了這一鏡頭,可是他們把說真話的鏡頭去掉了,說假話的鏡頭播放出來了。回來後我問鄒桂榮惡警怎麼對你的,她說把她拖到大隊長值班室,當著中央焦點訪談攝製組人員的面,把一刀片扔到辦公桌上,讓鄒桂榮自殺,然後惡警張秀榮給鄒桂榮反鎖在隊長值班室裡毒打一頓。第二天我在做手工活,看見鄒桂榮因不念攻擊大法的書又被惡警張秀榮毒打一頓。院裡規定,帶藍牌的嚴管人員不許幹活,整天「學習」,讓我們寫讀書心得。我和鄒桂榮不學,不看,不寫。頂著壓力拒絕背30條、拒絕唱歌、拒絕念書、拒絕做操。我和鄒桂榮都是屬於嚴管對像。當時我們分隊反彈的、新來的、加上我們不轉化的一共有20人左右,而且又有幾個愛發言的頂著干。有一次惡警做報告誣衊大法。鄒桂榮站起來質問並提出問題,從那以後,惡警們再也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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