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2月22日】
我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張斌在離我三米多遠的地方看一份文件。
陳薇低聲問我,「你沒事兒吧。」
我感激地說,「沒什麼事兒。」
銷售部的小韓走進辦公室,到了張斌身邊說,「張經理,北京局來了幾個客戶,想見見您,現在在會議室呢。」。
張斌看了眼手錶,把文件整理了一下,隨著小韓走了出去。
同事們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剛才經理跟你說什麼了?」陳薇問。
「沒什麼,」我說,「他們都為我的安全擔心,我就跟他們說了說我的想法。」
「你父母怎麼樣了?」陳英問道。
「不知道,沒有消息。我到拘留所裡問了一下,說是拘留15天。」
「你知道嗎?」陳薇說,「今天早上在班車上就有人跟我說,沒想到咱們公司還出了個英雄。」
我苦笑了一下,隨口說道:「一個國家如果出現英雄是這個國家的悲哀。老子講『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一個國家如果民生幸福,富強安定,哪裡需要什麼英雄啊?內憂外患的時候才需要。」
我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封郵件也是我猶豫了一會兒才發出去的。有個詩人說過『我並不是英雄,在沒有英雄的年代裡,我只想做一個人。 』我也不過就是希望自己能象一個人一樣地活著,有我的權利,也有我的自由和尊嚴。如果我被剝奪了這些,那麼就通過我的努力,讓其他人能生活在自由的天空下。」
「你覺得你的抗爭會改變什麼嗎?」劉穎問。
「我相信會有效吧,自古邪不壓正。我覺得僅僅是個時間的問題,只要我們能堅持下去。歷史上有許多非暴力的抗爭,象印度的甘地、美國的馬丁・路德金、南非的納爾遜・曼德拉,最後他們都勝利了。法輪功也是一個和平的團體。我不知道社會上不了解法輪功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的抗爭。我記得我小時候曾經有兩個殺人犯受到通緝,一直到他們被圍剿擊斃以前,大人們也都很擔心自己的安全。兩個殺人犯呢,就兩個,整個城市都人心惶惶的。如果法輪功不是一個和平團體的話,按照中共的宣傳,就算有200萬修煉者吧,你說那還不天下大亂了?這其實是個常識問題。」
我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鎮壓者非常清楚我們的和平精神。你想他天天高喊『穩定壓倒一切』的,當然是因為他覺得無論怎麼迫害我們,都不會造成社會動亂才決定鎮壓的,這就是他最壞最壞的一點。而且他使用的手段裡有很多都是利用我們的優點――善良、不說假話等等。」
「前幾天我看新聞聯播,」劉穎說,「說你們在日內瓦的人權會上和反華勢力勾結。好像你們越抗爭,鎮壓倒越嚴厲了。」
「人權啊,」我說,「我作為一個人,長了張嘴,長了雙眼睛,長了個大腦,這些器官不是哪個政府給我的,而是天生的,對不對?天為什麼讓我生個大腦呢?那就是讓我有思想的自由;為什麼長了張嘴呢?就是給我言論的自由;為什麼長了雙眼睛呢?就是讓我有獲取信息的自由。這些自由都是天生的,所以叫天賦人權。她是跨越國界、跨越政府、跨越主權的。就好比說,你如果知道鄰居家的丈夫在毒打妻子,都要把妻子打死了,你能不管嗎?能不報警嗎?你不會說這是他們家的私事就袖手旁觀,對不對?中國在殺人呢!而且是虐殺,把人活活打死!那你說美國和歐盟出來對江澤民說『你不能殺人』,那是干涉中國內政嗎?跟反華有什麼相干?至於說鎮壓越來越嚴厲,嗯,無神論的人呢,永遠理解不了信仰的力量。」
我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其實鎮壓法輪功這件事兒,和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關呢。我記得在二戰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從集中營裡劫後餘生的牧師,他痛定思痛講了這樣一段話,『當納粹來抓猶太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他們來抓共產黨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當他們來抓貿易工會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貿易工會主義者;當他們來抓我時,已無人替我說話了。』法輪功這麼一個與世無爭的和平團體都要被強加上各種罪名進行這樣的迫害,那誰還能保證當局哪一天看他不順眼而來迫害他呢?所以為法輪功說話,其實就是為自己說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