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連載二)

-------法輪功學員在馬三家勞教所受迫害紀實


【正見網2003年12月15日】

二、罪惡的見證--真實的記載

(一)、一正壓百邪-「證實」大法的神奇

  在教養院裡,我們還能經常聽到一個威風凜凜的聲音:「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這是一位至今仍未報姓名、住址、年齡的兩鬢花白的大法弟子,人稱她「證實」(證實大法)。

  (鏡頭)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婦女,正在受幾個警察的電刑,穿的衣服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身上露出一塊塊電棍留下的褐紫色的疤痕,清晰可見。

  (旁白)這位頭髮花白的大法弟子「證實」,一直以絕食斷水的方式抗爭著邪惡的無辜迫害。她用「真善忍」鑄就的純正之心,乃至生命,向人們呼喚著塵封的良知:「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

  (鏡頭)馬三家大食堂,吃飯的學員有6-7百人,吃的都是窩窩頭和少量的爛菜葉湯,食堂的四周站著各隊的警察。(身上帶著電棍)證實被拖入食堂。

  (證實旁白)昨天我剛到馬三家,我已經是10天的絕食絕水了,今天早上,她們就硬拉我到樓下大食堂吃飯,我堅決不吃。

  (警察旁白)證實,你要知道這是馬三家,你必須吃飯!

  (證實旁白)我看看警察,看看正在吃飯的學員有6、7百人,很多人在壓力下誤入歧途,我心裡很難受:師父苦度眾生,而她們卻因受不了迫害而邪悟,多可惜,我要喚醒她們。

  (鏡頭和旁白)證實站起來高聲喊:「轉化是不對的,得了法,知道大法好,怎麼能背叛大法呢?師父多痛心哪!趕快悟回來吧!」這時上來一幫「四防」(是猶大)把我連推帶搡到門外,在食堂門外惡徒打我嘴巴,押回監室圍攻我,我繼續進行絕食抗議她們對我的迫害。

  (鏡頭)灌食的屋子,地上放著3盆鹽水加豆粉的湯盆(4人喝一盆的湯盆),好幾個猶大摁著證實,頭下墊的一大捆報紙,配合醫務室的警察用大膠皮管子灌,證實鼻子嘴一齊往外冒,嗆得眼淚鼻涕一起流。頭髮、衣服和報紙上全是噴出來灌的豆粉和鹽水。

  (旁白)在我絕食的第14天,暴徒對我施暴灌食,我不肯,不配合,她們硬灌,灌得我鼻子嘴一齊往外冒,嗆得我眼淚鼻涕一起流。頭髮糊在臉上了,衣服全濕透了,頭下墊的一大捆報紙也全濕透了。接著又給我的那位同修李溶灌。

  (鏡頭)灌完食,惡警和某猶大說話,猶大不斷點頭(警察指使猶大圍攻證實)我就被押回黑屋子,站在黑屋子的中間,一幫猶大圍著邊罵邊打我腦袋,證實不斷地摔倒,摔倒後又被拽起來繼續站,她們繼續打。

  (猶大旁白)這是讓你清醒,你知道不知道?你不清醒就繼續讓你清醒清醒。

  (證實旁白)14天的絕食絕水,身體的虛弱加上渾身奇熱難忍,和反抗灌食及拷打的折磨,我真有點支撐不住了。當我不斷背師父在《無存》中說的:「生無所求,死不惜留;盪盡妄念,佛不難修。」我的身體不那麼難受了,我心裡向師父保證:放下生死闖難關,做合格弟子!

  (鏡頭)10幾個猶大圍著證實,鏡頭中看出時間、看出猶大在輪流的休息,而對證實,彈眼皮不讓睡覺。

  (證實旁白)這裡洗腦採取的車輪戰,有10幾個猶大圍攻1個,她們輪流睡覺而不讓我睡覺,耗盡被圍攻人的精神和體力,搞得人精神恍惚。猶大中有的為了早回家,對我不擇手段地進行非法逼供,我不配合就打,天天如此,真是暗無天日。

  (鏡頭)灌食的屋子,地上放著3盆鹽水加豆粉的湯盆,證實趁她們不注意掀翻了2盆,她們氣急敗壞地打我一頓,又補兩盆。

  (證實旁白)這是我絕食第17天,惡徒又開始對我慘無人道地灌食,灌食中她們還象以往那樣迫害我。

  (鏡頭)灌完食,證實又被押回回到悶熱的黑屋裡站在中間,一幫猶大圍著邊罵邊打我腦袋、打嘴巴,證實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證實旁白)在奇熱難忍和不斷拷打的情況下,我眼睛直冒金星,耳朵嗡嗡響,四肢無力昏了過去。

