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二十年徵稿】你是猴子變的嗎?

大陸大法學員 風鈴


【正見網2022年05月10日】

冰兒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雅,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輕靈嬌俏的身材,皮膚象瓷器,一雙丹鳳眼被長長的睫毛遮住,不喜多言,不愛逛街,卻喜歡與書為友,給人一種文靜的、霧裡看花的美。

不過,這是外人的看法,冰兒自認為是個多情善感的姑娘。不是她裝清高,只是複雜的交際應酬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不如書裡的世界讓人能溶進去,喜笑怒罵皆隨性,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和看法。於是,她就將自個兒的一縷柔絲託付於唐詩宋詞、明月清風了。

冰兒馬上就大學畢業了,真有點怵頭找工作的事,那人山人海的地方,大學生就像市場裡的大白菜,看的多,買的少,還特便宜。能不便宜嗎?大學年年擴招,不少中專也自己升格為大學,還有三本、四本、三專、四專等,就業崗位就那麼多,僧多粥少,人家當然得挑挑揀揀了。

僧多粥少?出家倒也不錯。在冰兒心裡裝著個小秘密,她認為她就像八仙一樣,在天上做錯了事被罰到人間思過。來人間就像外出住旅店,遲早是要回到天上去的。當然,這只能放在心裡,爸媽知道了是會傷心的。

她曾隨父母到過一些古剎,但已難覓書裡的那份靜淨了,一切都在商業化,哪裡真有淨心修煉的地方和人呢?冰兒不僅羨慕起古人來。

紛擾紅塵,皆為利來,皆為利往。我來紅塵也是為利嗎?利乃過眼雲煙,有那麼重要嗎?

冰兒有時的想法很讓同學們驚訝,就像最近的「林妹妹」之事,大家都在惋惜、悲痛,而冰兒卻為林妹妹慶幸,祝賀她終於解脫了紅塵的羈絆,回到了淨清的家園。

端午節,冰兒沒到學校去,陪父母過節,一同外出踏青。

父母了解自己的愛女,越傳統的東西越能讓她高興,所以藉機帶她出來走走。讓大自然的靈氣薰染薰染,最近女兒越發蒼白了。

天氣出奇的好,麗日當空,光線就像濾過,清亮得不染纖塵。白雲幾朵在蔚藍的天空下漫遊,互相追逐逗趣,一會兒椰樹拂海,一會兒俊馬蹶蹄;時而將自己撕成縷縷輕紗想蓋住同伴,時而把自己揉成棉團朵朵含苞待放。冰兒看得笑了,好諧趣的雲兒!真羨慕你們的雲捲雲舒!清風輕擁著冰兒風情萬種,嫵媚夠了就掠過曠野一路歡歌而去;少時又一聲唿哨回到冰兒的身邊,冰兒就散開一頭青絲與風兒嘻戲,並伸出雙手與風兒捉迷藏。那份舒心飄逸看得父母直想落淚。

田野裡有三三兩兩的村人在勞作,麥苗已青蔥一片,楊樹高大的樹冠為小草撐開了一把傘,葉子在微風中快樂地起舞。柳樹自得其樂地扭動著柔軟的腰身,阿娜多姿地自我陶醉。田埂邊的野花不甘寂寞地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向著藍天仰起了嬌憨的笑臉。蝴蝶與花朵逗趣,……一切是那樣的和諧、詳和。

冰兒整個身心浸潤在快樂中,不停地與這些花啊、草啊、樹啊、風啊說話,有時還與藍天上看不見的某個地方喃喃自語,表達自己的感激心情。她知道,她看不見,可不表明神看不見這一切啊。不然「舉頭三尺有神明」自何而來?

