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中共 一家三代7口人控告江澤民

【正見新聞網2015年06月19日】

【編者按】一個仕途順暢、風華正茂的青年,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急風暴雨中幾乎被淹沒,這場改變這位年輕人命運的,正是發生在中國大陸、由江澤民一手策劃發動、妄圖遮天蓋地的,對修煉“真、善、忍”普通民眾進行的一場

全國性的、全面的政治迫害。而在迫害仍在繼續的今天,文章的主人公以自身的經歷為訴狀,向中國高院高檢提起對迫害發起人——前中共總書記江澤民的刑事訴訟案。現在,就讓我們跟隨作者的筆墨,走進這位年輕人的世界……

2002年9月的遼陽已經有了涼意,但離深秋顯然還有一段距離。此時,鄭治的心境已經如同嚴冬般的淒涼和蕭煞。這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正在經歷他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劫難——面臨被警察抓捕的險境。

自從2001年天安門自焚案爆發以來,中共政府對法輪功的迫害政策不斷升級,全國各地都在發動大抓捕。遼陽地區到處風聲鶴鳴,氣氛恐怖。當地警察開展網絡式巡邏;當地報紙、電視天天都在報導,誰誰被抓了,誰誰被判勞教了.......各種信息渠道都在證實一個事實:很多人被抓了;有的已經抓到監獄、勞教所;有的已經失蹤.......

鄭治是遼陽153醫院(現慶陽醫院第8人民醫院)的兒科醫生,他於1994年開始修煉法輪功。他所在的醫院所有人都知道他煉法輪功。

天安門自焚案爆發,中共政府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更加深對人們的毒害,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謊言蒙蔽,很多人對大法、大法弟子仇恨、敵視。

大法蒙冤,同門弟子受迫害。為了把真相告訴人們,作為法輪功學員,鄭治認為自己必須走出去,給民眾講清真相。而迫害卻在步步升級,他隨時面臨被抓捕的危險。

生活的幸運兒

1971年出生的鄭治是家裡的獨子,上面還有2個姐姐。在家裡,他倍受父母和2個姐姐的寵愛。鄭治從小性格活潑開朗,喜好文藝,尤其喜歡唱歌。他的人緣也很好,朋友很多。他所在的兒科,人人都喜歡他,尤其是年輕人,個個都想跟他接近。

鄭治的父親鄭維東是當地頗有名氣的醫生,退休前是153醫院職業病科主任,在這個醫院工作了30多年,常常被評為先進工作者,是醫院的技術權威人物,論文發表在國內外專業雜誌,還被收入中國首部“尋醫問藥檯曆”。全院上、下員工見到他都畢恭畢敬。 


從左至右:鄭權、鄭維東(已過世)、鄭治母親、鄭治。

鄭治的兩個叔叔都是當地省、市級政府握有實權的官員。鄭家在當地算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社會交往很廣,家裡人來人往,常常門庭若市。

鄭治天性善良,對普羅大眾有一種天生的同情。修煉法輪功以後,更懂得為他人著想,看淡自身利益。那個年代,醫生收紅包或者想方設法撈錢,在當時的醫院已經司空見慣。但鄭治從來沒有多收過病人的錢。他說:“人人都不容易。醫生本是救死扶傷,患病已經很不幸了,不能再增加病人的苦難。”

1998年,中國遭受大洪水災害,遼陽153醫院號召全體員工捐款,鄭治捐了1,000元。這個數字對當時工作不久的鄭治來說也不算低了。他的捐款額比醫院所有領導捐的還多。為此,中國兵器工業遼陽化學公司還褒獎鄭治為“先進青年”。

鄭治所在兒科室主任也很喜歡他,把他當作科室的技術骨幹。科主任還與他一道,把辦公室布置得溫馨而富有親和力,以適合兒童就診,減少兒童的恐懼。

後來,鄭治又與同科室的兒科醫生郭漾結婚,家庭幸福美滿。在同齡人中,當時的鄭治是個幸運兒。


1999年5月,鄭治和郭漾喜接良緣。

鄭維東(已過世)1999年5月在兒子的婚禮上講話

追尋真理

小時候,鄭治有很多理想,也想用自己的才華報效社會。畢業以後,他看到了社會的很多陰暗面,看到太多的不公。“干什麼都不像讀書時想的那樣,社會亂七八糟的。”他開始感到人生的渺茫。


