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11月30日】
佛圖澄是西域人。本姓帛氏。少年出家。自幼好學,能誦經書數百萬言。晉懷帝永嘉四年時他來到洛陽,弘揚佛法。他善念神咒,能役使鬼神。他把麻油和菸灰混雜一起塗在手掌上,千裡之外的事物,都清楚的顯現在他手中,如同面對面一般,他也能讓潔齋者看見。根據佛塔上的鈴聲他能預言吉凶福禍,沒有不應驗的。他本想在洛陽建立寺院,但是正值劉曜攻陷洛陽,京都擾亂,建立寺院的志願未能實現,他於是潛居草野,觀察世事的變化。
當時石勒屯兵於葛陂,以殺害無辜來建立威信,許多佛門弟子因此遇害。佛圖澄憫念蒼生,想以佛道感化石勒,於是杖策來到軍門。石勒的大將郭黑略是信奉佛教的,佛圖澄便住在他家。郭黑略跟他受了五戒,拜他為師。後來郭隨石勒征戰時,都能預卜勝負,令石勒驚疑,於是問郭:「我並不覺得你有出眾的智謀,而每次出兵你卻都能預知吉凶,這是怎麼回事?」郭說:「您天挺神武,為神靈所助。有一個沙門、術智非同尋常,說您略有君臨諸夏的機緣。我已拜他為師,我所言吉凶,都是他告訴我的。」石勒高興地說:「真是天賜我也!」於是他召見佛圖澄,問道:「佛道有什麼靈驗?」佛圖澄知道石勒不懂深奧的道理,正可以通過道術來教化他,所以說:「真正的佛道雖然很深遠,但也可以以身邊的事為證。」他當場取來一個容器盛上水,然後燒香念咒。須臾之間,容器內生出一枝青蓮花,光色曜日。石勒由此表示信服。佛圖澄接著勸諫說:「為王者以德化遍施宇內則有四靈出現以表示祥瑞;政治弊端叢生王者無道則異象叢生,伴隨而來的是人間的凶禍,這是古往今來的常理,天與人的明鑑。」石勒聽了心悅誠服。此後,凡屬應被殺害的人,十有八九因佛圖澄的勸諫而免於被害,於是中州的胡人都願意信佛。當時,凡有痼疾而世人不知如何治療的,佛圖澄為他們醫療就能應時而愈。他默默的施恩於人,受益的不可勝記。
襄國護城河的水源,在城西北五裡處,水源突然枯竭了,石勒問澄怎麼樣才能弄到水,澄說:「應當讓龍去取水。」石勒的字是「世龍」,他以為澄在嘲笑自己,便說:「正因為我這條龍不能取水,所以才問你呀。」澄說:「我說的是真話,不是戲言。水泉之源,必有神龍居之,去用咒語告訴它,水一定能得到。」他與弟子法首等數人來到了水源處,那裡早已乾裂,開著象車轍般的口子,同去的人都心存疑惑。佛圖澄坐在繩床上,點燃安息香,口誦咒語數百言。這樣連續了三天,開始出現了潺潺細流,還有一條長約五六寸小龍也隨著水出來了。和尚們競相去看,澄說:「龍有毒,不要靠近它。」過了一會兒,水流變得特別大,壕溝與護城河全都灌滿了。
晉成帝咸和五年(公元330年),石勒自立為帝,號稱趙天王,改年號為建平,石勒登位之後,更加器重佛圖澄,有事必先徵求他的意見,然後再行動,尊稱他為「大和尚」。
石虎有個兒子叫石斌,後來石勒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非常喜愛他。石斌突然暴病身亡,已經兩天了,石勒說:「我聽說虢國太子死後,扁鵲能讓他復生。大和尚是我們國家的神人,趕快去告訴他,他定能救活他。」澄拿來楊樹枝條,口誦神咒,石斌頓時坐了起來,過了一段時間便恢復健康了。從此,石勒的兒子多在佛寺裡寄養著,每年四月八日,石勒親自到佛寺,對著佛像禱告許願。建平四年四月的一天,天靜無風,佛塔上的一隻銅鈴卻獨自響了起來,佛圖澄對大家說:「鈴音告訴我們:國有大喪,不出今年。」這年七月,石勒去世。
