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有三仁

文清


【正見網2010年05月01日】

在孔子的思想中, 處理事情並不像宋代理學家推崇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那樣極端,而是圓融的,按照自己所理解和堅持的「道」來處理現實生活中所遇到的難題,都是可以的,並不是只有一條道路,而體現了殊途同歸。《論語?微子》中記載了孔子對殷紂王時期三個著名賢臣的評價:「『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就體現了孔子圓融的處世思想。

據《史記》記載,微子名啟,也叫開,是殷帝乙的長子,殷紂王的庶兄,其實,他與商紂王是一母同胞,但他出生時,他們的母親還沒有立為王后,作為長子的微子,在嫡長子繼承制的殷朝,因為沒有正統的嫡子身份,所以是不能繼承王位的;紂王雖為小兒子,但他出生時其母已經立為王后,故而屬於嫡子,因此得以繼承王位。
箕子據說也是殷紂王的親戚,有的說他是紂王的叔父,有的說他是紂王的庶兄。

比干是紂王的叔叔,所以史書稱他為「王子比干」。

紂王能言善辯,勇猛過人,但自視甚高,繼位之後,喜好享樂。當他命人製作了一付象牙筷子時,箕子看見了,就長嘆一聲,說:「紂王做了象牙筷子,就會做玉杯,做了玉杯,就會想著把四方遠近美味佳肴和珍玩寶物收為己有,接下來就該裝飾華麗的車馬、興建精美的宮室了,慾望之心一起,精神就會日漸頹靡,再難振作。」中國自古就有一句話,叫「見微知著」、「窺一斑而知全豹」,就是從事物的細微處著眼,進而判斷事物整體及未來的發展趨勢,後來紂王果然越來越沉迷於酒色,加重賦稅,厚斂於民,擴建宮室苑囿,充實珍奇禽獸,甚至建起酒池肉林,夜夜耽於其中,淫樂不止。為懲罰敢於直言的人,甚至建立了炮烙之刑。作為國家首要大臣的三公、九侯被剁成肉醬,鄂侯被曬成肉乾,西伯侯姬昌僅僅因為一聲嘆息就被拘禁在凌裡,朝政被善於阿諛、諂媚的邪佞之徒所把持。

紂王不斷地殺死賢臣,淫亂不止,微子幾次進諫,紂王都置之不理。微子說:「父子有骨肉之情,君臣以道義相系,所以,做父親的有了罪過,做兒子的勸諫三次,如果父親不聽,就隨他去吧,痛哭一場也就算盡了父子之情。做臣子的勸諫三次而不聽,按照道義來說就可以離君王而去了,因為道義已斷。」於是就離開了王廷。周武王姬發伐紂克殷後,微子拿著作為殷商國家象徵的祭祀之器,袒胸露懷,將手捆綁於後,向武王行降服之禮。武王復了他的爵位,仍叫他履行原來的職責。

箕子也去勸諫紂王,紂王不理他。有人就對他說:「算了吧,你還是走吧。」但箕子說:「作為臣子,勸諫君王是自己的職責,如果諫而不聽就離開,那不是以自己的行為向百姓彰顯君王之惡嗎?我不忍心做這樣的事。」但是又害怕紂王的無辜降罪,於是披散頭髮,假裝精神狂亂,辨不清自己的身份,自認是奴隸。即使如此,紂王還是沒有放過他,將其囚禁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比干認為「君王有了過錯,如果作臣子的不以死諍諫的話,怎麼能讓百姓承擔如此罪過呢?」於是直言進諫。紂王大怒,說:「我聽說聖人的心有七竅,難道真有這樣的事嗎?」於是將比干殺死,剖開他的心來看。

武王戰勝伊始,就釋放了箕子,加高王子比干之墓,以示崇敬之意,並虛心向箕子請教治國之道。還將箕子分封到朝鮮建國,不將他視為自己的臣子。後來箕子朝拜周王時,路過已經變為廢墟的殷朝故都,見禾黍已生,傷感不已,作《麥秀》之詩。

紂王的兒子武庚作亂被平定後,周成王就任命微子代替武庚,作為殷人嫡傳的後代,奉祀祖先,並作《微子之命》告誡於他,建國於宋,都睢陽,為公爵。

在如何對待臣子與君王的關係上、在君王應如何履行自己的職責上,在如何堅持自身的正確見解、勸諫殘暴淫亂君王的問題上,微子、箕子、比干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甚至從表面上看他們的做法是截然相反的,一棄而降周,一佯瘋免死,一以死忠諫,然而,在孔子的眼中,他們的行為同出於「道」,同歸於「仁」,這是為什麼呢?