迫害前的鄭治

一次,鄭治獨自到鞍山市郊附近的千山遊玩,那裡有一塊叫“天外天”的石頭。當時,鄭治站在石頭旁,望著四面八方的天空,心想:“如果這人世間真有神佛,我這一生捨生忘死都要去追尋。”


鄭治到鞍山市郊附近的千山遊玩

剛想完,他看到頭頂上空那塊厚厚的雲一下散開,中間形成一個圓圓的洞,洞深不見得底。頭頂上的雲層不停地旋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形,他有點害怕,趕緊下山了。

直到1994年底,在北京人民大學,一個偶然的機會,鄭治獲得了《轉法輪》這本書,使他一下明白了人生中許許多多不解的問題,從此人生中什麼謎都解開了。他感到很幸福,覺得找到了這一生“捨生忘死”都要追尋的東西。

厄運從天而降

1999年7月20日,江澤民發動了全面鎮壓法輪功。無數法輪功學員被抓捕、關入監獄、勞教所,數不清的人被打傷、打死,遭受酷刑折磨;大批民眾受中共政府媒體宣傳影響,仇恨法輪功,對法輪功和法輪功弟子歧視、謾罵…….

那場席捲全國的迫害,把鄭治的世界徹底打翻。從這一天開始,他的生活完全改變。

1999年7月21日起,鄭治所在的153醫院院長龐朝強召集全院科主任開會,對鄭治展開文革式批鬥。龐朝強在會上大喊大叫,用威脅、辱罵的語言對待法輪功和煉習法輪功的鄭治。

從這一天開始,直到2000年5月,鄭治被天天逼到3樓會議室接受批鬥、寫檢查,且不准工作,工資停發,每月只支付180元生活費。還有大會小會談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鄭治放棄修煉法輪功。

迫害升級

2001年天安門自焚偽案爆發,中共政府對法輪功的迫害不斷升級。一天,遼陽153醫院對鄭治展開大型批鬥行動。

當時,會議室周圍掛著大型橫幅,上面寫著對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的批判、侮辱用語,整個會場如同文革再現。慶陽公安局來了人,當地電視台來現場報導。院長龐朝強在會上大喊大叫,極盡所能侮辱、謾罵。當地電視台把整個批鬥會過程錄下來,並在當天晚上新聞時段播放。


153醫院給鄭治的下崗證明

鄭治家裡的電話早已被監控,周圍的親友誰都不敢跟鄭治聯繫。他的同事、同學、親戚都被謠言毒害,開始對法輪功進行謾罵。他們與很多中國人一樣,被中共的仇恨宣傳誤導,對法輪功帶著仇恨、敵意。

鄭治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黑白顛倒,自己正在被這個世界拋棄。所有人都躲著他,好像他是個怪物。走在路上,明明是熟悉的人,對方就像沒看到一樣,扭過臉就過去了;有的遠遠地看到,乾脆掉頭轉到另一條路走了。

走在辦公室的走廊上,昔日見面嬉鬧玩笑的同事突然變得疏遠,看到鄭治過來,一間接一間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好像避瘟疫似的;平時親密無間的鄰居一看到他回來,家家戶戶趕快關門。

鄭治有好幾個同學都在153醫院工作,平時彼此關係很好,現在誰也不敢見面了;就連見到最要好的朋友也只能遠遠地對望,無法在公開場所說話.......

鄭治所在的科室同事雖然之前對他很同情,覺得他太吃虧了。但從此以後個個都不敢跟他說話,能避開就儘量避開。

至此,153醫院還是不放過他。 2000年5月,鄭治被隔離到一個很偏遠的哨所保健站工作,那裡平時只有2、3個人,周圍被電網圍住。他已經被限制人身自由,只得到極少的錢做為生活費。

株連全家

1999年7月20日,鄭治去遼寧省政府上訪,期望向政府澄清事實:法輪功是好的,政府誤解了。上訪完後,他趕晚上的車回遼陽。

7月20日當天,郭漾正值夜班。第二天清晨,郭漾還未下夜班,醫院院長龐朝強帶著一班人氣勢洶洶地來到郭漾辦公室,大聲質問:“鄭治哪去啦?”郭漾回答:“我值夜班,還沒回家,不清楚。”

