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4年10月14日】
很多中國古人的天目都是開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達到「肉眼通」的人,可以將遠處的物體放大,而且看得非常清楚;達到「天眼通」的人,可以隔牆看物、透視身體。現代中國人受中共「無神論」洗腦,常常只看表面,而忽略這些傳統文化的精華。古書對特異功能(人體的本能)有一些生動的記載,本文僅舉兩例。
一、紀昌學射
甘蠅是古代一個善於射箭的人,拉開弓,獸就倒下,鳥就落下。他的一個弟子名叫飛衛,後來射箭技巧超過了甘蠅。紀昌又向飛衛學習射箭。飛衛說:「你先學會看東西不眨眼睛,然後才可以學射箭。」
紀昌回到家裡,仰臥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用眼睛注視著織布機上運動的梭子,練習不眨眼睛。兩年之後,即使錐子尖刺在他的眼皮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紀昌把自己練習的情況告訴了飛衛。飛衛說:「這還不夠啊,還要學會看東西才可以。要練到看小物體像看大東西一樣清晰,看細微的東西像顯著的物體一樣容易,然後再來告訴我。」
紀昌回家後,用氂牛尾巴的毛系住一隻虱子,將其懸掛在窗戶上,面向南遠遠地看著它。十天之後,虱子在紀昌的眼中漸漸變大了;三年之後,虱子在他眼裡有車輪那麼大。用這種方法看其它東西,都像山丘一樣大。於是紀昌用燕地的牛角製作為弓,用楚地出產的篷稈作為箭,射那隻懸掛在窗口的虱子,一箭即穿透了虱子的中心,牛毛卻沒有斷。
紀昌把自己練習的情況告訴了飛衛,飛衛高興得跺腳、拍胸膛,說道:「你已經掌握了射箭的訣竅了!」
紀昌把飛衛的功夫全部學到手以後,覺得全天下只有飛衛才能和自己匹敵,於是謀劃除掉飛衛。終於有一天兩個人在野外相遇。紀昌和飛衛都互相朝對方射箭,兩個人射出的箭正好在空中相撞,全部都掉在地上,卻沒有塵土揚起。最後飛衛的箭射完了,而紀昌還剩最後一支,他向飛衛射了出去,飛衛趕忙舉起身邊的棘刺去戳飛來的箭頭,把箭分毫不差地擋了下來。於是兩個人都扔了弓相擁而泣,互相認為父子,發誓不再將這種技術傳給任何人。
注釋:紀昌和飛衛之類人,古人稱之為「神射手」,其精華在於修煉出了「肉眼通」特異功能,這是人體的本能。在他們眼中,小如針尖般的物體,可以放大到像磨盤那麼大,且如眼前那麼近,對其中心射之,何愁不中。
原文:
甘蠅,古之善射者,彀弓而獸伏鳥下。弟子名飛衛,學射於甘蠅,而巧過其師。紀昌者,又學射于飛衛。飛衛曰:「爾先學不瞬,而後可言射矣。」
紀昌歸,偃臥其妻之機下,以目承牽挺。二年之後,雖錐末倒眥而不瞬也。以告飛衛,飛衛曰:「未也,必學視而後可。視小如大,視微如著,而後告我。」
昌以氂懸虱於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間,浸大也;三年之後,如車輪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簳射之,貫虱之心而懸不絕。以告飛衛。飛衛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
紀昌既盡衛之術,計天下之敵己者一人而已,乃謀殺飛衛。相遇於野,二人交射;中路矢鋒相觸,而墜於地,而塵不揚。飛衛之矢先窮。紀昌遺一矢,既發,飛衛以棘刺之端扞之,而無差焉。於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於塗,請為父子。尅臂以誓,不得告術於人。
二、庖丁解牛
有個名叫丁的廚師給文惠君宰牛。他的手接觸的地方,肩膀靠著的地方,腳踩著的地方,膝蓋頂住的地方,都嘩嘩地響,刀子刺進牛體,發出霍霍的聲音。沒有哪一種聲音不合乎音律:既合乎《桑林》舞曲的節拍,又合乎《經首》樂章的節奏。
文惠君說:「嘿,好哇!你的技術怎麼高明到這種地步呢?」
廚師丁放下屠刀,答道:「我所喜好的,是『道』,它比技術更進一步了。我開始宰牛的時候,看到的無一不是整頭的牛;三年之後,就不曾再看到整頭牛了;現在呢,我用精神去接觸牛,不再用眼睛看它,感官的知覺停止了,只憑精神在活動。順著牛體天然的結構,擊入大的縫隙,順著骨節間的空處進刀;依著牛體本來的組織進行解剖,脈絡相連、筋骨聚結的地方,都不曾用刀去碰過,何況那粗大的骨頭呢!
好的廚師,每年換一把刀,因為他們用刀割肉;一般的廚師,每月換一把刀,因為他們用刀砍斷骨頭。現在,我的這把刀用了十九年啦!它宰的牛有幾千頭了,可是刀口像剛從磨石上磨出來一樣。因為那牛體的骨節有空隙,刀口卻薄得像沒有厚度,把沒有厚度似的刀口插入有空隙的骨節,寬寬綽綽的,它對於刀的運轉必然是大有餘地的了。
雖說是這樣,每當遇到筋骨交錯聚結的地方,我看到它難以處理,因此小心翼翼地警惕起來,目光集中到一點,動作因此放慢了,使刀用力非常輕,結果牛霍地一聲剖開了,像泥土一樣散落在地上。」
注釋:庖丁之所以能刀刀沿骨節空隙插入,總是不費力便將牛肢解,令牛像一灘泥一樣散落,蓋因其已達到「天眼通」層次,可以全方位透視牛的身體,甚至一層一層切片看清牛的內部結構。庖丁透視牛身體內部的縫隙,比常人看石頭縫還清楚得多。一把用了十九年的屠宰刀刀口如新,絕非常人經驗摸索所能及。古人通過打坐、靜心修煉,自然就可以出現這些功能,比現代科學先進得多。
原文: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牛者。三年之後,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註:
[1]《列子·湯問》
[2]《莊子·養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