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崗岩般的怨恨化解了

哈爾濱大法弟子 若梅


【正見網2019年04月06日】

提起怨恨,埋藏已久的思緒便象潮水一樣湧來,我抱著雙腿把自己倦縮在沙發裡,追其根源,還得從痛定思痛的婚姻談起:

我出生在一個傳統教育的幹部家庭,父親知書達理,要求兒女比較嚴格,只允許我穿工裝上班,不許帶任何首飾;母親風風火火,任勞任怨。我和孩子的爸爸是同學,自認為有很好的感情基礎,同學們也都用「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來形容我們。我是一個要強的職業女性,既要做好工作;又要孝順癱瘓在床十八年的婆婆,婆婆的刁鑽在遠近聞名,有四個兒女,在臨終時把僅有的一枚金戒指給了我;還要照顧孩子。但我把這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隨著改革開放,他(兒子的父親)放棄了很好的工作下海了,不久便在道德下滑、物慾橫流中墮落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對我和孩子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幼兒園老師以為孩子沒有爸爸。在我的追問下,他交待了和那個的女人是怎麼在酒店中認識的,怎麼在一起的等等……當我聽到這些只有在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情節的時候,蒙了。只說了一句:「你把家裡的鑰匙留下,走吧」。我的思想停滯了,五雷轟頂,不敢接受面對現實中的一切,心臟在急劇的收縮,然後這種痛穿透每一個細胞,由心臟向四肢放射狀的延伸,全身顫抖,鬼使神差般的拿起鋒利的手術刀向手腕割去……俗話說:「母女連心」,這是真實存在的(後來聽媽媽說:那時候我心裡莫名其妙的難受)。有我家鑰匙的媽媽不知道為甚麼來了,我依稀聽到媽媽聲嘶力竭的叫聲,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腕(縫了九針)纏著繃帶,打著點滴,悲從心來,淚水如決堤般湧來,歇斯底裡的大聲哭喊,用盡全身力氣直至喉嚨沙啞再次暈厥過去……

我的噩夢從此開始了,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的午夜,孩子腿痛的直哭,我只有背起四歲多的兒子去醫院,那時沒有計程車,離家最近的醫院也有二裡多地。那夜很冷,風也很大,不時的有沙粒打在臉上,腦海裡浮現出他在溫柔鄉裡的場面,昏暗的路燈照著孤獨、踉踉蹌蹌的身影,背上的孩子在嚶嚶的啜泣,我在默默的流淚,心裡在滴著血……

我跌入了痛苦的深淵,精神恍惚。由於失眠,我只穿著拖鞋,蓬頭垢面在寒冷的夜裡漫無目的走著,可是想要回家的時候,卻找不到路了,於是我就坐在馬路牙子上。這時兩個戀人模樣的年輕人走過我的面前,不時的回頭看我,還小聲議論著。我心裡知道,他們把我當成精神病了。過了許久抬頭一看,這不是電影院嗎?心在往下沉,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因為這是我從小就經常來的地方呀!我卻不認識了。

我怨天怨地,不知道為甚麼我要承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百思不得其解,精神崩潰,整日以淚洗面……我恨丈夫的背叛,更恨拆散我家庭的那個女人。每流下一滴眼淚,就增加了一份怨恨。

抑鬱成疾,從此成了醫院的常客,無名腫痛,早晨起來睜不開眼睛,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急性胰腺炎,住了一個多月,出院後還是不能上班,四肢無力,弱不禁風。1998年的秋天的一個早晨,我挪幾步一歇的到了街心公園,看到有人在「鍛鍊」,動作整齊劃一,伴著美妙動聽的音樂。從那一天開始,我的命運發生了轉變,開始修煉法輪功。

