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醫:張子和

若萍子


【正見網2007年06月11日】

張子和 (約1151~1231) ,名從正,字子和,號戴人,金代睢州考城(今河南省蘭考縣)人。他是金代醫學家,“金元四大家”之一,中醫“攻下派”的創始人。

張子和自幼喜歡讀書,酷愛作詩,性格豪放,不拘小節。他家是業醫世家,居住在陳州宛丘(今河南淮陽縣)。後來他到渾源(今山西渾源縣)去,拜在劉從益門下學醫,並私淑劉河間之學,在學術思想上深受劉河間影響,用藥多主寒涼,治病每多取效,以後逐漸形成自己獨特的醫學理論,以醫術高超而名聞天下。史書高度評價張子和的醫療效果,說他“起疾救死多取效”[1]。在金宣宗興定(1217-1222年)中,他被金宣宗徵召入太醫院任職,因與當時世醫的醫風不合,沒多久便辭去太醫院的職位,回到老家宛丘行醫。此後,他常與東州學者麻知幾、門人常仲明等人游於z@水之上,過著放誕無拘的生活。在遊歷中同時也討論醫學疑難問題,並由他們協助,在1228年寫成《儒門事親》一書。

《儒門事親》是張子和的傳世之作,其中包括他平時撰寫的論文和臨床經驗的收集。全書共十五卷,前三卷為張子和親撰,後十二卷由麻知幾、常仲明整理潤色而成,是一部雜記式的著作,蘊涵著張子和學術思想的精華,保存了他醫療實踐中許多獨特、有效的治療方法。

他在書中極力矯正當時的世醫喜用溫補的毛病,創立以“攻邪論”為中心的理論學說,主張驅邪以安正,並對自己提出的“汗、下、吐”三法的運用,從理論到實踐都作了詳細的論述。他用“氣血壅滯”的理論,把許多疾病的治療納入“宣通氣血”療法的範圍。他在中醫歷史上首次系統的使用“情志療法”(今稱“心理療法”),發揮和豐富了《內經》中有關情志治療的思想,並在書中留下不少精彩的驗案。他所習用的“刺血法”,在針灸中自成一派,為後世針灸治法中主要方法之一。對於養生學,他主張“養生當論食補,治病當論藥攻”[2],並對一些疾病的具體食療法有介紹。他強調以通為補,並非不懂補法或廢棄補法。相反,他對補法有獨到的心得和精闢的論述。他根據《內經》悟出的“辛補肝,咸補心,甘補腎,酸補脾,苦補肺[2]”的原則,對臨證治療有很現實的指導意義。《儒門事親》中留下了很多帶啟發性的驗案,極有參考價值。據文獻記載,張子和還有很多遺著,比如《張氏經驗方》,《傷寒心鏡》,《三復指迷》,《秘錄奇方》,《治病撮要》等,可惜均已失傳。

張子和在醫學理論上有很多創見。他的學術思想淵源於《內經》、《難經》以及劉河間的“寒涼”理論,並結合自己的實踐和心得,確立了自己獨特的攻邪理論,以“攻邪論”而聞名。這裡的“邪”即“病邪”,張子和進一步解釋說:“夫病之一物,非人身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由內而生,皆邪氣也。邪氣加諸身,速攻之可也,速去之可也,攬而留之,何也?[2]”他把“病邪”稱為“邪氣”,主張一有了邪氣就得先攻邪,除了極特殊的情況外,不用考慮先扶正氣,他不擔心攻邪會把正氣攻垮,因為“邪去而元氣自復”[2]。當時醫界盛行補法,對疾病不問虛實,濫投補劑討好病人,因為一般病人聽補則喜,聽攻就怕。他把那些只知道用補法去取悅病家,而不知用攻法去治病的醫生比為“鯀湮洪水之徒”[2],不知疏導,只知湮埋。因此他力主“攻邪”。

