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10月28日】
第三章 自然起點論與管控終點論
第三節決定過程的力量
前言
我們在第一章的開場白中已經給大家談到了,本文的初始設計只是作為《文明的判詞》全書的最後一章的內容而已,然而由於時間緊迫的原因,本人必須現在先行把最後一章的內容拿出來獨立成冊,所以許多原本應該在原書前面其它章節中所需要講述的內容就不得不轉移過來,否則一上來就闡述結論性的內容恐怕在邏輯體系上也就講不通了,讀者也就很難看得懂了。這也是本文從原本計劃作為一章內容的10多萬字擴展到現在必須超過80、90萬字的原因之一(作者註:這個數字其實也一直在改變)。原本沒有想寫這麼多,甚至從起筆到初稿寫到此處的時候也並沒有想到會寫這麼多。只是回過頭來修訂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寫了這麼多了。
也就是原本那些理論方面的分析其實是應該放在之前原書各章節中做為鋪墊來闡述的,原本設想最後一章的內容側重的應該是一些結論性的東西。因此在這裡先給讀者們打一個預防針,先做一個說明,雖然在前四章,本書著重論述關於理論與邏輯方面的破立,但是仍然不可能涵蓋理論與邏輯方面的所有必要部分,因此在後面四章闡述一些重要結論(#1的部分)的時候我們往往還需要插入一些必要的、在前面沒有提及過的一些理論分析(#2的部分)。
在前一小節中,我們已經跟大家闡述過了關於“以結果的眼光看待事物”和“以過程的眼光看待事物”這兩種不同的方法,其中涉及到過程是否創造價值的問題,也就是涉及到關於過程是作為“自然過程”還是作為“意志過程”、作為“管控過程”的問題。畢竟真正“以過程的眼光看待事物”的方法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還是比較陌生的東西,所以我們這裡需要再進一步的為大家來多分析分析。那麼接下來就讓本人以東方的五行思想再來為大家論述一下。
一、從五行關係談談對過程狀態的思維
東方的五行思想,金木水火土構成宇宙萬物的這個五行,表面上看似乎與門捷列夫的化學元素周期表好像很相近,其實東方的五行思想還不是那麼簡單。所謂相似,那其實只是表面上看而已,其實背後的思想則全然不同。這些深奧的背後思想,其實已經上升到了哲學方法論層面的問題,也涉及到關於什麼才是“系統思維”的本質問題。這些背後的問題,我們這裡先不講。我們這裡只是為了闡述“過程或狀態看問題的方法”,而給大家講一些關於《五行論》的相關思想。
首先區別於“實證科學”那種“多多益善”、追求“做大做強”的“量性”思維,五行思想並不認為甚麼東西越多就越好。《五行論》認為甚麼東西都不能夠太過了,一旦什麼東西過了,那就會“過猶不及”。大家知道,東方思想在方法論的本質上屬於“系統思想”、“合一論”,然而即便是在要素方法上,東方思想也是屬於一種要素的《平衡論》、《循環論》。以平衡為好,而並不是越多越好,講求一種要素之間的平衡,而後系統才能夠康健演化。其實這也是西方關於“量性”要素與東方關於“質性”要素在要素方面的一個根本區別。西方文明是關於要素的要素,然而東方文明則是關於系統的要素,兩者的思考基點不一樣,因此西方的數學與東方的數術其實完全不一樣。
許多人會把儒家的“中庸思想”稱之為《平衡論》。大家頭腦之中的《平衡論》往往是“量性”《平均論》,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質性”《平衡論》。其實這也是當代許多人把“中庸思想”給誤解了的一個原因。好像中庸就是“平均主義”,中庸就是誰也不得罪,中庸就是一種沒有立場的“老好人”。
中庸=平均=平庸。許多人就是這樣認識的。其實這種“平均主義”思想根本就不是“中庸思想”的本質,也不是五行“質性”《平衡論》的本質。這些認識其實也反映了大家對於《五行論》知識缺乏真正了解的一種狀態。
所謂《五行論》或者《平衡論》其實並非就是把“金木水火土”一勺燴,並非是數量上的“平均主義”那麼簡單。如果想要深入理解《五行論》的思想,那麼就必然涉及到許多有別於“實證科學”的其它思維方法與認知邏輯。這些思想其實就是我們在《文明的判詞》原書之前其它各章中節所要給大家重點討論的那些思想性、理論性和邏輯性的內容。
以“質性”平衡為好,既非“量性”的多多益善,絕非簡單的數量平均。我們知道“實證科學”走的是一種物質論的價值觀“中性”的道路。其實“五行論”也可以看做是東方思維中的一種“物質論”的部分,是東方思想中側重於“用”的內容。然而東方的“用思維”一直遵循一種“知行合一”的方式。既然談到這裡了,那麼我們順便就在給大家提上一句。“知行合一”與“天人合一”其實完全是不同層級的東西。“天人合一”是關於思想基點的,或者說是關於目標的;而“知行合一”是關於手段的,是關於使用的。兩者的層級完全不同。
東方的這種“物質論”其實也有“中性”的概念,是在“質性”方面的“中性”,而不是為了迴避“質性”的“中性”。比如我們剛剛提到的《平衡論》、《中庸論》就是屬於東方的“中性”思維,但是東方的這種“中性”與西方“實證科學”的“物質中性”非常不同。
一方面,“中性”不代表“物質性”,不代表“量性”,或者說,“中性”不代表數量平均,也就是說“中性”並不代表一種價值觀的缺失,不代表老好人或者平均主義。“中性”代表的是一種“質性”的屬性,而並不意味著關於屬性、“質性”的消失。這就是以“質性”而非以“量性”認識事物的方法。這一點我們已經給大家闡述過了。反過來講,東方思維並不認為“物質性”一定呈現出所謂的屬性“中性”。在東方思維中,“物質性”既包括“中性”也包括“偏性”。
其實物質在形態上之所以“被使用”,換句話說,“術用”的層面那是離不開物質本身的形態的。也就是說,所謂“使用”那麼恰恰使用的就是物質的某種“偏性”。實際上只有在物質形態轉化的時候才涉及到物質“中性”的問題。當然這些原理要闡述起來需要涉及到許多比較深層的《五行論》原理,我們這裡實在是無法展開討論的。所以也就只能夠給大家一些結論性的論述。
那麼也就是說,《五行論》將物質區分為“偏性”物質與“中性”物質兩大類。兩類物質各有所用。如果不理解五行這些“偏性”與“中性”之分,那麼即便對“五行思想”有所了解,恐怕那也只能是一些皮毛而已,是不可能真正理解《五行論》作為“過程狀態”認識事物變化機能的思維本質的。
