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 奔向正義

王金丁


【正見網2019年03月12日】

想起神韻藝術團二零一五年演出的《逼上梁山》舞劇,腦海總會浮現中國古典小說《水滸傳》裡,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沖,頭戴紅纓氈笠,肩扛花槍,挑著酒葫蘆踽踽獨行於蒼茫雪夜裡,悽愴壯美的景象。

《逼上梁山》舞劇以中國古典舞演繹林沖夜奔梁山的故事。北宋末年,權臣高俅兒子高衙內欲霸占林沖夫人,高俅策計將林衝刺配滄州充軍,要將他燒死草料場。最後,林沖被迫自衛,報仇後踏著漫天風雪投奔梁山的故事。

《水滸傳》第十五回裡,寫炎夏時節,一個挑酒桶的漢子唱著:「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通俗的歌詞,涵義深刻。作威作福的貪官、魚肉小民的污吏,久為民切齒痛恨,這些江湖英雄仗義除害,為人民鳴不平。

《水滸傳》裡寫到寫林沖初次來到大軍草料場的草廳,眼見四壁崩塌,朔風吹撼,就在地爐裡生了火,身上還是寒冷,想到二裡路外的市井沽酒驅寒。進了店裡,店主人問哪裡來,林沖拿出葫蘆說:「你認得這個?」主人看出是草料場老軍的,說:「既是草料場看守大哥,且酌三杯,權當接風。」林沖吃了幾杯,又買了一葫蘆酒,花槍挑著酒葫蘆,懷內揣了牛肉,出了店,又迎著朔風。哪料奔回草場時,兩間草廳已被大雪壓塌了。

風雪中的林沖,肩上的花槍搖晃著酒葫蘆,東京八十萬禁軍總教頭竟淪落至此,正因天寒雪緊,起了吃酒念頭,哪知,這場大雪卻救了林沖性命。風雪無情,不枉害無辜,不也是小說中說的:「天理昭然,佑護善人義士」嗎?

林沖撬開草廳牆壁,才知道連火盆裡的火種也被雪浸滅了,只能找到一條絮被,想起半裡路上有個古廟可以安身,就把絮被卷了,望那古廟奔去。到得山神古廟,心中升起善念,發願他日祭拜。林沖把槍和酒葫蘆放在紙堆上,取下氈笠子,脫下濕了的白布衫放在供桌上,用絮被蓋了下身,就啃著牛肉,喝起葫蘆裡的冷酒來。

前路茫茫,後面還有追兵,高俅派來的殺手已潛伏身邊,算計火燒草料場,要把林沖活活燒死,所幸,神明庇佑。吃著酒的林沖聽到外面嗶剝響聲,從壁縫裡往外看時,草料場已燒得暢旺。這時,林沖聽到外面說話聲,證實了高俅殺害自己的陰謀。林沖一時怒氣衝天,挺著花槍,打開廟門,先搠倒差撥,陸虞候早已嚇得跑不動了,林沖先趕上富安,後心一槍搠倒在地,翻身回來,望陸虞候劈胸一提,丟翻雪地裡。

林沖已無親無故,連一個茍安的囚犯生活亦求不得,怎能不悲憤絕望。如今,相伴的唯有花槍與酒葫蘆,葫蘆裡消愁的濁酒。

林沖一生苦忍,此刻,已退無可退,在淒寒的雪夜中,在幽暗的山神廟裡,歷經脫胎換骨的蛻變。或許是山神點醒了林沖懲惡揚善,伸張正義的雄心壯志,在生死榮辱中,選擇了絕境重生的道路。

飲盡葫蘆裡的酒,林沖一身壯膽,提了花槍踏上亡命之路,離替天行道之境,越來越近了。

雖然沉冤未雪,命案負身,林沖壯志不減,堅守忠義信念。他堅信天道長存,邪不勝正,忠臣義士終有報國之途,心靈的昇華使他產生力量,衝破奸邪,奔向正義的彼岸。

這花槍一挑,除了奸佞小人,雖斷了追兵,卻也斷了回頭路,終於,林衝上了船,在蘆葦間搖向梁山水泊。

神韻藝術團《逼上梁山》舞劇,讓我難忘的是最後那一幕,舞蹈家一身勁裝從舞台左方騰身躍起,肩上花槍搖晃著滿葫蘆的悲憤,展開肢體,一步一步,劃著名緩慢的音樂,奔向前方。林衝要奔向梁山,奔向江湖,奔向天地間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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