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漢明帝尊師重道(二文)

陸忍


【正見網2016年09月14日】

一、漢明帝尊師重道

漢光武帝劉秀死後,兒子劉莊繼位,就是漢明帝。

漢明帝劉莊,從小聰明,十二歲時,表現就不同於一般的孩子。有一天,陳留郡的官吏,向皇帝匯報郡內的田地面積,不小心丟下一張字條。光武帝撿起來一看,字條上寫著:“潁川郡和弘農郡,可以檢查。河南郡和南陽郡,不可以檢查。”沒頭沒腦,不知甚麼意思。

光武帝追問官吏原委。官吏們說,這是在洛陽長壽街上撿來的,隨手夾在田畝冊頁裡,其實不曉得說些什麼。光武帝很生氣,懷疑思索,總是弄不明白,不得要領。

劉莊當時恰好在旁邊,就說:“我看是談開墾荒地的事。”光武帝很奇怪,問他:“河南和南陽為什麼檢查不得呢?”十二歲的兒子,嘻嘻笑了:“事情很清楚:河南是京師,大臣多;南陽是皇帝家鄉,貴族多。田地房宅,都大大超過規定,當然經不起檢查呀。”

光武帝派人調查,事實果然如此。劉莊的聰明,也就可見一斑了。

劉莊從小學習儒家經典,跟著老師桓榮,研究《尚書》。劉莊當了皇帝以後,依舊尊重師長。他多次把桓榮請到太常府,讓他坐在尊貴的座位上,擺好老師教書的小桌子,以及老人用的手杖,然後帶著大臣和桓榮的門生,站立兩邊,再親自捧上書本,請老師講授。

門生提問時,桓榮站起身來,表示尊重皇帝。明帝連忙制止:“老師在座,大家都是學生,不能對我客氣。”

桓榮有病,明帝經常派醫生出診,還多次登門探視。進入小巷時,下車步行,手抱經書,走到床邊慰問,撫摸著老師的手,淚水直流。這樣一來,凡是問候病人的官員,再也不敢乘車,直接進到小巷裡去了。

老師桓榮死後,明帝穿著喪服,跟在靈柩後面,哭泣盡禮,非常誠懇。

漢明帝的馬皇后,是馬援的女兒,謙虛有禮,人品極好,進宮時,封為貴人。她沒生孩子,姨姐賈氏,生了皇子劉炟,明帝請她撫養,告訴她說:“女人未必都要親自生兒子,別人生的也同樣,只要好好教養。”馬貴人明白這個道理,撫養劉炟,視同己出。劉炟長大了,也很孝順,母子之間,十分親愛。

馬貴人做了皇后,更加謙和謹慎,常常穿粗布衣裳,裙子也不加花邊。每逢初一、十五,妃嬪們來朝拜,遠遠望見她的衣服,以為是在綢帛上繡成的圖案,走近了看,才發現是大布粗紗。馬皇后很不在意,告訴她們:“這種布容易上色,染出來的花鳥,和繡的不同樣都是花鳥嗎?”

馬皇后深受世人的尊重愛戴。明帝經常找她商量事情,是一位“賢內助”。她是中國歷史上,最有才德的皇后之一。

二、鍾離意諫止修北宮

天下太平,四海無事,明帝準備修建北宮,享受一番。恰逢大旱之年,尚書僕射鍾離意,向明帝上書說:“商湯王碰到天旱,曾提出六個問題來,反問自己:是否政治搞得太繁瑣了?百姓的生活是否太痛苦了?宮室也許建得太多了吧?後宮姬妾沒有減少嗎?各地的貢獻太頻繁了吧?阿諛小人太狂了嗎?他齋戒沐浴,剪斷頭髮和指甲,向上蒼祈禱,又虔誠,又嚴肅。結果天降下了大雨!現在農民遭受大旱,還要服勞役,您卻要修建北宮。這樣一來,灌水抗旱的大事,不得不扔在一邊,百姓如何生活?古代的聖君賢相,不怕自己住得擠,只愁百姓沒法活,陛下自以為如何呢?”

明帝到底聰明,馬上回信給尚書:“商湯王提出六條,把錯誤都歸咎自已,我明白了!”馬上停止修建計劃,還向大臣們,表示了歉意。

結果,兩天以後,大雨滂沱,旱情解除。百姓們都說:“這是皇帝接受了諫官的意見,感動了上天!”

(《資治通鑑》及《通鑑記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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