在西方思想中,即便“實證科學”只是聚焦於事物的物質性,實際上對於物質性的認知也未必全面,其實已經丟失了許多物質性本身的關鍵屬性,比如剛剛講過的,只有物質的“中性”,卻丟失了關於物質“偏性”的認知,而且還把“中性”非物質性“質性”的一面也給丟了。更廣義的講,借用東方的陰陽思想來表述,西方思維本質上只有陽,沒有陰;只有外,沒有內,只是《外學》也,不入事物的《內機》,因為西方文明一直站在一種“旁觀者”《外眼》的角度看問題——所謂“客觀主義”的角度看問題。所謂“客觀”者,不過是“客位之觀”也。因為西方思維中沒有真正意義上關於“位”的概念——只有一種默認的“位”,“旁觀者”之“位”,“客觀者”之“位”,所以西方思維就只能是“只有陽,沒有陰;只有外,沒有內”了。這是由思維的基點(#3)所決定的特徵。其實西方文明的這種選擇就是“文明”的定位問題,是西方文明自己的選擇。西方文明將自己“定位”於一種“客位”之上。然而這種“定位”,對於西方文明而言具有某種“無意識”屬性,然後接下來西方文明“反客為主”,“陰陽反背”,“以地為天”,“翻天覆地”。其實都與西方文明關於“客位”的選擇有關。西方文明“反客為主”之後,現代人類就真的把地球當做是自己的家了,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地球這裡的主人了——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於是人類就開始在“自己的家”裡禍起來了,正應了李煜那句“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這就是人類“反客為主”的結果,物質安逸的結果那就是必將“死於安逸”。
西方文明不了解關於物質存在著“中性”與“偏性”的分別。西方文明不知道雖然認知可以“中性”,然而作為使用那就必須依靠物質的“偏性”這樣一個道理。西方“實證科學”所使用專業分工的方法其實就已經註定了西方文明給人類所帶來的認知在本質是是屬於一種“偏性”的認識。所謂“術業有專攻”,其實所謂的“專業分工”使用的就是事物的“偏性”。“實證科學”自認為是在“中性”的研究所謂的事物規律,規律也一直被認為是一種普適性的認知,屬於一種“通性”的認知。因此關於事物的“偏性”規律在西方文明之中似乎就沒有人關心了。然而西方文明本身根本就不是什麼“中性”,而是屬於一種“偏性”認知。這恐怕很少有人能夠意識到。
那麼到底什麼才是“偏性”呢?我們講,一方面“偏性”那就是缺角,“偏性”知識那就是知識缺角,就是知識有丟失、有遺漏;另一方面,“偏性”就是不公正,有偏向,也就是系統的原點“定位”有問題。其實西方文明在“偏性”這兩方面的特徵都具有,因此西方“實證科學”在本質上屬於一種“偏性”認知。
這種思維基點的“定位”其實也就決定了西方思想對待事物的機制,因為《西學》是不應該入事物《內機》的“旁觀者”定位,所以《西學》就只能走了一種《外機》認識事物的方式——認識事物表面的機理,所謂的規律,其實就是一種表面物質性的“偏性”規律。獨陽必定偏。
在物質性方面,獨陽的《西學》其實“只有克,沒有生”。西方文明屬於一種陽外的物質文明,具有許多來源於物質排他性的屬性,比如西方文明屬於一種“爭文明”。講求什麼競爭呀、比較優勢呀,什麼“更高、更快、更強”呀,什麼“做大做強”呀,什麼效率文明呀,等等等等,在本質上實際上都屬於一種“爭文明”,都與物質性思維有關。
用《五行論》的生克關係來講,“爭文明”關注的就是事物“克”的關係,其實這只是事物機制的一個方面而已,一種《外象》、《外機》而已,也就是“陽”必外顯的屬性,因為西方文明屬於要素陽。
然而東方的《五行論》思想所包括的是生克兩方面的機制,一個是《外機》,一個是《內機》。生克的這兩種機制——《內機》與《外機》實際上也是一種“平衡關係”。《五行論》進而由這種“生克”的雙向機制(作者註:東方思維中的“雙向性”,不是簡單的“量性”數量方面的“對稱性”)派生出一系列的生克扶泄等多種關係。
其實這種“生與克”的雙向機制在本質上屬於一種系統平衡的雙向管控調節機制,就像汽車的油門與剎車一樣。其實雙向調節機制與事物發展的過程《循環論》也有關(作者註:並簡單的所謂非線性發展觀)。因此《五行論》是非常典型的“以過程平衡狀態看待事物”的方法,而不是“以結果眼光看待問題”的方法。
在五行永恆的動態變化與循環之中,那麼哪裡才應該算作一種“結果”呢?因為階段性的“結果”其實是沒有任何終極意義的。一個階段的“果”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狀態的“因”。這種因果互換、陰陽相濟的機制與線性思維忽略中間過程的那個“以終為始”的邏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前者的因果互換是連接不同階段的過程連接點,是幫助過程演進的,涉及到五行循環過程連接點的問題;而後者卻是忽略過程的一種邏輯結果。
實際上,東方文明擅長《五行循環論》與佛家思想的《六道輪迴說》一樣,與東方文明所需要肩負人類文明中期的使命有關。《循環論》與《輪迴說》其實都屬於一種“過程邏輯”、一種中間邏輯。
既然已經給大家講到五行了,那麼就不妨為大家再說一下東西方文明不同的五行屬性吧。東方文明作為人類文明的“起點”五行屬木,東方木也。這是東方文明的最初五行屬性,然而我們知道,《五行論》屬於一種動態循環論,所以東方文明使命的五行屬性是按照五行循環規律演進的——也就是按照“生的機制”在變化。
經過西漢“獨尊儒術”的火德,東方文明最終演進成為了一種“土”文化,你稱之為“東土”也好,或者“中土”也罷。實際上人類文明的中段就演化到了中華文明五行屬“土”的這樣一個階段。實際上,東方文明在人類文明之初五行屬木與到了人類文明的中期五行屬土,恰恰反映出了東方文明所肩負的關於人類文明這兩階段使命的情況。在人類文明的初期,因木性而生髮;到了人類文明的中期,因土性而能夠守中——守住人類文明的中段。
然而西方文明在五行方面屬金,西方金也。按照《五行論》原理,金在五行要素中屬於一種收斂性最強的物質,所以西方文明就負責人類文明的收斂階段,也就是負責人類文明的最後階段。西方文明一直注重物質性其實與金收斂的屬性也是密切相關的。西方思維走一種固化結果性思維的道路,其實與其所擔負的文明使命也是密切相關的——因為負責人類文明的最後階段,負責結果。
因為擔當負責固化性、結果性的角色,因此西方文明的“實證科學”就走上了一種絕對化、靜止化的思維方式,也因此西方文明在人類文明進程中,也就只能夠被固定在單一的角色上面,負責人類文明的最後階段。相反,因為東方文明擅於處理變化,所以東方文明就必須擔當、肩負人類文明兩個階段的角色——初期階段與中期階段。在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中,東方文明存在著角色的轉換,所以東方思維就需要被進一步塑造關於動態過程的思維方式。這就是《易經》成為東方文明思想之根的原因所在。
其實五行思想能夠幫助我們解釋關於人類文明進程中所發生的許多問題,比如,
n 西方文明為甚麼是藍色文明?