“那好,你回家帶上衣服,跟我們走。我們兵分三路,分頭派人去大連、瀋陽、北京,一定要把他抓到。”龐朝強說完,要求郭漾馬上回去拿衣服。

隨後,這幫人開著救護車,帶著郭漾來到鄭治父親的診所。對鄭老先生大喊大叫:“你兒子跑了,你知不知道?”正在嚷嚷時,鄭治出現在診所,他已經從省城回來了。

從這一天開始,郭漾被院長安排作為鄭治的第一監控人,要求24小時監控鄭治,去哪都要隨時報告醫院。同時,醫院還安排一位主任負責監控。

從這一天開始,郭漾的工作被停止,停發工資,天天陪著鄭治在三樓辦公室挨批鬥,寫檢查。龐朝強帶著幾個人,輪番地給鄭治施壓。拿著那些抹黑法輪功的報導讓鄭治看,然後讓他寫檢查;一會兒又是威脅。軟硬兼施,不斷地重複。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使鄭治幾乎精神崩潰。

1999年7月20日之前,郭漾並沒有太關注法輪功,但她對鄭治的人品非常了解。從7月20日開始以後鋪天蓋地地對法輪功打壓,讓她非常震驚,她一下子明白了:這都是謠言。

她每天陪著丈夫,親眼目睹丈夫遭受精神上的凌辱,她為丈夫感到難過,同時自身也受到極大的侮辱。龐朝強用這種方式傷害她,她只有在旁邊不停地哭泣,天天如此。那時,他們新婚還不到2個月。

龐朝強還故意在人多的場合,用侮辱的話數落鄭治,讓郭漾難堪。對郭漾同樣使用威脅、嘲笑、刺激的語言,用另類方式逼迫郭漾離婚。

鄭治和郭漾無論白天受了什麼苦,回到家裡,隻字不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們這樣做,為的是不增加父母的痛苦。

對鄭治的迫害無疑深深傷害他的父母。鄭治是全家的依靠,鄭家還要靠他傳宗接代。父母把其視為命根子。鄭治父親的醫術是祖傳的,中國傳統習慣是傳子不傳女,父親的醫術正等著傳給他的。


鄭治和親友在鄭維東的東升診所前(迫害後被迫關閉)

與此同時,鄭治的父母也受到直接來自外部的威脅。為了讓鄭治放棄修煉,當地公安對他的父母揚言:“要把你兒子抓到公安局關起來。”

鄭治的父親本來身體很健康,這個從天而降的厄運降臨他們家,使他承受不住這意外的打擊,身體一下跨了,終於病倒。

有一天,醫院又要召開批鬥會。這一次,他們要求鄭治的父親來參加。當時,鄭治父親已經臥病在床,不可能去參加批鬥會。龐朝強還是不放過:“就用車子拉也要拉去。”

此時,鄭治的母親清楚地知道老伴已經受不住任何刺激。她決定站出來,頂替丈夫去參加對兒子的批鬥會。

批鬥會上,龐朝強仍然氣勢囂張。他安排兩位科主任先發言,一個是鄭治所在兒科科主任,另一個是放射科主任。不過,這2位科主任的發言,講的全是誇獎鄭治的話,講鄭治工作如何出色,人品如何好……

2位主任在台上講,鄭治的母親就在台下哭。兩位主任講完後,全場鴉雀無聲。

此時,鄭治的母親站起來,對龐朝強說:“我哭,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兩位主任講了公道話。”鄭媽媽接下來把鄭家的家史、鄭家在醫院30多年的工作、生活、為人處世,以及鄭治及他二個姐姐的人品,歷數一遍,並與當時社會上的青年人做比較。

“我支持他,是因為我知道法輪功好,做母親的不會把壞東西介紹給兒子。”鄭媽媽一邊哭,一邊講,講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全場又是鴉雀無聲。最後,龐朝強只好揮手宣布:散會。龐朝強召集的這次批鬥會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效果。

鄭治的母親已經退休。一天,她去醫院想看看兒子到底在3樓辦公室干什麼。走到那裡,隔著門縫,她看到院長對她兒子大喊大叫,桌子拍得砰砰響,語言很惡毒。她一下明白:兒子、兒媳在醫院原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接二連三地恐嚇,鄭爸爸終於承受不住,他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2年以後去世。