張子和把邪氣分為三個基本範疇:天之六氣:風寒暑濕燥火;地之六氣:霧露雨雹冰泥;人之六味:酸苦甘辛鹹淡。天之六氣和地之六氣泛指天氣和氣候,人之六味則統指飲食致病。“故天邪發病,多在乎上;地邪發病,多在乎下;人邪發病,多在乎中”[2]。他這個理論,實際上是對《內經》中“天之邪氣,感則害人五藏;水谷之寒熱,感則害於六府;地之濕氣,感則害皮肉筋脈[3]”的發揮。 針對邪氣致病上、中、下三部的不同,張子和便採用汗、吐、下三種相應的治療方法,即他說的“處之者三,出之者亦三也。[2]”這也是他從《內經》中“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滿者,瀉之於內[3]”的原則中引出的結論。但他所說的汗下吐三法,與張仲景書中或後世中醫“八法”中所說的不同。據史載,《汗下吐法》是“黃帝、歧伯”傳下的“古醫書”,“從正用之最精,號‘張子和汗下吐法’”[1]。它包括的內容很廣泛,實際上囊括了中醫的各種治法:“所謂三法可以兼眾法者……凡上行者,皆吐法也;……凡解表者,皆汗法也;……凡下行者,皆下法也。以余之法,所以該眾法也。[2]”但他又謹慎的聲明,他不是“以此三法,遂棄眾法”,只不過他用其它各種方法治的病,最多不超過二成而已。很多中醫對使用汗下吐法都非常謹慎,但張子和卻信心十足,而且認為要治大病,只有使用這三法才有可能:“況予所論之法,諳練日久,至精至熟,有得無失,所以敢為來者言也。”“世人慾論治大病,舍汗、下、吐三法,其餘何足言哉?[2]”

張子和有一次路過某地,碰到一個病婦,得了整天喜笑不止的怪病,已經有半年了。所有醫生都已經山窮水盡、拿不出任何辦法來了,就來請張子和。張子和說,這個容易治。他用二兩結成塊的滄鹽,在火上燒得通紅,放冷後研成細末;用一大碗河水,與鹽末同煎,開三、五沸,放到溫熱時慢慢喝下去;喝完後用一枝釵伸到喉頭探吐,竟吐出來五升熱痰;再用黃連解毒湯加大劑量煎服,不幾天病人就不笑了。張子和引《內經》的話說:“‘神有餘則笑不休’[4]。這個神就是心火,五行之中只有火才有笑的表現。”[2] (案:這個病人西醫會往精神病院送。張子和幾天就解決了,值得所有人深思。而他的治療方法是從《黃帝內經》裡的一句話悟出來的。)

丹霞僧得了頭痛的毛病,經常躲在陰暗的居室裡邊不敢見光明。他的頭痛屬於熱痛,要用布繞在頭上,在裡面放冰,每天要換幾次冰,還熱得過不得。所有其他醫生都不知道是什麼病,就來找張子和。張子和說:這是“三陽蓄熱”引起的。於是在暖室中燃起炭火,讓他熱得出汗,又給他催吐和瀉肚子,汗下吐三法同時用。這樣搞了七天,終於給他治好了。那和尚對跟隨他的人說:這真是神仙手啊![2](案:這可是汗、下、吐同用啊!沒有真知灼見和絕對的把握,是不敢的。)

一個34歲的婦人得了怪病,老夢見鬼神來和她睡覺,嚇得她要死。又在夢中看到神堂、陰曹地府、船隻船槳和橋樑等。這樣搞了十五年,自己也懷不起孕。求巫祈禱、鑽肌灸肉,滿身都弄出許多孔穴來,什麼方法都不起作用。人也變得又黃又瘦,整天發熱口渴找水喝,肚子脹滿,雙腳發腫,只好聽天由命了。一天,她來苦苦哀求張子和。張子和說:“陽火盛於上,陰火盛於下。鬼神是陰之靈,神堂地府是陰之所。舟楫橋樑是與水相關的器物。兩手寸脈沉而伏,可見你胸中有痰實。於是張子和讓她吐了三次、瀉了三次,又發了三次汗。不到十天,她就不再做夢了。一個月以後,她便有了身孕。[2](案:夢與鬼交對男女都是危險的病。身體已經那樣薄弱了,張子和還敢給她汗下吐同時用!可見張子和三法治百病的說法確有道理。)

