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歷程回顧

王斌


【正見網2005年07月01日】

我是原中國科學院博士,不久前被營救到芝加哥。今天,首先藉此機會代表中國科學院大法弟子和大陸獄中大法弟子問師父好!問海外同修好!

我是1995年得法的。從99年7月20日以後,被非法關押了很多次,學位證被扣, 坐了三年大牢,被洗腦數千個小時。2004年3月「刑滿出獄」以後回到家鄉,因不「認罪和悔過」,繼續受到嚴格管制。610辦公室仍三番五次的企圖將我送洗腦班再次進行洗腦。在海外同修們的努力營救下,我終於突破重重關卡和如山的障礙,從它們眼皮子底下安全來到美國。謝謝師尊! 參與營救我的大法弟子,謝謝你們!

回顧修煉這九年多,我在中國大陸見證了人類歷史上最偉大、最感人、最悲壯的時刻。既有平凡中的偉大和無數震憾人心的壯舉,也有難以釋懷的創痛。與大陸許多大法弟子相比,我做得很不夠,在這兒只能結合自身修煉淺淡一些個人經歷和體會。如有不足或錯誤請同修指正。

洪法實修打基礎

1995年我在北京中國科學院研究院得法時,那時法輪功學員還不太多。我們幾名研究生很快便在研究生院內成立了煉功點,從那以後不分嚴寒酷暑,我們每天不到5點就起床煉功,並在點上輪流洪法教功。

北京的冬天很冷,抱輪時手指經常凍得象刀割一樣。夏天的蚊子也很厲害,通常煉完功打完坐,周圍的地上有一圈跌落下來的蚊子,它們吸得太飽飛不動了。煉功是嚴肅的,我們不能老是去打蚊子啊。堅持了數月之後,蚊子再叮我,就不痛不癢不起包,煉完功只剩下一些針尖大的小紅點了。煉功點的毛蟲也很多,它們老喜歡往身上爬,有時它們從腳上一直爬到脖子上,我也是一動不動。平時的業餘時間我們就用來學法,和組織集體學法。不久後,煉功點上的新學員越來越多,而且通過集體學法他們對大法的認識也很快加深。我們就不斷的幫助這些新學員到周邊地區去建立新煉功點、新學法小組。

那年整個北京的形勢都是這樣,新學員急速增加。市面上《轉法輪》非常搶手,寒暑假我們就用省下來的生活費,請來了很多《轉法輪》帶回各自的家鄉去洪法。洪法時常遭人白眼和誹謗。但看到別人得法後改掉惡習,真心向善,我們再苦再累也都特別高興。

在洪法實修的那些年當中,我除了搞好本職工作外,全身心的都放在了修煉上,這給以後在鎮壓中我能走出來講清真象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艱辛護法遭迫害

99年7月20全國各地大批老學員已被抓。21日清晨我就打計程車和一些中科院學員去中南海上訪, 那裡早已戒備森嚴。計程車根本就不能開到府右街,只能在前兩個路口停下,我們再往裡走。這時看到到處都是大公共汽車,到處都是警察。有的在盤查路人,有的手持警棍猛擊學員,有的踢打學員把學員往大公共汽車上塞。有學員被打得滿臉是血。我們大聲喊「不許打人!」,於是也被警察擰著胳膊塞到了大公共汽車上。我先被關押在體育場,最後被轉到中關村派出所進行「洗腦」。兩天後釋放,由本單位繼續「洗腦」。

那時批判法輪功的節目遍及每一條大街小巷。7・20之後的短短几天,我就從一名人人都笑臉相迎的好學生,變成了大家批判的眾矢之的,幾乎每天要被弄去洗腦。我的父親常常在沒人看見的時候獨自一人掉淚,母親一把一把的掉頭髮。在幾個月中,他們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親朋好友們都苦苦的求我不要再煉下去了,否則會連累他們。我的心都要碎了。但這時我想起了我的從前:我從前是一個自私的人,活的也很迷茫。是大法改變了我,受益太多了。那麼作為大法弟子,我該做些什麼?在巨大的壓力面前,我不斷說服自己:要為大法站出來,要堅持下去。一頭是大法,一頭是自己的學位前途,親情友情。此時每邁出一步,對我來說都是要橫心舉足萬斤腿的,每一次出去證實法,都是一次生死的考驗。但我只要一從洗腦的地方脫身,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大法學員應該去做的事。並每天都堅持學一講以上的《轉法輪》和煉功。