n 西方文明為甚麼航海發達?
n 西方文明為甚麼要從海上來到東方?
n 東方文明為甚麼是黃色文明?(作者註:其實東方文明在文明之初完全是一種綠色文明——東方木。在五六千年前,也就是在大洪水時代的末期,其實黃土高原的生態環境非常好,那裡鬱鬱蔥蔥,植被茂密,所以才造就了東方文明的發祥。象當年轟動一時的《河殤》那種用我們當代人類的地理環境去推理五六千年之前人類文明起源的那種邏輯其實犯了一種徹頭徹尾的“驢唇不對馬嘴”的那種幼稚性錯誤。完全屬於一種“文盲性”的認知。)
n 東方文明為甚麼是一種內陸文明?為甚麼在海邊的蚩尤部落和存活下來遺老遺少們選擇走向東海的殷商會被發祥於陝西扶風內陸的姬周部族所打敗?
n 為甚麼中華文明在中期的時候會集中向內陸發展?甚至就包括兩次絲綢之路的發生到底又是了為甚麼?
關於這些歷史事件發生的原因,其實我們都可以在陰陽五行論方面找到答案。又比如西方文明可以看做是一種石文化,從埃及人用石頭堆金字塔開始(作者註:對於金字塔的來源我們持有保留態度),一直到西方的五行金屬性。金石金石,金與石其實是一脈的,都是固化、收斂性的屬性。再多說一句,關於西方文明的金屬性,在人類和平時期表現為所謂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資本資金也;然而到了戰爭時期,那就表現為一種船堅炮利。其實這些都是西方文明一種金屬性的表現。
而東方文明則屬於一種木文化,亭台樓閣、宮殿廟宇、鄰裡街坊都表現為一種木結構建築形式。如果說金石乃剛性也,那麼木竹則代表一種彈性之物,按照當今人類的說法,那代表著一種可再生資源,代表著一種具有循環性的動態思維方式。相反,金石文化則代表的是不可再生資源,而西方文明本身又屬於物質文明、物質資源文明,而所依賴的資源又是不可再生的,那麼地球資源控制人類文明後期的資源時鐘就必定可以發揮作用。也因此那些期望“實證科學”在未來可以找到維繫人類物質需求的新的不可再生資源或者繼續開發可再生資源的天真想法,其實必定只是一種枉費心機、徒勞無功的想法而已。
因為所謂的生或者再生,這種思想與西方文明關於的“克”屬性完全相反,完全屬於一種關於西方文明的悖論。就是這麼個道理。就像是說西方文明將事物“拆分”了之後忘記了系統回裝的那個觀點一樣,與西方文明談“生的機制”,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因為西方文明根本就不會。那麼關於這個“再生的機制”,其實也是如此,西方文明根本就不會,也根本就不是西方文明的使命。那只不過是當今人類自己天真的想法而已,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這些人難道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了?!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說了算嗎?!
其實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會經常遇到這樣的人,經常遇到這種現象。往往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真正有成就的人,反而非常低調、非常謙虛、非常謹言慎行,能夠守得住“口德”。而那些什麼本事都沒有的人,特別是半瓶子醋的人,往往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感忽悠。天老大,他老二,什麼都敢說。套用大陸現在的流行語,那真是夠“二”的,都掉到“井”裡了,橫豎都是個“二”。
談到了西方文明的金石文化,那麼我們就必須再來說說東方的玉竹文化。西方人存金,東方人守玉。所以埃及法老圖坦卡門帶的都是金面具,而中國漢代帝王們所看重的則是金縷玉衣和黃腸題湊,核心是玉與木。那麼就讓我們來先說一說玉。為甚麼是玉呢?因為中國人認為玉可以辟邪,玉代表一種君子的品德。也就是說,玉這種物質,在西方人眼中只不過就是一種石頭、一種礦產而已的東西,卻被東方人賦予了一種精神的屬性。因此銜玉而來的賈寶玉所看重的並不是金石之緣,而是木玉之緣——也就是一種林妹妹之木與寶哥哥之玉之間的緣分。
說過了木與玉,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再來說一說竹子。象玉一樣,竹子也代表著翩翩的君子。梅蘭竹菊這花中四君子,代表著君子所需要具有傲幽堅淡那四種氣質——也就是君子的品德屬性,也就是那種可以不為物質利益所動的“士”的品格。君子之所以可以翩翩,不就是因為君子可以看淡物質利益、視物質為無物嘛。所以君子者,遠離物質也,不為物染,不為物累。就是這樣一種品德。所謂君子,“士”也,也就是中國傳統時代社會的中流砥柱。士農工商,以“士”為先,“士”屬於中國傳統社會的核心——衛道之士,捍衛傳統、正統的社會價值觀。關於“士”我們會在本書第六章中重點論述。然而在當今的物質文明時代,士農工商排在最末位的“商”卻成了“人上人”。或許這恰恰就是“反理”時代的一種最佳寫照。
我們已經給大家講過了,在人類文明之初,我們需要一種木性屬性的文明,因為木性主“發生”,這個屬性對應於人類文明在起點時期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然而那個時代,竹性其實還不重要。那個時期中華大地的自然環境與氣候條件還非常濕潤,黃河流域竹生遍地,還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文字都記錄在竹簡之上,可見取材之方便。
然而到了人類文明的中期,人類文明對於“當值”文明屬性的要求也就不一樣了。任何能夠過渡中期的特徵都是堅持。如果站在項目管理的邏輯上講,中間過程的堅持依靠的就是一種關於過程節點的有效管理。沒有過程節點,一般而言,過程是很難堅持下去的。我們前面已經講過,人類文明中期必須轉換到土文化上,土的這個“中性”、“中間性”就符合了人類文明中期的要求。因此東方文明必須走向內陸(五行屬土)而不是走向海洋(五行屬水)也就成為必然了。就像本人在《地球、海洋與陸地》一文中所提到了,上一期人類文明興盛於中亞那片真正的“中土”之上,然後在這次文明之初中亞文明分別向東南西三個方向上散開,其中奔向東方的那一支一直扛著“土”文化的大旗(作者註:其實土屬於“中位”,並不屬於東方,東方木也),藉助東方木而發生,然後在成熟的中期開始走向內陸,再回歸“中土”。這是我們這個人類文明中期的一種必然,所以之後才會有兩次陸地上絲綢之路的發生。其實也是必然,也就是為了找回“中”的那個土性。