  (鏡頭)猶大們一邊把我抬到床上,一邊去找警察,忙亂一團。

  (證實旁白)她們摸我的脈都沒了,叫車把我送到遼寧省勞教醫院。

  (鏡頭)遼寧省勞教醫院,老大夫在量血壓,沒有血壓,脈也沒了。外面響著救護車的聲音。

  (老大夫旁白)「怎麼能這麼灌食,這不給人灌死了嗎?」趕快送大醫院。

  (鏡頭)馬三家會場,省裡組織殘疾人演出,會場有1000多人,後邊坐的全是警察。

  (證實旁白)無論是出操時,還是教養院搞的誣衊大法的活動,還是檢查團來人,我都會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有一回,省裡來了好幾輛轎車,說是來這搞殘疾人演出,其實是搞見不得人的勾當。

  (鏡頭)馬三家會場,省領導,演出隊長在台上講話,講話中罵師父,罵大法。

  (證實旁白)我站起來指著惡警說:「不許罵我師父,不許造謠,不許你們破壞大法!」並大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大法清白!窒息邪惡!」

  (鏡頭)上來一幫惡警和猶大把我抬出會場,邊打邊罵。外面下著大雨。

  (證實旁白)我師父是來傳大法救度世人,慈悲偉大,你們這樣謗佛謗法天公都在哭,你們會遭報應的。從那以後,什麼活動都不敢讓我參加。

  我時常鼓勵自己,環境越不好越要嚴肅對待,越要精進,不能消極。要堅持住背法、煉功;越是壓力大,越要堅定在法上,任何懈怠,放鬆,都是修煉的大忌。

  (鏡頭)分隊一開生活會,60多人坐在一起包括警察和隊長都靜靜的聽證實講話,有的在擦眼淚。

  (證實旁白)我知道分隊妥協的人大部分不是真心的,我為她們著急。我不能只管自己修,也得幫助她們。我告訴她們:「知道錯了,趕緊悟回來,師父等著你們哪!」可是我們都住在不同的監號,不好幫,後來我意識到,應該利用分隊開生活會的機會,幫助她們。一次生活會上。我發自內心地向警察隊長說:「你們破壞大法,罵我師父,可你們知道嗎?我師父有多麼慈悲偉大,在《建議》經文中還要我們弟子救你們哪!我師父講:那些所謂的做轉化工作的也是被蒙蔽了的人,為什麼不反過來向他們揭露邪惡、講清真象呢?「我向你們講真相是助師正法,喚醒你們受蒙蔽的人的良知。」

  (鏡頭)證實把頭轉向那些妥協的學員。隊長,室長笑著看著證實

  (證實旁白)「正法為啥沒結束,是師父在等你們哪,你說你們都變壞到什麼程度了,你害怕了,不想煉了,你就說不煉好了,為啥本來受益了,怎麼能昧著良心說受騙了呢?自己在正法中做了宇宙中最正的事,最好的事,為什麼連自己是好人都不承認了?說自己違法了,犯罪了,真正犯罪違法的是江XX一夥!」就說咱們分隊張春清,因得了骨髓癌不想活了,煉了法輪功全好了,不但不感謝師父救了她的命,不煉功早就死了,反而還罵師父罵大法,成了教養院助紂為虐的主力。你們說這樣的人,心是不是黑的?不修煉的常人還講個良心呢,她有良心嗎?有的遇到魔難,不想承受不想抵制,不想付出,就害怕了,轉了180度,又把學法前討好、買好、狡詐那一套醜陋的東西揀回來,反過來破壞法,迫害大法弟子。師父在《建議》中講:「這些只想從大法中得到好處、卻不想為大法付出的,在神的眼裡看,這些人是最不好的生命。」我這一席話,有的人還流了淚。有的說:「證實說的真好,說得我都想哭。」

  (隊長旁白)「這是生活會,不是叫你來洪法。」
  
  (鏡頭)2001年11月29日,女2所1000多人搬進了馬三家教養院新蓋的四層大拐巴子樓。這個教養院改名為「思想教育學校」,學員受折磨的哭喊聲經常從小號裡傳出,小號走廊的大鐵門整天鎖著;有專人看管,春節後,省內各市教養院押的大法弟子相繼被押進馬三家,幾乎天天都有。