親眼看到心愛的兒子遭受凌辱,還隨時有可能被關進監獄迫害;老伴又離世,還有……鄭治母親欲哭無淚,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她的世界轟然倒塌,她無法面對這一切,精神幾近崩潰。 


迫害前,鄭治與家人在一起。

迫害還波及鄭治的大姐鄭偉和二姐鄭權全家。鄭偉家住遼陽市,一到敏感日,她家樓下就有輛警車停在那裡,全家行動遭受監控,甚至鄰居的生活也受到干擾。警察威脅鄭偉:“如果不把你弟弟找回來,就把你抓起來代替。”就連遠在北京的鄭權家電話也遭到監控。

遭遇追捕

2002年,中共迫害法輪功進一步升級,遼陽地區開始大抓捕。一天,鄭治一行三人相約出去發真相資料,結果遭到警察追捕。當時很多警察去抓其中一位跑得最快的,鄭治和另外一個同伴從旁邊的小路走脫了。

當天晚上,他們得知那位學員被抓了,警察正在他家裡。鄭治也被警察發現了,他正面臨被抓捕。

他清楚地知道,這場迫害是被強加的,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沒有錯,在任何層面都沒有違法。他不能接受這場迫害。

那時鄭治的孩子出生才十幾天,還沒滿月。這該如何是好? “不走吧,會被迫害,他們也跟著受連累;走吧,他們也受連累,沒人照顧。”鄭治很難決斷。

郭漾清楚地知道丈夫追尋的是什麼,她支持他。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女子,此刻卻顯得那麼倔強:“你總不能讓他們抓住吧,抓住就是迫害,你趕快走吧。”

看著來到這個世界上才十幾天的兒子,鄭治的心像刀割一樣痛。“他連滿月都還沒有過,我就要離開他。這不是去出差、旅遊,小別而歸。這是生離死別,前程未卜,不知道未來如何,隨時可能被抓捕……”

這對年輕的夫妻還沒有體會到做父母的喜悅,就要面臨生離死別。眼前的一切使鄭治心如刀絞,那是用眼淚無法釋放的痛苦……

鄭治本是個善良的人,性格溫和而感性,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對任何人構成威脅的人。他唯一堅持的是對“真、善、忍”的信仰。這是他生命本源的東西,無論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放棄。

後來,鄭治的大姐鄭偉來了。“你趕緊走吧,我準備了錢和衣服呢。”她讓鄭治在一個長途車站等著,隨後會到那裡給他送錢和衣服。

為了反迫害,為了做人的尊嚴,在親人的強烈要求下,鄭治不得不選擇離開。

顛沛流離

到長途汽車站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鄭治出門一看,感覺整個空氣都是緊張的。打計程車肯定不行,坐公共汽車也不合適,太招眼。沒辦法,他只好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到長途汽車站。

為了避免攔截,鄭治就到長途車站的下一站等待。鄭偉很快趕到了長途汽車站,給鄭治送來了錢和衣服。鄭治隨後坐車到鞍山。幾經輾轉,他終於到了北京,投奔二姐鄭權。

鄭權看著逃難的弟弟,想到遠在遼陽的弟媳和剛出生的孩子無人照顧,她感到心疼、心酸。一家人就這麼分散兩地,實在太可憐。一個月後,鄭權冒著危險,獨自1人回到遼陽,悄悄地把郭漾母子倆接到北京。 


鄭治和太太、兒子

雖然一家人團聚了,可是顛沛流離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遼陽的公安很快獲取了鄭權的電話,打電話來威脅:“要到北京把你們抓起來。”

從此,鄭權不得不帶著弟弟一家東躲西藏。為了避免被抓捕,他們不得不經常搬家。偌大的北京城,竟然沒有他們一家安身立命的地方。

鄭治一家人這時已經完全沒有經濟來源,全靠母親和姐姐們接濟。夫妻倆帶著幼小的孩子,在緊張氣氛中艱難度日,這樣的生活整整持續了2年。


鄭治一家。

被迫離開中國

那時,遼寧的報紙、電視每天都在報導,誰誰被抓了…….從各種信息渠道得知,很多人被綁架了。事實上,已經有好些法輪功學員被抓捕了。很多人被抓到監獄、勞教所了;有的已經判刑,有的已經失蹤。

當時,一些在安全系統工作的朋友告訴鄭治:“像你們這些人走的越遠越好,他們(中共)不會對你們手軟的。”