關於這個人類文明發展中段的屬性——也就是中間屬性或者中間過程的要求與這個竹文化的崛起也就相關聯了。同時因為地球上的自然環境也相應趨於更乾旱了,黃河流域原本四處可見的竹子也變得越來越稀少了。
我們講,君子原本多是讀書人。讀書人原本的竹簡書到了這個中間時代也變得稀缺了。因此讀書人對於竹子的意識也就提升了,物以稀為貴嘛。畢竟在文明之初,竹簡起到了為人類文明承載天道神話的作用,是功不可沒的。所以竹子不再作為隨處可取的載道之物——文以載道嘛,而是提升成為君子們寄託記憶與品德的對像了。於是蔡倫造紙也就應運而生,成為竹簡的一種替代品,其實也是一種必然。都是神佛的安排而已。
那麼竹子為甚麼在人類文明的中期可以上升到一種文化象徵的意義呢?我們不是剛剛說過了嘛,“中間過程”的意義就在於堅持。而且按照項目管理的邏輯,過程堅持靠的就是過程節點的意義。有節而無所退,節點就屬於階段句號。這就是意志管控過程所呈現出來的有效管控方法。
關於中間過程管理的這個“節點”與“節性”的機制恰恰就是竹子的屬性,是人類文明中期階段所必須的一種堅持精神。竹子的這種“堅而有節”的屬性就非常符合人類文明所需要的這種“中間屬性”。
所謂中間者,中堅也。然而一般的木則不具有這種“節性”,而竹子既具有人類文明初期的“木性”,又具有人類文明中間階段所需要的這種“節性”,因而竹子就成為了人類文明從初期到中期屬性的共同代表物,所以竹文化就在中原之地崛起了,竹關於“木發”與“中節”這兩種屬性皆具備,既能夠反映出中華文明所肩負的人類文明的早期使命,也符合人類文明從早期使命到中期使命的傳承關係。
那麼就請大家讚美竹子吧,即便是到了我們這個時代——人類文明的最後時代,我們仍然需要具有竹子的品德——有節而堅持,具有能夠堅持到“最後的審判”的那種“氣節”。
然而實際上,到了人類文明末期的時候,真正能夠替代竹子氣節的應該是“蓮花”。因為蓮花可以“出污泥而不染”。那麼我們這個時代為甚麼需要“蓮花”呢?
因為人類文明到了末期的時候,就屬於一種物質堆積時期,物質慾望淹沒了人類的本性。物質慾望就是污泥,而“蓮花”的氣節卻可以“出污泥而不染”。這也就是到了人類文明的末期對於“君子”品德的一種要求——在物慾橫流的社會中仍然能夠顯露出善良的本性。而西方理性主義所採取的卻是一種迴避“人性”、丟失“本性”的方法。這就是本人所認為的一種“玉→竹→蓮”的邏輯。
二、三種時間尺度所對應的不同過程規律
關於時間尺度這個問題,我們原本計劃在後面的某個章節中再給大家講解,現在決定就先在這裡給大家講了。提早給大家講,以便可以儘早的使用。我們講,不同的時間尺度需要採用不同的研究方法,而不能夠簡單的將一種時間尺度方面的規律向另外一種時間尺度方向上隨意、任意的延伸。那麼還是讓本人引用一下托夫勒在給普利高津《從混沌到有序》的前言中所提到的布勞德爾的三種時間尺度:
以歷史學為例。史料編纂方面的偉大貢獻之一就是布勞德爾的把時間分為三種尺度的方法。這三種尺度是“地質時間”(其中事件發生在幾千萬年的過程中)。“社會時間”(這個尺度比地質時間短得多,經濟、國家和文明即以此尺度測量),以及“個人時間”(它是更短的尺度,用以度量個人的事件和歷史)。
這三種時間尺度其實不僅僅是關於規律度量單位的不同而已。這三種尺度所反映出來的事物規律其實也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說,在某個時間尺度上所反映出來的規律,在另外的尺度上可能根本就不能叫做規律,因為三種時間尺度面對的可能完全是不同機制的事物,就像我們在前面所提到的古埃及人將平底船推向地中海的例子所說明的一樣——規模的改變不僅僅是數量的問題,而是事物結構的變化,或者叫做遊戲規則的改變。時間尺度的改變也是如此。這也就是說觀察尺度的改變會引起事物在“質性”方面的改變,而不僅僅是“量性”的改變——那麼也就是說“非此”不一定非要“即彼”,而是可能“既非此也亦非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無論按照“此”參照系或者按照“非此”的“彼”參照系,在時間尺度上進行簡單延伸,那麼都可能完全迷失了判斷事物的標準。
實際上,我們在前面已經為大家提到了三種不同時間尺度上關於過程規律的一些不同特徵。比如在大尺度時間上,一個完整的過程是由(1)起點,(2)過程,(3)終點這三部分組成的。因為是大尺度所以才能夠看到真正完整事件的“全過程”、“多因果”,無論是(1)起點,(2)過程,還是(3)終點,這三部分才具有真正的存在意義。這種過程的劃分才符合尊重事物本身“完整性”的要求,而不是人為的對過程的任意“切割”。對於這種大尺度的過程而言,往往“終點”是最重要的,“終點”決定方向,“終點”決定目標,“終點”決定過程的歸宿。因此首先確定終點,其實才是過程意志論的根本體現。也就是說這種《終點決定論》的過程屬於一種有意志掌控的“管控過程”,而不是那种放任自流的“自然過程”。
在這裡先給大家提一下吧。對於大尺度的過程而言,“管控過程”屬於《終點決定論》,過程越走向末端就越收斂,就越向事先已經設定好了的目標方向與時間點收斂與聚集,所以“管控過程”在本質上屬於一種收斂過程,特別是到了結構體生命周期末期的時候,這種收斂性就越加彰顯出來。隨著“時間之矢”或“時間流量”的推進,意志過程的意義就是奔向預先已經設定好的既定目標。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管控過程”的《終點決定論》的邏輯,也就是過程從始致終都要把對方向,片刻都不能夠迷失方向。
然而對於所謂的“自然過程”而言,因為不存在意志,也就不具有終點方向的把控問題,因此“自然過程”往往就屬於一種《起點決定論》的範疇,所以“自然過程”就屬於一種發散過程,也就是隨著“時間之矢”或“時間流量”的推進,過程的作用就越來越發散,越來越迷失方向,因為根本就沒有方向、沒有事先預設的目標,所以那就走到哪裡算哪裡。
