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7年11月30日】
(上)
深秋的紅葉剛剛落盡,冰雪尚未覆蓋大地。光禿禿的樹枝,抵抗著寒風,在風中發抖,在風中呼嘯。落葉的林帶,踩上去唰唰作響,枯葉衰敗的氣息,瀰漫著周圍的空氣。
大姨的孩子阿義,婚禮就選在了這樣的季節裡。
這個婚禮前,我感到有些壓力,狀態不是很好,思想有些亂。當然,這是從修煉人角度講。於是,來到這個城市前,先和這裡一位同修打招呼,說明天能不能陪自己參加婚禮。其實,是讓她幫助發正念。這時,我想起了阿蓮,原來很多時候,在自己有壓力的場合,都請阿蓮幫忙。在正法的路上,雖然磕磕絆絆的我們之間矛盾不少,但是,共同走過的路,也是留下了很多的精彩故事。
生命各有樂趣,這就是宇宙繁榮偉大的又一種體現。常人自有他們的快樂,修煉人也有自己的興奮點。比方說吧,這些人十分簡樸,很不講究吃喝。那天吃飯,孫姐請了我一頓七元的晚餐――麻婆豆腐,外加兩碗飯;事後的一次,我回敬了一頓八元的午飯――尖椒干豆腐,外加兩碗飯。一元之差,也許正是體現男士大氣一些的氣概。其實,實質就是干豆腐和水豆腐的含水量差異的關係。至於青椒和紅辣椒,大概是相同的價值對等了。
是啊,除了大法弟子不講究臉面和排場外,多年的承受迫害,大家的經濟都是下落了幾個檔次。而且,依舊還要拿出現有的錢財,來製作光碟,印刷材料,救度世人。不止是大吃大喝難以承受的問題,大家都很珍惜僅有的資財,只有用在了救度眾生上,才感到不是浪費。
這位陸姐同修,爽快的答應了陪我去婚禮。
就在婚禮的當天早晨,我掛電話給她,問她能否帶著樂器,現場演奏一首。一來是捧場,二來是救度眾生。因為,大法弟子演奏自己的曲目,本身的音符,都是起到淨化人思想的作用。她猶豫了一下,同意了。這個陸姐,曾經靠琴藝謀生,所以,彈拉的曲子那是相當專業的了。其實,演奏節目的想法,也是臨時想出來的。
大法弟子男女在一起,也是司空見慣的。可是,這樣“無緣無故”的“成雙成對”的出現在親朋面前,考慮常人會不會理解啊,會不會說三道四啊,帶給他們的印象是什麼啊。於是,靈機一動的想到,陸姐有這樣的特長,何不就題發揮呢?一舉兩得。
當晚,住在了同修洋哥家。第二天起早煉完了功法、吃完飯,大嫂就急急忙忙的出門。說要是順利的話,還來得及。一問,才知道是這裡也出現了“優曇婆羅花”。她要到同修那裡,拿來給我看。一袋煙的工夫,大嫂回來了。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小工藝品木盒,裡面是紅布襯著,木棍枝條上,是一簇頭頂卵圓,通體細長如線一樣的白色構造,不足一寸。這就是傳說中的優曇婆羅花嗎?拿出相機,左一下右一下的拍照。這時,洋哥拿出放大鏡,對著放大鏡拍照,看的更加清晰一些了。儘管如此,由於相機象素低,拍照清晰度還是有限的。
相約是八點三十在汽車站會合,匆匆趕到的時候,陸姐已經拎著琴,在那裡東張西望了。看來她來的有些時候了。
幾次下來,參加婚禮不再陌生了。
還是先和樂隊打招呼,不能演奏邪黨色彩的東西。樂隊人員表示,我們不懂那些,我們只知道西洋樂譜。原來,他們是西洋基調的禮儀公司。亂糟糟的場面,陸姐站在樓角下,我上樓給大姨她們拍照去了。
等我下來時候,她正彎腰和樂隊的一位小伙子說話。一會兒湊過來說,“把他勸退了,他是團員。”
屋裡太擁擠了,於是,我也索性留在了外面。轎車一個個的來,一群年輕人在裡裡外外的張羅著。分別給參加婚禮的轎車系彩帶。系在兩側後視鏡的脖頸上,表示是車隊的一員了。
