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新聞網2020年09月27日】
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曾經的問題少年,為了不受欺負,在黑社會裡摸爬滾打,了解了高利貸的黑幕。當他有機會了解法輪功真相後,毅然放棄博彩生意。他那時才發現,正是中共宣揚的無神論造就了黑社會泛濫。
賀寅生從小就受到父親的家暴。上學後受到同學的排擠和老師的另眼看待。因為學習成績不好,老師三天兩頭會打電話叫家長,父親來到學校不問三七二十一,當著全班同學的面,上來就打罵。
小時候的賀寅生,幾乎每天活在這種恐懼的陰影之下,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不受欺負。「這樣的生活我承受了十二年,等到我初中的時候我就開始變壞了。」他說。
在家庭裡面,得不到父母的關愛;在學校裡面也得不到老師和同學的關心和友誼。這樣的環境讓他覺得很苦,絲毫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和童年的快樂。他也曾追問人活著的意義,生命存活的意義。
大概七八歲的時候,他問母親:我從哪裡來,將來要到哪裡去?母親給他的回答就是從她肚子裡來,將來人會老,老了就會死,死了化成灰,就什麼都沒有了。賀寅生清楚地記得媽媽說完這句話,他心裡在想那為甚麼要把我生出來承受這樣的痛苦?外婆給他講女媧造人的故事,也無法解開他腦子裡的疑問。直到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帶他們去電影院去看一部科教片,關於人類的起源和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後無神論、進化論就根植到他的思想中了。
「這套理論給你的觀點,核心思想就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看了這種宣傳片以後,你就會覺得有時候家人會說這種六道輪迴啊,你會把在這些東西當成是一種說詞。再結合我的家庭、學校、我自己從社會上看到的這種陰暗的東西,我就覺得人很苦,沒有希望。我就會覺得很孤獨,莫名的孤獨和無助再加上這種恐懼,伴隨了我十二年……」
「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我如果不去強大起來,如果不欺負別人,我就會被別人欺負。因為人活著需要一種被認同感,需要有一種歸屬感。就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在這裡得不到尊重,那我就到別的地方去。」
1999年,賀寅生預備班畢業,進入初一的時候,就開始結交社會上比他年齡大的人。在學校裡拉幫結派,打群架,打了幾次架之後就沒人敢惹他了。「那個時候其實心理是扭曲的,」但是當時賀寅生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能夠在社會上立足了,「我可以不受欺負了!那時候這樣的觀念給我帶來了很長時間的快樂。」
就這樣,他一步一步開始學壞。「上學的時候就是吸菸、喝酒、打架、逃課,小時候基本上就是『坑蒙拐騙偷』。上到初二的下半學期,我就進工讀學校了。」
所謂工讀學校,就是半工半讀的學校,裡面都是些輕微犯罪但是夠不上進監獄的孩子,被送到工讀學校去了。上海每個區都有這種工讀學校。
賀寅生是被父親騙進去的,在那裡要背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學習江澤民的談話等等。因為是住宿學校,如果表現好的話,兩個禮拜可以回一次家。出於對自由的渴望,每一次他被放回家都會逃跑。初三臨近中考的前一個月,他逃跑後再也沒有回去過。學校最後也發給他畢業證書了。
在工讀學校,賀寅生結識的全都是問題少年,談論的東西全都是黑社會、暴力、色情。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思想被污染得很厲害。「所以我小的時候比較崇拜黑社會,因為黑社會可以令你不受欺負。我小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不受欺負。」