太子石弘繼承皇位,不久,石虎廢除石弘,自立為帝,遷都於鄴,改元建武,石虎敬奉佛圖澄比石勒還重。
佛圖澄當時住在鄴城內的中寺,他派弟子法常北至襄國,而弟子法佐正從襄國回鄴城,兩人途中相遇,一起在梁塞城下住宿。兩人夜談,談話中說到佛圖澄,天亮後各自上路。法佐回到鄴城後首先入見佛圖澄,澄衝著他笑道:「昨夜你與法常談你師父了吧!先人曾說過:『不曰敬乎?幽而不改;不曰慎乎?獨而不怠。』幽獨者為敬慎之本。難道你們不懂得這個道理嗎?」法佐聽了十分驚訝,同時感到慚愧和悔恨。從此,國人每每互相告訴對方說:「莫起噁心,和尚會知道你的。」在佛圖澄所在的地方,沒有人敢朝那個方向吐唾沫甩鼻涕和大小便的。
一次,晉軍從淮河出擊。隴北瓦城都受到侵逼,三方告急,人心惶惶,石虎生氣地說:「我現在奉佛,反而招致更多的外寇入侵,佛實在沒有神威呀!」第二天早上佛圖澄入朝時,石虎以此事問澄,澄責備石虎說:「你上一生曾經是個大商人,到了臨的寺院,曾給寺院的法會提供經費,那次法會中有六十個羅漢,我那生也參加了,當時有個得道的人告訴我,這個大會的主人壽命已盡了,他要轉生到後晉王地。現在你已做了王,這不是福分嗎?打仗禦寇,這是國家的常事,為什麼要抱怨、毀謗佛法,夜興毒念呢?」石虎省悟了,跪在地上謝罪。
石虎時常問澄:「佛法不殺生,我為天下之主不用刑罰殺人就無法肅清天下,既然違戒殺生,雖然又來信奉佛教,又怎能得到福分呢?」澄說:「帝王奉佛,應當是體恭心順地顯揚佛法,不做暴虐之事,不殺無辜之人。至於凶暴無賴,非教化所能改變,有罪不得不殺,有惡不得不刑,那麼當殺可殺,當刑可刑。如果暴虐恣意,妄殺無罪者,即使再去減刑罰,也不能免除災禍。願陛下省欲興慈,廣及一切。如此,則佛教永隆,福祚方遠。」石虎雖不能全部採納服從,但對他還是很有教益的。
石虎的尚書張離、張良,極富有又奉佛,各自建起大佛塔。佛圖澄對他們說:「事佛在於清靜無欲,以慈悲為懷,施主雖然供奉佛法,卻又貪婪無厭,遊獵無度,積聚無窮;如今正受玩世之罪,請問有何福報可求?」張離等人後來都被殺掉了。
有一年,從正月一直到六月久旱不雨。石虎派遣太子到臨漳西釜口祈雨,很久也沒求下雨來。石虎又令佛圖澄自行祈雨,當即有兩條白龍降臨他祈雨的廟祠,那天方圓幾千裡普降大雨,解除了旱情,這一年獲得了大豐收。許多民族,原不懂佛法,後聞澄如此神驗,便都遙向禮拜,澄並未對他們宣講佛法而用具體行動感化了他們。
石虎在臨漳維修舊的佛塔,缺承露盤,佛圖澄說:「臨緇城內有座古阿育王塔,地下埋有承露盤和佛像,上面生有茂盛的林木,可以去挖取。」他畫了一張圖給使者,石虎派人依他所言去掘取,果然挖到了佛像和承露盤。
石虎幾次想征伐燕國,澄規勸道:「燕國的氣運未終,很難攻克。」石虎屢攻不克,連吃敗仗,才相信澄的規勸。
當時魏縣有一個流浪漢,不知他是什麼氏族,總穿著麻襦布裳,在魏縣市場上乞討,時人稱他為麻襦。他言語非凡,狀如狂病,討得的乾糧也不吃,動不動就撒在大道上,說是餵天馬。趙興太守藉拔將他收留後送給了石虎。在這之前,佛圖澄曾對石虎說過:「國都東面二百裡處在某月某日會送給你一個非常的人,不要殺他。」到這一天果然送來了。石虎與他談話,他只是反覆說「陛下當死於一柱殿下」。石虎不解此語,讓人把他送到佛圖澄那裡。麻襦對澄說:「從前在元和年間相會,忽而到了今天,有戌受玄命,絕歷經有期。金離銷於壤,邊荒不能尊。驅除靈期跡,莫已已之懿。後代繁盛,綿延不斷,到底何時終了呢?只好歌詠以表感慨!」佛圖澄道:「天回運極,否將不支。九木水為難,無可以術學。玄哲
