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09月30日】
門外的嘆息
不知為甚麼,那幾天秋雯特別的疲乏,注意力不集中,閒暇的時候,大腦中就唱歌,早晨老婆哼過的情歌,過後就在大腦中翻騰。學法也走神的厲害。發正念也走神,也累,兩個胳膊膀子漲乎乎的痛。同時,特別愛發脾氣。狀態實在不好。
根據已往的經驗,可能是寫點東西用腦多些,造成的思想不靜的原故吧,同時邪惡的干擾也厲害些。很多同修深有體會,大法弟子干點什麼,邪惡總是變著法的干擾,一般正法工作幹的少些,干擾的就不是特別厲害。
昨天下午老婆突然決定出差,六點剛過就走了。疲乏厲害的秋雯,想早點休息。於是,一邊聽著「九評」,一邊躺在床上,聽完後,摘下耳機就睡了。其實,他沒有脫衣,因為晚上孩子上學回來,還得給開門。
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電話鈴響了,他從夢中醒來,並沒有去接電話。因為都不是找自己的,而為了不使人知道自己在家,所以,經常是造成各種自己不在家的假象。邪惡曾經監聽過自家的電話,也曾經在小區放眼線監視。所以,他來來往往的總是儘量避開一些人的視線。就算是不怕,也還是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為好。反正因為工作的特點,深居簡出的同樣可以。邪惡有了注意的目標,對於自己和其他同修的接觸勢必造成多餘的負擔,它們不能盯住自己,自己也好,其他同修也好在這方面就不必分心了。
順手拿起手機看看,哦,才八點四十多,離孩子九點回來還早些。於是,沒有起來。雖然沒有起來,也睡不著了,心中耿耿的,對孩子非常複雜的心理。
哪有父母不疼孩子的,儘管程度不同,表現的方式不同,拳拳的父母心應該是同樣的吧。但是,對於孩子的頂撞和不聽話,家長表現的方式好像是大相逕庭。
現在的孩子也是真難教育。小學吧,還好些,隨便穿些別人給的衣服,孩子也並不挑,只是在來來往往的安全上操心,不過如果變異的玩具――如那些骷髏頭啊、變形金剛啊,玩的多了,電腦遊戲玩多了,會發現不但干擾孩子學習成績,還會影響其行為,他們會變得越來越沒有人味,自私冷酷,吊兒郎當。稍微大些,等到中學的時候,一般開始追星了,這個歌星那個影星的,陰森森的面孔、不整的髮式、兇巴巴的眼神,鬼怪的服飾,隨便的拿出個放蕩不羈的造型,都是孩子們模仿的東西。由此,孩子們開始講究穿戴了,講究排場了,講究體面了。兜裡揣著手機啦,多些錢幣啦,名牌衣服啦,等等都上來了,膽子大的嚴重一點的,開始躍躍欲試的挽起褲腳,試探愛河的深淺了。
秋雯的孩子也是不好教育的傢伙。平時懶散成性,講究打扮,挑食,過去還有撒謊的毛病,雖然學法,但是缺點還是不少。所以,有時為孩子操心。關心孩子學法呀,發正念啊,學習啊,勞動啊等等,也沒少嘮叨。效果不是很好。
前天早晨,妻子讓孩子早起一會兒,而孩子起來後,秋雯又支使他幹活,他就氣囔囔的,不願意動彈,磨磨蹭蹭的靠時間。看到他這樣,自己心裡也是難受,開始還忍著,可是孩子出門前把要拎的兜子「啪」的一下扔在地上,然後噘嘴穿鞋,秋雯實在是感到到了火候,於是,上去給他一個嘴巴,打的很響亮。這個孩子實在是感到出乎意料,瞪大眼睛看著秋雯,氣乎乎的喘粗氣。
「你看什麼?你有心嗎?這個家都什麼樣了?你考慮過嗎?什麼擔子都壓在你媽身上,干一點活就生氣。光知道享受。你自己想想。」
老婆一邊上來,護著孩子的樣子,和秋雯嚷了幾句,孩子就出門了。一嘴巴打完,秋雯一直認為對的,雖然也有些愧疚的心理,因為這天正是中秋節,大清早的就打孩子。
是的,最近就對孩子有些不滿。老早就讓他收拾東西,自己動手拎走,可是他就找理由推脫,一口應承下來說自己的東西自己搬,但是到了快搬家的時候,他又賴著不想幹活。特別對於家長的態度,實在是到了不教育不行的地步了。平時告訴他什麼,都是噘嘴的低頭,或者心不在焉的樣子。比方,自己不止一次的告訴他要帶好鑰匙,免得大人不在家的時候抓瞎,他就是當作耳旁風,說兜子淺啊,跑步不方便呀,等等的理由搪塞,非得逼著把鑰匙帶走。果不其然,今天終於麻煩來了。白天秋雯在家順便摸孩子脫下的褲子,發現鑰匙落在了褲兜裡,因為今天換褲子了。於是,一股氣恨的心理蠢蠢欲動的翻騰起來,雖然極力的壓制它。
