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12月12日】
季蕾
為了把少華和其他法輪功學員隔離,團河勞教所最後把他分到了「哨班」,那個班都是普教,職責是在宿舍通道裡站崗值班,24小時監視法輪功學員。因為都不是法輪功學員,所以這些人可以在值班之餘也順便幫著警察把少華「看的緊一點」。
2004年10月14日,少華獲釋了。看著少華走出大門,團河勞教所的警察們總算鬆了口氣。
少華從勞教所出來後,和季蕾馬上就辦了復婚手續。
2001年少華被抓前,去南京看望季蕾。少華回北京後,不斷的勸說季蕾來北京,季蕾終於心動了,決定和少華一起到北京生活。
(在北京團河勞教所非法關押時畫)
雪中竹影娉婷
不改子巾青青
三月十二日
02年4月份以後,季蕾突然得不到少華得消息了。她習慣了等少華的電話,聽他講講他生活的情況,囑咐他要注意身體。本來想著很快就回在北京團聚,可是突然少華失蹤了……
季蕾等啊,等啊,等到那年秋天,她實在等不得了,那麼長時間不聯繫,他出了什麼事?他別是變心了吧?
每天在等待中煎熬,她覺得自己幾乎崩潰了,她怨少華不顧家,把她們娘兒兩個丟下不管,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她覺得為了少華,自己已經吃了夠多的苦,夠對的起他了。為了孩子,她需要安定的生活。於是她狠下心來回新疆辦了離婚手續。
少華在北京法制中心被監禁了七個月,對外聯絡全部都中斷了,雖然他通過絕食等方式儘量爭取,但是那些「隊長」們就不肯讓他給家人一絲信息。
少華被送到團河勞教所後,聽到季蕾辦離婚的事,就馬上給新疆法院寫信表明珍惜婚姻的態度,但這信投進了團河勞教所的信箱後就杳無音信了。
少華在團河期間一直從內心希望季蕾到北京來,希望她和功友們建立聯繫,繼續修煉。天隨人願,季蕾後來真的轉到北京來上班了。
季蕾知道了少華的情況,明白了為甚麼那麼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
哥哥白曉鈞被迫害致死對季蕾觸動很大,善良的她幫著白媽媽跑前跑後料理後事,同修也都一起幫忙料理白曉鈞的後事。和同修的接觸中,使她漸漸又認識到修煉的可貴。中共殘暴的事實使她開始覺醒,她善良的本性告訴她不能這樣拋下少華不管。
季蕾帶著女兒和白媽媽抱著曉鈞的骨灰去了勞教所,前後四次歷盡艱辛要求接見,這次終於見到了少華。
少華瘦了,雖然精神很好,但卻掩飾不住的憔悴。記得自己剛見到他時,他還是個大男孩。現在從他那堅毅的眼光中,她看到,自己的丈夫成熟了,已經成了一個能夠肩負重任的大男子漢。
其實無論在被關壓中,還是在外面漂泊,少華心裡還是很惦念妻子的,七年來聚少離多,季蕾吃了多少苦他知道。他也想像別人那樣給妻子女兒一個安寧的家,如果沒有迫害,他一定能!他覺得虧欠妻子和女兒的太多了,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卻無法補償。他面對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在團河勞教所,少華常常一寫信就是八、九頁,鼓勵妻子堅定信念。身受迫害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忘記找機會讓妻子和小真宇開心,他用簡陋的稿紙給自己畫了一幅漫畫像,寄給了妻兒。為了能讓這張畫不被警察扣押,少華用中共晚會上也經常唱的《搖籃曲》:「寶貝,咱們的隊伍一定能得勝利,你爸爸一定會平安回來呀,我的寶貝……」
他在畫中還囑咐季蕾:「告訴小宇,爸爸很想她。但你別指著小豬說,這代表爸爸。」(少華屬豬)
季蕾看到這幅畫不禁大笑起來,她真想不出丈夫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有這樣的幽默感!
笑著笑著她哭了。她感到很苦,跟著這個男人真的讓她吃了太多的苦。但她不後悔,她沒有選錯人,她心底裡真的很愛、很敬重自己的丈夫――這個性格幽默、品格堅毅、為人正派的大才子。
少華一出勞教所,他們就復了婚。
2005 年9月28日,正是國殤日前夕,少華兩口子出去辦事,在公共汽車上突然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便衣上來拽他們,其中一個在他耳邊壓低嗓音說「市局的」。少華大聲說:「憑什麼!」中共的公安抓人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抓,居然當著圍觀的老百姓說:「你欠人錢,你不還,你,走!」少華大聲喊著:「不是這樣,他們抓我是因為我是煉法輪功的,我沒有錯!」 季蕾和少華被他們推入一輛轎車。
這一次和少華小兩口一塊被抓的有十幾個人。
為了不讓妻子受迫害,少華耐心跟警察講真相,為了解脫妻子季蕾和萬瑜(另一位同修,是被迫害死的北京第一批領證歌手李京生的妻子),少華主動寫了兩份材料把她們會被作為迫害藉口的事情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來。但是中共還是把她們勞教了。
季蕾被送到河北高陽勞教所,在那裡她經受了殘酷的折磨,被電手心腳心等敏感部位,痛苦不堪。
少華也被送高陽勞教所勞教,少華從被抓就絕食抵制迫害,在關押中造成腿部傷殘。
這次少華夫婦被抓後,白媽媽用幾百元退休工資,拉扯著孫女,生活維持不下去,只好領著5歲小真宇不斷去派出所,看守所要人。善良的白媽媽認為這樣的情況怎麼也應該放回來一個,可是沒有。
在這期間靠很多法輪功學員無私的幫助、資助,才使老人和幼女免受流浪之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