一個病婦身上發冷,吃飯要吃滾開的稀粥,六月天要穿幾件衣服,用狐皮帽子蒙在頭上還覺得冷,還經常不停的拉肚子。她經常服用生薑、附子、硫黃等燥熱的藥物,也只能保住不太冷,稍微服點寒涼藥,病就加重,三年了也沒治好。張子和診她的脈,她的脈象就像繩子一樣有力,一息要搏動六、七次。《脈訣》說“六數七極熱生多”。張子和斷定她是熱極似寒、內熱外寒,用涼布搭在她心窩處,然後用剛汲的冷水淋她的身上,病婦大叫說這是“殺人”。張子和不由她,讓人把她抓緊,又用冷水淋她,一直淋了三、四十桶。病婦全身戰抖,便開始出汗了。昏睡了一兩天後,以前那些怕冷的毛病全都沒有了。張子和說,這個特殊辦法華佗曾經用過,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2](案:這是用汗法的奇特例子,但必須看準了她是熱極似寒才敢這樣弄,否則就真是要“殺人”了。)

說邪氣、講攻邪,這是從病因來考慮問題。張子和又根據自己的觀察、領悟和治療經驗,對氣血壅滯的病理現象進行探討:“人身不過表裡,氣血不過虛實,表實者裡必虛,裡實者表必虛,經實者絡必虛;絡實者經必虛,病之常也。[2]”認為人體表裡氣血虛實之變化,是各種疾病的必然表現,許多疾病都表現出氣血壅滯的特徵,所以他在治病中重視“使上下無礙,氣血宣通,並無壅滯”[2]。把“氣血壅滯”的病理現象作為內、外邪氣致病後診斷和治療的憑證,這樣就把許多疾病的治療納入到“宣通氣血”的治法中來了。而他自己提出的汗下吐三法,正是“以通為補”(“邪去而元氣自復”)的最佳方法。因此這一理論實際上是和他的三法治百病互相支持的。這一理論和現代治療學中凡病要首先去除病因的思想也是一致的。

一位蒙古人得了“風”病,手足抽搐,先是右臂和右足大約抽搐六、七十次。過了好一會兒,左臂和左足也抽搐六、七十次,始終治不好,最後兩個眼珠直盯盯的不轉動,昏憒到不能認識人了。幾個月後,家裡去求張子和醫治。張子和先讓他吐了三、四升寒痰,再用導水禹功丸、散使他瀉了二十多次,又給他服辛涼解表的通聖散發汗,不幾天就治好了。張子和聲稱自己“嘗治驚風癇病,屢用汗、下、吐三法,隨治隨愈”,“愈此風病,莫知其數”。因此記下這條驗案作為憑證。[2] (案:這個對危重病人同時使用汗下吐的精彩例子,也是用三法“宣通氣血”的優秀案例。)

《內經》有言:“怒傷肝,悲勝怒”;“喜傷心,恐勝喜”;“思傷脾,怒勝思”;“憂傷肺,喜勝憂”;“恐傷腎,思勝恐。”[3] 這裡揭示的是:人的五臟與七情是密切相關的,而且可以通過五行生剋的原理來加以調節。因此中醫能利用這個原理來治療因七情過度而引起的情志疾病。張子和對《內經》的情志相勝理論又作了發揮:“故悲可以治怒,以愴惻苦楚之言感之;喜可以治悲,以謔浪褻狎之言娛之;恐可以治喜,以恐懼死亡之言怖之;怒可以治思,以污辱欺罔之言觸之;思可以治恐,以慮彼志此之言奪之。凡此五者,必詭詐譎怪,無所不至,然後可以動人耳目,易人聽視。[2]”他根據自己醫治情志病的經驗,對各種情志病的治療提供了具體、可行的治法,並在他的書中留下了許多治療情志病的驗案。當然,因為情志病針對的是人的心理,牽涉到醫生自己的心理狀態和病人之間的心理上的交流、配合,不象針對疾病那樣,醫生一個人就能弄出結果來。因此,張子和也明確告誡說:“若胸中無材器之人,亦不能用此五法也[2]”。這是真的,因為除了醫學知識,醫生還得有心理學的直感和技巧。這種療法現在的名字就是“心理療法”。

