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新聞網2025年03月08日】
《大紀元時報》的一項調查揭露了數以千計的虛假和惡意帳號，這些帳號通過西方媒體等渠道傳播中共的宣傳。（大紀元時報及X平台截圖）
億萬富翁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旗下的社交媒體平台X在過去一個月中刪除了數千個涉嫌與中共有關聯的帳號。
這些帳號存在虛假行為，曾經被用於傳播推廣《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發表的針對中國受迫害宗教團體的文章。
根據總部位於英國布萊頓（Brighton）的社交媒體分析工具巴茲蘇莫（BuzzSumo）提供的數據，其中一篇文章是攻擊神韻藝術團的中文版文章。這篇文章被大量轉載，成為一年多來《紐約時報》在X平台上被分享次數最多的文章。
「我的智能隱私」（My Smart Privacy）公司的網絡安全專家雷克斯·李（Rex Lee）指出：「這看起來像是國家級別的有組織的自動機器人攻擊行動。」雷克斯曾為包括美國國土安全部（the 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和美國國家安全局（the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在內的大型企業和政府機構提供諮詢服務。
在《大紀元時報》向X平台發送了對這個問題的廣泛調查結果後，X平台關閉了大部分帳號。X平台隨後也展開了自己的獨立調查。
X平台的媒體戰略主管戴夫·海因辛格（Dave Heinzinger）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告訴《大紀元時報》：「我們非常重視類似的報告，並將繼續每周對數百萬個帳號的平台操縱行為和垃圾郵件違規行為進行處理。」
網絡攻擊的目標
在過去八個月中，《紐約時報》發表了十篇攻擊神韻的文章。其中八篇還發表在該媒體的中文版上。在X平台上，一些看起來像真實用戶的帳號對這些文章進行大力宣傳。
神韻是一家總部設在紐約的表演藝術團體，旨在展示共產主義之前的中國傳統文化。該公司由法輪功修煉者創建。法輪功也稱為法輪大法，是一種修煉方法，包括打坐煉功和教導人以真、善、忍為原則進行修煉。中共認為神韻和法輪功是一種威脅，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揭露中共政權侵犯人權的種種惡行。
眾所周知，中共通過自動垃圾郵件帳號和欺騙性的網絡「噴子」（troll）或「託兒」（shill）帳號操縱美國社交媒體，這種做法由來已久。
此類行動中，相對簡單的部分由中共的「五毛大軍」來完成。「五毛」是一支由數千名低薪工人組成的軍團，他們的任務是在網上發布帖文，幫助中共實現其宣傳目標。
資深情報網絡安全專家、黑色行動夥伴公司（Black Ops Partners，總部位於華盛頓特區）執行長凱西·弗萊明（Casey Fleming）表示，這類行動中相對複雜的部分可能由中共特工或中共的軍隊中共解放軍（PLA）直接運作。
去年，幾位中共內部的吹哨人站出來警告說，2022年，中共在海外發起了一場新的針對法輪功的運動，手段是利用西方媒體、社交媒體以及社交媒體上的網絡大咖來詆毀法輪功及其修煉者（主要是神韻）創辦的各種企業。
與中共安全機構高層有接觸的吹哨人說，這場新的運動直接利用中共情報網絡收集的信息，對法輪功進行惡意報導。該吹哨人指認了多名以這種方式為中共效力的人，其中一人在X平台上說，他協助《紐約時報》發表了針對神韻的文章。
對此，《紐約時報》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社交媒體公司非常清楚中共的機器人操控和網絡噴子問題。運營臉書（Facebook）和Instagram的元宇宙公司（Meta）在2023年發布了一份報告，討論了該公司努力在50多個平台上識別並關閉了數千個與中共有關的帳號網絡，報告寫道：「這些帳號似乎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跨平台秘密影響力行動的一部分。」