以上這些其實都屬於大尺度時間規律或“全過程”規律的一些基本屬性特徵。對於大尺度的過程,特別是對於大尺度方面的“管控過程”而言,無論對於人類文明這個“項目管理”而言,還是對於宇宙中所存在的絕大多數神佛而言,真正的大尺度過程可能一般的意志體是根本看不到的,也不能夠真正的體會到。本文其實也是本人個人的猜測而已,本人絕不敢妄加臆測創世主的真正意志。因為在宇宙意義上的那個真正的大過程,在宇宙有史以來還都從來沒有發生過,那麼我們又如何能夠真正的看得到在“終極意義”上的最後呢?!本人只不過是把個人正悟到的一些事理與廣大讀者們分享一下而已。希望給大家一些啟發而已,並沒有想把別人個人的觀點強加於人。
我想說的是,真正“終極意義”上的“終點”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對於絕大多數的生命而言,“最後的審判”的真正意義也就不能夠被人們真正的理解和重視。因為沒有發生過,誰也沒有真正見過,所以大家不理解,所以大家也就不相信,特別是對於當今人類文明而言,就更不相信了。
但是還是那句話“信不信由您,說不說在我”。人類文明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所以本人就把本文呈現給大家。這或許也是本人的使命使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其實一切事情,並非要等到發生了以後再去相信。“先發生後相信”。這其實是“實證科學”的認知邏輯,而絕非信仰的邏輯。我們在前面章節已經給大家講述過了。信仰的邏輯那就是“以信為先而後方得以見矣”。就比如說有沒有地獄的問題,如果真正見到地獄的時候那就太晚了!您還以為到了那個時候還可以輕易的回得來嗎?您以為是在旅遊嗎?是在參觀迪斯尼的鬼屋呢?
但是如果我們站在中尺度上看過程,那應該又是什麼機制或什麼規律呢?中尺度就屬於我們剛剛講過的一個完整的大過程(1)起點,(2)過程,與(3)終點三部分中間所指的這個狹義的過程#(2)的意義,或者是初期、中期、末期三階段關於狹義中期過程的邏輯。關於這個狹義的中間過程#(2),往往才屬於一般人們可以看得到的或者我們前面講解的東方《易經》“過程思維”的內容,那麼這個“中間過程”又需要符合什麼樣的規律呢?也就是說,又應該具有什麼樣的機制呢?
我們前面所講過的無論是《易經》的八八六十四卦,還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循環規律,還有佛教的六道輪迴論,其實都是關於這個狹義過程的。其實“中間過程”的最大特徵就是“中間性”。
“中間性”又叫做“通性”,其實這個“中間性”就是人類文明真正的使命所在。因為在“天地人”的三才結構之中,“人”所具有使命的就是溝通“天”與“地”的這種“中通性”。“中通性”的意義又屬於一種“過渡性”。基督教所講的“此岸”與“彼岸”其實也意識到了“人生”就是渡到“彼岸”的方法——人所具有的這種“中間性”、“中性”。這可不是什麼物質的“中性”。
其實,儒學的“中庸”與我們前面講過的關於五行“土性”居中的意義,還有佛家講的人體相當於可以“得度”的一條渡船,也都是關於人“中通性”的不同的語言表述而已。人生是渡到“彼岸”的渡船,所以佛家修行就講究一種“無漏”的境界。
其實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在晚年的時候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大家可能知道,馬斯洛在晚年時提出了超越《人本主義心理學》的概念。馬斯洛認為他早年提出的《人本主義心理學》其實只是一種《過渡心理學》而已。《人本主義心理學》只不過是最終走向《超人本主義心理學》的一種“過渡狀態”而已。
這就是我們要給大家說明的,狹義過程的核心屬性就是“中間屬性”、“過渡屬性”。不屬於大尺度的《終點決定論》。中尺度的過程其實屬於一種《中間過渡論》。那麼這種《中間過渡論》具體又應該如何實現呢?其實我們前面講過的關於《過程節點論》、《五行循環論》,以及“竹文化”的“節性”其實就屬於中尺度過程中的一些重要機制,屬於一種《節點把控論》,而不是《終點把控論》或者《終點決定論》。中間過程具有可變性與節點性的雙重屬性,實際上就是項目管理在中間過程上的兩種調節機制。
其實狹義過程這也屬於我們前面講過的“過程創造價值論”的範疇。《周易》六爻之中的三爻與四爻其實反應的也就是這個狹義的“中間屬性”——一種進退兩難、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特徵,因為“中間性”具有“可變性”,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一切都可以發生變化,既可以發生正向變化,向預設的節點目標、階段性目標甚至向終點目標的方向挺進,也可能背離目標發生意外、發生變數。這就是由“中間屬性”所決定的“變化性”與“未定性”。這就是與《終點決定論》那種無法再發生任何改變的“終極確定論”完全不同的一種邏輯。其實許多高層宇宙生命在人類文明進入最後階段的時候,或者在宇宙末劫階段許多想掌控人類文明的高層宇宙生命的各種表現,其實也是因為混淆了“中間可變論”與“終極決定論”這兩種機理。
基於這種中間過程的“變化性”屬性,或許大家對於《易經》的含義現在已經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易經》乃變化之學,適用於“中間過程”,與人的“中通屬性”也密切相關。所以在人類文明“天子時代”之初,周文王才會將“先天八卦”演變為“後天八卦”。因為“先天八卦”乃“天理”也,而“後天八卦”就進入了“人理”的中通層次了。《周易》之於“人理”屬於“中通”也。北宋《周易》大家邵雍非常明確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批註《周易》的時候寫出了“文王后天八卦乃人位也”這個點睛之筆。實際上本人關於《易學》認知方面的理解突破,以及對《未來八卦》的推演也是受了邵子批註的啟示。
那麼如果我們站在時間的小尺度上看問題,那麼又應該如何認識時間過程的規律呢?小的時間尺度就是dt,這實際上就是西方“實證科學”的方法,就是微積分的方法。也就是牛頓-萊布尼茨的方法。可見小尺度方法只是認知時間規律的一種方法而已,而且是認知層級比較低、比較簡單的一種方法,並非時間規律認知的全部。