在中國古人的思想中,「道」是產生萬物的根源,時刻處於流動之中,這種流動就表現為相生相剋的理和「成住壞滅」的規律,對於王朝而言,就是興衰成敗,沒有不滅的王朝、沒有鐵打的江山。而江山讓誰來治理呢?那就是「天命有德」,誰的道德境界高,誰對天地人三者之間的關係有深刻的體認和把握,就由誰來替上天管理人民。所以,在君王之上,還有天地的規律在制約。君王只是人間的統治者,必須遵從天地人三者的規律來治理百姓。一般而言,王朝初興,思想行為大都能夠在不同程度上合於天道「真」和「善」的特徵,因而具有勃發旺盛的生命力,社會政治清明、簡要,人心平和,寡慾向善,整個社會都呈現出國泰民安少禍患的安樂,這是王朝的上升階段;但是到了王朝中期,隨著經濟的復甦和生產的發展,人的慾望逐漸放大,無論是作為最高統治者的「皇帝」或「王」,還是一般平民百姓,都在對名利和慾望的追求中,不斷縮小和降低著整個王朝的道德境界,表現就是物質上的漸趨繁盛和精神上的日漸萎靡以及政治上的日益繁瑣、腐敗,每到這時便會產生一個重大的事件使王朝盛極而衰,走入歷史的下降通道,從表面上看,這個重大的事件如唐由盛轉衰的安史之亂,表面上看是偶然,但其實是歷史的必然。在不斷下降的過程中,承受道德被破壞後所引起的社會動盪和自然災難,並孕育出一個新的王朝來代替它,在王朝的末期甚至直至戰亂結束才能完成這一輪新舊交替,這就是我國歷史上朝代更迭的緣由和過程,是中國歷史演進的拋物線,如同人體的新陳代謝,這是歷史的吐故納新。所以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兩漢之後三國兩晉南北朝之亂、盛唐之後的五代十國之亂,5000年的中國歷史,就是這樣一朝一朝的輪迴更替。

而這個新興的王朝就被稱為「天命所歸」、「民心所向」,在歷史中它是註定要代替前朝的。那麼如何對待王朝的興廢和更迭,站在哪個角度上看,實際上就體現了這個人的道德境界。

在儒家思想中,有一個重要的概念,即「時」。

《論語》中記載,有一次,孔子與弟子子路一起走路,見山樑上有一隻雌雉,看見有人過來,就高高地飛起來,上下盤旋,直到見沒有什麼危險時才落到樹上。孔子非常感慨,嘴裡念叨說:「.r哉!.r哉!何以人不如鳥乎!」意思就是說:環境的變化,時機的選擇,都是很重要的,趨利避害,人怎麼會連鳥都趕不上呢?後來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其實反映的也就是孔子的「時變」思想。事物的發展總有一個過程,有波峰,有低谷,有上升,有下降,這裡的「窮」並不是我們今天以為的「貧窮」的含義,「貧」是沒錢,所以與「貝」即錢幣相連,「窮」古代寫為「鈣」,表現的是無力,或者說人陷在岩穴之中,有勁也使不上,是無路可走的意思。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要順應天時的變化,在王朝興衰和改朝換代的不同時代,在語言和行為上要有所改變,不要明明都無路可走了,還硬往前上,但不管在什麼時代,都不要改變向善的意志。朝代是一時的,但真與善卻是永恆的。在王朝漸趨興盛的過程中,一切都是向上的趨勢,所以就可以站在統治的高層,將「善」推及天下;在王朝的末期,已經呈現出不可挽回的衰敗和腐爛的向下狀態時,就要遠離統治的中心,僅用「善」的標準要求自己。時機不同,選擇也不同,採取的是順應「道」的變化,而不單單是自己的一腔忠貞,如果一個王朝已經是千夫所指了,做出了許多極其邪惡的壞事,你的忠誠就會延長百姓的苦難,雖然自己求得青史留名,但從更大的歷史範圍來看,不過是愚忠,因為你忠於的是一家一姓,而不是「道」和「德」,失民心者失天下,你的所謂忠誠是救不了它的衰亡的。