鄭治去醫院看望生病住院的親戚。這位親戚一見他,不顧病中的虛弱,趕緊對他搖手:“快走吧,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所有的信息都在應證一個事實:警察正在抓捕他。 “經濟來源被截斷,精神上受盡凌辱,現在又要隨時被人抓進去,進行肉體摧殘。”整個氣氛非常恐怖,令人感覺這個地方再也無法生活下去了。


鄭治被迫離開工作崗位,沒有經濟來源的他,帶剛出生的兒子流離失所

2005年,鄭治決定離開中國。做出這個決定對鄭治來說十分艱難。“我是多麼眷戀自己的祖國,可是卻不得不離開。”鄭治心有不甘。“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不管你多麼熱愛這個國家,不管你多麼想為這個國家作貢獻,它還是要迫害你。”

鄭治的心情極為複雜。“自己的祖國,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怎捨得離開?可是又不得不走。”現在,鄭治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工資停發了,父親的診所也被停開,不發營業執照。大姐、二姐一家都受到連累。這個地方已經再無他容身之處。

情勢已經讓鄭治沒有猶豫思考的餘地了。他選擇可能最容易出去的越南和柬埔寨。“只要離開中國,到哪都行,至少沒有迫害。” 所幸的是,那些關心他的朋友悄悄的為他辦好了護照。他很快就辦好去這兩個國家的手續。

最危險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鄭治一家直接在北京上飛機,準備前往越南。

飛機已經在跑道上滑行,但鄭治的心情並沒有放鬆。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鄭治突然百感交集:“再見了,祖國。我生活了30幾年的地方。本來是很熱愛這個國家,如今卻被迫離開。”

那一瞬間,鄭治感覺特別眷戀這塊土地上的親人、朋友。“還沒來得及給他們講清真相,就被迫離開了。他們還在受著欺騙,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怎麼樣?中國還有很多淳樸善良的人,他們被欺騙、被謊言毒害著,他們真的生活的很危險。而我卻沒有盡到責任。”

飛機已經飛翔在藍天白雲中,可鄭治仍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安全感。因為座位後面的那個顯示屏還顯示飛機在中國的領空,他們仍然有可能隨時被攔截。

直到飛機越過中國的國境線,進入越南領空時,他的心情總算變得輕鬆了。心想,這下應該不會被攔截了。

途徑越南

進越南海關時,鄭治一家又面臨語言障礙。幸好遇到一位會講中文的留學生,幫助他們把整個進海關的手續辦妥了。他們終於離開中國,進人越南境內。

望著這片陌生的土地,鄭治一家人很迷茫:這裡舉目無親,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鄭治又在越南機場找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人,請求幫忙寫下去旅館的地址,打車的路線。

晚上稍微休息一下,天一亮,鄭治趕緊找人辦事。他們已經得知,中共在越南很有勢力。這裡不是他們的長住之地,得趕緊離開。

鄭治找到泰國駐越南使館。泰國使館工作人員又幫助找到一位做外貿旅遊的工作人員。這是一位華僑後裔,大學學的是中文。他騎著摩托車帶鄭治去辦理前往泰國的手續。

整整跑了3天,鄭治全家辦好了從越南飛往泰國曼谷的手續。這位華人後裔一點報酬都沒要,連每人5美元的手續費還是給別人的。

為了讓鄭治一家出關時不出現任何麻煩,這位華僑後裔親自帶著證件,把他們一家從機場一直送到直接上飛機的電梯上。

馬上就要離開越南了。鄭治回頭一看,在越南短短的3天,得到一位熱心華裔後代的幫助,內心很感動。可是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就要離開了。

泰國之旅

到了泰國,鄭治的心終於放鬆了。

那時已是冬季,曼谷卻依然溫暖如春。街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到處可以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鄭治感覺特別輕鬆:終於到了一個自由的國度。他發現泰國人非常友好,無論提出什麼,人人都熱心相助。


郭漾和兒子鄭洪聖在泰國。

鄭治在泰國太皇宮給民眾發資料、講真相。

在泰國同樣舉目無親,鄭治希望儘快找到當地修煉法輪功的人。安頓下來之後,鄭治就用筆在紙板上寫上中文,早晨到公園去詢問那些鍛練身體的老人家,希望能打聽到當地練法輪功的地方。這些老人很熱心,他們用中文和泰文對照,同時給他寫上,告訴他坐哪路公共汽車,坐摩托車怎麼去……