看了看手機,才八點四十多,於是,秋雯沒有起來,但是已經睡不著了。稍微躺了一會兒,起來去廁所,也沒有開燈,方便完了,有一搭無一搭的順便到門口聽聽動靜,現在才剛剛九點,孩子應該快回來了。在門邊就聽到外面有沉重的腳步聲,慢騰騰的上樓。
這是誰哪?好奇的心理接著聽下去。腳步聲到了門口停了。於是秋雯發正念。因為對於異常情況,已經養成了發正念的習慣。這個人在擰動護鎖器,輕輕的。然後是低微的嘆息,聲音很輕。「怪了,難道是孩子?」門外也沒有亮燈,即使努力的看也是看不清究竟是誰,所以,不能貿然的開門。
門外的人並沒有走開,還是在輕輕的摸動護鎖器的聲音,然後,還是無奈的嘆息,聲音非常輕的嘆息。嘆息中透出疲憊、盼望,甚至是一絲絕望。非常的怪了,可能是孩子,為甚麼沒有按動樓下防盜門的門鈴啊?因為秋雯一直在等候門鈴的響起呀。根據經驗,晚上的這個時候門鈴響起,不用多想,一定是孩子回來了,所以,立即開門沒有錯。傍晚的時候,秋雯特意把樓下防盜門門鈴的小電話摘下,他認為這樣會更方便一些的。因為屋裡拿動電話的聲音都沒有了,就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了。於是,秋雯悄悄的抄起電話筒,按動了一下按鈕,「啪」的一聲,樓下防盜門鎖的動靜。於是門外的人慢騰騰的漸漸離開的腳步聲。「怪了,這是誰哪?不象是賊呀。」
乾脆,到屋裡發正念再說,先清理環境。可是,盤腿發正念感到特別的吃力。打出去的功似乎碰到了牆壁一樣,有被彈回的感覺。發正念完畢,再次來到門邊,門外還是偶爾的低微嘆息聲,但是聲音稍微遠了一點,大概有兩三米的樣子。這個人還在等,十有八成是孩子了,那麼為甚麼不按門鈴哪?為了穩妥起見,秋雯來到電話旁,用手機的燈光看看剛才的來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一看,嘔,是老婆的電話。這一定是孩子進不來,又不敢敲門,一來怕沒有帶鑰匙惹秋雯發怒,二來為了不給別人感到家裡有人的感覺而不敲門。然後,無奈之下,給媽媽掛電話,讓她用電話提醒秋雯起來,根據以往的經驗,一般這個時候秋雯早睡去了,一般的敲門動靜根本聽不見。來到門旁,按動一下門鈴電話的按鈕,突然「啪」的一聲,然後門外的人有吃驚的樣子,然後就是翻動兜子,假裝找鑰匙開門的動靜,同時磨磨蹭蹭的轉動護鎖器。這一定是孩子了,以為外面來人上樓,看到自己在這裡傻等感到奇怪,所以,裝模作樣的開門的姿勢。於是,秋雯立即打開門,孩子一閃就進來了。
「你怎麼不按門鈴啊?」
「按了兩下。」
「門鈴響了嗎?」
「外面響了。」
啊,可能是門鈴電話筒摘掉後,屋裡就沒有聲音了。秋雯猜想。
「回來多長時間了?」
「一個小時了。」
「啊,一個小時?現在幾點啊?」
「十點了。」
秋雯仔細看看時間,果然是十點了,原來是自己看錯了,整整看錯一個小時。於是,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孩子真是遭罪了。」
「你給你媽掛電話了?」
「嗯。」
「然後她來電話?」
「嗯。」
「在哪掛的?」
「老林家小賣店。」
「怎麼不敲門哪?」
「怕別人聽到。」
「那準備啥時敲啊?就在外面等著?」
「我想半夜敲,他們都睡著了的時候。」
沒有說幾句,秋雯就進臥室了。孩子自己在廚房盛飯的聲音,然後是大口的吃飯聲,就著鹹菜。
「唉,這孩子心裡多難受啊,多麼壓抑呀,冷嗖嗖的黑夜,久久的守候在門外,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擔心這個、顧慮那個的。唉,苦了孩子。」躺下的秋雯心裡難受的想。
迫害,迫害,一切不是迫害造成的嗎?
最不能忘懷的,就是那低微的嘆息聲。黑漆漆的門外,那無奈、渴望、焦躁、顧慮重重的低微的嘆息聲,永遠忘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