在對微子、箕子、比干進行評價時,孔子明了他們選擇的出發點:
微子遵從的是君臣以道義相交,合則留,不合則去。國君如果不能按照天道「真」和「善」的要求行使管理職能,調理百姓,那麼就已經失去了「君王」的本質,君臣本來就是相對而生的,既然君已不君,那麼臣自然也無法履行作為臣子的輔佐職能,選擇離開是自然而然的。

箕子則抱有君臣的觀念,恪守臣子進諫輔佐的職責,又不願用離開來彰顯國君的罪惡,因此選擇了盡力勸諫後,為保全生命而佯狂為奴;

比干則是擔心國君所犯下的罪過會殃及百姓,希望能挽狂瀾於既倒,盡忠力諫而亡。

三個人行為的出發點都是「道」,都是為他人而不是為自己的「仁」,只不過微子的選擇是「天命有德」和隨時而變,無德者既然已經完全表現出惡和徹底的無可挽回的敗壞的一面,使得上天都放棄了對他的支持,那麼還有什麼堅持的必要呢?早些結束「惡」的統治,人民不是可以少受很多的痛苦嗎?更多地具備了「真」和「善」的有德者既然必會取而代之,轉而支持他們這樣新興的力量,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在微子的思想中,起主導作用的不是一家一姓的存亡,而是天道「成住壞滅」的規律,同時當然也會使自己的生命能夠得以保全。在三人之中,他的思想和行為是最難以被後來人理解的。

漢魏之時,在大一統思想的影響下,人們將微子的離開認為是畏天知命、深鑒禍福,「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窺禍於未萌」,已經難以認識到微子君臣以道義相交的思想。

到了宋代,一些儒生對微子的行為則大加貶斥,對比乾的言行卻極為推崇,極端者認為他是背叛了國家,丟棄了宗廟社稷而先降於周,甚至還有人將殷商的滅亡也加諸於微子的身上,以為正是由於微子的存在,才導致了殷商最終的滅國。張南軒、朱熹對微子的言行雖然也有維護,但因為不能真正理解微子行為背後深遠的道義支持,因而這一辯護就顯得蒼白而無力。而將他的降服於周,理解為寧可負其君、也不忍負其宗社,是為了維護殷商六百載之宗祀,是不忍以死邀名,是忍辱負重,而對微子所稱的「道義」二字並沒有任何的理解,完全曲解了微子的思想、誤解了微子的行為。

到了現在,如果不談及孔子的論斷,而讓大家都用自己的觀點評價,許多人得出的結論是:比干最忠,寧死也要履行臣子的職責;其次是箕子,最次是微子,竟然投降了自己的敵人。看來,人們離「道」是越來越遠了,只知對立而不知統一,只知分而不知合,固執一端,生活、做事時也真的是難以用智如圓啊!

這一思想其實也體現在今天的重大選擇中。如果論到罪惡,今天共產黨的暴行較之商紂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商紂王的罪惡更多的是毫無掩飾的貪圖享樂、暴虐無道,並未從根本上動搖人們的善惡是非觀念,而且從時間和地域上來說,還限於當時當地。而今日xx黨卻大力宣揚與中華「天人合一」傳統文化相對立的鬥爭哲學,「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狂妄,代替了人在天地規律面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謹慎,五六十年代時,中國的水資源還是比較充分的,海河、淮河、黃河還經常洪水泛濫。而今,北方的河流不是枯乾就是斷流,僅有的水源也在工業污染下無法正常飲用,這樣貽害千載的大禍,卻被xx黨竭力宣傳的「經濟繁榮」、「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所掩蓋,同樣被掩蓋的還有由於畸形發展經濟、污染嚴重對人民身體的重大損害。更為嚴重的是,xx黨用一次又一次殘酷的階級鬥爭和全民族的謊言,清洗著人們頭腦中僅有的正念,徹底敗壞了中華民族綿延數千年對於「真」和「善」的追求,道家的「真」、佛家的「善」、儒家的「仁義」,都被體無完膚地批判者,傳統文化中人與天地的關係和人民普遍的對於善惡有報觀念的信仰,都被惡意地曲解和誹謗為「封建迷信」,其流毒一直延續到今天,而且在謊言中成長的一代代人,已經對謊言習以為常。比較一下,就可以看出,商紂王的時代,「真」還普遍存在著,即使是紂王的暴虐無道,也沒有任何掩蓋,「惡」也惡的坦蕩。再看看xx黨,明明做了那麼多壞事,卻從來沒有聲稱自己對「反右」、「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的惡行負責過,總是「偉大、光榮、正確」,把自己打扮成「正義」和「善良」的代言人,錯誤是別人的,光榮是自己的;其官員的腐敗也是歷史上所從來沒有的。在他們中,也可以把所有的官員都算上,你能看到微子、箕子和比乾的中正身影嗎?敗惡如紂王,還有「三仁」輔佐,今天的xx黨確實是難以望其項背啊!這不又說明它的所作所為較紂王更加惡毒、敗壞嗎?

