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2月10日】
「青陽潛兮~玄英遠
故夢~仙鄉~赴往昔~
晨露澄兮~洗坤顏
須臾一程~又一期~
……」
小姑娘坐在河邊,一邊梳洗著自己如瀑的黑髮,一邊給小馬駒刷洗著皮毛。忽然,她聽見遠處有人在唱詩,便麻利的飛身上馬,跨上小馬駒,向那位唱詩的先生奔去……
馬蹄踏過一片碧綠原野,馬背上的姑娘飄逸著鬆散的長髮,迎風的青絲漫溢出陣陣芳香,只聽那姑娘親切的喊著:
「無留先生!慈光姨母!淨兒!我正給蒼沐洗澡呢!」
小姑娘下了馬,暖陽下,又是那張純真清暢的笑顏。
「姑娘,姨母不是告訴過你,女兒家家不能披頭散髮的見人嗎?淨兒,快給小姐束髮。」
「先生,您唱詩真好聽!」
「你又偷跑出來,侯爺和夫人會擔心的。」
小姑娘笑嘻嘻的,看起來很調皮。
「今天先生教你寫賦作詩好不好?」
「好呀!那我們回家吧……姨母,您今天還要教我繡仙鶴嗎……」
「姑娘聰明,仙鶴已經繡的很好了,今天我們繡鴛鴦……」
......
淚水從臉頰滾下,打濕了紅帕,美好的回憶定格在了思緒中……
這是一位新娘,被五花大綁的新娘。
新娘正坐在喜轎中哭泣,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賽花姑娘莫要急嫁!與我做山寨夫人保你吃香喝辣!」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已紛至沓來。
只聽送親隊伍中的老管家喊道:「是山匪搶親!保護小姐!」
這一夥兒山匪大概幾百人,已經來到這送親隊伍的身後。
只見管家氣定神閒的下了馬車,看了看這些山匪,向天打了個響指,喉嚨裡發出了一聲:
「哼!」
這本來敲鑼打鼓的、抬嫁妝的、牽馬的都齊刷刷的回應道:
「嘿!」
然後就都露出了強有力的肱二頭肌,掏出身側的短刃向這幫山匪殺來!
這群山匪被打的措手不及,四散慌逃,其中一匪邊跑邊說道:
「這送親怎麼還帶軍隊啊?不是說老侯爺和夫人都死了,沒人管大小姐了嗎?怎麼送個親還防守這麼嚴……」
山匪逃竄之後,管家正了正衣襟,不屑的說道:
「楊府送親,還敢造次,不自量力。」
這送親隊伍又繼續敲鑼打鼓的向東去了……
轎中的新娘冷笑了一聲,自言道:
「呵,叔父竟如此怕我,還帶了羌兵。」
這隊伍一路向東,走了七天七夜,已行了一千三百餘裡。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現在的人走七十天也不一定能走一千多裡路。古人整體做事效率比現在高,走路也是一樣的。而且時間也比現在慢。)
只見前方有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河邊有一迎親隊伍,正焦急的等候。
只見送親的楊家中走出一道士,欣喜的跳下馬車,忙作揖笑著喊道:
「讓張總兵久等了!」
「哪裡話,哪裡話,只是時辰將到,這灣口就要開了!見你們遲遲不到,甚是心急!」張總兵答道。
那道士掐指一算,說道:「時辰已到,起風了!大家做好準備!」
喜轎中的新娘,這一番對話正聽的雲裡霧裡,突然一陣大風掀開了轎簾,吹得這紅蓋頭緊緊貼在了她的臉上,使她睜不開眼。
只見河邊狂風大作,吹的這送親接親兩支隊伍都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漸漸地,風停了。
這大河也不再波濤洶湧,慢慢趨於平靜,河中間竟開出一條路來。
張總兵說道:
「大家快走!這路只能開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內大家必須原路返回!」
新娘聽的更糊塗了,想探出頭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可是這繩索綁的太緊,無法動彈,只得焦急的扭動著身體。
這兩支隊伍匆匆的向前走去,殊不知那群山匪逃竄之後,又組了個小隊伍,也悄悄追隨其後,跟著進了灣裡。
剛走進這灣裡,大家都東瞅瞅西看看,漸漸發現灣裡和灣外沒什麼區別。
只聽一個楊家的隨從說道:「這裡和外面也沒什麼兩樣,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只見那道士走到張總兵身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友芳啊,這大公子當年來到此地,可帶了軍兵啊?」
張總兵正在看著地圖,肯定的點點頭,答道:「那是自然,家父放心不下,當時帶了兵、帶了隨從,還帶了廚娘。咱們再向前走幾余裡我們就到了。」
那道士聽後,眼珠一轉,思忖片刻,陰狠的說道:「那貧道就不能再等了!」
說罷,舉起手中羽扇,向張總兵揮去。
張總兵躲閃不及,被掀翻在地,喝道:「道友此舉何故?!」
只聽那道士說:「將你總兵的位子讓與我,我便饒你一命!」
張總兵大怒道:「妖道!虧我還將你視為好友!」
說罷便與那道士打了起來,這楊府與張府也打了起來。
慌亂之際,一小丫鬟趁機趕上小姐的馬車,拉著小姐,逃跑了……
因太過驚恐,沒了方向,馬也受驚,丫鬟拉著小姐慌亂的跑著,轎中的新娘因太過顛簸,又被綁得太緊,昏昏沉沉的睡去……
驚恐中做了噩夢,夢中一會兒看見妖魔,一會兒看見仙人,昏沉中只隱約聽見一句:
「她想渡修者肉身,她拿什麼來交換呢?」
隨後,夢中又是一連串轟隆轟隆的爆炸聲……
而那邊,張府與楊府已死傷大半,那道士會兩種邪術,一種是攝魂大法,一種是能讓人墜下馬來,又能讓人迅速上馬的妖馬術。
因張總兵早些年在截教門中也曾拜師學藝,所以也和那道士打到了傍晚才敗下陣來,後被那道士的攝魂大法所傷,身亡。
此時已過去六個時辰,還剩六個時辰。這道士也受傷不輕,看看時間還充裕,自己坐在河邊療傷,讓剩餘的羌兵去找尋新娘……
這丫鬟駕著馬車慌亂奔跑,沒有方向,來迴轉圈,到了傍晚,馬也累了,那丫鬟昏昏沉沉中看見一個破舊的府邸,只見那府邸上寫著「張府別院」,牌匾上還掛著紅綢。
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阿默,你看那個馬車是不是來送親的?」
另一個點點頭說道:「好像是,我們快去相迎!」
他們兩個趕緊上前迎接,可是那趕馬車的丫鬟顯露出懼怕之意,還要逃跑,其中一位忙問道:
「可是嫁過來的新娘?」
那丫鬟受驚不輕,吱吱嗚嗚語無倫次:
「不…不要嫁,我們是被逼著嫁的,不不…不能嫁…」
轎中的小姐聽見說話聲,醒了過來,趕緊喊道:「淨兒!快給我鬆綁!」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