從學校畢業之後,賀寅生開始步入社會,在社會上混了幾年,也打過很多工,接觸過很多人。2003年,賀寅生進了夜場去上班,就是夜店、夜總會、酒吧這種場所,從那個時候他開始接觸毒品。上海有很多夜場,而吸毒基本全都是公開的,這反讓他覺得吸毒是一種時尚。在夜場,也有一些做正規生意的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在外面混啊,開賭場、販毒啊,賀寅生開始結交黑社會。
後來賀寅生做起了博彩生意,有了專門為他算帳、收帳、放高利貸平帳的團隊。但他始終定位自己是一個生意人,雖然黑社會的人幫他去要債,自己只是在滿足他們利益的基礎之上去利用他們。
浸淫黑社會
「完全的黑社會就是打打殺殺、砍人,我沒有做過,我身邊的人都敢這麼做。火拚是有的,現在這種黑社會跟以前的黑社會沒有辦法去相比,以前的黑社會講的是義氣,現在的黑社會流氓遍地都是,他們打架全都是為了利益。」他說。
「上海每個區都有這種四五十歲的『老流氓』,他們在官場上跟警察或者是市公安局裡面的高官都是有關係的,後台都是很硬的。他們底下經營的不只是賭場,還有這種黃色的洗浴桑拿中心。他們開賭場還可以在大街上做廣告。這是我看到過的。」
他舉例說,2005、06年的時候,有一個賭場是明目張胆地開著的。一天晚上,市公安局來了好幾輛警車過去沖場,電視台的人帶著攝像機一起來的,老闆過去就打了一個電話,這些警車五分鐘全部開走了。這就是後台比較硬,說白了就是官場上有人。你要做什麼項目就是用錢去賄賂,完全是用錢砸出來的。
2014年,央視突然高調曝光東莞色情業,東莞一時成為「邪惡之都」。賀寅生說,「你看前幾年廣東東莞曝光出來的色情場所有多亂,其實上海一點都不亞於廣東東莞這種地方,只不過它沒有曝光出來。上海這種桑拿洗浴帶有黃色的東西、有後台保護傘真的數不勝數,你說幾百家、上千家都不為過。」
賀寅生認為,整個中國社會有多少黑社會呢?太多了!基本上這個社會這個制度就是在孕育黑社會。每個人都身處其中,很少人能夠躲得過社會上所經營的各種色情場所。
揭高利貸黑幕
在中國大陸,銀行除了房貸會做正規手續的之外,個人抵押貸款或者是短借,是很難借到錢的。「據我所知小貸公司跟銀行是有勾結的,如果一個人急需用錢,肯定會去找這種小貸公司。小貸公司可以給比銀行高的利率,私底下找銀行經理,分這種所得的利益。」
所謂高利貸,即高利息的貸款。官方一直在所謂打擊高利貸,表面上沒有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這樣的高利息,但是高利貸完全可以換一種手法實現。
賀寅生描述,「一個人過來借錢,首先要做審核,去查他的名下有沒有資產、哪裡人、有沒有房?一般只要知道對方有房有車,都會給借給他。因為是空貸,一般是五萬人民幣起的,利息都是百分之二十、三十這樣的。也就是說,借5萬塊錢,利息倒扣百分之二十,到手只有4萬。
「20%的利息不會寫到借條上,那就違法了,那怎麼辦呢?我把錢借給你信任你,沒有要你任何抵押,你得做一件事情,我給你銀行走一個10萬的帳,派人陪你去銀行,馬上把這個10萬塊錢取出來,還給我的人。那他帳面上會有一筆10萬的流水,然後我會帶著它到公證處,去做一個公證。
「如果能按時還錢,公證書撕毀,就兩清了。但借這種高利貸的人沒有多少借一個月就可以還錢的,基本上沒有。能夠承受高額利息的人,大多數都是賭徒,也不排除有些人完全不計後果的,只顧眼前享樂的。
「其實他借你5萬塊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到了一個期限之後。他來找你要錢,你沒錢,當時就會按10萬塊錢追究違約責任,連恐帶嚇要把你的錢逼出來。其實在行業裡這叫『第一口』,就是吃你第一口。
「你還不出沒有關係,但我現在缺這筆錢,怎麼辦呢?我做一個好人。我幫你找一個人過來,讓他借你錢,你把我的錢還了。他肯定很樂意呀,要解燃眉之急,他要緩一口氣,需要空間。
「他這個時候的心理就被你捏住了,還以為你在幫他,找另一幫人也是高利貸的手下或朋友,只不過做一個角色扮演而已。那個人當著他的面給我10萬塊錢,按照高利貸的行規的話,我借你10萬,也收你30%的利息,但是你要還我20萬,再去公證處做一個20萬的公證。
「這套東西,你來公證處做公證書完全就是法律認可的,法律保護,你有什麼話可說。高利貸全都是這樣的行規,因為他是空貸,這四五萬對高利貸來說就是風險,萬一他逃走了,找不到他人了。他們願意去承擔這這個風險去吃這一塊肉。」
