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八十七)

章冬


【正見網2005年01月31日】

稍微有正念,師父就幫你

C君很善講,說起話來有聲有色,又急又快,附帶著手勢。連發笑的時候,都不耽誤說話,笑聲夾著話語,隨著聲調的高低變換,一起流出。其實這樣特點的女孩也不少見,有時也能接觸到。

還是在大哥家,和上次見面大不相同,她已經沒有那些忸怩了。吃飯的時候毫不裝假了。也是的,孩子都那麼大了,為什麼吃點飯還要百般推讓哪?不象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啊。況且大法弟子往往沒有過多的客氣,實實在在嘛。也許人家另有原因?

第一次見面時,自然提起她被搶的過程,與袁傑說的不同的是,她沒有提起裘皮大衣的事情。而事後再次順便和袁傑問那個裘皮大衣,袁傑板上訂釘的肯定了自己上次講的話,並補充說:她也是不怎麼愛穿,因為咱們修煉人,那些毛毛的東西……,她婆婆逼著穿,但是,還是自己有那麼點意思穿,總之挺複雜的心態。她不提那件裘皮大衣的事,是因為當初那些心理很複雜嗎?一時半會說不清?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隱藏一些女人狡猾的虛榮的一面的成分在裡面。自然不愛提了,況且初次見面的都是生人。

那次見面,她反覆的說自己在關鍵時刻還是差勁。為什麼那時沒有想到自己是大法弟子哪?為什沒有想起師父哪?為什麼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哪?就是喊了好幾句「搶包了」以後,耳朵才似乎聽到自己的聲音一樣,大腦就空到那種程度。

那次見面,她說自己狀態真的有些問題,做夢也不是好夢,有時還夢到那個邪惡的黑窩。平時經常起怕心。而且,思想總是不靜,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時刻不消停的在裡面翻來攪去的。最嚴重的就是學法時犯困,困得簡直……。她不細說,李璽也明白,那困的程度,困的感覺,經歷的太多了。思維越來越飄、越來越細、越來越模糊,腦袋越來越木,眼皮象抹了糨糊,渾身松松的軟軟的,睡吧,眼皮一合,舒服著哪。一覺醒來,干什麼都精神抖擻,就是別學法,學法時還困。咋整啊?沒辦法,只有突破。

這次見面,沒有過多的拘謹,而且袁傑似乎事先和她說了,李璽此次要見她的目地。於是,等王姐,雖然修了好幾年了,曾經一度放棄修煉,現在又從新撿起,才剛剛準備走出來的王姐,不著邊際的說了幾句後,她就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自己的正法歷程。

和許多堅定的大法弟子一樣,4.25啊,7.20啊,大家都堅定的走了過來。做的好不好哪?做的很好,但是還很不夠。是的,大法弟子那時都象今天這樣成熟、理智、堅定、無畏,能夠更多的站在法上認識法,邪惡的迫害真的搞不成。這些師父今天已經明示了。

她也是因為到天安門正法,被邪惡非法關押,然後就成了所謂的「掛號人物」。自然常常被邪惡「關心」。那是2001年初吧,邪惡準備洗腦了,要給信仰真善忍的這些好人洗腦,她聽到了關於自己的風聲,於是,離開單位、離開家庭,流離失所了。

幾個同修住在一起,每天的全部自然就是學法、煉功,然後是參與正法工作。

她開始流離失所,就和一位叫嚴雁的女孩在一起。那時候,她們接別人做好的資料,然後包裝,或者打包,整理好送走,送到其他同修那裡去。在她們住的第一個房子,嚴雁很是緊張,總是提心弔膽、一驚一詐的。沒辦法,她們又搬家了,搬到其他同修剛剛騰出的房子裡去。

那時,她們正法工作都很忙,也不重視學法、煉功。而嚴雁還稍微愛吃,懶散。(當然,這裡不是講究同修不好,因為修煉人存在的問題就是要不加隱瞞)