玩得有點累了,父母提議休息一會兒。他們在山坡上背靠大樹坐了下來。冰兒乾脆將自己交給了這片土地,躺到草地上微微眯起了眼。

      「冰兒,你來啦?」
        誰?誰在叫我?冰兒四下張望。
     「別找啦,我在這。」一朵白雲停在冰兒的頭頂,「來吧,我帶你逛逛去。」
        冰兒覺得這一切好熟悉,但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行啦,走吧。你又不是沒坐過我的雲毯。」白雲說完,冰兒不由自主地飄進了雲朵裡。「唿!」地一下,雲朵飄了起來。風兒呼呼地從耳邊吹過,「冰兒,祝你開心。」風兒禮貌地與冰兒打招呼。

他們掠過樹梢,升上了藍天。哦?我看見什麼了?那不是呂洞賓嗎?還有張閣老、荷仙姑……,冰兒揉了揉眼睛,不相信似的。

 「你看見的都是真的。其實,神仙比人多得多,只是人的這雙眼睛局限住了,看不到另外的空間。」白雲輕輕地說。

只見每朵雲彩上都有一位或多位神仙在天空來來往往,還有撒花的仙女。平時書裡的一切全都應驗了。冰兒心裡好激動!

「地上的人本來都是天國裡的,因為起了私心,漸漸地變質了,純淨的天國是不能容下有污點的生命的。但這些生命雖然有污點還不至於毀滅,大慈大悲的佛祖就造了個地球給這些有污點的生命,希望他們能悔過自新,去掉污漬,重返天國。但因為這些生命是有污點的,所以就給了他們迷一樣的人生,讓他們看不到其它的空間,靠悟、靠對佛的正信正念一點點地往回修。」白雲一邊輕輕地飄蕩一邊細細地解釋。

冰兒的記憶在一點點地被開啟。

 「當然,近期的人類也不全是被罰下來的,也有許多的大德之士是甘願下來的。末法時期,群魔亂舞,會攪亂天地的。他們是帶著使命下來的。只是人類是個特殊的空間,不論你是因何而來,下到凡塵就只能憑正信往回返了。唉!可怕的紅塵啊!」白雲嘆開了氣。

冰兒心裡一緊,似乎想起自己下落凡塵不只是當人這麼簡單。

「人啊,真是弄不懂他們。那一點點的名利情有什麼可留戀的?那麼污濁的一個地方,還不趕快往回修逃離它!卻還在那裡津津有味地互相懲扎爭鬥,樂此不疲。真是愚啊!生命一旦沒有了,這些東西要了有何用呢?何況爭鬥只會給自己添業力,污上加黑,越發地不好了。這樣的結果會是什麼呢?天國肯定是回不去了。那是多麼地可怕和悲慘啊!」白雲幽幽地難受起來。

冰兒一陣後怕,想起了原來的家園,昔日的姐妹,真恨不得現在就回去。

白雲似乎看出了冰兒的心思,但這不是它能做主的。冰兒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他們飄過金壁輝煌的殿宇沒敢停留,冰兒知道現在還不是她回來的時候。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什麼,「你還記得你的使命嗎?你還記得你的誓約嗎?」只是冰兒確實想不起來有過什麼誓約,好茫然!

過往的仙人見到冰兒微笑致意。金鳳也來向冰兒問好,冰兒摸著鳳凰的尾羽心裡柔柔的,在夢裡鳳凰多次與冰兒聚過呢。

他們飄過一處亭台樓閣時,冰兒好眼熟。輕霧繚繞的朦朧,奇花異草的美麗,讓冰兒忍不住想掉淚。「冰兒,是冰兒回來了。」一聲嬌喚,一群嬌美的仙姑紛紛從樓閣間飄了出來。冰兒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就是叫不出名字來。白雲沒敢停留,趕緊離開了。這些姐妹們才明白,她們的冰兒並沒有真正地回來。白雲飄出好遠,還聽見姐妹們深情的叮囑:「冰兒,別忘了你的誓約,早點回來啊!我們等著你。」

冰兒努力地回想,有時仿佛想起了什麼,可一閃即逝。

不知不覺他們遠離了天空,冰兒一人走在公園的小路上,穿著白色的小公主裙,梳著一雙羊角辮,辮梢上還扎著一對粉色的蝴蝶結;紅色的圓口皮鞋,白色的短襪,手裡拿著全麥圈和漢堡包,邊蹦帶跳的。呵呵,十多歲時的冰兒。