就這麼一個5萬塊錢起步,高利貸到最後就可以把借錢人名下所有的資產拿走。「有的人就是借5萬塊錢,過幾個月甚至半年一年,對方一二百萬、二三百萬的房子就到他手了。不光是房子沒有,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到最後都是跑路,傾家蕩產逼瘋了,也有自殺的。真的是都挺悲慘的。」
「所以高利貸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個東西,賭博賺的是人的貪念,但是一牽扯到高利貸這個東西真的完全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非常殘酷的。」他說。
「我知道一個福建人,到上海造房子做生意,前後借了一千多萬,有抵押的,給他十五個點,然後就是很長時間還不出來,前後還了五千萬。到後來就是利滾利,連廠房都賣掉,都還不出這個錢。然後就是很多高利貸一波一波來找他要債。到最後傾盡所有的家當、借再多錢都還不上這個錢。」
中共保護黑社會
賀寅生說,這種黑社會及經營黃賭毒,都需要去賄賂在這種職位上的官員、警察,「有很多黑社會上門討債的,拿著債條,我碰到過的就有,(你報警)警察上門直接說你報什麼警?你欠別人錢報什麼警。中共這些官員,一直到小警察,他關心的就是錢,關心的就是他能不能到那個位置去貪這個錢。每個人都在想著怎麼樣往上爬。目的就是為了受賄,就是貪。」
習近平上台後打貪官、掃黑除惡,但賀寅生坦言,「沒有變化,真的沒有變化,因為2013、2014年那時候我還在做博彩生意,身邊全都是黃賭毒,根本就沒有什麼打擊,不但沒有打擊,我反而覺得這種東西日益增多,這種嗨場、賭場背後也是有保護傘的。
他表示,2015、2016年的時候在大眾點評這個軟體上,去找桑拿就會找到色情場所,就是這麼猖狂。這種桑拿洗浴中心大概是2016年底的時候開始關門的,並不是2012年習近平一上台的時候。但是這種嗨場還是有,賭博也還是這麼猖狂,一點都沒有變過。
賀寅生說,中共在保護黑社會。因為中共本來就是一個宣揚無神論的體制,完全就是把普世價值、善惡有報,人的正常價值觀完全否定掉、破壞掉。現在所謂的中國人不管當官的也好,普通人也好,眼裡只有兩樣東西最重要:一個錢,一個命。
出國前賀寅生在北京開了一家網絡咖啡的網吧,要通過消防部、公安部、文化部、餐飲部等等這些部門。「你在大陸做生意不光是黑社會,包括正常的民企,都需要用錢去賄賂。哪一個部門紅包不到位,你就通不過,就是這麼刁難你。中共整個體制從上到下都是這樣。」
賀寅生以前有個手下幫他做網絡賭博的代理,有一次被舉報抓進去了,後來他托關係花了五萬塊錢,把人保出來了。這個承辦人出來跟他說:你繼續做好了,有什麼事來找我。「這些警察、當官的完全就是在玷污法律,完全就是利益。」
賀寅生認為,「人被這種無神論的體制、達爾文的進化論局限住了,認為人就是一輩子,你活著看不到一輩子以外的任何可能性的時候,你會去做什麼事情呢?當然是享受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了,每個人都是這樣。所以你說打貪官,不就是一種政治口號嗎?或者扳倒他的對手,貪官打得掉嗎?這個制度下永遠也不可能打得掉。」
金融保險業的坑
近年來,儲戶存單變保單的新聞不斷發生,很多人去銀行存錢,結果存單就變成保單了,錢取不出來了。賀寅生告誡,中國大陸到處都是坑,其實很多東西是變著法子在取你的錢,包括中國的保險、金融業,黑幕重重。
他舉例說,做人壽保險的提成很高,百分之三十以上。賣一份五萬塊錢的保險,業務員可以提一萬五千塊錢的利潤。「業務員給你打電話,這些電話名單全都是電信公司賣出來的,他們上門開車接你,把你騙出去,從各個區集中到一個會場。人拉過來之後,給你吃東西、開會,他完全跟你談收益,不跟你談本金。其實你存錢進去,本金是完全拿不到的,而且每年要交五萬塊錢,要交十年,就是50萬。」
「很多壽險包裝成了理財產品去賣,很多保險公司都是這麼幹的。其實這種東西是保險公司跟銀行的分行行長勾結在一起,想著怎麼樣去分這個贓。因為它是壽險,你只有利潤部分,拿不到本金,保單變成壽險。」
「你去找保險公司,保險公司讓你找業務員,兩年之後這個業務員早就沒了,倒楣的永遠是老百姓,老百姓永遠是在這個制度裡面被割韭菜的人。」
賀寅生表示,他在銀行裡面的朋友也是變更銀行壽險的業務員,客戶經理也是這麼做。在利益的驅使下,很多人就去撒謊幹這種事。因為在中國,一個沒有信仰的人不可能抵擋得住利益的誘惑。
走入修煉 懂得道德的可貴
