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那歷史的瞬間

──世紀之交前的天安門廣場一瞥
皓璋(唐山)


【正見網2006年05月29日】

決不允許邪惡進入新紀元

2000年底,我們當地的部份大法弟子商定:12月30日齊聚北京,共同到天安門廣場證實大法。因突發事件,我與另一位流離失所的同修提前幾天懷揣橫幅輾轉來到邪惡中心─北京。當時我只抱定一個念頭:決不允許邪惡進入新紀元!

12月30日上午我和同修來到約好的地方,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到家鄉的同修前來(事後得知,因電話被監控導致家鄉那些同修還沒來得及出家門就被警察非法綁架)。於是我倆就一同來到天安門廣場繼續尋找。當時天安門廣場有超過半數的人是國安、公安、武警和各地610不法之徒及來找本單位或轄區進京大法弟子的和各類懷揣對講機的便衣混跡於遊人中,多輛「依維柯」警車幽靈般的匆匆來去,更增添了緊張、沉悶和恐怖的氣氛,再加上空氣中充滿的邪惡物質,真讓人喘不過氣來。在這個特殊環境裡,我們親眼目睹了眾多的大法弟子們,因煉功、舉橫幅、散發真相傳單或喊「法輪大法好」等口號時被打被抓的真情實景。有一些看裝束就知道是來自農村的同修,剛踏入廣場就被便衣粘上了。以檢查身份證為藉口, 強逼回答誣衊師父和大法等內容的問題,拒不回答就被強行抓上警車。有一青年男同修,左手拎著黑皮包, 右手邊撒真相傳單邊用山東口音高喊:「法輪大法好, 法輪大法好」。兩個便衣跑去搶奪皮包,他掙脫開後邊跑邊喊:「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還沒跑出十幾步遠, 就被混在遊人中的警察打倒在地,幾個便衣上前毒打一陣後將他拖上警車。就在舉行降國旗儀式時,一位中年女大法弟子在人群外默默的高舉起橫幅,似一尊雕像在落日的餘輝下巍然聳立。被她捏住兩上角的「法輪大法好」黃色橫幅在冬日的晚風中瑟瑟飄抖,與那徐徐下降的紅色血旗形成鮮明的對比。沒聽她喊什麼口號,但她用自己那血肉之軀──無聲的吶喊出想要表述的一切,和唯有大法弟子與眾神才能讀懂的那無盡蘊涵!雖然她那感人的舉動僅僅持續了半分多鐘,就被急速趕來的便衣給打破,可那瞬間的一幕已定格於我心靈深處,也一定會化為永恆載入史冊!

12月31日,也就是即將逝去的二十世紀最後一天的上午,我和同修再次步入天安門廣場。先轉了一圈,確認家鄉同修仍然沒有到來。在旗杆下我凝視一下天空,對師父默念道:「師尊!我來了,請加持弟子」這時我的同伴已從袖筒裡抽出橫幅,高喊:「法輪大法好!」我早就瞄好旗杆護欄東側那群(50餘人)正在以天安門城樓為背景集體留影的外國遊客,於是疾步來到他們面前,迅速展開「真善忍」橫幅,用盡全力高呼:「法輪大法萬古奇冤!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還沒等我喊完,就覺頭部挨了幾下,頭一沉就栽倒昏厥過去。等我清醒過來時,幾個便衣正對我連踢帶踹,我睜開眼見那群驚魂未定的外國遊客們, 正嘰哩呱啦的在說些什麼。兩個便衣拽著我的衣領, 把我拖向十幾米以外的警車。這時我才發現右腳上的鞋已被打丟了。心想:連死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一隻鞋幹啥!我剛被抓到警車上,身後就跑來一女同胞,將我丟的鞋給送車上來了。警察讓我坐下後,我解開防寒服帽子摸了摸,頭上已腫起了三個包,額頭上還在流血。這還是隔著帽子打的,用了多大勁哪!但渾身上下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我知道是師父在呵護著我呢, 並為弟子承受了,謝謝師尊!

在天安門廣場,我們見證了大法弟子們捨生忘死、義無反顧、和平抗暴、證實大法、窒息邪惡、可歌可泣的兌現著各自史前大願的正法歷程!

不畏強暴, 正念正行

警察抓滿一車大法弟子後,警車就直駛天安門公安分局。到分局裡如實報出籍貫、姓名和單位的同修就被轉走了。剩下我們這些拒不配合的大法弟子們,全被關進分局東側狹長的院子裡。當我進到院子裡時,立刻被一種非常祥和且殊勝的氣氛所感染。先被關進來的大法弟子們在齊聲背誦《洪吟》,每進來一個或一批大法弟子,大家就熱烈鼓掌歡迎。被押進來的大法弟子就像見到久別的親人一樣,雙手合十,並激動的熱淚盈眶。儘管有的同修頭上或臉上的傷口還在淌著血,甚至有的同修是被打後攙扶進來的。我用目光在女大法弟子行列中找到了同伴,我們點頭互致問候。這時從我後邊進來一位50多歲的男大法弟子,見他額頭上被人用鋼筆寫了個大大的「邪」字,我馬上意識到:這是邪惡對大法和大法弟子強加的侮辱與迫害,決不能讓它存留。趁看守的警察不注意,我幫他擦掉了。他在謝我時低聲告訴我,他已來這兒三次了。