那麼大家現在已經都看到了,一個大尺度時間的完整過程是由(1)起點,(2)過程,(3)終點這三部分所組成的。當這大尺度過程三部分都具備的時候,那麼具有意志屬性的大尺度過程就應該屬於一種《終點決定論》。然而當時間尺度轉變成為中尺度的時候,過程機制變成了什麼呢?終極意義上的終點消失了,真正的終點已經看不到了,於是就走了一種狹義《過程決定論》的方式,過程中充滿變數、充滿變化,並且過程可以創造價值,所以過程的邏輯就走上了一種“中間過程”的《節點決定論》上來了。也就是說,時間尺度從大尺度轉換到中尺度的時候,終點的意義消失了,於是過程的意義只剩下起點#(1)與過程#(2)了。
那麼接下來,當我們從時間中尺度機制向時間小尺度機制轉換的時候,我們又發現了什麼呢?或者說我們又會丟失什麼呢?顯然“實證科學”給我們丟失的就是中尺度的狹義過程,也就是那個中間過程。因此“實證科學”的過程那就只剩下起點#(3)了——狹義的過程#(2)沒有意義。
過程不創造價值,過程只是傳遞價值。這就是微積分的邏輯,於是過程就由“線性規律”來替代了。這就是時間小尺度維度上《起點決定論》,不但終極目標消失了,大方向迷失了,連中間過程的意義都消失了。
中間過程消失了,於是事物的“可變性”也就消失了。在這種情況下,短線的“終點”就被人為的創造出來了,其實只不過是“起點”的簡單線性延伸而已,以保證“以終為始”的反背邏輯能夠成立。於是“實證科學”的過程也就回到了一種絕對化的思維、結果性的思維,一種人造出來的結果。然而這種“起點”的絕對化,與大尺度《終點決定論》關於“終極結果”的絕對化,其實並不是同等意義的,也不是同等層次的。
另一方面,過程與機構是對應的。我們知道,按照“天地人”的三才結構講,“中間性”又屬於“人性”層次,所以當時間小尺度“中間過程”消失的時候,在三才結構中的“人性”層次也隨之消失了。“實證科學”所研究的那就只能剩下“物質性”的“地理”了,“人理”就變成了“地理”。於是時間小尺度的過程,一個只剩下起點#(1)的過程,那就是《起點決定論》了,一個已經沒有了人存在意義的過程。人性消失了,意志消失了,一個能夠承載意識的人的意義消失了,那麼接下來剩下的就只能是一種“自然過程”了。這是必然結果。因此也只有“自然過程”才符合《起點決定論》。而《終點決定論》與《節點決定論》都屬於“管控過程”,屬於一種“意志過程”。
以上這些內容就是我們這裡要為大家闡述的關於三種不同時間尺度具有不同規律機制的意義。尺度不同,規律不同。從大尺度向小尺度的機制變換雖然是可行的,是完全可以說的清的。然而每一次降格縮減時間尺度的時候,都會發生系統屬性的丟失。然而反過來從小尺度向大尺度的延伸那其實是根本不可能的、根本辦不到的,從小向大走那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因為規律不可能向已經丟失了的方面去延伸。就是這個道理,丟掉的那就永遠的丟了,永遠也找補不回來了。
三、決定管控過程的兩組力量
無論是在哪個時間尺度上看問題,無論是看得到還是看不到過程的真正意義(作者註:“實證科學”小尺度看不到的事物其實並不等於是不存在),基於我們《宇宙智能論》的觀點,任何一個過程其實自始至終都存在著兩組力量。一組力量屬於阻力,屬於過程的破壞力。而另一組力量則屬於助力,屬於過程的推動力。過程阻力實際上是消耗過程能量的。所謂過程只是費用,過程只是成本,過程只起阻礙作用,這些認識實際上關注的就是過程的這個負向方面。這組力量實際上負責的就是過程中能量的衰減。相對而言,這種阻力屬於過程的顯而易見的外顯屬性,也就是過程的“陽”屬性。對於任何過程而言,這些負向力量始終都是存在的,貫穿於任何過程,無論大尺度、中尺度還是小尺度,這種阻礙力量始終存在,直至過程的終結。
其實過程負向力量存在的意義就是使過程完結,使有效能量從過程載體上消失,使過程無法延續下去。換句通俗的化,過程的阻力就是給過程搗亂的,就是不想讓過程可以完成既定的任務或目標,就是給過程起負向或反向作用的。
過程阻力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過程中把過程中所需要的能量耗散掉,使載體中蘊含的能量去做各種無效功,也就是減小能量的有效性。這就是熱力學第二定律所揭示的“自然過程熵增加”的規律。這種“自然過程”或過程中的“自然力”實際上就起一種耗盡能量的作用。自然力這種作用,這種致使有效能量喪失的作用,其實大家在日常生活中都有經驗,比如鐘錶發條變松、螺絲變松,長期放置不使用的電池失去電量等等。“自然過程”就是喪失能量的有效性,而不是聚集能量、不增加能量的有效性。這也是《進化論》的自然發展觀的悖論所在。自然不存在發展,自然不存在進化。自然力的作用只是退化。
過程中的另一組力量則是推動力,是可以加持過程能量的力量,屬於一種向過程之中可以不斷注入新能量的力量,使過程得以正向發生,使過程得以掌控式的延續,並且使過程得以最終駛向既定的終點、達成設計的目標。這種能量的“目的性”就是本人在《耗散結構理論與水結晶實驗》一文中所揭示的那種“善的能量”。
也就是說能量也有善惡之分。其實任何一種結構體的形成都必須依賴於一種“善的能量”。“善的能量”這其實才是“負熵流”的實質,屬於過程的隱性力量,不易被察覺。“善的能量”,對於任何結構體的形成是必須的,其實對於任何過程的達成也是必須的,因為《過程說》與《結構說》實際上就是一個硬幣的兩個面而已。過程的演進其實就是結構的變化。
另外需要說明就的是,即便是過程的正向推動力因為缺乏意志而沒有發生(作者註:這只是一種純物質主義的假設,然而“水結晶實驗”已經否定了這種無意識物質的存在,也就是說,即便是物質體本身,其實也是有意識的。不但具有意識還有善惡價值觀的存在),然而過程的負向衰減力量,一種外顯的過程力量,無論有無意識存在,那都一定會發生、始終會發生。
只要有時間流的運動,那麼這種過程阻力的負向力量就如影隨形,就無法從時間過程中給剝離開來,其實過程的正向意志助力也不可能真正的從過程中被剝離下來。只不過過程意志助力的作用與過程負向阻力比較而言,掩藏的層次比較深,是隱性的,不太容易被察覺到,屬於過程中的“陰性”屬性。這就是陰陽的道理。陽者,外也,一眼就可以看到——可以被《外眼》看到;陰者,內也,《外眼》看不到,必須依靠《內眼》才能夠看到。
