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2年12月09日】
漢武帝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皇帝之一,他在文治、武功、科技、藝術方面留下的豐功偉績令後世讚嘆,其亦善於納諫,好道,相信靈異之事。南宋宗室劉義慶撰寫的《幽明錄》中記述了漢武帝遇到的這樣一樁奇事。
一天,漢武帝在未央殿大宴群臣,正吃著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說話:「老臣冒死上奏。」漢武帝抬頭向下觀瞧,並不見說話之人。找了良久,才看到房樑上有一名老翁,身高大約八九寸,滿面皺紋,滿頭白髮,而且還拄著拐杖,看起來年齡很大了。
對於這位不以尋常路出現的老者,漢武帝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異,反而問老者道:「老人家姓什麼?住在哪裡?有什麼病苦之事來向朕訴說?」老翁沒有答話,而是沿著房柱而下,之後將拐杖放下,並向武帝稽首行禮,但卻一句話也不說。然後他仰頭看看屋頂,又低頭指指武帝的腳,之後就忽然不見了。
漢武帝十分驚駭,不知老翁是何許人也,便找來東方朔詢問。根據《漢書》所載,東方朔父母早逝,由兄嫂撫養成人,少時即很有學問,22歲上書自薦被漢武帝召入宮中,陪伴在身邊。東方朔常抓住時機,利用自己性格詼諧,言詞敏捷,滑稽多智的特點直言進諫。
另據《太平廣記》記載,東方朔乃天上的木星下凡,因此無所不知。他還曾告訴漢武帝神仙的存在,但能見到神仙的前提是必須是「有道」的人。李白也有詩曰:「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東方朔到來後,告訴漢武帝老者乃是水中的精靈,名為「藻」,夏天居住在密林中,冬天潛在幽深的河水中。他之所以來找漢武帝,東方朔認為是因為近日武帝頻繁砍伐樹木興造宮室,破壞了其居住地,因而前來表達不滿。仰頭看房梁,之後又指武帝的腳,「腳」的另一個說法是「足」,他是希望武帝興建宮室到此足矣。漢武帝這才恍然大悟,遂停止了宮殿的興建。
之後,漢武帝乘船到瓠子河(註:在今天山東菏澤)遊玩,聽見水底有弦歌之聲,不久後見樑上老翁和數名少年浮出水面,他們都身長八九寸,皆穿著配著素帶的深紅色衣服,衣服上的佩飾也很亮麗,其中一個身長一尺多的少年凌波而出,衣不沾水,還有幾人手持樂器。
剛要吃飯的漢武帝,遂停止進餐,命老翁等人坐在自己的几案前。武帝問道:「朕聽到水底有奏樂之聲,原來是老人家啊!」老翁回答道:「老臣之前冒死陳訴,幸蒙陛下施天地之恩,停止了建造宮室,老臣的宅院才得以保全,因此不勝歡喜,所以奏樂相慶。」
漢武帝也很高興,便又問道:「可否為朕演奏?」老翁欣然同意。隨即那個身高一尺多的少年在琴瑟的伴奏下唱道:「天地德兮垂至仁,愍幽魄兮停斧斤,保窟宅兮庇微身,願天子兮壽萬春。」歌聲大小與常人並無不同,且清徹繞越梁棟,弦樂與歌聲皆悅耳動聽。
漢武帝聽罷,心情很是愉悅,舉起酒杯感謝這美好的饋贈並賜酒。老翁等人站起拜謝,接過酒杯各自飲下。之後老翁獻給武帝一個紫色的螺谷,裡邊有狀如牛脂的東西。武帝並不認識此物,老翁道:「東方先生定知道的。還有更珍異的寶貝獻給陛下。」
老翁回頭讓人去取洞穴之寶,一人受命後潛入深水中,瞬間即還,手中拿著一個數寸大的珍珠,明曜絕世,名為「洞穴珠」。漢武帝拿在手中,甚是喜愛。老翁等人獻寶後也突然消失。
漢武帝知他們乃是神異之人,也不以為意。他遂問東方朔紫螺谷中是什麼東西,東方朔告訴他是蛟龍的骨髓,以此敷面,可以讓面色姣好。如果讓懷孕的女子使用,生產會很順利。恰好不久後武帝的嬪妃有難產的,使用蛟龍髓,果然順產。武帝則用此塗面,面色光滑細膩。武帝既為自己獲得寶貝開心,也佩服東方朔的博識。
顯然,漢武帝能得到這兩件人間難得的珍貴寶貝,是他聽從諫議停止建造宮室而得的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