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默默無聞與震聾發聵

秦自省


【正見網2009年04月24日】

趙概與歐陽修同在史館,並同修「起居注」。趙概穩重、忠厚,很少說話,平常默默無聞。由於這層原因,趙概並沒有引起歐陽修對他的重視。

歐陽修提升為知制誥以後,當時韓琦、范仲淹在中書省,都以為趙概沒有文采,便讓趙概去做天章閣待制。歐陽修、韓琦和范仲淹,都是賢德之人。但他們當時都還沒有發現趙概也是一位賢士。

趙概一點也不把別人對自己的熟視無睹,當作一回事。

等到韓琦、范仲淹離開朝廷,去做地方官時,才提升趙概當知制誥的官。當時,正趕上歐陽修的外甥女,嫁給歐陽修的侄子歐陽晟為妻子,她與人淫亂的事被發覺,閒言也牽連到歐陽修。歐陽修當時為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朝廷中,原來對韓琦、范仲淹懷恨的人,這時都想羅織歐陽修的罪名,說歐陽修與外甥女淫亂。

皇上大怒。群臣中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歐陽修說話的。這時,趙概卻上書給皇上,說:「歐陽修是靠文才學問當上近臣的,他一貫為人嚴謹正派,因此,不能用閨房曖昧之事,來輕易污衊他的人格。臣與歐陽修相處,一向關係很疏遠,歐陽修從來對我也很淡薄。我也不會對他循私求情。我所珍惜的只是朝廷的一位賢者,不可輕易受污罷了。」

趙概的文書奏上之後,皇上看了很不高興,大家都為他擔心。趙概卻淡然像平日一樣,不當作一回事。

過了很久,歐陽修因為這個罪,由知制誥降為滁州知州。執政大臣暗中向趙概透露風聲,建議趙概自己要求降職外放,趙概便依勸辭請外放,做蘇州知州,正遇到喪事,便離官居喪在家。趙概實質上是因為替歐陽修主持公道,而自己遭貶。

等趙概服喪完畢後,被任命為翰林學士。這時,趙概又上表退讓,講:「歐陽修資格老,我不能超越他,應讓他先當翰林學士。」

這時候,大家都說:「趙概平時一貫默默無聲,到了關鍵緊要時刻,他卻能夠振聾發聵!」

筆者譯述到這裡,心想:歐陽修過去也曾多次仗義直言,為他人排憂解難。這回臨到他自身突遇麻煩,意外的受到趙概的幫扶,這也算是善人得善報的一例。

(事據宋・李元綱《厚德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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