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10月15日】
「信仰自由,天賦人權,我很理解」,看到氣氛有點異常,鄭先生忙打圓場。
「看來王老師是被媒體欺騙了,對法輪功有些誤解」。雪松還是微笑平和地。
「南齊呀,你還小,你回家找點文革方面的書看一看,再問問你父母,那個荒唐的時代,荒唐的人,你會明白的。」鄭先生略帶師長的口吻道。
她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應該翻過去了,欠身飲了一小口茶,機智地把話接過來,「雪松,那你們修煉人怎麼看歷史?」
「我覺得用有神論的觀點,站在修煉的角度來研究歷史,對歷史應該會更明晰」。
大家誰也沒有插話的意思,都還想接著聽,尤其南齊,雖然與剛才相比顯得平靜了,但那複雜的目光背後,有一點點挑戰的成分。
停頓一下,雪松道。
「人類的歷史本來是一個有神論的歷史,幾乎每個民族都不例外。而今天的人類,受現代科學的影響,一切都站在現代科學角度,甚至站在進化論的角度,用階級鬥爭論的方法去研究歷史,我想這個基點本身就有問題。」
「比方老子說,「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他是在論事物的辨證關係,在論他證悟到的法理,而不是在反對誰。他是位覺者,《道德經》是在叫人類返本歸真,是在啟迪人慧根,絕不是抱著什麼心在和別人爭執,論誰高誰低。所以有人說道教反對儒教,這是對老子的歪曲。老子和孔子,是各論各的法,他們的論點並無矛盾之處,他們個人之間也不存在爭鬥的地方。」
「還有,說老子反對封建制度,這實在是可笑,這種抱著階級鬥爭的觀點去研究歷史,恐怕除了有意地歪曲,和無意地曲解之外,只能是浪費紙墨,誤導民眾。」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同樣是老子在論道,而不是在對什麼社會制度有所不滿。他的一切所思所想是放在修煉上,根本不會把人類社會的制度優劣放在心裡,不修煉的人去解釋修煉者的話,最終勢必會笑話百出」。
「再者,道家的代表人物是老子;儒家的代表人物是孔子。如果在談道教和儒教時,把其他人的觀點都混同在裡面去推敲,研究,最終會混亂了道教和儒教的本義和宗旨。就像蘇格拉底的弟子亂解釋蘇格拉底的話一樣,老子和孔子的門徒所言,也代表不了他們老師的話。」
「說道教中蘊涵著原始的科學思想,這點我不敢苟同。不敢想像,把今天的生物化合之類的東西拿給老子,他會欣然誇耀。他那滿載智慧,教人返本歸真的五千言真經能說是今天人類改造自然的啟蒙篇嗎?道家特別講究天人合一的,講究無為,一切破壞自然、改造自然的行為都不是其所提倡的。」
「具體地,比方說《道德經》第一篇中有這麼句話,『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有人是這麼斷句的:『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其認為,「無」和「有」,一種是為了觀其玄妙的境界,一種是為了觀其變化的跡象。在《現代漢語詞典》中,徼(jiao)是『求』的意思,還有『巡查』的意思。我認為這種斷句和解釋方法是不十分妥帖的,某些方面不符合道家無為的思想。還一種斷句方法是:『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我認為這種斷句方法是更合適的,為甚麼呢?首先符合道家無為的理論。再者,修煉界講,只有在無欲、無為的狀態,才能看到事物的全部和實質,而在有欲、有求的狀態下,往往看到的都是在所求之心作用下的事物的一個方面,所以,雖然看到了事物的聯繫,但是片面的。所以,不修煉的人,是不容易理解有神論的歷史上,那些覺者或思想家所講的話的。」
「而現代科學是在強烈的有求之心作用下發展起來的,是極其有為的,按照老子的思想,它是看不到事物的全部和本質的, 更不可能看到宇宙的真正的玄妙,所以說道家思想中有科學成分,這種觀點是站不住腳的。如果完全站在正統的道家的基點來看,道家應該是反對現代科學的。」
「有人說孔子是無神論者,我為此感到惋惜。在《禮記》,《中庸》,《孔子家語》中可以找出幾十、上百處孔子談論神,廟的問題。僅憑: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未知生,焉知死?」。「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這幾段話,是說明不了孔子不信神的。而這話的本身並沒有否定神的意思,只是在不同環境下針對情況在回答問題而已。」
「總之,我們學習什麼,研究什麼,都要儘可能地貼近那個環境,儘可能地貼近那個心態,才能比較準確地給以把握。否則用我們現有的觀念去衡量,去評說,去解釋,終究會大相逕庭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雪松停了下來,那意思是自己的看法談完了。
鄭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動聲色地,微微點著頭。
南齊的心態已經變了,屋裡的氣氛又融洽了。
……
一陣秋風吹過,院裡的核桃樹枝劇烈搖擺,伴著沙沙的聲響。幾片帶有黃色斑點的葉片飄落下來,有一片玻璃外的窗台上。
大家談論了很多。
午後告別的時候,彼此已經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