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故事:有求之用心,不可得仙術

德惠


【正見網2022年08月10日】

明代會稽縣,就是今天的紹興市越城區,有個姓毛的讀書人,記錄者在此隱去了他的名字,我們就叫他「毛某」吧。在成化、弘治年間(公元1465至1505年),毛某科舉高中,從此走上了仕途。毛某平素一向喜愛各種玄奇靈異超常的事物,還喜愛鑽研鍊金等術類的東西,就是當了官後,依然經常與各種道士們往來。

他在當廣東按察使時,有一次偶然翻檢司中舊文書,發現其中有一份文檔是關於一個術士的:指控該術士燒煉丹藥失火,殃及周圍民居,因此該術士被判了死刑。但毛某精通律法,看出其中有冤情:辦案人員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強行羅織罪名誣衊術士,也就是說這個術士完全是被冤枉的,被當成了替罪羊。明代的死罪,分「真犯死罪」和「雜犯死罪」,前者決不待時,刑部覆核文書一到,斬、絞立決;後者罪雖至死,猶可遷延秋後處決,或根本不必死刑,改用終身監禁並服勞役、工役等替代,這個術士就是這種情況。從文檔看,術士已經被關押將近二十年了。

毛某立刻查詢,得知此術士至今還被關在監獄裡。他就命人帶了出來,與其談話,術士說的都是毛某感興趣的事情,於是當即破開枷鎖,奉為上賓,請入官府內衙居住。術士到了內衙,便從衣袖裡拿出一支細筆,在牆上畫了一艘小船,船上一人作揚帆狀。大家看了皆不解其意。毛某更深入的了解術士,發現他被關押的二十年裡,身體容顏都沒有衰老的跡象,越發認定他是位高人。於是,毛某對他更加禮敬,時不時的叩拜詢問道家長生之法、修行之道。而術士所言不是真人所在的玉清仙境,就是海外仙山,說的活靈活現,就好像都曾親身遊歷過似的。

有一次,術士從布袍的一角中取出一小包藥送給毛某,讓他用容器盛些水銀,投入些許藥粉後,用火燒煉片刻,再把容器打開一看,水銀已經變成了銀塊。毛某見此更加興奮,向術士詢問這可以燒煉出金、銀的神術,可術士一直不告訴他,還說:「相公無仙骨也」,意思就是他不是學道術的料。

一次毛某反覆逼問仙術,術士嘆息,退到那畫著船的內衙牆邊,對畫中船喊道:「開船、開船」,接著縱身進入牆壁、走入畫中。毛某定睛一看,術士已站在船頭,小船正「揚帆而去」,從牆上傳來陣陣「波濤澎湃聲」,畫中小船越來越小,慢慢的只能見到風帆的一角,接著就連這一角也漸漸隱沒不見,牆面恢復原狀。

幾天後,有差役從南昌出差回來,報告說:在滕王閣見到了術士,術士有一句話拜託他轉告給毛某:「宦味如此,可以歸矣」。此事傳開後,有人說:術士有神通,為何還坐了二十年的監牢?有人回答:大概術士要在世間留下這一神跡,才如此的。而此時毛某已經「惆悵恍惚,狀若發狂」,深悔伺候術士不勤,於是替術士平反昭雪之後,再也無心當官,就此辭官回鄉。回到家鄉,用術士遺留的那包藥粉,煉化水銀為白銀,廣置家產。藥盡之後,收入大減,竟憂鬱得病而死。

這個故事初看,就是一則神跡故事,細細一想術士為何不傳毛某仙術,除了「無仙骨」這個原因外,還有一點就是毛某用心不正。毛某作為一方主管官員,發現冤案後,首先就應該是平反昭雪。可毛某不是,而是利用私人權利先把術士帶來,見術士說的是他感興趣的事情,才破開枷鎖,把對方請到內衙詢問仙術,卻一直不提平反昭雪,替他證明清白、洗清冤情之事,直到術士最後用神通遁走後,他後悔了才給人家平反的。細細一想,他這樣做的用意,可能出於官場中養成的利益交換:你傳我仙術,我給你平反;是以此為條件、甚至為要挾的;或豢養門客的心態,要讓術士為其所用的意思。他辭官後,用術士的藥粉煉出白銀,也是為自己購置家產,可看出他根本就是個貪求錢財很自私的人。術士最後也評價說「宦味如此,可以歸矣」。

術士之所以在牢裡呆了二十年,可能確實有留下神跡的用意,還有可能是為了等待和考驗有緣人,最後發現毛某心不正,私心、有求心太重,才走的。說到這,我講下我個人體悟的修行人如何來對待師與法。修行人對待師與法,一定是至誠至敬之心,是絕對無條件的信仰、維護與皈依,是師父如何說自己就如何奉行,是把自己無私、無條件、無保留的奉獻給師與法,是為師為法而存在的;而不是像毛某那樣,是有求的,有條件的,為自己的。

當年毛某欲求仙術而不得,從另一個角度也可見修煉得法之難。過去人得法確實難,可是在今天世上正有修煉大法在洪傳。當今洪傳世界的法輪功就是以氣功形式傳出的佛家修煉大法,是千載難逢的正道大法。你真正得法後,就會從中知道、悟道許許多多過去修煉界一直視為天機的東西。希望當今有緣、有心想修煉的人,都不要錯過得法的機緣。

資料來源:明朝錢希言《獪園》(又名《獪園誌異》)
原文:會稽毛公某,成弘間進士。性尚奇,好黃白吐咽導引之術。雖居外台,羽流道侶日與周旋。為廣東按察使時,偶檢司中舊文書,有一公案,是方士以煉丹失火,延燒民居,誣服論死,屈指歲月,將二十年矣。訊其人尚在獄,亟召出,與語大悅,立破其械,延入內衙。出袖中枯管,畫一小船於壁上,一人作張帆狀,莫喻其旨也。公見其在獄久,曾無老色,心異之,每加敬禮,時時叩以大道,固不肯言。所談者,皆玉清紫宸及瀛洲玄圃靈異之事,一一皆若經游。嘗從布袍角中出藥一裹贈公,先以器盛水銀,投藥少許煎之,須臾發視,燦然成銀矣。公心益神之,諮受方要,亦終不能得。曰:「相公無仙骨也。」逼之不已,乃詣畫船處,呼船中人曰:「開船開船!」便登鷁首,揚帆而去。聽之,但聞壁間波濤澎湃聲,漸見帆角及檣杪隱隱漸滅,良久都亡所見,壁色如舊矣。越數日,走差舍人從南昌來,見此人在滕王閣上,使人寄語毛公曰:「宦味如此,可以歸矣。」識者謂此人非不能遁去,故示其變幻之跡於世耳。毛公惆悵恍惚,狀若發狂,悔事仙人不勤也,急為洗獄,去官而歸。試其藥,行之歲余,廣營菟裘,藥盡不給,竟以郁致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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