其中一個被稱為「垃圾偽裝」（Spamouflage）的網絡被用來通過對政治會話的劫持攻擊，干擾2024年的美國大選。據追蹤在線網絡的格拉菲卡（Graphika，總部位於紐約）公司稱，這個網絡還攻擊了批評中國政府的所有人權組織。
機器人大軍
《大紀元時報》分析了巴茲蘇莫提供的數據，發現多個粉絲很少甚至沒有粉絲的X帳號發布了《紐約時報》2024年8月發表的攻擊神韻的主要文章，以及此後該報針對神韻的其它九篇文章。
根據巴茲蘇莫提供的數據，這篇主要攻擊文章的中文版在X平台上被發布和轉帖了28,000多次，是過去一年中《紐約時報》在X平台上被分享次數最多的文章，也是兩年多來被分享次數第二多的文章。
然而在分享這篇文章的帳號中，只有不到6%的帳號擁有50名以上的粉絲。這種現象是極不尋常的。根據巴茲蘇莫的數據，《紐約時報》其它文章或《大紀元時報》在X平台上獲得關注的文章的這個比例遠高於90%。
事實上，80%分享該攻擊文章中文版的帳號根本沒有粉絲。
雷克斯告訴《大紀元時報》，粉絲數量少是殭屍帳號的特徵之一。其它跡象包括重複發帖、很少或根本不與其它帳號互動，或高頻率發帖。
「還有一種回音室效應，一些機器人在網絡中運作，互相轉發和點讚對方的帖子。」他說道。《大紀元時報》人工查看了數百個低粉絲帳號的內容，發現了明顯的不真實活動跡象。這些帳號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在2024年4月左右或之後創建，而且只發布或轉發反對法輪功的內容。
有些帳號只發布過一篇或多篇攻擊神韻的《紐約時報》文章。另一些帳號則發布大量反對法輪功的內容，通常是模仿中共宣傳的粗製濫造的漫畫，將法輪功描繪成死亡或魔鬼，並發表極端的反法輪功言論。
其中一些帳號的創建時間更早，在2023年底左右，有些甚至早在2019年。這些帳號一開始往往發布一些大眾化的內容，如大自然、建築、年輕女性的照片或各種熱門視頻。
在X平台上發布和轉發《紐約時報》針對神韻的報導的虛假帳號截圖。（Screenshots via The Epoch Times, X）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開始摻進一些反對法輪功的內容，或者到了某個時候，變成只發布反對法輪功的內容。
「這是他們試圖讓這些帳號變成老帳號以獲得可信度的另一種方式。」弗萊明說道。
這些帳號通常使用不真實的個人照片。有些照片似乎是電腦生成的，有些則是從網上盜用或購買的。在許多情況下，他們使用的是年輕女性的照片。有時，他們還會發布吹捧中國或中共的內容，或者攻擊中國的異見人士。
《大紀元時報》在提醒X公司注意這個問題後，檢查了數百個分享《紐約時報》攻擊神韻的主要文章中文版的帳號，發現X公司暫停了96%以上的只有一個或沒有粉絲的帳號。
《大紀元時報》發現，在擁有更多粉絲的帳號中，大多數表現出不真實行為的帳號仍然是活躍帳號。隨後，《大紀元時報》隨機挑選並人工檢查了約100個此類帳號，並將它們提供給X平台，其中75%的帳號被暫停或限制。
殭屍帳號的活動似乎仍在繼續。《大紀元時報》發現，在去年12月和今年1月創建的新帳號專門用於反法輪功宣傳和分享《紐約時報》的攻擊文章。
人工智慧（AI）大大提高了此類行動的效率，弗萊明和雷克斯對此表示贊同。人工智慧平台可以生成可信度過半的用戶名、個人簡介和個人照片，並不斷推出殭屍帳號。
《大紀元時報》發現，即使在分享了《紐約時報》主要攻擊文章的大型帳號中，也就是那些擁有超過10,000名粉絲的帳號中，也有大約一半的帳號顯示出明顯的不真實活動跡象。
這類不真實帳號一般是在2008年至2016年間建立的，專門用於營銷業務等特定目的。然而，幾年前它就停止發布內容了。然後，在2022年至2024年期間，這些帳號又重新開始發布內容，只不過這次的內容是反法輪功宣傳或貶低法輪功的評論，而且通常使用中文。
有時，這類帳號上最舊的帖子只能追溯到一兩年前，這表明之前的內容都已被刪除。
弗萊明說道，眾所周知，長期以來X平台上的非真實帳號一直在使用被劫持或被購買的擁有固定粉絲群的舊帳號。
X平台政策規定禁止此類行為。
