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12月28日】
艱難的回憶
李璽路過B市,順便給妍發了一個簡訊。詢問一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想找機會好好嘮嘮。因為上次分別時,他說想要詳細的打聽一下,她在邪惡黑窩的具體情況,她說可以。
剛過中午,她來消息了。說她準備回家,於是他們一起回延通。
原來因為她不熟悉五筆打字,所以打字慢,還有不那麼的機靈,不會算計別人,也不會防止被別人算計,況且是剛剛走向社會參加工作等等,所以,剛剛找到的工作還是幹得比較吃力。在一時還沒有適應環境的過程中,正好昨天弄差了100多元,直到下班才逐筆的對上帳,最終還是差了10元。後來,好像是老闆娘說的,對她的工作非常不滿,所以,只好是不能幹了。
準備今天下午就回老家的。剛好李璽來信息,於是,又是同路。
因為在此前她輔導了兩個學生,每周兩次課,自己感到不錯,學生也比較滿意。所以,感到自己作家教還是比較合適的,因此,今後準備再多找幾個學生輔導,這樣也算解決了工作問題,同時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對於做好三件事十分有利。
在延通,他們找了一家比較靜的有單間的小飯店,要了兩盤菜,開始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
妍的名字,完整的應該叫妍瑩才對。她是在讀書期間得法的。
邪惡迫害開始後,她們學校也是十分的邪惡,可是,對於真修的大法弟子,無論邪惡怎麼瘋狂,也阻止不了正法弟子的腳步。於是,2000年初,她們幾個同修一起到北京正法去了。由於沒有充分的在法上提高認識,對於到了北京應該怎麼做,大腦一片空白。所以,到了北京轉了一圈,不了了之的回來了,可是她們離開學校,已經被邪惡的校方領導注意上了。所以,在沒有任何合法理由的情況下,她們被開除了學籍。
第二次進北京護法,是2000年末了。被邪惡抓捕後,關押在當地的看守所。在被非法關押期間,她和那潔、阿麗等同修一起絕食,最終正念闖出了黑窩。
出來後的不久,邪惡就拋出了「天安門自焚案」,那時的邪惡非常猖獗,大法弟子正法處於低靡時期。她在家呆了幾個月,後來同修們不斷的去找,象小古啊,啊旭啊,那潔呀,幾次與她切磋,她感到應該出來做正法的事情,但是在家做恐怕是不行的,於是,經過一番考量後,決定離開家去做。
那天,那潔到她家去找她,準備領她出來。可是家人說她已經去某學校學習去了。於是,那潔悵然的離開。可是,當那潔回到家後,驚喜的發現妍瑩在自己的家裡,原來她們走差了。那潔家成了妍瑩離家出走,再次匯入正法洪流的第一站。
自從2001年春季離開家後,到2002年春節之前被邪惡鑽空子,半年多的時間都沒有回家一次,甚至曾經回到過延通。期間,也常常的和同修們叨咕自己很想家的。
「自己沒有漏,邪惡是鑽不了空子的。事後你自己沒有好好找找到底是哪方面有漏哪?」
李璽還是刨根問底的。
「嗯,是情。那是春節前的兩三天吧,曉鴻也準備處理一些事情後回老家。我也準備忙完手頭工作回家過年,當時的事還是很多的。那之前,就很想家了,其實我最想的是我爸爸。和我弟弟比,我爸爸也最惦記我,不知我倆是什麼緣份。和往常一樣,那天在餐廳吃飯,大家剛剛坐下,一個同修就說趕快離開,對面那個桌子的傢伙是個邪惡之徒。於是,大家紛紛起身,可是邪惡的傢伙馬上跟了出來,在門口,呼啦上來一幫惡徒,就把我們圍上了。」
她說著,又停了下來。不知怎麼搞的,妍瑩故事講的就是不流暢,得李璽不斷的催促。她說不少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也許真的想不起來了?不會吧。」李璽想。
「當時它們把我們分別塞入計程車,兩個人綁架一個人,一共打了好幾輛計程車。把我們拉到一個不知是什麼地方,反正是乘了電梯的。每個人一個屋,分別審訊。因為我們的出事,還連累了其他同修,因為當時曉鴻的兜子裡有其他同修住處的地址和電話。曉鴻剛剛給那個地方交完一些費用。審了兩天,就送到了XXX看守所。在看守所我曾經絕食,但是沒有成功。看守所的那些傢伙非常壞,把管子插到胃裡了,還捏著你的鼻子,弄得人喘氣很費勁,一次我差點昏過去。灌食時不張嘴的話,就拿螺絲刀子等撬牙,撬得嘎嘎直響。」