如果微子、箕子生活在xx黨的統治之下,以他們的智慧,早就看出出xx黨的邪惡本質,當然也不會與其合作。那麼比干呢?還會忠諫而亡嗎??我想也不會,比干勸諫是因為還有勸諫的餘地,紂王雖然殺戮無辜和敢於直言的大臣,是因為還有妲己這個狐狸精的魅惑,比干還可以寄希望於紂王的清醒,而xx黨的殺戮卻是主動的,赤裸裸的,沒有絲毫可以勸諫的餘地,其「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 「強權宣言,其「對待敵人要象嚴冬般冷酷無情」的殺手叫囂,都充滿了濃濃的血腥,所有提出意見的人都會被它「凡是敵人支持的我們就反對,凡是我們反對的敵人就支持」的狹隘與極端所仇視,這些人就會被它視為對其政權有威脅而被劃為「敵人」一方,被殘酷無情地鬥爭和殺戮。而且,它會一直將政權視為自己所有,而對抗「成住壞滅」的規律,在它已經完全敗壞、被歷史和上天淘汰、走入滅境的時候,它也會抱著殺戮的思想,而去與上天進行最後的較量,那麼這時在其體系之內的黨團隊員就會被用來充當炮灰,首先被犧牲掉,因為你已經對著xx黨的紅色血旗發過將生命獻給它的誓言。在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尤其是朝代將要結束的末代,都沒有當政的君王或皇帝要求自己的臣子把生命獻給它,用生命為自己這一個朝代殉葬,因為誰都知道,改朝換代是歷史的必然,自己的王朝雖然結束了,但下一個王朝會來,人民會隨之進入下一段新開啟的歷史,民族依然會延續,文化依然會傳承。而xx黨要求所有進入它的成員對著血旗發下毒誓, 把生命給它,那不就意味著數十億的人都要隨著歷史的過去而過去嗎?還有幾個人能夠進入歷史的新紀元?一句毒誓所要切斷的不正是全體中國人的命、中華民族的命嗎?今天的人們,只要上過學的,誰不在其中啊?剛剛進入小學,是非未分之時,就已經被血旗的一角牢牢地掛在了脖子上;進入初中,視野剛剛打開,想像的翅膀還可沒等完全張開,就被連騙帶強迫地拖進了團組織,成了「黨的後備力量」,最終有6000多萬人被名利誘惑著進入邪黨組織。當我們在多年謊言的蒙蔽下不明真相時,我們無法選擇,可當眼前一個又一個真相顯露時,還有多少人能從名利的虛幻中掙脫出來而選擇自己生命的本質呢?

歷史是流動的,誰都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如同人的生命一樣,生的後面緊跟的就是死,死後的生命再進入新的輪迴。共產邪黨也只是無數段歷史中的一個環節,即不是它所聲稱的最高階段,也不會永遠存在,它也會解體、消亡,現在這一時刻已經來臨。如果您可以上網,就可以查閱一下「藏字石」,看看上天的玄機是如何向人們顯露的,看看被共產邪黨欺騙的人們是如何覺醒的,許多事情正在發生,還有許多真相正在顯露,您可以靜靜地觀察,也可以靜靜地思考。這篇文章只是一點感悟,寫出來與您分享,您可能覺得是這麼回事,也可能覺得不是,不要緊,時間還在走,歷史的幕布還在一點點拉開,時候一到,相信一定會有真正觸動您的東西,讓您作出真正有利於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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