  (證實旁白)2001年11月29日我也搬進了新樓,一樓的整個東頭監室都成了小號,隨時隨地把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投進小號,進行殘酷滅絕人性的迫害;院裡設置了最邪惡的洗腦班,叫總部。總部的人員是專門抽調全院最邪惡的叛徒和已經解教回家又返回幫惡警幹壞事的叛徒。再加上「四防」人員。都是專門對付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她們安排壞得出名的叛徒張春清給我當「包夾」。她們打我,24小時輪班看著我。

  馬三家對那些違心妥協的人也不放過。不但不放回家,還繼續洗腦辦什麼鞏固班,一遍一遍寫保證談認識,儘管如此,放回家的也有不少後來又寫嚴正聲明重新開始修煉的。我知道我們2分隊就有5人,發表嚴正聲明後又被抓進來的。

  (鏡頭)女2所所長蘇境,正指使各監室都念那本罵師父罵大法的黑書──《面面觀》,證實在發正念,後又撕了兩本《面面觀》的動作。

  (蘇境旁白)都給我念《面面觀》,一個接著一個念。

  (證實旁白)女2所所長蘇境,是破壞大法的急先鋒。她們念那本罵師父罵大法的黑書,我就發正念,並向她們講,這是在造大業。她們不但不聽反而魔性大發的一個接一個輪著念。我實在不忍再聽下去,瞅機會把書給撕了兩本。我告訴她們,這謗佛謗法的書,我看到一本撕一本。

  (鏡頭)她們報告警察,隊長跑來訓斥我。

  (證實旁白)我就向隊長耐心講真相,嚴肅地揭露邪惡,並告訴她,破壞大法的書應銷毀,不能繼續毒害人。從那以後,她們把那本黑書藏起來不敢讓我看見。我悟到:真正能放下生死去維護法,邪惡真是害怕。

  (鏡頭)教養院還辦起了什麼院報、廣播和小報,搞輿論放毒。每周放幾次「焦點謊談」的造假錄像,毒害學員。

  (證實旁白)我經常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

  在這人間地獄裡,簡直忍無可忍,面臨這種惡劣情況下,我們大法弟子採取了抵制邪惡措施。我所在的2分隊全體同修採取了不幹活,絕食進行抵制邪惡。絕食從2002年3月31日開始。我們在絕食期間受盡了折磨。惡警發瘋地把同修李平、石秀珍、王艷玲關進小號,把我單獨關進隔室。我絕食第8天,就開始給我灌食,打點滴,我拒不配合,她們就把我綁在床上,手銬上。我絕食提出了3條要求:恢復人權,恢復學法煉功、無條件釋放。教養院從所長到隊長都說無權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堅持絕食下去,抵制邪惡。我們一天天堅持下去,一個月一個月堅持下去,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堅持背法,煉功,其實那種環境煉功就是證實法,抵制邪惡。在我絕食當中,幾乎天天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絕食期間,有幾次支撐不住時慈悲的師父總是加持我,夢中點化我,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我做著一個大法弟子該做的事情。師父點化我,多學法,堅持正念闖難關。背師父經文《排除干擾》的一段「法能破一切執著,法能破一切邪惡,法能破除一切謊言,法能堅定正念。」在我背法,煉功很投入時,身體就不那麼難受了,這是慈悲偉大的師父再次為弟子承受啊,我忍不住流淚了。

  怕我拔鼻子裡插的灌食管,她們幾乎天天把我綁在床上,我鼻子到胃火燒似的疼,腰疼得要折了一樣,就是這樣也不給鬆綁,弄得我舌頭,嘴裡全沒皮了,我大口吐鮮血,才放開。她們不讓我上廁所、洗澡間,還說我有臭味。晚上我嘴疼的睡不著覺,我就煉功,她們不讓,還要銬我,打我,我說煉功嘴就不疼。她們用鹽面、柿子汁往我嘴裡倒,疼得我直冒汗。有一次她們給我灌食時,拌了大量的鹽面,我受不了,全吐出來,她們就打我。隊長叫一個很惡的叛徒,給我用嘴食,當時嘴疼的不敢碰,她卻用大粗針管當撬棍,別在上下牙中間,把牙都別掉了,捏我鼻子,坐在我身上往嘴裡倒咸玉米糊,我忍著劇痛,堅決不咽,她說:「蓋上蓋子」(即用毛巾把嘴堵上)還說:「看她能挺多長時間,悶死算了。」直把我憋抽了,隊長才放話,讓放開。接著打我嘴巴,名副其實的慘無人道!