99年8月以後的北京,每天都有大批的外地學員匯集。他們是擺脫了圍追堵截,穿過重重關卡來的。有的甚至步行了幾百裡,上千裡地來到北京。在以後的幾個月裡,每天在北京的外地學員大概不下幾十萬。很多人在北京舉目無親,他們有的露宿街頭;有的住在地鐵站通道裡;有的乾脆睡在公園的;有的家庭條件挺好,在單位當處長局長什麼的,費盡艱辛來到北京上訪只好睡在瓜地裡,飽受蚊蟲叮咬,還要時刻提防警察的抓捕。

這時弟子之間的交流尤為重要。清華、中科院煉功點的一些學生那個暑假回了家,脫離了集體的環境,在壓力下和邪惡的謊言當中寫了「保證和悔過」之類的。9月初他們回到北京後,我們在圓明園以遊客身份為掩護進行了暑期過後第一次心得交流會。一交流,他們就悟到自已錯了,應該去證實法。那時北京還有一些老學員走不出來,我們就上他們家裡去和他們交流,給他們創造一個好的環境,很多人慢慢又能回到法上。

通過自身的這些經驗,我們感到一個當時最緊迫的責任就是給外地學員安排住宿,組織大家集體學法交流,在法上悟。基本上全北京的真修弟子都投入到當中去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大家交流之後,有的學員悟到該去上訪那麼他們就去上訪;有的學員悟出該去天安門煉功那麼他們就去天安門煉功;還有的學員交流之後就回自已的家鄉,把在北京的收穫帶回去,去鼓勵更多的學員走出來證實法。

在江鬼操縱下的中共對大法邪惡的定性不斷的升級,我們上訪無門。這時一些法輪功學員準備在京舉行新聞發布會,這是一件非常振奮人心的事。新聞發布會的籌備工作得到了很多北京學員的積極支持。江鬼在99年10月25日接受法國費加羅報記者採訪時,污衊大法為 「邪教」。大法弟子的新聞發布會於10月28日在北京成功舉行,一共有二十多名西方記者參加。這是從殘酷的鎮壓以來,第一次從中國大陸發出的聲音向世界人民正面介紹大法,這是打在江鬼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江鬼限令北京公安一個星期破案。我因為向新聞發布會介紹了翻譯,遭到北京市公安局審訊。

2000年2月下旬「兩會」之前,我又向全國人大,全國政協,當時的總理朱櫧基及二十餘位部長寫信控訴江氏流氓集團惡行。之後被連續「洗腦」幾天。後來,中國軍事博物館舉行污衊大法的展覽,為了證實法,我下定決心豁出去了。第二天清晨我和一位懷揣著大法橫幅的功友直奔軍事博物館。準備將那「真、善、忍」的橫幅在邪惡的展覽會上高高舉起。結果在門口被搜出橫幅。我們再次被非法抓捕並關押。中科院將我強制休學,遣送回家。

為了不配合邪惡,很快我從家回到中科院。鎮壓之後中國所有的媒體都是輔天蓋地的邪惡宣傳,當時海外華人媒體也受中共的影響在附和著罪惡, 所以我們就參與了創辦「大紀元」,在國內進行新聞報導的工作。

慘痛教訓難忘懷

敢於在中國大陸放下生死,為講清真象,證實大法而創辦媒體,這件事本身並沒有錯。但是我們當時對邪惡及舊勢力的破壞等認識是完全不夠的,那時學員中普遍也是一邊倒的認為:要完全放下在安全方面的擔心,一切自有安排,不該出事的決不會出事。所以經常大大咧咧不注意安全。在出租房,一窩蜂的出出進進啦;在公眾場合,說起大法的事也比較高聲啦等等。

同修們每一個放下生死而證實大法的項目都叫江氏流氓集團膽戰心驚。除了辦大紀元外,當時在北京的學員們還有另外一些秘密項目對江氏流氓集團也形成了強有力的震懾。例如:北京市民早上一起床後經常聽到戶外的街道、樹上、公園裡都有小廣播揭穿江氏爛鬼謊言。這些小喇叭通常隱藏的很巧妙,不易被發現,即使被發現了也要花費很大精力才能拿下來。所以一般的百姓都不會去動它們,還笑嘻嘻聽得津津有味,覺得法輪功弟子真勇敢。可是這些項目也往往因為類似原因而遭到破壞。北京市公安局國保總隊一次就從一個做「小喇叭」項目的學員住處抄出了三千多個「小喇叭」,他被判了十三年。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這些事很可能是因為有舊勢力安排的人混在學員中在起作用。有些人自身不注意安全,被抓後首先「轉化」邪悟,又反過頭來對學員進行所謂的「幫教」。學員當時的狀態也是忽視了媒體講真象的重要性、對舊勢力破壞認識不夠,對共產邪黨的認識不夠並對它們抱有幻想,因而被邪惡鑽了空子。

