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4年06月20日】
第十九集、《離騷》充滿了慈悲的生命關懷
這個《九歌》寫了諸多的美好。《九韶》,是舜做的韶樂,更是非常美好。過去講禮樂治國,往前推,黃帝創作有美好的音樂,名為《承雲》的樂曲,就是《雲門大卷》,又稱為《咸池》。
傳說舜帝南巡為將中原文化傳入苗地,被苗民圍困三天三夜。舜帝不用武力,以過人的膽識和非凡氣魄震撼了苗人。清風徐徐,舜帝率眾在山頭奏起美侖美奐的《韶樂》,美妙的樂聲使鳳凰來儀,百鳥和鳴。敵視中原的苗民在和美的樂聲中丟棄矛戈,隨著節奏跳起舞來,舜帝也加入到樂舞之中,一場一觸即發的惡戰化為了民族融合的和諧歡會。這就是遠古聖人的偉大,中華樂曲感天動地的神奇力量。
我們接著看《離騷》,「我要盡情地歡樂和歌唱」,你看多美,自然的一種畫面,還是立體的,還有聲音,還有歌舞,載歌載舞。「控制著滿腔的興奮,我的心如奔馬,馳向遠方。演奏著《九歌》,舞起了《九韶》,我要盡情地歡樂和歌唱。」這裡哪有憂,這是《離騷》,當然後邊有憂,但那不是他。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
僕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
「上升啊,翱翔,我剛剛升上燦爛的天宇,猛回頭卻望見了熟悉的故鄉。」就在他上升的過程中無比地美好,回頭往下一看,看到了楚國大地,他看到什麼了?那是烏煙瘴氣,那是老百姓流離失所。一個國君吃喝玩樂的時候,別人就得給他蓋亭台樓閣,「楚王台榭空山丘」,那台榭不是老百姓建的嗎?那酒肉不是老百姓釀的做的嗎?等著滅亡吧,老百姓多慘啊。
「啊,我的僕人悲泣,我的馬兒彷徨,它蜷曲著身子,頻頻回首,不肯再在茫茫的穹蒼……」這裡屈原是歡歌的,但是他的僕人悲泣,他的馬兒彷徨,他沒說神龍彷徨,他說的是馬兒彷徨,他說的是僕人悲泣。「它捲曲著身子,頻頻回首,不肯再在這兒茫茫的穹蒼……」,這就是《離騷》的結束,就是他在完全上升,一片無限美好的過程之中結了尾,但是人間的現實就非常慘了,實際是這樣一個結尾。
亂曰:已矣哉,
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
既莫足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
「尾聲:算了吧!算了吧!舉國沒有人,沒有人理解我,我又何必迷戀著故鄉!既然沒有人能與我一同推行美政理想,我就去追隨那前代的神巫彭咸,相依為伴。」
這就是《離騷》的結尾。國君、當政者、老百姓沒有選擇屈原,那麼屈原就去追求自己的美好。他沒有悲劇,悲慘不在屈原,屈原超越於悲慘,超越於悲劇,他完全在無比的美好之中。但那是國君的悲劇,楚國的悲劇,那些當政者的悲劇,那些楚國老百姓的悲劇。所以《離騷》充滿了這種慈悲的生命關懷。後邊我們會說一下屈原投江自盡的情況和原因。
第二十集、《漁父》問答 舉世皆濁我獨清 眾人皆醉我獨醒
前面我們欣賞了充滿了慈悲生命關懷的偉大詩篇《離騷》之美,感受了聖賢屈原的志向的高潔與心胸的廣大。
今天我們就說一下屈原為甚麼要自殺?說到屈原自盡,他死前有一段著名的文字,我們把它分析一下。大家都知道屈原沉江自盡,咱們講端午節必然離不開這個問題。我們就講一下屈原自盡時的情況,讓大家理解他為甚麼自盡。
短文《漁父》是漁父與屈原臨終前的問答,實際也相當於他留下的最後的話。大家都清楚漁父,就是打魚的人,漁父是一個隱者,也是一位出世的高士。
後人寫有屈原自沉前的情景。
「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那麼他被流放了,現在就是判刑了,發配到偏僻、偏遠的地方。「游於江潭、行吟澤畔。」就在那些洞庭湖也好,或者說湘江邊上也好,不斷地吟詩。「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有人都不理解,人家多美好,踢球一場,歌星一場,晚會上千塊錢票,買著了,去聽歌,聽個相聲、小品,你說你在這兒哭什麼呢?
這就是屈原的「顏色憔悴,形容枯槁。」他憂心如焚,所以我今天理解了一個詞——憂心如焚,原來沒想過這個詞。這個焚是燒,燒他的心。其實他不是自己心疼,他替別人著急,憂心如焚。所以他「顏色憔悴,形容枯槁。」你瘦成這樣了,你胖點吧,好多人都說你胖點吧,你怎麼這麼瘦,這麼多白頭髮了。所以這裡別人都在那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受著那些現實的歡樂,那些現實的美好。
「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與!何故至於斯?』」
你不是三閭大夫嗎,三閭是管王家的,王家家族事務這麼的一個官,那是非常大的了,很高的官位了。你說你那麼大的官,怎麼被人給貶到這兒了,流放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了,京城多美、多舒服啊。
「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放。』」
我為甚麼被流放了?「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天下的人都那麼污濁,就我一個人清,當然就不順眼了,就照到別人的不正了,我的正就照到別人的不正了,那些不正的掌握權利的人就誣陷我、流放了我。「眾人皆醉」,人都在享受,都像喝醉了一樣,迷迷糊糊的,只有我一個人是清醒明白的。人家不看著我怪異嗎,因為我太正了,因為我太明白了,因為這個被人家流放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