我如飢似渴的捧著寶書《轉法輪》通宵達旦,一下子明白了縈繞我一輩子的問題,知道了:人為甚麼活著?來世間干什麼?為甚麼要吃苦受難?為甚麼要怨恨?什麼是宇宙?是誰創造的?是什麼構成的?時空是怎麼回事?……從此不再怨天尤人,不再愁眉苦臉,久違的笑容又回來了!我有寫日記的習慣,從懷孕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著手寫《母子日記》,想著把它當作孩子十八歲時的生日禮物。開始寫的時候天是藍的,地是綠的,風是和煦的;隨著我痛苦來臨,後來就「字字是淚、句句是恨」了,所有的哀怨、妒忌、不平、焦慮、委屈、迷茫……都躍然紙上,我把它當成了報復他的利器,臥薪嘗膽,想讓孩子長大了替我報仇。試想一下,如果孩子看到這樣的日記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真是不寒而慄呀!修煉一段時間以後,不僅達到了無病一身輕,而且所有的怨恨也變淡了。因為我們師父在《轉法輪》中說:「因為這個宇宙中有這樣一個理,常人中的事情,按照佛家講,都是有因緣關係的,生老病死,在常人就是這樣存在的。因為人在以前做過壞事而產生的業力才造成有病或者魔難。遭罪就是在還業債,所以,誰也不能夠隨便改動它,改動了就等於欠債可以不還;也不能夠隨便任意去做,否則,就等於在做壞事。」「在修煉中,在具體對待矛盾的時候,別人對你不好的時候,可能有兩種情況存在:一個是你可能生前有過對人家不好,你自己心裡頭不平衡,怎麼對我這樣?那麼你以前怎麼對人家那樣?你說你那個時候不知道,這一輩子不管那輩子事,那可不行。」明白了這個法理,我就把十幾年的日記本統統燒掉了,並且告訴孩子,要好好孝順爸爸,他也不容易,要善待繼母以及同父異母的妹妹……

師父告訴我們遇事要向內找,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人生這些經歷中自己的不足,表面上看都是對方的責任,可是要用修煉人的標準衡量呢?靜下心來,看到了自己的強勢和自私。而這些的根源都來自於黨文化。我們從小就被灌輸「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鬥爭哲學」「無神論」等極端思想。自認為的「賢妻良母」也是在用道德滑下來的標準衡量,對別人好,也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相應的好,如果得不到或者得不到那麼多,怨便產生了;更有甚者不但得不到,而是受到傷害,那麼恨就接踵而至了。所以說,無條件的好才是真好,否則就是有為,是自私的。

兒子要結婚了,參加兒子的婚禮是作為一個母親一輩子的期盼,我甚至都想好了要穿喜歡的旗袍、鑲鑽的高跟鞋,梳高綰的髮髻,每當想像那個場面都激動不已。可是又一想,如果我去了就必須面對兒子的爸爸和繼母,同學們也都會來,那樣兒子的爸爸會很尷尬的,繼母更會不自在,兩邊的親人弄不好還會鬧的不愉快。師父在《轉法輪》中說:「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什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你煉功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師父要我們「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1]看著兒子左右為難的面孔,於是決定放棄參加這個做了一輩子的準備、盼望已久的婚禮。但是,做完這個決定後,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流,經過幾番起伏,幾番掙扎,在師父的呵護下,在同修們幫助下最後走過來了。

師父在《澳大利亞法會講法》中說:「所以不管你們在任何環境下、任何情況下遇到矛盾的時候,都要抱著一顆善良的心、慈悲的心對待一切問題。你要不能愛你的敵人,你就圓滿不了。」我就在想我要愛我的「敵人」,然後我自言自語的說:「我愛某某某(兒子繼母的名字)」,說完之後,就感覺自己象吃了一個蒼蠅一樣難受,我就排斥這種感覺,繼續大聲說:「我愛某某某」。說了幾遍之後,那個物質不那麼強烈了,之後越來越弱。我知道只要有那個願望,師父就會幫我們拿掉那些不好的東西。緊接著一種奇妙的感覺縈繞著我,身心如釋重負,七竅通透,被暖洋洋的物質包圍著;感覺著來自心底的那種快樂!

作為一個修煉者,就要站在他人的角度想問題,不僅要原諒別人的不足,而且更要感謝傷害你的人。師父說:「慈悲能容天地春」[2]。想著他人,念著眾生,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花崗岩般的怨恨被化解並不是神話。其實神聖、偉大這些詞離我們並不遙遠。

這正是:
紅塵怨女陷情中,病痛掙扎兩袖空。
苦臉愁眉心欲碎,斷腸舍子命隨風。
一朝得法榮光現,師轉法輪主大穹。
得救眾生齊叩拜,普天讚頌法輪功。

註:[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佛性無漏〉
       [2] 李洪志師父著作:《洪吟·二》〈法正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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