「上次說你們出事是因為被跟蹤了,那時特務很多嗎?」
「多,太多了。」
「怎麼能知道?」李璽還是刨根問底。
「能看出來呀。」
「怎麼看?」
「在車站什麼地方,你看那些不是專心等車的,專門注意別人的舉止,看別人有沒有互相遞什麼東西,東張西望的專門看人的臉。」
「你有過被跟蹤的經歷嗎?」
「有哇。那次和一位阿姨約好了在學校見面,剛走對頭的時候,她就給我使眼色,我就知道了。裝作不認識的擦身而過後,發現一個傢伙在跟蹤她。我就在一旁遠遠的看著。那傢伙一直在跟蹤,她就不停的來回走,想甩掉它,後來換了人來跟蹤,這個跟蹤的給後來的那個來跟蹤的指了一下,第二個傢伙接著跟蹤。從那以後,那位阿姨就再也聯繫不上了,估計是被迫害了。」
「在裡面,你們能看到新經文嗎?」
「能。後來到勞教所也能看到。」
「在XXX看守所呆了多長時間?」
「好長時間的。」她說。
「然後直接送到勞教所。剛一進去,圍上來很多邪悟的,就想轉化你,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只要你自己堅定,大腦清醒,慢慢它們就撤了。開始在勞教所大家做的都很好,都不配合邪惡。到點就發正念。」
「那發正念邪惡不管嗎?」
「管不了。我們立掌時,它們就吆喝,有時撇筷子什麼的打我們,我們也不在乎。然後它們往往就走開了。」
「那時你們感到發正念有效嗎?」
「有效。但是不明顯。因為那時發正念時,感到正念很飄,不強。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學法了。」
「後來在明慧上看到你們不少大法弟子被重點迫害,其中有你一個,是怎麼回事?」
「是不背監規。」
「後來聽說那裡的大法弟子每天都被逼迫侮辱大法的,是嗎?」
「是。不過我們不少人每次都是光嘎巴嘴,不出聲,或者乾脆叨咕別的東西。我也是這樣的。後來太邪惡了,每個隊都增加警力專門迫害大法弟子,動不動就上大刑。時刻逼著轉化。其實,轉化都是假的,我們心裡明白。」
說到這些,妍瑩的話語就更加的發澀了。也許真的想不起來了,也許不願意想那些了,也許是不想說了。
「簽了三書後,你們心裡什麼感覺?」其實,李璽就是愛問,有時問得別人心裡發煩,自己往往還沒有意識到。
停頓了一會兒,妍瑩說,「我有兩次要自殺,但是沒有成功。」
她的話又停了。
「說呀。」
「一次是我弄到一個針,偷偷的揣好,晚上在被窩裡悄悄的拿出來劃手腕子,可是就是劃不開血管,劃了兩三個小時,只是皮劃壞了。當時也想,父母把我養了這麼大,我沒有成人就離開了他們,心裡非常難受。」
「你用力劃了嗎?」
「當然用力了。」
「應該橫著劃,是不是順著劃了?」
「是橫著劃的。後來一個包夾我們的犯人看到手腕的印子,就問是怎麼搞的,我說吃飯時桌上的釘子劃的。她問釘子在哪?我隨便抬手一指說:在那。她過去一看,桌上真有一個釘子尖在那裡露著。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裡有釘子,就是隨便的一指。」
「如果它們知道自殺會怎麼樣?」
「上大刑的。」
「那第二次哪?」
「第二次是出操。在二樓的一個窗口路過時,我突然往那邊走去,被一個同修抱住了。她喊:你這是幹啥?不能這樣的。我說沒什麼,只是頭有些暈。後來邪惡過來審問我,為什麼奔那裡去了?我就是說頭暈,它們反覆的問,我就說頭暈,它們也沒有辦法了。」
邊吃邊聊的過程中,李璽打聽這個打聽那個的,突然問到苗淼,她說知道她,我這裡還有她的電話。她已經出來了。於是,李璽催促能否掛電話聯繫,說自己也想見見她。
「不過,這個電話到底能否找到她還不一定,號碼…… 。」
「試試看,試一試。」看到妍瑩躊躇的樣子,他極力的催促。
於是,發完晚上六點的正念,結完帳,他們出來掛電話。
連著掛了兩個電話,聯繫上了。苗淼說,明天上午等她電話吧,決定能否來。
分手時,天已經黑了。李璽拎著200張剛剛買來的沒有刻錄的光碟,略微顯得有些瘸的吃力的走著,來到了盧姨家。前不久,因為襪子不跟腳,配合鞋子一起來磨腳後跟,腳後跟磨出了個大泡,一直沒有好利索就出來走路,結果破開了的泡一直在殷血,走路比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