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梅花記(三)

天樂


【正見網2006年08月08日】

自退團退隊後,林月皓習武練拳比以前更加刻苦了,渾身總是使不完的勁。他最喜歡練「梅花劍」。練起來就覺著身體尤如游龍戲水,柔中有剛,腳步如風,穩、輕而快。手中的梅花劍好像與自己有溝通似的,早已練得出神入化。武術老師宋先生對月皓很是讚賞,覺得他性情忠厚,善良且富有正義感,習武刻苦天賦又極高,是個難得的人才。

有時節假日,月皓就到宋先生家裡坐坐,談談習武的心得。

這天是星期天,陽光明媚,剛下過雪,空氣清新極了。

月皓來到了宋先生家。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喝著茶。月皓說:「老師,我真想練成武俠小說中所說的什麼飛崖走壁,輕功啊這樣的神功夫。」

宋先生今年八十歲了,精神矍爍,笑道:「說實在的,這樣的功夫我還沒見過。我的一個老師的師父倒是有這樣的功夫,但他從來不在人面前顯露。那還是晚清時期,這個身懷絕技的年輕人,對人許諾,要把一座城樓上的旗子徒手摘下。那城樓高達十丈,夜間,城樓關閉,無一行人時,他就把那旗子摘了下來。在當時人人稱奇啊!」

「老師,那武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呢?既然那些神功夫不能顯示,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月皓迫不急待地問。

「我從五歲習武學藝,至今已有七十五個年頭。武術的最高境界我真不敢說有什麼太高體悟。當時我的老師反覆教導我要做個好人,重德修身實際上是習武之人首要的條件,你跟隨我十年了,我也是這樣要求你的。如果一個有一身硬功夫,但沒有道德的人,對他自己對這個社會都是一種危害。其實有神功的人一定不會顯示,沒有神功的人卻苦苦追求著,執著地顯示自己的本事,每個人的根基、悟性都不一樣,境界也就不一樣,你根基很好,只要嚴格要求自己,將來一定會達到更高的境界。」宋先生語重心長地說。

月皓笑著說:「聽老師這一席話,覺得您不修道已在道中了。我呢,看到不平的事就不痛快,現在這令人氣憤的事太多了,社會這麼腐敗,我真想有一身絕技為民除害!」「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現在的社會太糟糕了,見義勇為,聲張正義早已很少見了,可你還有這樣的心胸,真是不可多得呀!有勇氣,還要有智慧,這在古代是大有人在,華夏歷史上的英雄人物不勝枚舉,唐朝有唐太宗,宋朝有岳飛,清朝有康熙,他們都是文武雙全的聖人啊!」宋先生感嘆道。

這天晚上,月皓望著滿天的星鬥,思索著:「這浩瀚的宇宙可能真的有神仙,人成仙成佛真有這回事嗎?在這萬惡的社會生存真是一種痛苦。我雖有一身的功夫,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很難真正地伸張正義。現在誰不是為金錢、權力、利益出賣良心?我在社會上闖蕩這兩年,看盡了世態炎涼, 象宋先生提到的那些古代聖人,充滿智慧,還具有高貴的靈魂,這世上還有嗎?」

接下來的幾天,月皓的工作變得繁忙。這一次要跑長途,到兩千裡地外的一個城市送貨。

這天正趕上大風雪。一大早鵝毛大雪就飄飄揚揚地下了起來,到下午四點左右,天空變得越來越暗,風夾著雪拚命刮著,冷極了!

林月皓小心謹慎地開著車,把暖氣開得很大,不滿地抱怨著:「真倒霉碰上這麼個鬼天氣!」

開著開著,突然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向他招手,示意停車。

「可能是想搭車。」月皓把車開到這人跟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月皓與這人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地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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