過了中午,通向外面的院門打開了,男大法弟子先被押上停在門口的警車。當時我看所有的大法弟子都放下了生死,誰都沒有「怕」的概念。輪到我出院門時,我轉身向女大法弟子行列中的同伴, 舉起雙手致意告別,突然全體女大法弟子們用熱烈掌聲, 對我的舉動給以回敬和送行。當時我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再也無法止住。我們目光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被警察強行押上了警車。車啟動後,一位20多歲的同修起身讓座給押解我們的警察,那警察沒坐, 但問了一句:「小伙子, 煉幾年了?」同修很乾脆的回答:「真修一個月」。簡短的五個字,引得全車廂的人都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衝破黎明前的黑暗

十幾輛滿載大法弟子的警車(多數是大客車)匯集到北京通州區公安分局後,再把我們全分散到各街、鎮派出所。我和另外四名男同修被拉到東郊某派出所,(因時間長具體地名忘記了)被關進了冰冷的留置室。操著不同方言的我們五名大法弟子,(北京門頭溝、江蘇、山東、山西、河北)進行了切磋和交流。大家在法上溝通, 互談認識,共同提高, 並相互勉勵。北京同修認為, 根據他們當地的實際情況, 自己應實報姓名和地址,為的是拋磚引玉, 帶動他們地區的同修都能走出來證實大法。我們四人均認為不能配合警察,無論他們使出啥伎倆, 就來他個「一個不動能制萬動」。在對我們逐個進行提審時,我們都用正念抵制了邪惡。派出所警察吃完晚飯後,把北京大法弟子叫出去,一會兒來輛車就把他接走了。一個多小時後,把我們四個也叫了出去,退還給我們剛來時從身上搜去的錢和物品,讓我們上了警車。也沒告訴我們處理結果或是去哪兒,就驅車猛跑一段後,拐上了京瀋高速公路,向北京相反的方向疾駛。見此情形, 我悄悄的從衣袋裡掏出那張險些暴露我身份的唐山站至北京站的列車時刻表,塞進了車座套裡。看我塞東西,那個山西同修不知掏出點什麼, 也順手塞進去了。

警車大約跑了一個多小時後,突然靠路邊停了下來。警察讓我們下了車,我們發現這裡並不是高牆電網,而是河北省境內三河縣的一個鄉鎮。警察對還沒愣過神來的我們四人說:「你們從這裡找車各自回家,誰也不許再進京了」。說完丟下我們開車揚長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把我懵住了,咋這麼簡單就自由了? 我們認識到這是慈悲的師尊加持的結果!我們在路邊小飯館吃了碗麵條, 並藉機進行了交流。

另外三位同修認為,應儘快回到各自家鄉,去帶動更多的大法弟子走出來進京證實法。我覺得:目前正是新舊世紀交替和正邪交戰的最關鍵時刻。天一亮就是新的紀元了,天安門廣場正急需我們眾多的大法弟子去證實法。江蘇同修點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在逃避家鄉應過的關」? 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有很多沒去掉的人心。但我調整了心態後,還是建議:我們的生命是為法而來, 只要還剩一口氣, 就應當去廣場證實大法。即便是各自返鄉,除了我本人外,這裡根本沒有你們各自所需的車,只能到北京站去乘車,而且還必須靠自己的雙腳走回北京去。正談話間,門口停下了一輛車,進門的司機說的是滿口的唐山話。我出門一看, 真巧! 居然是一輛我們唐山路南區的個體微型雙排汽車。如果我和司機商量一下, 給他點錢搭乘回家是不會有啥問題的,但我並沒有那麼做。這時牆壁上的錶針已經指向半夜11點多了,經過切磋,最後他們三位接受了我的建議。

出了小飯館後,我們順著坐車來的方向,開始了步行進京的跋涉。我想起在車上塞東西的情景,就問山西同修咋回事,他說:「快別提了, 見警車順著京瀋高速往東北跑,我還以為是把咱們送往邪惡的馬三家去呢。再看你往車座套裡扔東西,我就把僅有的那50元錢也塞進去了,覺的反正也沒啥用了」。聽著雖然有點苦澀,但大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起初我們是沿著公路走,後來發現走公路常有彎道,有些繞遠,不如鐵路直線,同時也擔心公路設卡截住我們。於是我們就拐上了鐵道線。在陰霾的夜空下,筆直的鐵軌遙無盡頭的伸向遠方,伴隨著遠方偶爾傳來的鞭炮聲,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北京走去。我感慨道:「看來,我們只有在這步行進京的路途上,衝破黎明前的黑暗,迎接新世紀的第一縷曙光了。意義非凡哪!」

直到東方有些發亮,我們才走到北京市區邊緣有公交車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去天安門廣場的汽車,到車上一問已是元旦早晨六點多鐘了。下車後見天安門廣場已全部戒嚴,正在舉行隆重的升旗儀式,各個路口都堵滿了人, 我們根本進不去。在同修們的建議下, 我們只好來到北京站。資助了沒錢的同修後,各自乘車返鄉,投入到證實大法、救度眾生的洪流。

回首幾年前的這次不平凡的進京歷程,心情久久難以平靜。雖然我看不見另外空間的景象, 但天安門廣場上此起彼伏的「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驚天動地的呼喊仍在耳邊迴響,大法弟子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壯舉再現眼前。而且時刻激勵著我在助師正法、救度眾生的正法實踐中, 珍惜亙古未有的正法修煉機緣、牢記使命、正念正行、去兌現那神聖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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