2010年,賀寅生通過朋友轉發的一條手機簡訊獲得了直連網站,開始學會翻牆,慢慢了解到法輪大法的真相。幾經磨難,於2016年決定正式修煉。因為他清楚地看到,自已在賺取著別人辛苦錢的貪念中,輸掉的卻是自己的人性與良知;除了看不見的魔鬼,沒有人是贏家。他的本性被喚醒了,放棄了博彩生意,對所有欠下債務的人不再進行追討索要。
賀寅生說,「人一旦看懂了法輪功的理論,就不會有意識的去傷害別人,就會像法輪功書裡說的向內找,去找自己的不足,去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因為他知道道德的可貴。他知道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他知道人活著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我活著,我知道我為甚麼活著,知道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知道我每一天該如何去經營自己的人生。」
「你知道這種造業和積德的關係以後,對每一個人來說他都會有一個很正面的作用,對整個社會來說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他認識到,「所有的這種黃賭毒,包括一日千裡下滑的這種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各種事,為甚麼頻頻發生呢?就是因為道德被共產黨給消滅了,傳統的信仰被它消滅了。」
在中國大陸,各種窮凶極惡的罪犯被抓後都可能被「撈」出來,唯獨修心向善的法輪功學員除外。2018年1月,賀寅生因為發法輪功真相資料被抓,他跟警察說自己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是一個黃賭毒什麼都沾的人,就是因為法輪功,他戒掉這些東西。從任何角度來說,法輪功對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警察當場否定他,說「共產黨是什麼都不信的」。賀寅生說,「沒有錯,就是因為共產黨什麼都不信才會造成今天中國社會的這種亂象叢生的醜態。」
他深有體會,「人什麼都不信了。中共把人對金錢的慾望放大了,把人的信仰、道德都給削斷了,那人活著什麼干不出來?為了金錢,什麼毒奶粉、毒食品,反正只要自己能掙到錢,人人互害,這樣的體制你說安全嗎?可能長期以來這種思想讓你變得自私,或許覺得幸好這個災難沒有發生到自己頭上來,就像鐵達尼號一樣,你雖然現在身處在一個高級套房裡面,船剛剛撞上冰山,你覺得與你沒有關係,當船沉下來的時候你認為跟你沒有關係嗎?你今天對別人的這種冷漠,說不定哪天交換的就是你的無助。因為在這個制度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安全的。」
賀寅生為中國人感到擔憂,在那樣一個環境,每個人都在隨波逐流。人們難有渠道去接觸到真理。所以每個人都活在謊言裡面,把謊言當信條,去經營自己的人生,所以一步一步地就落到了人生的深淵裡去。
他說,「現在很多中國人,特別是年輕人,他能夠聽進去的就是怎麼賺到更多的錢、利益、權力,如何去享受生活,對他們來說或許能夠聽得進去。對他們談到這種社會的不公,談到這個政權的邪惡,近百年的歷史啊,中共如何利用謊言、暴力去屠殺中國人啊,去洗劫中國人的財富等等這些事情,現在年輕人聼不進去,真的都挺麻木的。因為我就是這樣過來的,真的是非常邪惡。」
賀寅生認為,中國人應該去了解真相,去看《九評》,了解這一百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找到一個能去對比這個信息的渠道,而不是每天去看「一言堂」的宣傳,因為中國是一個沒有新聞自由的國家。
「謊話一千遍成為真理,從上一代開始就聽信了中共的謊言,從父母這一代又把共產黨灌輸給他們的理論影響到我們身上,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去破除這種謊言,去找到對比這種信息的渠道。你可以去看共產黨給你的答案,但你也應該去看一下不同的聲音,憑你自己對這件事情的觀察,你去分析一下,斟酌一下,再做出你的判斷。」
「我覺得中國每一個人都應該這樣去做。」他說。
(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