其實那個受“主義思想”教育出來的人們所耳熟能詳的那句話——什麼“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句話其實根本就是錯誤的。那是基於一種徹頭徹尾的“非此即彼”的邏輯。
因為用《外眼》能夠透得過去而看到的東西,其實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事物的本質。事物的本質那屬於《內機》,是需要《內眼》才能夠看得到的。可是《內眼》在哪裡?那些《外學》人群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承認。那麼又如何能夠看到事物《內機》的本質呢?!聲稱可以看到事物本質的那些“磚家”們其實也只能是一種“外行”而已!並非“內行”。
這種“自然過程”所謂“自然”屬性的意義,其實就是希望認知對像與意識主體不要發生相互關係,就像人體中的一些功能一樣,比如呼吸、心跳、消化等人體系統中的自然功能是不需要大腦指揮而必定會時時刻刻發生作用的,無論有沒有所必需的原材料,這些自然過程也隨時隨地的會發生。
人體中這種所謂的“自然過程”雖然與人大腦的意識無關,不屬於人主體意識的本領,屬於人體“天生”的本領。然而“天生”者,其實都是上天所賦予的本領,屬於一種宇宙意識的本領,屬於上帝造人時賦予人體的本能,是宇宙意識的表現與產物。
也就是說,這種“自然過程”的發生雖然可以沒有“後天”人腦的直接意志作用,但是並不意味著沒有意志存在。這種所謂的“自然過程”實際上就是在履行宇宙的意志而已。
其實這種上天意志所賦予的功能屬於一種“先天”的範疇,而所有“後天”的功能都屬於人的意識功能,屬於“人理”,或者叫做“後天”功能,比如人體的其它一些功能,否必須依賴人大腦的指揮而發生作用,比如人的運動功能,行為功能與社會功能等等。其實這種“先天”與“後天”功能之分就如同心理學上的那種“有意識”的意識與“無意識”的意識分類一樣,就像“有意注意”與“無意注意”的區別一樣。“無意注意”或者“先天”功能其實已經被打入了一種“本能”的層面,於是就好像是自然發生了一樣。
也就是說,前者的這種過程力量,在表面上好像屬於動物性的、機體性的、自然性的過程,屬於一種表面“無意識”的過程,也就是我們前面所說的“自然過程”;而後者這個過程則屬於意識性的、目的性的和社會性的存在過程,就是我們前面所說的管控的過程、意識導向的過程。其實即便是“自然過程”其實也並非沒有意識,意識可能反而隱藏得更深,但是由於《西學》只專注於《外表》、《外象》,關於人在“後天”方面《內機》的研究就已經是無能為力了,更不要說隱藏在事物深層的“先天”的《內機》層次了。想要研究這些,那《西學》就更是痴人說夢了。
前者過程“先天”也,後者過程“後天”也。關於這些,東方思想的《易經》至少在3000年以前的文王時代就已經意識到了這種“先天”與“後天”的差別,可是當今時代的人們大多數卻還根本不清楚關於“先天”與“後天”的意義所在。其實“先天”並非“自然”,也並非“無意識”。“先天”者,天的意識,符合“天之道”;“後天”者,人的意識,符合“人之理”。因此沒有意識的那種所謂的“自然過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然而我們不得不經常借用一下“自然過程”這個名詞給大家分析問題,因為大家已經太習慣於這種思維了。“自然”這個概念是《無神論》、無意識的詞彙,而本書的基點是《有神論》的觀點,所以本人更中意“先天”這個說法。
概括的講,“自然過程”使過程喪失能量,消耗那些維持、加持過程所需要的能量;而“意志過程”,主要是指正向意志,給過程注入能量、添加能量。因此如果我們需要把一個“全過程”能夠推過那個“中間過程”#(2)的話,推向過程的“終極終點”#(3),那麼我們就需要理解“耗能”與“注能”這兩種過程力量的特徵與作用,我們才能夠有效的維繫一個有效過程的進展。
比如,如果我們知道了關於“耗能”的規律——也就是自然衰減律,我們才能夠知道在何時何地,應該如何克服這種自然衰減律,也才能夠適時的給一個過程或結構體進行能量的再充電、再charge,就像手機電池充電一樣,未必是充電次數越大越好,未必充電頻率越高越好。充電次數頻繁反而會損害充電電池的使用壽命。就是這麼個道理。人類文明過程也是需要適時充電的,無論是初期的啟動還是中期的“節點”修正,甚至末期製造“終極炸彈”,都是如此,,都需要給過程充電。
四、建立人類文明的分段需求
在之前的第二個小標題中,我們已經為大家講述了關於大中小三種不同時間尺度的不同機制問題。時間大尺度屬於《終點決定論》;時間中尺度屬於《節點決定論》;時間小尺度則屬於《起點決定論》。本人這裡再給大家添加另外一種時間尺度機制的表述方式——行為時態的方式,以便大家對於時間尺度規律能夠有進一步深入的理解。
關於小尺度的《起點決定論》,其實所對應的就是一種“過去時態”,也就是“過去決定未來”的一種邏輯方式。因為時間小尺度,所以成效很容易發生,很容易變成一種過去,所以就是一種“過去時態”。而時間中尺度的《節點決定論》則對應於一種所謂的“現在時態”,講求的則是一種努力在當下的行為邏輯。而大尺度的《終點決定論》則屬於一種“將來時態”,未來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已經由高層宇宙意志預設好了。因為是一種將來時,因為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許多人就不相信這種已經既定的未來。
“自然過程”與“管控過程”的最大區別就在於此,“自然過程”只承認“過去時態”是固化的,因為是已經發生了的,是不可能再被改變的過去,而不承認正在發生的與還未發生的事物也屬於意志預先決定的範疇,因此“自然過程”的決定論其實只是一種“過去時態”的決定論。這種決定論不需要證明意志的存在,只是一種無意志的《決定論》,僅僅屬於一種無意識的“自然過程”。
而本文所建立的宇宙智能《決定論》絕不是“自然過程”意義上的《決定論》,而是徹徹底底的《智能決定論》,所指的是一種完全的意志“管控過程”,適用於一種時間大尺度上的“全過程”,其中意志自始至終都存在,根本無法從過程系統中剝離開來。
