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09月17日】
【原文】
帝嘗問:“創業、守文孰難?”
玄齡曰:“方時草昧,群雄競逐,攻破乃降,戰勝乃克,創業則難。”
魏徵曰:“王者之興,必乘衰亂,覆昏暴,殆天授人與者。既得天下,則安於驕逸。人慾靜,徭役毒之;世方敝,裒(讀頗,剝削)刻窮之。國由此衰,則守文為難。”
帝曰:“玄齡從我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見創業之難。征與我安天下,畏富貴則驕,驕則怠,怠則亡,見守文之不為易。然創業之不易,既往矣;守文之難,方與公等慎之。”
——《新唐書•房玄齡傳》
【今譯】
唐太宗曾經問:“開創事業與保持基業,哪一樣更難?”
房玄齡回答說:“開始時,各路好漢起事於草莽,群雄競相角逐,攻破陣地,迫使敵人投降;苦戰獲勝,才平定天下。創業這是很難啊!”
魏徵卻說:“王業的興起,必然是趁天下衰亂,推翻了昏庸的暴君,創業恐怕是天意授予和別人給予的機會罷了。既已得到天下,就會安於驕奢逸樂。人民想清靜,徭役去毒害他們;百姓正在疲憊,聚斂盤剝卻去困擾他們。國家由此就會衰落。所以,守業才是更難啊!”
唐太宗說:“房玄齡跟隨我平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就看見創業的艱難。魏徵跟隨我安定天下,生怕富貴後,驕奢起來;驕奢就會懶惰,懶散怠惰就會亡國。所以,就認為守業更不容易。但是,創業的不易,已經成為過去了;而守業的艱難,正是要與諸公謹慎對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