2021年，獨立組織「信息還原中心」（the Centre for Information Resilience）發布的一份題為「揭秘：在社交媒體上推行親中反西方言論的協調企圖」（Revealed: coordinated attempt to push pro-China, anti-Western narratives on social media）的報告，描述了一個社交媒體帳號網絡使用大致相同的手段，「推動親中共、反西方的言論。」
加密機器人、網絡噴子和託兒
在分享《紐約時報》主要攻擊文章的帳號中，有相當一部分只關注加密貨幣和加密貨幣社區流行的其它話題，如遊戲、埃隆·馬斯克和女性圖片。
有時，它們還夾雜著一些親中共的內容。巴茲蘇莫的數據顯示，至少在某些情況下，這類帳號曾經分享了《紐約時報》的熱門攻擊文章，但是在檢查的時候，該帖文已不復存在。這類帳號通常很少或根本沒有發布原創內容。
另一類可能不真實的帳號主要是在回復其它帖子時反對法輪功。他們幾乎所有的活動都是在回復批評中共或支持法輪功的帖子，充斥著詆毀、指責或各種反對法輪功內容。
還有一些帳號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支持其它反對法輪功的帳號。它們主要是對社交媒體大咖所發布的反法輪功內容進行大量吹捧和附和。
另外還有一些帳號自稱是前法輪功學員。這些帳號通常在2024年創建，他們聲稱自己曾經長期修煉法輪功，但最近放棄了修煉。這類帳號的活動完全集中在推送反法輪功內容和宣傳其它帳號的反法輪功內容。他們經常提出古怪的指控。在某些情況下，他們公開發表支持中共的言論。
弗萊明提到，在典型的機器人網絡行動中，這些帳號有可能由真人運作，目的是先投放所需的原始內容，然後再由機器人進行放大宣傳。
「這些就是所謂的『特權管理帳號（anchor account）』，目的是令他們的迫害和恐嚇行動具有可信度。」他說道。「通常，（運營此類帳號的）那個人是中共軍人或中共特工。」
「這些帳號經常會相互之間進行互動、回復和分享對方的帖子。」
儘管不是自動操作，然而這些帳號可能違反了X平台關於欺騙行為的政策，如使用「大量偽造身份（manufactured identities）」以及進行不被允許的多帳號操作和協調。
在X平台上宣傳《紐約時報》主要攻擊文章的運作模式也被用於其它攻擊神韻和法輪功文章。平均而言，在X平台上分享這些文章的帳號中，超過70%的粉絲少於10人。
相比之下，分享《紐約時報》在X平台上獲得關注的其它文章的帳號中，粉絲少於10人的帳號比例約為2%。巴茲蘇莫數據的調查發現，分享《大紀元時報》在X平台上受歡迎文章的帳號中，粉絲少於10人的帳號平均不到1%。
證明吹哨人報料準確
在網上推送反法輪功內容的不真實活動的證據與中共吹哨人的說法一致，他們曾經警告說，中共政權正試圖利用社交媒體在美國製造反對法輪功的輿論。
據一些吹哨人稱，這場運動得到了中共黨魁習近平的直接授權。其他吹哨人說，中共授權在法輪功團體內部安插臥底人員，製造內部分裂。事實確實如此，一些反法輪功帳號自稱了解內幕，而從另一些帳號所發布的內容可以看出，在美國的法輪功團體受到了監視。
一些帳號發布的內容顯示，他們詳細了解個人的非公開信息，如法輪功學員的家庭背景，甚至是他們離開中國之前以及來到美國之後的活動。中國的異見人士很早就知道中共在監視他們，然而這些信息此前很少被中共公開使用。
「這表明了迫害的趨勢和中共的厚顏無恥，他們現在不再僅僅是暗中活動。」弗萊明說道。
「他們實際上已經不再遮遮掩掩。這給我們敲響了一個巨大的警鐘。」
一位吹哨人說，中共發起這場運動是想先下手為強，以阻止美國政府同情法輪功，這樣就可以阻止美國政府對中共在中國境內對法輪功學員犯下的罪行展開正式調查。
大量獨立調查發現，這些罪行包括慘無人道的酷刑以及大規模的活摘器官罪行。吹哨人說，美國政府的正式調查可能會對參與犯罪的中共領導人進行起訴，從而導致中共政權倒台。
原文：X Takes Down Network of Chinese Accounts Amplifying NYT Attacks on Shen Yun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