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06月18日】
都說,人是來時歡喜去時悲。爸爸以99歲高齡離開了我們,並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悲傷,因為他老人家圓滿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爸爸一生勤勞耿直,歷經晚清、偽滿、軍閥混戰、中華民國、中共邪黨控制的中國,正是中國歷史上最動盪、最黑暗、最混亂的時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沒有過安生日子”。
從不信鬼神教派,從不許家中燒香拜佛的爸爸,晚年能一心向法,絕對使我吃驚不小。
爸爸接受大法始於1999年7月20日。外地的三姐妹約好了一同回家看望老爸。那天清晨,姐妹們出去晨煉,不知怎地走入到請願的隊伍,後來被押送汽車送到至今也不知道的一所學校內,再後來得知,那天足有上萬人被分別送到體育場和幾所學校。姐姐們早上出門,直到下午還沒回家,怕父親擔心,讓二姐回家報信。爸爸一聽被抓的人不簽字不釋放,義憤填膺,大聲說道:“簽,就簽我的名字!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學法煉功!”就從那天起便接受了大法,習煉認真執著。那一年,爸爸85歲。
現在回想起來,爸爸煉功是相當困難的。因為家中沒有人修大法,他只是一個人在家自學自修。爸爸晚年雙腿患有嚴重的關節炎、肺氣腫,行走不便,幾乎每天都是呆在家裡的,得不到更多的學法資料,只有這本書,沒有人來為他答疑解難,交流學習心得,可見他的學法有多困難。好在家裡也從沒有人干涉他,認為人老了,有自己的信仰,有精神寄託沒什麼不好。每當我在馬路邊、走廊內發現被放置的大法材料,都小心取回,交給爸爸。他讀後都會交還給我,並囑咐傳出去。家中凡有人來,他都向人洪法,講真相,不管對方信仰如何。我們怕他孤寂,儘可能抽時間過去陪他。可他要煉功、讀書、打坐、發正念,總說自己每天都很忙。爸爸之所以沒被宿病所困,且能健康長壽,應該是因為修煉了大法,至少因此而過得堅定充實。這些年,爸爸在家因行動不便,曾摔過十數次,幾次摔得很重,眼眶磕青、鼻樑上磕破、腰部淤血,但都無大礙。有時子女發生矛盾,生氣,很快就能自悟,主動化解矛盾。由此,性急的脾氣改了很多。
爸爸近十年是住在只有兩個住屋的三哥家的,每當孫子、孫媳帶孩子回來,就住不下了,爸爸總是自責:自己獨占了一間屋子,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孩子們難能留宿,一直期盼能夠換上一所大一點的住房。眾所周知,這幾年的房價漲勢,如同穿天猴,被調侃成“比劉翔跑跨的還快”,靠工資攢錢哪裡能跑得過房價。偏巧了,兩年前,就是在房價最貴的時候買到一所裝修好的新房,且家俱一應俱全,房價又很便宜,剛好能支付得起,不用舉債。真的是善有善報。
爸爸臨終的前兩天還能示範我寫毛筆字,走的時候也極為安詳。上午還能與前來探望的鄰居說話,下午被攙扶著上了趟廁所後,明顯的體力不支,半躺在床上,最後一句話不知為何說的竟是“善有善報”,隨後摸索著每日離不開的兩個物件:一隻床頭會報時的小表和日不離手的《轉法輪》。我把書遞交到爸爸手上,他的眼光並沒有落在書上,只是用兩手撫摸著,捋著書籤翻到某頁。妹妹趕緊接過書,就坐在床頭,對著耳畔讀了起來:“我們作為一個真正的煉功人,應該在很高層次上看問題,不能用常人的觀點去看問題。… …”
我們以為爸爸睡著了,竟停止了呼吸。那時的場景,如同靜止的畫面,已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室內那樣安靜,爸爸半靠在床頭,只有妹妹的讀書聲,顯得格外清晰,字字珠璣。
我捧起那本曾日不離手的《轉法輪》,書是被重新裝訂過的,並用牛皮紙包上書皮,書中夾有大小不同的十餘張紙片,寫著自己的學習心得,有一張小紙條上只是寫有“特別重要,再看。”六個字。後來,我發現一張夾在書皮摺疊處的紙條,全部內容為:“我學大法自1999年7月20日開始,到2007年末,共讀了104遍。每月一次(遍),其中有兩個月多讀一次(遍)。自2008年1月至年末,總計是116次(遍)。從2008年開始到年末12個月,已經是128次(遍)了。2009年開始到年末12次(遍),計140(遍)。2010年1月開始到年末12次(遍),152次(遍)。”沒見有2011年以後的記錄,或是寫在什麼地方了沒發現?
爸爸直到去世前,思維、血壓一直正常,CT也沒發現檢查出什麼致命原因,醫生給了個肺感染、心衰的結論,其實也沒弄清、或是沒來得及弄清究竟所患何病。
爸爸一生勤勞耿直,淳厚善良,晚年得法,學煉彌堅,一心不移,九九高齡,無疾而終,並示我佛法之門,應該是得道、圓滿吧。
註:括號中字,是我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