衛德新的妻子,一次外出住在一家旅店樓上。晚上碰到一夥強盜來店裡搶劫旅客、放火燒房,嚇得她從床上滾下來。從此後,一聽到什麼聲響,她便驚倒在地、不省人事。家裡人連走路都躡手躡腳的,生怕弄出聲音來會引發她的怪病。所有醫生都當作心病來治,用人參、珍珠和“定志丸”等藥治療,全無效驗,一年多了也沒治好。張子和一見那病狀就斷定說,“膽者,敢也。驚怕則膽傷矣。”“足少陽膽經屬肝木”,認為是傷了膽,治之以木。於是他讓兩名年輕女僕抓住病婦的兩隻手,把她按坐在高椅子上。在她的前面放一張小茶几,張子和對病婦說道:“請娘子看這裡!”猛然間用木頭打在茶几上,病婦著實嚇了一大跳。張子和說:“我用木頭打茶几,你怕什麼呀?”等她心神稍定後,張子和又打一下,這回她不那麼怕了。又過了一會兒,張子和一連打了三、五次;又用手杖敲門,並暗中讓人劃病婦背後的窗格子。病婦慢慢安定下來,笑著說:“你這是什麼治法呀!”張子和回答:“《內經》說:‘驚者平之’[5]。平,即平常,習以為常自然不驚。”當天晚上,張子和又叫人敲打她的門窗,通宵達旦地折騰她。 這樣折騰了兩天後,她連聽到雷聲都不害怕了。[2] (案:這種病現在叫“恐怖症”,最常見的有“恐高症”“幽閉恐怖症”“廣場恐怖症”等等,中醫都叫“恐證”。)

息城司候,聽說父親死在賊人手中,便悲傷得大哭不止。過後就覺得心痛,一天比一天嚴重,一個多月後便在心下長出一個硬塊,就像一個倒扣著的杯子,一直疼痛難忍,諸藥不效。有人建議用“燔針炷艾”治療,病人害怕,就來求張子和。張子和去了,剛好碰到一個巫者在場。張子和便學著巫者那些慣技,夾雜一些狂言來逗樂病人,惹得病人大笑不止,一兩天後心下的硬塊就完全散了。張子和借《內經》的話解釋說:“‘憂則氣結,喜則百脈舒和’[6]。又說‘喜勝悲’。《內經》既然有這個治法,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用針灸,只是增加病人痛苦而已。”[2] (案:張子和這裡引用《內經》的話,與原文稍有出入,但他的理解並沒有錯。)

項關令的妻子得了病,到吃飯時不想吃飯,經常喜歡大呼大叫的怒罵他人,甚至想殺身邊的人,嘴裡不斷的吐些惡言惡語。許多醫生都開過處方,幾乎半年了還是老樣子。她的丈夫請張子和去診治。張子和說:這個病用藥不好治。便讓兩名娼女,塗脂抹粉的伴成戲子模樣來逗樂,惹得病婦開懷大笑;第二天,又讓她們學動物頂角,又讓病婦大笑不止;又經常讓兩個很能吃飯的婦女在病婦身邊用餐,一邊吃一邊夸食物味美,病婦也忍不住要一點來自己嘗。不幾天,她的怒氣消減了,而食慾卻增加了,沒有吃藥病就好了,後來還生了一個兒子。[2] 張子和評論說:“醫貴有才,若無才,何足應變無窮?”這話不假,光憑醫學知識,設計不出這種治療方法來。

一個富有人家的婦人,因為思慮太過,得了失眠症,兩年間沒有睡一個好覺,什麼藥也治不好。她的丈夫來求張子和給她治。張子和說:兩隻手的脈都緩,這是脾受傷害的表現,因為脾是主管思慮的。便和她丈夫一起用激怒她的辦法來治療。張子和向她討了許多錢,在她家裡喝了幾天酒,沒有開一張處方就走了。病人氣得一身冒汗,當天晚上就覺得睏倦而睡得很好,以後一連八、九天都睡得好,晚上沒有醒過。從此以後食慾增加,脈象也變成健康人的平脈了。[2] (案:這是“怒勝思”的典型治法。象長期失眠這種頑固性疾病,至今西醫也沒有如此有效的治法,而且一粒藥也不吃。)

類似的驗案在《儒門事親》中還有不少。從這些驗案中我們可以看出,中醫情志治療的理論和實踐都有其獨到和深刻之處,希望珍惜傳統的中醫師們繼承和發揚光大。不要讓張子和成為中醫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情志治療專家。