我踅摸著車隊。相摸哪個轎車提供錄象最合適。我是編外攝象師。人家已經正式的請來了一位。其實,幾次婚禮我都是編外,一來沒和主人家打招呼,再者自己獨自承擔全部錄象,說實在的,心裡有些沒底。剛剛出道幾次,還是把握的來吧,犯不上冒險挑大樑。
幾次和司機交涉,沒有成功。最後我找到了“指客人”,這是鄉下的過時了的土叫法,要說洋氣一點的話,那就是婚禮總指揮、協調人。他給我指定一個轎車,是敞棚的跑車。也是車隊的頭車。司機提醒說,這個車可是冷,抗凍就行。於是,陸姐嚇的跑另外車上去了。她說,一會兒彈琴,手指凍僵了可是大麻煩事兒。
亂鬨鬨的場面,幾位張羅者在不斷交換意見。終於和新郎倌敲定,十點二十八出發。
街道很窄,車隊行進的困難。兩個加長轎車更是顯的笨重有加。幾輛奔馳不甘示弱的鳴著喇叭,甚至使用話筒喊話。車隊裡有官方轎車,佩帶了話筒裝置。
我扣上帽子,戴上手套,還真象模象樣,煞有介事。皮包斜挎在後背。
挎包一來是工作方便,二來嘛。記的上次叔叔說:現在時興男士挎包,你就看,凡是街上挎著包的,都不是喀喇炮,不是跑業務的,就是公務員。意思是說,那些挎包者,都不簡單。用行話說,都是白領階層。所以,我和老婆說,在街上熱了你可以給我拿外套,就是不能替我挎包,那豈不讓我成了喀喇炮嗎?喀喇炮——用一句形像的日語說,就是勞動者,是工人。實際上,大陸人所指的內涵中,就是民工者、收破爛者、出大力者、下崗無業游民等等人物形像。
當然是笑話,因為大法弟子眼中,順應真善忍的,就是好人;背離真善忍的,就是壞人。在神的眼裡,人沒什麼等級之分。
手舉攝象機,肩頭挎著皮包,顯然不是喀喇炮了。但是,一路上的拍攝效果,還是不很理想。車隊常常被擠散了,街路還窄,拐彎多,車隊很難成形。還有,敞棚車不能站立拍攝,沒有扶手護欄。不象帶有天窗的房車,鑽出天窗站起,當然視野開闊啊。
不知轉了多少個彎,怎麼路線穿越的大街小巷。很快來到了新娘家。
樂隊提前來到這裡,魚貫而入的車隊,被喜悅的奏鳴淹沒著,車上的彩帶、鮮花,以及個個衣裝筆挺來客,都平添了隆重和歡慶。
我趕到新娘家屋裡,看到幾個婦女正在緊張的剁肉,把一大塊豬肉切開。“啊,這是離娘肉。”
內屋,顯然是新娘在裡面。門被緊鎖著,裡裡外外都是亂鬨鬨的嚷嚷聲。
外面的婆家人,把我推出來,說是攝象師要進去,這樣的藉口,裡面把門打開了一個縫,意思是只准攝象師進入。哪成想,後面的人一擁而入,這樣婚禮馬上進入了下一個進程。
床上坐著新娘,背對著新郎。幾個女孩圍坐在她周圍。新郎給鞠躬幾個,女孩們還不讓開,司儀喊道,“小超何在?”一個胖小伙子閃出。
“超啊,溫柔點,溫柔點,把小妹妹們請開。”
幾個小伙子一齊動手,女孩被一個個的拉開,推到一旁。還剩一個在堅持不動。
“還有一個。”司儀大聲的一喊,話音剛落,女孩兩隻胳膊已經被拉的老長,打著拖拉的姿勢也未能得逞。那五十公斤的體重,就是把腿都離開了地,充其量也就是一百斤的重量,不禁兩個男孩的用力一扯。
人啊,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最終是攔不住的,也要設置障礙的阻攔。樂趣嘛,不然哪裡有故事,哪裡有精彩啊。新娘是千金,白白的送出,不只是沒有體面,也沒了價值,要搶,一定要搶,才能到手。
當然,不只是搶,還有敬禮。反覆的鞠躬,找到藏起來的紅鞋,給穿上。還要抱起來,抱到樓下。
說是娶個媳婦,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