  正副所長多次來、哄騙我吃飯,還誘我說:「吃了飯,報地址送我回家。」我說:「你們答應我提出的三條要求,我就吃飯,你們不用送我回家,我走出家門是上北京說真話,證實法,壓根就沒想來你這齣了名的馬三家,是你們非法綁架、押送我來的,這裡根本就不是好人呆的地方,要送就送我回北京,我要告訴江XX,法輪大法是正法。」她們害怕了,開始給我拍錄像,記下幾點喊大法好,幾點煉功,說什麼了,都記載下來,說是積攢什麼,到份了,送大北監獄。我說:「死都不怕,還怕監獄。」我絕食沒有停止,她們也不斷地給我灌食。各分隊隊長輪番軟硬兼施讓我吃飯,我橫下一條心:堅決抵制,並多次往下拔灌食管,告訴她們我要堅持真理捨盡一切,死而無憾,無怨無悔。此時警察多次偷著給我照像,妄圖找到我家地址,我發正念,照像也白照,誰也別想找到我家。她們在給我灌食時偷著拍錄像,讓我發現了,她們就藉機說讓我洪法,還拿來錄音機讓我喊,大法好。我明白她們好利用搞移花接木破壞法的小把戲,多麼可恥,醜陋的嘴臉。我決不上當。我盤上腿,手結著印,一句話也不說,我嘴不動,她們就沒法再作假。她們使盡了各種卑鄙手段和花招也沒能改變我這顆正信師父和大法的心。

  2002年7月9日在師父一次次慈悲呵護下,我闖過道道難關,最後邪惡的馬三家拿我沒辦法,向一個一直是化名「鄭實」不說姓名和地址的大法弟子低頭了,無條件釋放了我,直到放我那天,總共堅持絕食100天。放我那天,是隊長和醫務室大夫來了說要送我上醫院住院,我臨行前在醫務室量了體重,來前一直是140斤,現在只剩70多斤,白髮蒼蒼,弓著腰。但我精神好,心裡有數。2大隊張所長進來惡毒地說:「鄭實我等著你的死期。」我鄭重告訴她:「大法弟子身體超常,死不了。」所長,副所長、隊長,共10多人來送我,我最後一次向她們講真相:「知道大法好,真的才能有美好的未來。」他們讓我上了吉普車,兩個便衣也上了車。車開了,我這時又喊:「法輪大法是正法!」我知道這不是上醫院,心裡很坦然。心想有師在有法在,上哪都不怕。便衣問我姓名,地址,說送我回家,我說:「我要求無條件釋放。你們把車靠邊停下,我自己會走。並向他講珍惜大法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便衣說:「給你點錢,你到家得多少錢?」我說:「10元就夠。」他給了我50元錢。離馬三家教養院很遠的地方,讓我下了車。我仰頭看天,老高老高,高不可測。馬三家裡關我,迫害我的邪惡之徒,提起我只能是搖頭。因為我是大法弟子,無法測出我的超常,也無法強制改變我的正,只能是我的一正壓馬三家的百邪。我在慈悲偉大的師父呵護下,度過了艱難的575個日日夜夜,是師父時刻在我身邊看著我走過每一步。每每想起我都淚水漣漣..只有正信師父、正信大法,時時刻刻不離開法,才不辜負慈悲偉大的師父苦心救度。對大法弟子證實,有詩讚曰:

錚錚骨質逾金剛,
志堅磐石正念強。
無名無姓無住址,
有膽有識有信仰。
邪惡百般苦折磨,
軀體千傷志昂揚。
正顏厲色對邪惡,
拯救眾生慈悲腸。

 (二)、人間悲劇-蘇菊珍父女相見不相識

  蘇菊珍已被迫害成植物人,這裡是曾和她一起在馬三家勞教所的兩個學員和蘇菊珍父親的見證。

學員A(旁白):99年7.20以後,遼寧大法弟子蘇菊珍進京上訪。她是第一批被非法勞教的老學員。幾個月後,我也被送到了教養院,我和蘇菊珍同在一個大隊。她住三樓,我住二樓,都正好和惡警房間對門。有一次惡警又把蘇菊珍叫到辦公室。我仔細聽那裡的動靜,只聽到電棍「啪啪」作響,一會,有人從辦公室出來,我順門縫往裡看,他們把蘇菊珍扣在床欄杆上。就這樣,他們不讓蘇菊珍吃飯、睡覺、不讓去廁所,兩天一宿才把她放出來。當她出來時是幾個人把她扶出來的,腿已經不能走路了。後來勞教所一直把她迫害得全身不能動才肯放手。她出來時已不會說話、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有一天凌晨兩三點,夜深人靜,廁所裡發出慘叫聲音,使我在睡夢中驚醒,聽到這慘叫聲,我不住的流淚,而後我到廁所看到蘇菊珍被人按在地上,有的坐在她身上。電視裡那個聲稱隊長待她像媽媽一樣、給她買棉襖的年輕女人,就是參與打蘇菊珍的,叫白坤,是營口大石橋人。還有上焦點訪談的陳肖玉,也是參與打蘇菊珍的打手。這些人參與給法輪功學員洗腦可得到「紅旗」,賞賜減期五天,參與打人,可立功,得到減期五天的賞賜,所以她們特別賣力。

學員B(旁白):惡警經常用電棍電她,還給她灌藥,讓她蹲著。蹲的姿式不合惡警的要求,惡警就用惡毒的語言攻擊她。有個叛徒在室內沒人的時候,用皮帶抽她,可她的狀態、心態特別好,總是樂呵呵的,什麼話也不說。有一次,她因為背經文,被大隊長王艷平叫到禁閉室讓她把衣服脫光了,用電棍電遍全身,電了整整一夜,到了車間時,我發現她的臉上被電的全是大水泡,嘴上也是,眼睛臉部全都腫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慘不忍睹。想起這些天見她走路時一腳高一腳低,顯然腿上是受了傷,後來經證實,是長時間蹲蹶、被毒打而造成的。

  蘇菊珍特別堅定,被惡警張秀榮用手銬將她的雙手背銬起來吊在鐵床上,雙腳離地,頭朝下,這是張秀榮帶我親自看的,那意思是我還不妥協就和蘇菊珍一樣折磨。看完蘇菊珍後我很心酸,心疼的眼淚頓時湧入眼圈,強忍著沒流出來。那種場面完全是一個罪惡的人間地獄,沒有一點人性,精神上的高壓讓人感到生不如死,無法形容那種苦。

  一天隊長讓我去看蘇菊珍,只見她不會笑、不會說、沒表情,兩隻眼睛定定的不動,瞳孔圓圓的,沒有什麼反應。我喊她,她不動;推她,她不應,好像不認識我了,渾身軟軟的,臉上有瘀痕,雙手背皮膚上紅點連著黑點,都是電傷。我知道蘇姨是正常的人,可隊長硬逼她吃了什麼藥。我回想起早上沒起床時就聽到蘇菊珍在慘叫,也不知她被體罰、被打罵、被折磨得多長時間沒睡覺了。我禁不住淚流滿面。

  畫外音,當高牆內的蘇菊珍飽受酷刑的折磨,她的老父親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是一段她的老父親來探望她後發生的故事。

  當這位葫蘆島市年近八十歲的老人告別了高牆內的女兒蘇菊珍,走出馬三家的大門時,老人心如刀絞,四十多年的父女之情,被馬三家的高牆無情割斷。那一天,老人突然感到天旋地轉,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上。頭撞在了石頭上,鮮血滴在地上。麻木的路人匆匆而過,卻沒有一人將老人扶起,寒冷的北風瑟瑟,似在為老人低泣,漸漸隱去的落日,似不忍見這心酸的一幕。高牆內的蘇菊珍怎知深愛她的老父親,竟孤苦伶仃地躺在寒風中的路旁,無人問津。

  不知過了多久,天快黑了,過來了一位老人,走到老父親的身邊,把他叫醒,並將他扶了起來,問他怎麼了,老父親告訴搭救他的老人,他是來看望女兒,他的女兒是大法弟子,就在高牆裡邊,雖近在咫尺,卻似遠隔天涯。老父親在這位善良老人的指點下,艱難蹣跚地走到車站,買了一張去另一個女兒家的車票。下車後,天還沒有亮,老人又在候車室等到天亮,一天一夜沒有吃飯。天亮後到女兒家,病倒在女兒家裡。
  
當被馬三家惡人迫害成植物人的蘇菊珍被帶回家時,人們發現昔日漂亮能幹的蘇菊珍傷痕累累,目光呆滯,不會說話,沒有記憶,不能走路、吃飯、大小便都要別人照料。老父親終於活著見到女兒走出高牆,但女兒已經不認識他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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