獄中過關要正念

沒被抓之前,我知道的在北京證實大法的秘密項目比較多。羅幹的爪牙們也嗅出了一些東西,所以抓到我後如獲至寶,妄圖從我身上打開缺口。
在陰暗、潮濕、擁擠的囚室裡,人均面積不到一平米,吃喝拉撒全在裡面。氣味非常難聞,各種疾病蔓延。一進去犯人們就警告我:進到這裡來就別以為自已還是博士,也別再把自已當人。在最初的幾十天裡,我被押到審訊室,夜以繼日的誘供、逼供,審訊次數讓那些死囚和重刑犯們吃驚。預審員們有時晚上9點開始提審我,凌晨4點或2點把我放回號子裡,等我剛一合眼,它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有時,它們白天提審我,晚上我被放回號子後又被犯人罰站「值班」。不一會兒它們又開始把我從號子裡拉出去審訊。並逼裡面所有認識我的大法學員來揭發檢舉我。這樣的審訊讓人感到隨時隨地會被審問,任何問題都有可能會被問到。北京市國保總隊的預審員和它們的主子們還經常「提醒」我:「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七處!」 ;「從我們手裡寫了態度不好的沒有幾個能活著出去的……,你認為你這樣的人還能活著出去嗎?!」「你認識荊寶鍾嗎?他就在這裡瘋了。」憑著北京市國保總隊多年整人的經驗,它們深知這樣的審訊最容易讓人精神崩潰。

通常審訊過後放回號子又是體罰,長時間地坐板。坐板是一種很痛苦的折磨,必須雙手抱腿,身體坐直,一個挨著一個坐在一板很硬的大板子上。時間一長屁股尖著板部分就像針扎一樣痛。這樣的體罰往往對法輪功學員要求更嚴。記得我有好幾次雙腿放鬆一點,就被後排的犯人一陣拳打腳踢,「不聽政府的是吧?!又在煉功怎麼著?!放老實點!」。最難受的是炎熱的夏季,號子裡的人太多,我呼吸都困難,就像魚缺氧一樣。因長期坐板,接觸板面的皮膚都潰爛了。這樣的環境讓常讓人感到生不如死。有一次一個犯人長嘆道:這裡養豬都活不了。另一個犯人就糾正他說:你說錯了,這裡是養魚都活不了。

我是早在2001年3月就被北京市國保總隊非法綁架了。當時從我的個人對法的認識來講,我還分不清哪是師父給我的考驗,哪是舊勢力的安排,誤把所遭受的迫害當作是自已應該承受過去的一部分,不懂得全面否定舊勢力的安排;從總體環境來講,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要發正念鏟除邪惡。所以在長期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我有許多時候是在消極的承受,一味去忍。除了極其惡劣的生存環境,和審案警察的折磨,剛開始時,每天我都要忍受重刑犯們不知何時就會施加到我頭上的凌辱。

在這裡你說不想接受不好的東西,可是看到的全是骯髒的行為,聽到的全是壞的,吃下去的是髒東西,到處都是滾滾的業力。朝夕共處的犯人們的骯髒思想行為全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你。在這裡時間長了我就發現自已開始用常人思維方式想問題,而且有時還有髒念頭。甚至還產生了活不起的想法,這種思想是極其危險的。我知道自已受到了污染。沒被抓之前,我的平時所說所做基本上都能在法上,思想也比較純淨。這是我幾年艱苦修煉修出來的啊。看著自已一點點往下掉,我真著急啊!有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終於掉淚了,是因為長期學不了法,我心裡難過。師父講:「大法不離身,心存真善忍;世間大羅漢,神鬼懼十分。」只有大法才是在這裡過關的保障。而我已經被惡徒扒光檢查了許多遍,身上一張紙片都沒有。真後悔沒能把師父的書和經文都背下。後來我就每天在坐板的時候一段一段的回憶老師講過的法來堅定自已的正念,堅持不懈。大法使我一直保持了相對平靜的心並且心中充滿希望,慢慢的我堅信自已一定能好端端的走出這個死牢。同時,我還悟到了不能消極的承受,應該主動去改變生存的環境。