其實愛因斯坦關於“上帝不擲骰子”說的就是時間大尺度意義上的《決定論》——宇宙意志《決定論》,宇宙智能《決定論》,而不是“實證科學”小尺度意義上的《決定論》。用中國的老話講,那就是“報應不爽”的道理——善惡必有報,只因時未到;一旦時候到,必定要有報。這實際上反映的就是時間大尺度的問題,在時間“全過程”上看問題,基於一種還未發生的“將來時態”,而不是只在“過去時態”dt小尺度時間上看問題。
既然已經講到了三種時態,那麼我們再給大家分析一下幾個與人類文明有關的英文單詞。比如生物或者人類作為一種存在生物而言,我們至少可以使用這樣兩種表述,一個叫做being,另外一個叫做creature。比如人類可以使用human being這種稱呼,對於生物我們可以使用creature這個詞語。但是大家在使用這些英文單詞的時候,可能完全忽略了其背後的深刻含義。
關於creature這個詞彙,其實與造物主creator有關,也就是地球萬物是被創造出來的意思,也就是,萬物都是宇宙意志的產物,與所謂的自然進化無關。實際上creature反映了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過去時態”,反映了人類“來自於哪裡”這個人類最關心的三大問題之一。
大家知道,人類一直困惑於這三大問題,就是關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人生這三大基本問題。然而creature所反映的這個“過去時態”與“自然過程”那個時間小尺度的“過去時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這種大尺度的creation其實恰恰是為了終極目標而服務的。
那麼接下來就是關於human being這個詞彙,但是現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都把human being這個being給省略了,就只剩下human這個部分了。其實這是大錯特錯了,這個being才具有最最關鍵的限制意義,因為human being所代表的是一種“現在時態”——一種現在進行時態,你現在being a human,你現在是人,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是人,但是並不代表你過去一定是人,不代表你前一世一定是人。其實這個being也不代表你下一世還是人,也不代表你未來一定還是人,也可能是神,如果努力修行的話;也可能是陰間之鬼或者是地獄之魔。這個being其實就有這個意思,只代表你今生今世作為人的一種現在狀態。所以human being這個英文單詞絕對不能夠把being省略了。這其實也屬於三大人生基本問題中關於“我是誰”那個問題的答案——你現在being a human,你現在是人。
那麼人類的未來是什麼呢?那麼還是讓我們來講一講關於這個be的擴展意義吧。“現在時態”屬於being的問題,那麼未來又如何呢?其實“未來”就屬於to be的問題,也就是你要選擇“成為甚麼”的問題。所以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中才有那句“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的著名台詞。To be就是關於“選擇未來”的問題。而且莎翁使用的是question而不是problem一詞,反映的是一種《終點決定論》的思維。關於question與problem這兩個單詞含義深層的差別,我們這裡就不展開講解了,因為涉及到決定論、決策論以及戰略學等多方面專業理論知識的問題,講起來那是非常複雜的。Question屬於一種有預設答案的《終點決定論》的句式。
本人在這裡幫助大家分析關於creature、human being、being、to be的含義,就是為了幫助大家進一步理解不同的時間尺度、不同的時間狀態會反映出不同的過程機制。其實也就是關於過程對於時間而言的不同需求問題。
對於“自然過程”而言,因為沒有意識,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需求”的問題。“自然過程”自發而為,是一種隨意的過程,走到哪裡算哪裡,不存在對錯的問題,沒有判斷標準,不存在價值觀判斷。反正是沒有任何意志在管理、缺乏責任人。
然而對於“管控過程”而言,那就完全不同了。因為有了意識的存在,也就產生了意識“需求”的問題,無論是“終極目標”還是“節點目標”本質上都是一種意志“需求”。這些“需求”必須在“過程”中被不斷的“滿足”,過程才得以向既定的目標延伸。當然對於人類文明這個項目管理而言,這裡的“需求”並非當今人類的那種自私利己的慾望。
我們闡述意志“過程”的這種管控邏輯,實際上就是為了幫助大家能夠充分理解人類文明發展到各個階段的不同需求而已。本章的意義實際上也就是展示“全過程”邏輯的各種“需求”,也就是提出人類文明關於“文明應聘者”的一種“需求招聘書”。那麼我們下一章《文明屬性與使命分工》其實就是為了“滿足”人類文明各階段“需求”應聘而來的東西方文明兩個角色的基本情況介紹,也就是相當於介紹關於“供給方”的情況.
作為人類文明“全過程”的兩位“應聘者”,其中的一位應聘者名字叫做“東方”,主要應聘擔當人類文明“初期”與“中期”項目管理的角色;另一為應聘者名字叫做“西方”,主要應聘擔當人類文明“後期”的角色。
因此在下一章關於《文明屬性與使命分工》的論述中,我們主要就是給大家介紹這兩位文明應聘者的基本情況,主要是針對人類文明使命需求的一種介紹,而不是這兩位應聘文明之間的相互比較。然後本書接下來的第五第六第七和第八章四章,就屬於兩位人類文明項目管理的受聘者,在人類文明項目各個階段實際上所展現出來的各自表現了。特別是第八章,也就是本書的最後一章,就屬於我們本期人類文明項目管理任務的最後“績效考核”了。這就是本書的全邏輯結構——一種站在《宇宙智能論》、《文明使命論》和《歷史安排論》上的全邏輯結構。也因此我們必須在第二章的時候首先對達爾文《進化論》的自然主義無意識論展開一種批判。先破而後立,這就叫做“正本清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