冰兒好心情地跑著跳著,經過一片樹林時突然竄出了一群動物,有猴子、猩猩、黑熊……,它們看見冰兒,慢慢地朝冰兒走來。冰兒害怕極了,怎麼辦?一剎那,腦中閃過「屠夫和狼」的故事,冰兒趕緊將手裡的全麥圈和漢堡包撕下一點向猩猩們拋去,動物搶著一團。冰兒趁機往前跑。於是這樣好多次,手裡的全麥圈和漢堡包沒有了,動物還緊緊跟著。前面有座房子,冰兒緊跑幾步閃了進去。

樓上走來一位和藹的老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冰兒一頭撲進老人的懷裡,剛想喘口氣,一聲嗡聲嗡氣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我要漢堡包。」冰兒回頭一看,只見黑猩猩正「嘿嘿」地傻笑著,伸出一雙黑黑的「手」。冰兒尖叫一聲,將頭埋進老人的懷裡。猩猩見冰兒不理自己,搖著冰兒的肩:「我要漢堡包。我要漢堡包。」冰兒渾身發抖,老人喝住了猩猩,「走開點,看嚇著人家。」

「別怕,冰兒。沒什麼可怕的,人都是由猴子變來的。說來人和猩猩和猴子還是同類呢。」老人邊拍著冰兒邊輕聲地說。

不要,我才不要是猴子變的呢。那麼難看。冰兒在心裡申辯著。

看冰兒還在發抖,老人抱著冰兒往樓上走。

 「很久以前地球上是沒有人的,大地渾沌一片。後來有了水,水裡有了單胞植物,再後來……」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冰兒實在不想聽,覺得這種說法比猩猩還可怕。

 「不是,不是的。人是神造的。」冰兒不由得說出了聲。
 「哪裡有什麼神?人是由猴子進化而來的。」老人糾正冰兒。
「人是神造的!東方的神造了東方的人,西方的神造了西方的人。佛經、《聖經》上不是有記載嗎?女媧造人,亞當、夏娃。還有流傳了幾千年的民間故事,不都可以佐證嗎?」冰兒否認著,忘了害怕。
「真是固執的孩子!」老人有點生氣。

冰兒還生氣呢。什麼嘛,人怎麼可以是那麼醜陋的猴子進化來的呢?要是這樣,還不如讓我找塊豆腐撞死算了。真不知達爾文老先生哪根筋搭錯了才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找個畜牲當祖宗,真是的。你自己認了就算了,還非要拉上別人一起相信你的進化論。人們不以為忤,反倒應者雲集。難道承認是猴子的後代很榮光?真搞不懂他們。我才不要做那難看猿猴的後代呢。我只認定是那無所不能的神創造了人。冰兒想到這裡從老頭的懷裡抬起了頭,「放我下來,我才不要做什麼猴子的後代呢。」這一看不打緊,冰兒的魂差點沒嚇掉。

剛才還和藹可親的老頭,身上多處長出了黑黑的毛,臉上還在一點點地往出長,手上的毛已漫上了手臂。冰兒跳了下來,「你、你、你是誰?」聲音發著顫。

 「我就是達爾文老先生呀。」老人自豪地說。
 

「救命啊!救命啊——」冰兒沒命地喊了起來。

「醒醒,醒醒,孩子」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冰兒睜開眼,父母正關切地圍在自己跟前,白雲在藍天上悠悠地笑了。

哦,謝天謝地,原來是個夢。冰兒輕拍著胸口,朝父母笑了笑。

 「做惡夢了吧。看你一頭的汗,快擦擦。」媽媽遞過來乾淨的毛巾。

 「吃塊瓜吧。」父親拿來一塊紅瓤西瓜。

 「爸爸,人是神造的,才不是猴子變的呢。」冰兒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媽媽伸手摸了摸冰兒的額頭,「說什麼呢?這孩子。」

「沒什麼,休息好了,咱們繼續玩吧。」冰兒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向山上跑去。

       (2007年7月4日下午至九點半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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