雖存世,莫能基必馥(高僧傳馥作服)久游閻浮利,擾擾多此患。行登凌雲宇,會於虛游間。」澄與麻襦一直講到天黑,別人不知道他們講了些什麼,偷聽的人也只記得上面幾句,推想起來,他們似乎在談論幾百年的事。石虎派使者把麻襦送還本縣,剛出城門,他就下馬說能步行,並說:「我要去拜訪一個人,不能馬上就走。到合口橋時,你可以在那裡等著我。」使者遵從他的話,自己上馬飛馳而去。沒等使者到合口,麻襦已經站在橋上。算算他走路的速度,就像飛一樣。
石虎曾在白天睡覺時,夢見一群羊馱著魚從東北方向走來。醒後問是怎麼回事,澄說:「這夢不吉祥。鮮卑有人要統治中原嗎?」慕容氏後來果然在中原建都。
佛圖澄有一次與石虎共同坐在正廳中間,澄忽然驚道:「幽州起火了!」他拿起酒來潑灑出去,過了一會兒笑道:「已經得救了!」石虎派人去幽州檢查,回來說:「那天大火從四門燒起來,西南有黑雲來,驟然降雨把大火澆滅了,雨中有一股酒氣。」
建武十四年(公元348年)七月,石宣與石韜將互相殘殺。一天,石宣來到佛寺,與佛圖澄坐在一起,寺塔上有一銅鈴獨自響了起來,澄對石宣說:「能聽懂鈴音嗎?鈴音在說:『鬍子洛度。』」石宣臉色大變,說:「這話說的是什麼?」澄只是就話道:「我這個老胡人身為道士,不能象山居之人那樣不說話,又受到這麼優厚的待遇,難道這不是洛度嗎?」石韜後來到了佛圖澄那裡,澄熟視他良久,石韜感到恐懼,便問澄,澄說:「我奇怪你身上有血腥味,所以直瞅你。」八月的一天,佛圖澄讓弟子十人在另一間屋裡去做齋事,自己暫時進了東閣。石虎與杜後前來問訊,澄說:「你身邊有賊,不出十天,在我的西南與北殿的東面,會有人流血,你千萬不要往東面去。」杜後說:「和尚老胡塗了!哪裡來的賊呢。」澄立即改口說:「人的六情,都是賊。老的自然難免糊塗,只要少的不糊塗就行。」他借題暗示,不願直說。過了兩天,石宣果然派人在佛寺裡殺害了石韜,想借石虎前去弔喪之機,行刺大王,石虎因為佛圖澄預先有勸誡,所以得免。石宣的事情敗露了,被收入監,澄勸諫石虎道:「既然是陛下的兒子,為什麼給他重加刑呢?陛下如果能忍怒而施以慈悲,王位可延至六十餘歲,如果定要殺了他,石宣會成為掃帚星,下掃鄴宮的。」石虎沒有聽從他的勸告,用鐵鎖鏈拴著石宣的頭,牽到柴堆上點火燒了,又將其官屬三百餘人抓來,全部車裂分屍,扔到漳河裡。佛圖澄便令弟子停止在另一件屋裡的齋事。
一個月後的一天,有一匹妖馬,鬃毛與馬尾都有被燒的痕跡,進中陽門,出顯陽門,頭衝著東宮,哪裡也進不去,向東北方向跑了,眨眼之間就不見了。佛圖澄聽說這件事後,嘆道:「災難到來了!」