在這裡每天都度日如年,一天中最輕鬆的時候就是看守們下班換班的一至兩個小時,可以聊會兒天。我就利用這個時候,給號裡的犯人們講故事。他們聽得津津有味。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多人每天都開始期盼這個時間。我在純淨的心態下給他們講完了《出埃及記》、《釋迦牟尼修煉故事》、《密勒日巴佛修煉故事》等等,有時還穿插結合著大法弟子的一些修煉故事和體會去講。在講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已的對修煉的信心也增強了。慢慢的,他們中有些人不再誹謗大法,對我甚至還帶有敬意了,也不再欺侮我。有的還公開在號子裡講:煉法輪功的都是些好人,是xx黨太壞了。我的正念與正信終於把他們冰冷的心打動了。

警察們瘋狂審了我幾十天,軟硬辦法都用盡了。頭四十天我都基本沒能睡過什麼覺,瘦了近三十斤,它們也徹底打消了從我身上打開缺口的企圖。同時由於我本人和大部分其他被關押大法弟子堅決不配合,它們能找到的、能用來迫害我的「所謂證據」的也只是:我召集一些大紀元的工作人員吃過一頓飯。如果長時間搞不出東西來,爪牙們也會被後台老板責罵的。最後為了應付上面壓力,它們只好結案了事,聲稱全部都查清楚了。不過後來憑這頓飯就判了我三年。

異國他鄉洪正法

在迫害與反迫害中五年多過去了,我安全的來到了美國。下了飛機我對同修們的第一個感嘆就是:「我覺得這裡的每一個空氣微粒都是自由的。」

在這片自由的土地上,我終於可以自自在在的學法煉功了。在這兒,同修們的生活很緊張,除了干好本職工作外還要發報紙、發傳單、遊行、找議員、打電話、辦酷刑展等等,真是叫我眼花繚亂。對我來說這裡是全新的開始。在中國大陸五年多殘酷的迫害中,我習慣於從事很多「地下活動」。這實際上是中共迫害下的形成一種不正常狀態。所以來到這裡以後一下子放不開。剛開始叫我在大街上發報紙、和真象傳單等我都覺不好意思。就像在獄中時,有人被迫時時刻刻保持低頭姿態,幾個月後你叫他抬頭反而不習慣了。

我知道這是一種心裡障礙和觀念,應該努力克服它。可是真正做起來也是有一個過程的。來美國短短的時間,紐約我去了三次,參加了在曼哈頓的酷刑展講真象等活動。慢慢的我發現害羞的心理沒了。但講真象時,總想拉一個同修陪著。這顆心還老是不想去。很快師父又安排了給我去這顆心的機會。最近遇到一次的非常緊急講真象事情,同修準備了近180個資料袋,那天要開車到州府把它們送給118位眾議員和56位參議員。算上我一共去了三位同修,剛開始我膽氣還挺壯,因為我已經來過幾次給議員送報紙,但每次都是同修陪著。可是那天到了Springfield都下午四點了,議員們快下班了。如果三人一起去送,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所以決定三人分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送,我頭皮都硬了。但由於事情很緊急,我可不能拖。只好拿了分到的幾十個資料袋獨自的去送,還得用英語去回答秘書們的問題。發完資料後,我發現自已一頭汗,不過卻再也不怕了。

記得在獄中的時候我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已和許許多多的同修在一條泥濘山路上艱難的走著。師父叫我們要到達某個山頂等他。一路上不停的有同修跌倒,跌倒了又爬起來。過一個泥潭的時候,我和同修們不斷的在泥潭裡滑倒,泥潭裡的蛇就來纏我們身體,螞蝗來吸我們的血。我們奮力甩掉纏在身上的蛇,拿下螞蝗,三三兩兩互相攙扶,繼續朝前走。過了很久很久,我們終於到了目地地。就在那裡等師父,等啊等啊,師父一直都不來。很多人都想要離開了。就在這時,天突然開了一個大洞。一陣仙樂傳來,接著從中飛出了一群五彩的大鳥,羽毛以青綠色為主,這種鳥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大鳥飛到我們面前降落,頓時我們身上的泥濘全都沒了,變成了神體。我們跨上大鳥背上飛到了高高天上,天空全是七彩祥雲。世上的人哪,全都矚目望天上,街上的人抬著頭,樓中的人把窗戶全打開了。人們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為了讓他們看清楚,我們又緩緩降下來。過了很久,就朝天外飛走了。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太平廣記》這部古書的記載中發現:那種大鳥叫「青鸞」。在中國古代,只有得道的上仙中的上仙才能乘坐,一般的神仙只能分別乘坐龍、麒麟等不同等級的神獸。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我想相信我們的未來比我夢中的情景會更加美好狀觀。同修們,讓我們在大法中共同精進吧!無比輝煌壯麗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謝謝師父,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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