在第二個地方,嚴雁就不害怕了,反而表現的大咧咧的無所謂的樣子,反倒不加謹慎了。

那時經常接觸的有大姐、二姐,送資料給嚴雁,和她們接頭的基本是嚴雁。那時二姐的一隻眼睛有些毛病,鼓鼓的樣子了。每次來,在一旁和嚴雁交待幾句就走。具體修煉狀態也都不很清楚。

那期間,開過幾次法會,在法會上自己也講些體會,著重是如何激勵大家走出來證實法的。一起開法會的還碰到北京城裡來的一位同修,咱們當地的一位女大法弟子陪同他各處走,他的行程基本是她來安排,那樣子好像是經紀人似的,當然這麼說修煉人不對,但是確切的形容這樣更形像。一次嚴雁提出要把那位北京城裡的同修撬來,和我們一起做,她說他也有過來的意思。我沒有同意。因為都是同修,這樣做不對的,我認為。

那時,開法會我講了幾次,同修們感到還挺受鼓舞,可是,自己回來心裡並不是那麼的充實。感到有硬撐的成分。現在看來是修煉的不紮實,也不排除有邪惡加勁干擾的成分。在這個住處,我逐漸的感到心裡沒底,似乎預感到早晚要出事。和嚴雁說,她說沒什麼的。於是,自己還是硬撐吧,心想挺到哪天算哪天。

在2001夏天,同修們的矛盾已經非常的大了,我提議在那個周末開法會,大家坐下來開誠布公,解決矛盾,這個提議已經傳出去了。可是,就在前三兩天,我們出事了。

那天,有人敲門,嚴雁不假思索的就開了門。她說,以為是岳悅哪,感到就是岳悅。突然闖入幾個邪惡之徒,把我們分別圍住。我當時的反應就是努力的把電話號碼本扔在一個隱蔽處,其實號碼都加密了。

現在看,這之前已經有些跡象不對頭了。比方我們出去送資料時,有兩次過來的陌生小車就停在旁邊,非要幫忙拉我們。弄得緊張兮兮的。

我和嚴雁被帶到了派出所。分別關在兩個屋。銬在暖氣管子上。我們不報姓名,無論如何就是不報,無論是威脅也好、哄騙也好。那時,我想應該出去呀,給準備來開法會的同修送信呀,給要去那裡的同修送信啊。於是就想出去的辦法。可是,不久這個正念就不堅定了,無可奈何了。

它們給我們關了一個晚上,後來就送到看守所了。

我從被非法抓捕就開始絕食,送去後也絕食。於是,它們就把我儘量的和其他同修分開,怕影響她們,大家一起絕食。我和嚴雁被關在不同的號子,它們在我們住處找到一張身份證,是嚴雁的,可是它們非得說證上的人是我,就把嚴雁的「材料」都寫在我的名下。我並不理會這些,反正就是不說話,說的都是洪法的內容。

我們關進不久,二姐也被抓來了。

二姐表現的那真是,邪惡你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什麼;我自己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邪惡嚇得真是膽寒。二姐也絕食了,被關在隔壁的號子,一天她不知為什麼喊起了法輪大法好,邪惡制止,她還是喊,一連喊了大概三聲,第一聲我聽到後,覺得非常振奮,渾身的血在奔涌,每個細胞仿佛都振作起來了,她喊第二聲時,我也要跟著喊,話語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沒喊出來,第三次機會又錯過了,後來好像她被邪惡用被子捂住了,就沒有聲音了。我非常後悔沒有喊法輪大法好,眼淚於是流了出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我把感受和犯人班長說了,她說理解我的心情。

這個班長是販毒的,她被判了死緩,她的案情波折很大。她對大法那時還是比較同情的。

它們搞不清我是誰,就用提審的辦法來辨認。好像有些街道的派出所的來了。後來它們對照片,把我認出來了。於是,我很快被邪惡判了勞教,和嚴雁一起判的。

到了勞教所我就停止了絕食。在後來幾次集體絕食中,我也參加了。

在勞教所抵制過邪悟者的流言,也經過了長疥等等,反正也是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

那時留下印象比較深的是,大家傳看經文。我們把經文用細細的金屬寫在白紙上,邪惡過來還不注意,但是我們在幹活的間隙就能看。後來它們發覺不對勁,說這些法輪功怎麼這幾天不一樣,沒事總看那些白紙干什麼?於是到跟前細看,那次我隨手就把白紙劃落到地上,它們最終還是沒有發覺是怎麼回事。

