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2月23日】
又是一個星期沒有父母的消息,中間姐姐又往裡面送了一次衣服。
星期五的時候,我正在公司參加一個管理方面的培訓,忽然接到父親公司一位姓魏的主管的電話,告訴我父親已經被釋放了,問我可否去見一下他。
計程車沙沙地奔行在路上,外面剛剛下過一場春雨,氣候溫暖而濕潤。我給璐璐打了個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我見到父親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裡坐著,只穿了一件襯衫,腳上是一雙拖鞋。他的精神還不錯。
「爸,你還好吧?」我說。
「還好,」爸爸說。
「媽呢?她沒和您一起回來?」我問。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
「你們不是關在一起嗎?放風的時候能看到她嗎?」我問。
「監獄裡放風是在牢房後面的院子裡,每間牢房的院子之間是隔開的。」
「哦,」我說,「他們打你了嗎?」
「還好,在天安門的時候警察搶橫幅時打了兩下,進了拘留所後就沒挨打。」
「他們審了你幾次?」
「兩次,也就是走走過場,警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媽是不是也快出來了?這可眼看著就十五天了。」
「也許吧,你們還好嗎?」
「我們還行,就是擔心你們。」
一位中年男子走進了辦公室,看到我就和我握了握手,「你是老楊的兒子,是嗎?」
「啊,我是。」我說。
「我姓魏,就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
「你好,」我說。
「老楊在我們公司也很多年了,」魏先生說,「一直是優秀黨員。沒想到這次給我們公司捅了個大漏子。」
爸爸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沒幹什麼,」我說。「請願上訪也不算什麼錯誤。」
「這個事兒比較複雜,我也不和你討論對錯的問題,」魏先生說,
「你五一放假期間能保證你爸爸不去天安門嗎?」
「嗯,」我說,「放假的時候我會和他在一起的」。
「我想問你一下,你煉法輪功嗎?」 魏先生說。
「煉啊,」我說。「煉了好幾年了。」
「噢,這個……你等一下啊,」 魏先生離開了辦公室,過了五分鐘又回來了。他接著說道:「如果你也煉的話,我們還得重新安排。」他轉頭對我父親說,「剛才我去後勤問了一下,他們有一撥人五一要去廬山,乾脆老楊你就跟他們去得了。票我也給你訂了,你趕快回家收拾收拾東西,今天晚上的火車。」
「哎,剛才不是說好五一讓我陪著他嗎?」我問。
「你也煉法輪功,你們倆誰看著誰啊?萬一你們都去了天安門怎麼辦,把你爸爸從拘留所保出來的時候我是和他們簽了協議的。保證他不去天安門。」
「我爸爸都快六十的人了,有獨立民事能力的,您不覺得讓您保證他干什麼不干什麼挺怪的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