十一月,石虎大宴群臣於太武前殿,佛圖澄吟唱道:「殿乎殿乎,棘子成林,將壞人衣!」石虎令人欣開殿前石頭一看,見有棘子生在石下,佛圖澄回到寺院,看著佛像說:「很遺憾,沒有能夠維護佛祖的莊嚴。」又自語道:「還能有三年嗎?」「不得,不得。」「有二年、一年、一百天、一個月嗎?」「不得。」於是不再說話。默默走回自己房裡,對弟子法祚說:「戊申年禍亂興起,己酉年石氏就會滅亡,我要在末亂之前,先從化(死)了。」他即刻派人給石虎送去辭別信,信中寫道:「物理必遷,身命非保,貧道焰幻之軀,化期已及。既荷恩殊重,故逆以仰聞。」石虎悲傷地說:「從沒聽說和尚有病,怎麼突然告終。」他立即出宮親自到寺院慰問佛圖澄。澄對石虎說:「出入生死乃道之常也,壽長壽短皆由命定,不是誰能說了算的。夫道重行全,德貴無怠,苟業操無虧,雖亡若在。違背這些而去延長壽命,非我所願。如今意有未盡的是,國家心存佛理而全力奉法,興起的寺廟崇顯莊麗,堪稱德政,應享神釣;然而,施政苛刻,刑酷罪濫,顯然有違於聖典有背於法戒,如不自省而革除,終當無佛保釣。若能改變自心心思,施惠於民,則國運得以延長;我命盡壽終,死無遺恨!」石虎悲慟嗚咽,知其必逝,立即為他挖壙營造墳穴。十二月八日,佛圖澄逝世於鄴宮寺,這一年是晉穆帝永和四年(公元348年),享年一百一十七歲。士人黎庶無不悲哀,傾國哭喪。遺體葬於臨漳西紫山間,就是石虎為他修造的墳地。
不久梁犢作亂,第二年石虎死了,冉閔篡位殺戮,石氏一家全被殺盡。冉閔的乳名叫「棘奴」,佛圖澄原先所說的「棘子成林」,指的就是他。
佛圖澄身高八尺,風姿甚美,妙解深奧的經書,兼通治世之論。每逢講經的時候,他能正確闡明教義的宗旨和細微的意思,使經典的古奧原文明確清晰易懂。他能以慈悲大度的襟懷對待蒼生,竭誠拯救世人的危難困苦。石勒、石虎凶暴強橫,動不動虐害無辜,殘忍無道;若不是與佛圖澄生活在同一時日,誰能勸說了他們兩個啊!然而百姓每天都在蒙恩受益,卻不知道是澄勸導二石的結果。佛圖澄自己說他出生的地方離鄴城九萬餘裡,他棄家入道一百零九年,平生酒不入口,過了中午不食,不符合戒規的不做,無欲無求。跟他受業的弟子常有數百名之多,前後門徒幾近一萬,他所經歷的州郡,興立佛寺多達八百九十三所,他弘揚佛法的盛況,沒有人比得上。
當初,石虎把佛圖澄生前的錫杖及缽盂裝殮在棺材裡面,後來冉閔篡位,開棺時只見有錫杖和缽子,沒有見到屍體。有人說,佛圖澄死的那天,有人在流沙上看見過他。石虎懷疑他沒有死,便打開墳墓和棺材看一看,棺材裡只見到一塊石頭,石虎說:「石頭就是我呀,大師埋葬了我而他卻走了。」沒過多久石虎就死了。
後來慕容雋建都於鄴城,住在石虎的宮裡,每每夢見老虎咬他的胳膊,心裡說,一定是石虎作祟,便派人尋找石虎的屍體。後來在東明館掘到了,屍體僵硬沒有腐敗。慕容雋踢著屍體罵道:「死胡人竟要嚇唬活天子!你把宮殿建成後連你兒子都要圖謀,更何況其他人呢!」他把石虎的屍體鞭打毀辱夠了,又讓人扔進了漳河。屍體倚著橋柱不挪地方,秦將王猛便將他收起來安葬了。這橋柱,就是當年那個叫「麻襦」的人所說的「一柱殿」。
佛家以慈悲為懷,千年前,佛圖澄施神通、用佛理去教化暴君以減少殺戮,但石虎仍是壞事做絕,最後遭鞭屍。今天,法輪功學員以生命作為代價去告訴世人法輪功被迫害的真象,救度眾生,即便是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惡人也一再給他機會,讓他能醒悟,悔改,擺脫中共邪靈的控制。而那依然行惡者,應以石虎為戒,停止迫害法輪功。
註:澄,有人寫作佛圖澄,有人寫作佛屠澄,都是因為根據梵文音譯時出現的不同而已。
(資料來源:《高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