張子和在他的醫療實踐中頻繁的使用刺血療法,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也給後世針灸醫師們留下許多寶貴的借鑑。他的刺血療法或一般針灸方法,有時候和他的汗下吐三法配合使用,有時候單獨使用。他在《儒門事親》中一再強調虛寒之體者不宜放血,因此後學者也當引為禁戒。

呂君玉的妻子三十多歲,得了“風”病,手足抽搐,眼花,身體強直,幾天不吃東西。所有醫生都當作“驚風”、“暗風”、“風癇”來治,都使用天南星、雄黃、天麻、烏、附之類的藥物,連一點效果也沒有。張子和說:“諸風掉眩,皆屬肝木。曲直動搖,風之用也。陽主動,陰主靜。這是火盛制金,金衰不能平木,肝木茂而自病。”於是讓她先吐了兩、三升風痰,再用寒涼方劑使她瀉了十多次,最後用針刺百會穴,出了兩杯子血,病也就好了。[2] (案:這裡的刺血是與吐、下配合使用的。)

桑惠民得了“風”病,臉上全黑了,怕風不敢出門,不住的抓搔止癢,眉毛頭髮都掉了,成癩頭了,醫了三年沒有治好。一天張子和去棠溪,他來請求治療。張子和告訴他不是“癩”,是“腎風”。自額上開始下針,直到顱頂,刺出的血都是墨色。偏腫的地方都刺,只是眼外角少陽經的地方不刺,因那裡少血多氣。隔天又針刺,血色就是紫色的了。兩天後再刺,血色就變紅了。初刺時癢不知痛,再刺就覺得痛,三刺就痛不可忍了,那是因為邪氣已退了,感覺恢復了。二十多天後又輕刺一遍才結束。十天的時候黑色退完了,一月時面色稍紅,三月則臉色白裡透紅。[2] (案:這一例是只用刺血療法的,治的也是很重的大病。)

張子和的女僮到西華去,兩目突然間失明,不能見物。張子和說:這是相火引起的。太陽和陽明兩經,氣血都盛。於是刺她鼻子裡面的攢竺穴和頂前五穴,出了許多血,眼睛立刻就能看東西了。[2] (案:這一例也是單用刺血療法,但比較獨特。)

張子和治病的療效,無論從史書的高度評價還是從《儒門事親》中所載醫案來評定,都是中醫史上的皎皎者。但他的汗下吐法卻沒有廣泛流傳。不但後世沒有,就是他在世時,他的三法就受到不少時醫乃至御醫的抵制,他從太醫院辭職還鄉就有這個原因。如他所說:“今之醫者,不得予之法……既不得予之法,從而誣之。”史書對此有特別清楚而公正的結論:“妄庸淺術習其方劑,不知察脈原病,往往殺人,此庸醫所以失其傳之過也。[1]”由於沒有廣泛流傳,越到後來就越不能正確的評價他。到了清代,編四庫全書的人則說他“中間負氣求勝,不免過激。[7]” 這樣又反過來遏制了他的醫術的傳播。他的汗下吐法確實比其它方法更難掌握,而且一旦掌握不好就容易出事;他的情志治療中那些精彩的即興創作和巧思,更非一般醫人所能學步,因為那不但是醫術,而且是藝術。

一顆慧星拖著明亮的弧光,划過群星點綴的中國醫史的夜空,使得爭艷的群星為之一暗。將近八百年過去了,還會有另一顆明亮的慧星出現嗎?人類的未來將會有很大的變化,未來的人類將會特別的聰慧。或許將來會有更多更亮的新星點綴中國醫史的夜空,或許,更美妙的是,將來根本就用不著有這樣的明星了,因為未來的人類可能知道徹底遠離疾病的根本方法。

參考文獻:

[1]《金史•列傳第六十九(卷131)》,[元]脫脫 等撰
[2]《儒門事親》,[金]張從正 撰
[3]《黃帝內經•素問(卷二)》(陰陽應象大論篇第五)
[4]《黃帝內經•素問(卷十七)》(調經論篇第六十二)
[5]《黃帝內經•素問(卷二十二)》(至真要大論篇第七十四)
[6]《黃帝內經•素問(卷十一)》(舉痛論篇第三十九)
[7]《四庫全書總目提要》
[8]《中國醫學史講義》,北京中醫學院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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