一次我把一份經文傳給大家,大家紛紛的看的看,背的背。邪惡發覺了,把經文收走了,然後挨個問是誰傳出來的,我當時念比較正,靜靜的冷眼觀察著一切,心態平穩。邪惡問這個,問那個,就是不問我,其實它們好像知道是我傳的,就是不問。當時我心想:我不在其中,你問誰也好。從這次經歷後,我深切的感到:只要你稍微有正念,師父就幫你。

那時一位農村的大法弟子能夠背下來《轉法輪》,好像不是完全能夠順著背下來,就是想起哪段能夠背誦下來哪段。她是怎麼會的哪?一次她坐在那想:師父啊,我太苦了,學不到法啊。緊跟著她想:法輪大法好,大穹法光照。那法光照,我不也在被法光照著嗎?雖然我身在牢獄。於是,她求師父幫忙,一定要把學了那麼多遍的《轉法輪》想起來、背下來,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她還是那麼想,一連大概是一週吧,最後終於想起了大法,能夠背下來了 。可是,她會背之後,別人就傳來傳去的,不少人讓她背法給聽,邪惡知道了,就騷擾她,後來,她就比較注意了,一般情況下也不公開背了。

那時,有個年輕的二十剛剛出頭的孩子,非常單純,背法很快,大家都紛紛的找她給寫出來。我那時也會背的挺多,也給大家寫出來。那一個階段,我和嚴雁矛盾很大,而和另一位同修關係很好,好得簡直超出一般了,過分了,她看我好,我看她順眼,有些形影不離。後來調整房間時,我們就想鋪挨鋪,可是邪惡說,你、你,你們兩個挨著,她到那邊。終於是我和嚴雁挨著。我悟了悟,我們的矛盾應該化解了,和那位同修不能再親密了。於是,我和嚴雁主動的談了談,好好交換一下,終於矛盾沒了。

後來的調整房間,我和苗淼挨著。她的疥比我還重。她意志力真強,很剛強的人。可是好像也是學法不行,最終挨了很多無謂的迫害,還是沒有闖出來。她曾經一段時間合宿,其實邪惡對於那些頑強的大法弟子往往是硬的不行來軟的。

對於長疥,一個同修說,第一天發現手背剛剛起紅包,刺癢,她就發正念鏟除邪惡迫害,她說足足鏟了一宿,第二天沒了,她終於一直沒長。發正念不強的,鏟除不徹底的,疥就長的厲害。也好像這個東西與情有關。可是犯人就不長。

最後的解教之前一段時間,我曾經當過班長,當初的目地是想為同修開創、爭取一個好的學法環境,與邪惡周旋。可是一些同修不太理解,說我幫助邪惡什麼的,其實咱們能那麼做嗎?

一次邪惡上邊來人,找我談話,說怎麼才能徹底的轉化這些大法弟子。它們知道目前的轉化都是假的。我就和它們談大法,談信仰,談人生,那時我思想放得很開,最終得出結論是:這些人誰也轉化不了,真正的轉化是不可能的。邪惡停了半天,一臉失望。突然小聲的反問我,那你怎麼轉化了?「無奈,被逼迫的。」它不言語了。

後來邪惡得寸進尺,讓我如何如何配合工作,加勁迫害大法弟子,我就寫出不干班長了。它們揚言要給蹲小號,我就正念否定,最終那個邪惡沒有得逞。不久我就出來了。

這個C君說了很多,偶爾李璽插話問問。

後來大家在法上交流,一致認為,邪惡黑窩裡的同修,都是不同程度的承認了邪惡,才遭到邪惡無理的迫害。

目前修煉狀態怎麼樣,感覺好也罷,不好也罷,最有效的唯一的突破辦法就是抓緊學法,靜心學法,要學進去,不能走馬觀花,學的過程就是修的過程,是同化法的過程。

在對法的正信正悟上,大家也切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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