鄭治和兒子在泰國。

郭漾在泰國。

令鄭治意想不到的是,到泰國只是短暫的輕鬆。接下來,他很快發現這裡並不太平。中共在泰國的滲透很厲害,幾乎滲透到泰國各個權力部門。中使館的安全人員直接在各個景點、公園,拍照;通過滲透當地人士,收集法輪功學員姓名、手機號碼,並建立檔案。

鄭治還獲知,在泰國有很多中共情報人員,他們收買泰國警察,用不同的方式抓捕法輪功學員。那些大陸來的法輪功學員隨時有可能被抓走,關進移民局監獄;甚至隨時有生命危險。

鄭治了解到,泰國警察根本不管不顧,直接抓人。他想不到,泰國本是個法制國家,人們是自由的,不應該存在人身傷害。但他看到泰國警察對法輪功學員很過份,強行抓捕,扭著胳膊,抬上車。有時候他會懷疑,聯合國機構在泰國到底起不起作用。

鄭治去泰國聯合國總部申請避難,那裡一個中文翻譯員給了他一張地址,說:“法輪功,又是法輪功。你拿這個地址,到那個地方去辦理。”

鄭治按照這個翻譯給的地址,找到一個類似教堂的地方。那裡4、5個人都講國語,跟鄭治搭話的是一個講北方口音普通話的人。他一進去就被要求提供證件,還問:“從哪來的?”

鄭治一下緊張了,感覺不太對勁。“這個地址根本不是聯合國亞洲總部的地址。這裡不可能是聯合國的辦事機構。”他趕緊找個藉口離開了。

這件事也使他意識到:聯合國亞洲總部也被中共滲透。後來通過了解,他發現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那個翻譯果然跟中共有關係。從此以後,鄭治害怕跟人接觸,更少跟人說話。他已經明顯感受到泰國的恐怖氣氛。

這件事顯然給鄭治更增加了恐懼,剛剛放鬆的心情又重新緊張起來,看來泰國也不是久留之地。為了避免被綁架和隨時被泰國警察抓捕,鄭治一家人出門特別小心。他每天出門時都被家人叮囑:“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要及時通知聯合國亞洲總部。”

鄭治也接到聯合國亞洲總部人員的叮囑,如果被泰國警察或中共特工人員敲門,或抓捕,一定先打電話給聯合國駐泰國亞洲總部。

一次,他在街上,忽然被泰國便衣警察包圍,要求他出示證件。真巧,站他後面一位男士立刻亮出了證件,那些便衣警察一看,嚇的趕緊四散而去。原來這位男士是當地一位政府官員,鄭治因此僥倖逃脫了這次抓捕。

在此期間,鄭治思念家鄉,思念親人。他打電話給大姐,希望她們能來泰國看他。鄭偉捨不得弟弟,於是來到泰國看望弟弟一家。

沒想到,鄭偉出來以後,警察很快去她家找人。她也回不去了。

飛向加拿大

所幸,聯合國駐泰國難民署已經為鄭治一家聯繫了去處,加拿大政府伸出人道援助之手,願意接收他們。


鄭治一家離開泰國的前一天。

聯合國官員高興的對鄭治說:“現在你還有一個機會選擇去美國,那樣就可以見到你的師父了。”鄭治回答:“我確實很想去見我的師父。但是,這場迫害讓我的親人承受了很大壓力,有些親人沒明白真相,我要先找到他們,讓他們明白真相。然後,我再帶著他們一起去見我的師父。”

當時,那位官員和翻譯一下子愣住了,沉靜片刻以後,這位聯合國官員鄭重的說:“我終於理解了,你們煉法輪功的人不是為了自己。”

該聯合國官員還給了鄭治一封信,信的下面有聯合國相關機構的電話聯繫方式。告訴他們,如果在路上遇到軍政府人員攔截,一定先通知聯合國的相關機構。還特別告叮囑:任何時候都不要去回答問題,以免發生衝突。只是把這封信遞給對方,然後跟聯合國機構取得聯繫。


