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121)

章冬


【正見網2005年11月08日】

百分之幾?

好大的霧啊。

到底能見度是怎麼劃分的,現在屬於能見度多少,搞不明白。但是,打個比方吧,簡直趕上了小時候冬天媽媽蒸饅頭的廚房一樣。於是,遠處高速公路的噪音沒了,是封路了還是汽車低速行駛了?大千世界整個朦朦朧朧了,諾大的幔沙罩下來,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偉大和力量的神奇。人朦朧、樹朦朧,山朦朧、水朦朧。濃霧的凌晨,多少有情人在相擁入夢。而大法弟子們,很多已經在悠緩的旋律中,完成了五套功法。

濃霧過後,地面濕漉漉的,推開窗子,一股潮濕的落葉味兒撲鼻而來。好美呀,大自然的味道。

昨天上午,李璽約同學申,來到公園,在還有一絲和煦溫柔感覺的陽光下,坐在長椅上,他們談論了很多。

公園裡樹多,有兩棵大榆樹,遒勁的樹幹挺拔剛毅,很有些頤和園後山腳下的那些古松古柏的味道。是啊,當年頤和園裡的那些簡直能擎起藍天、支起泰山的蒼松巨柏,給李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粗壯、圓滑的樹幹,不蔓不枝,拔地而起,傘蓋一樣的樹頭,各具特色的美麗而自信的姿勢,簡潔幹練,暗紅中透著灰白的樹身,有的筆直、有的自然彎曲。最使人銘刻在心的,就是那樹――從裡到外透出的一種剛毅,和無窮的力量。那不僅是活生生的力量象徵,更是一種偉大精神與品格的寫照。那是無聲的語言在描繪一種境界,那是無聲的音符在譜就千古絕唱。那是在彈奏忠義和智勇;那是在歌頌高尚與純潔。那是見證歷史,濃縮時空的民族魂一般。

是啊,當年的李璽,曾經久久凝望那樹,湧起無限的感慨。

在前不久,同學申想拉李璽加入一家公司的銷售隊伍,左思右想,李璽還是拒絕了。現在還有許多不便哪,眼下還是謹慎點好。前不久搞了一點銷售的嘗試,方方面面還是感到壓力很大。最主要是身份的問題。雖然謝絕了同學的好意,他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力所能及的還是應該給出出主意,想想辦法的。

那年校友會,李璽把破網軟體給了他,從此,申熱心的看動態網。因此,他的思想開闊了很多,被邪黨欺騙的靈魂逐漸的覺醒了。憂國憂民的意識增強了。

申說,在7.20之前,他的父親也是大法弟子,因為煉功,精神爍爍,體魄康健。可是,在鎮壓迫害開始後,他爸爸因為是老黨員,老幹部,於是,馬上表態不煉了,把大法書籍都交出去了。打那以後,他父親的身體開始鬧病,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兩次住院也不當事。李璽說如果沒有這場迫害,他不會去世的,申表示同意。

申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可是勸他看大法書他也漫不經心的樣子。他說看了一些,但是沒有看完,而且感到時間不夠用,經常在論壇逗留,花費了不少時間。他說把《九評》電影版自己全部下載,然後慢慢的看,他也很欣賞《九評》。

他不但看論壇,也時常的發帖子,表達看法。他對國人的麻木恨鐵不成鋼,對邪黨非常痛恨。他說在公園和那些混熟了的常客談論時政,大家都非常的反感惡黨,可是,一深入的探討問題,他們的思維就又回到邪黨文化中了。不自覺的維護著邪黨了。他認為中國目前看不到什麼希望的氣息,起碼2008年之前還不行。李璽跟他講蘇聯以及東歐劇變的情況,說一切是神在掌握著,他表示少許同意。

申說了這樣一個故事,前兩年他到各地旅遊,來到山東曲阜孔廟,看到很多的皇帝祭祀孔子的碑文被攔腰砸斷,感到非常痛心。走來走去,看到其中一個是完好的,一問才知道,因為當年這塊碑文上書寫了毛XX的語錄,而幸免於難。多麼可笑而可悲。他也曾經到過幾大石窟,看到上萬的佛像和菩薩像都被砸掉了頭,可見當年紅衛兵是多麼兇狠瘋狂。

申是一位性格秉直的人,過去在單位,領導曾經動員他入黨,他用了一句很尖刻的話,給頂了回去,表達了對其黨的極大反感,從此領導再也不敢和他談論黨的問題。

前不久,他哥哥住院,他去看望,在醫院裡他和嫂子等人講述自己在論壇上看到的民主觀點,可是大家無動於衷。最後他嫂子說,我們整天忙的厲害,家裡的外面的,沒時間上網,更沒時間考慮那些問題,顧好眼前就行了。於是,申很失望,對國人失望。說中國人的素質和當年的蘇聯沒法比,所以,中國現在看不到未來。申對惡黨治國很是絕望,他說,吉林的一位博士來到美國後,成為宗教人士,這位博士說,治國的基礎在於三點,首先是宗教;然後是教育;然後是法律。這三點解決好了,國家興旺。而中國目前什麼都不具備,首先不許人有信仰,然後是窮人的孩子上不起學,而法律則形同虛設,完全是限制窮人的法律,而特權階層為所欲為。

申經常把海外的自由民主的網站內容轉貼在大陸網站,受到很多網友的好評。

申這個人,不是那種政治的狂熱者,也看不出有什麼權力欲,什麼抱負志向也看不出來,因為疾病的關係,形像上還受影響,就是熱衷於這些東西。

分手的時候,李璽說雖然你和家人早已不是團員,還是發表一下聲明,退出那個邪惡的組織為好,徹底抹去獸的印記。他似乎默許了。

在中國,象他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少吶?憂國憂民的知識人,剛正不阿的性格。難得呀,這樣的還比較純粹的大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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