鄭治一家離開泰國的前一天。

聯合國亞洲總部為了避免鄭治一家在亞洲被攔截,特別安排他們直接飛往歐洲,從維也納再飛往加拿大。

2007年9月18日,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當天下午6點,從維也納飛往多倫多的班機緩緩降落皮爾遜機場。鄭治一家五口人(鄭治一家三口及鄭偉母女)順利登陸多倫多,他們來到了自由民主的國度——加拿大。


2007年9月18日,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歷盡艱辛、長達5年多顛沛流離的生活,終於結束。

無冤無悔

轉眼之間,時間的轉輪已經轉到2015年。鄭治一家在加拿大已經生活8年了。在此期間,鄭治的母親、二姐一家、大姐夫等其他親人也陸陸續續來到加拿大。他們一家終於團聚,在這個民主自由的國度裡,平靜的生活著。


鄭治一家在加拿大。

在這裡,他們可以自由的煉功,可以自由的對民眾講真相,和全世界大法弟子一道,共同反迫害。在這裡,他們再也不會遭到迫害,相反,他們還受到警察的保護。


鄭治一家在加拿大平靜而快樂的生活。

對於過去的經歷,鄭治表示無冤無悔。一路走來,心中有的只是感恩。他特別感謝法輪大法和大法師父,給他指點迷津,指導他如何做個好人、做更好的人……

談起往事,鄭治泣不成聲,難過的講不下去。看得出來了,他承受了很大委屈,很傷心。是的,這場迫害使他和他的家庭失去很多,幾乎剝奪了他們一家本已擁有的幸福生活。

然而,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鄭治的身上始終找不到一絲仇恨的痕跡,他沒有怨恨任何人。那個帶頭整他的院長,還有那些抓捕他的警察,他統統都沒有怨恨。

“只覺得他們好可憐,他們不明真相。”鄭治平靜的說,就像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

他還說,在遭受迫害期間,一直有好心人暗中保護他們,否則,他們的遭遇會更慘烈。這些人中包括當地的610主任和醫院的副書記,他們都在不同程度上為鄭治提供一定的保護。他從心裡感謝他們。

鄭治始終念念不忘別人的好。大姐、二姐對他的情深義重;父母的恩重如山。逃難過程中的那些好心人:北京機場工作人員給他提供行李運輸的方便。在越南時,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語言不通,連旅館都不知道去哪找。多虧一個在中國留學的越南學生相助,讓他順利過海關。還有那位越南華僑無私的幫助,讓他順利前往泰國。

在泰國,鄭治感受當地民眾的友善,還有駐泰國聯合國難民署的保護;加拿大對他全家的人道援助;所有的一切,他總是念念不忘。

所有那些給予過幫助的好心人,他都心存感激:“當初太匆忙了,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走了…….”


鄭治一家在加拿大。

對於曾經讓他飽受心靈創傷的國度,他有的是深深的眷戀和歉意:“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祖國,出走異國他鄉。那是生我養我的土地,我也想報效祖國,我也想為國家奉獻一份力量。”

離開祖國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中國還有很多善良的人,那裡還有很多鄉親和朋友沒有明白真相,他們都是可貴的生命,他們還被謊言迷濛著,不知道未來他們會怎麼樣?”

即使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鄭治想到的還是別人,那些受蒙蔽的鄉親,那些正在遭受迫害的同修……。

如今,16年過去了,中國大陸的迫害還在繼續,但時局已經發生很大變化。全球訴江大潮正在興起,鄭治一家人也加入了控告江澤民的行列。他們全家三代7口人,包括鄭治的妻子、母親、兒子、大姐、二姐、外甥女,他們將以“反人類罪、酷刑罪及群體滅絕罪”共同控告江澤民,並要求中國政府賠償損失。

鄭治說:“這場迫害是江澤民一手發動的。我們控告他,不是為了報復。因為我們修煉人沒有恨,也沒有敵人。控告他,是為了那些千千萬萬被謊言蒙蔽的人們,特別是中國人。用法律形式讓他們明白真相。讓他們看一看,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發生的罪惡是真實存在的;從而吸取教訓,讓罪惡不再發生。”

======================

路邊的小楓林依然靜悄悄,微風吹來,樹葉發出輕微的撞擊聲,似乎在向藍天白雲訴說:歲月無聲的流逝,人間卻在不斷上演著一幕幕悲、喜劇......

歷史終將翻過這一頁,一切將回歸寧靜,人類終究要回到正常軌道上來。那時,將是陽光普照每一個角落的時刻!

(全文完)

添加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