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動亂責在官府,晉江逌厚撫百姓(數文)

陸文


【正見網2019年01月18日】

一、王詹事愛民情深

宋代朱熹:《朱文公政訓》記載:
    
王詹事擔任泉州知府。剛上任時,就召見下轄七個縣的縣官,向他們敬酒時,把愛護百姓的意思,遍告他們。他出示自己寫的一首絕句道:

九重天子愛民深,
令尹宜懷惻怛心。
今日黃堂一杯酒,
使君端為庶民斟!

七個縣的縣官,都被他的真誠所感動。所有官吏,百姓,無不敬畏、愛戴他。他多年如一日,誠摯熱心,護愛百姓。

他離任的那天,當地的父老、鄉親、兒童,攀在車轅上,深深地依巒他,不讓他走的人,不計其數,他也為此流下熱淚。至今,泉州的百姓,還像對父母一樣地懷念他。

二、「枉殺無辜於國不利!」

《元史•嚴實傳》記載:
    
當初,彰德路既已攻下,又攻破水柵,主帥帶孫(人名,蒙古軍官),對彰德地區的守軍和平民,反覆無常的行為(指投降了又反叛的行為),很是生氣。於是,帶孫勝利後,便驅趕老幼百姓數萬人,準備進行屠殺。嚴實(人名,投蒙古軍後,深受重用,保護漢人軍民有功)勸阻說:「這都是國家的舊民,我們的兵力,不能保護他們,他們為守軍所脅從,哪裡有什麼罪呀?枉殺無辜於國不利!」帶孫主帥,聽從了他的話。繼而攻破濮州,帶孫又要殺那裡的守軍與百姓。嚴實又進言:「百姓沒有和我們為敵,怎麼能與執兵刃反抗者,一同殺戮?不如留下他們,為軍隊供應糧草!」濮州又有數萬人,免於災難。其後,在曹州、楚丘、定陶、上黨各地,嚴實都同樣保護了當地軍民。

當時,蒙古兵由武關,出攻襄陽、鄧州。嚴實駐紮徐州、邳縣之間,以為河南攻破,蒙古兵屠戮必定多,就派人載金錢、布帛等物,前往贖取,並且約束所屬諸將,諸將沒有敢妄自殺掠百姓的。河南靈璧一縣,應當誅殺的有五萬人,嚴實全部給錢物,贖救下來。適逢大饑荒,人民往北遷徙者,多餓死。法律又規定,藏匿逃亡者,地方保甲村社,都連坐。逃亡者無所依託,死亡殭屍蔽野。嚴實命令作粥糊,盛置於道旁,救活的人很多。

嚴實的部下,有逃歸山東益都的數十人,益都被攻破,逃亡者全部被捕獲,逃者以為必定被殺,嚴實卻置而不加問罪。有個叫王義深的人,是王義斌的偏將,聽說王義斌戰敗,即將奔赴河南。嚴實家族在東平府的,都為王義深所害。河南攻破後,嚴實捕獲王義深的妻子與孩子,厚加周濟撫恤,把她們送還鄉裡。最終,不以舊怨為嫌。嚴實寬厚長者之風,就是這樣的。

三、幸亂之民亦可為赤子

《明史•呂坤傳》記載:

呂坤:字叔簡,河南商丘市寧陵人。萬曆二年(1574年)進士,歷官知縣、郎中、參政、按察使、布政使、巡撫山西、刑部侍郎。因久在地方,熟悉地方政治。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疏陳天下安危,是其論政的代表作,這裡節選其中一節。所著《實政錄》,則為後世地方官,所推崇。
    
刑部侍郎呂坤上奏書,說:自古以來,希望動亂的人民有四種。一是無聊之民:這些人沒有辦法得到溫飽,家庭都很困苦,因此懷有造反的念頭,希望能夠以造反來延續自己的生命;二是無行之民:這些人趾高氣揚,野蠻剽悍,忽視法律,輕視生命,自己喜歡的財富美女沒有機緣得到,等到有事變就希望通過淫殺搶掠來達到;三是邪說之民:這些人通過邪教結社,把邪說傳播到四方,那些教主和傳頭們,在各地結成團伙。如果發生事變,這些都是歸附的人;四是不軌之民:這些人乘借事端以投機取巧,妄想充當英雄霸主。他們只希望目前有事變,不喜歡天下太平。

陛下若能約束自己,而愛惜人民,減損上官,增益下民,則四種亂民,都可以變為赤子!否則都會成為國家的敵寇和仇人。國家的安危,皆繫於朝廷的態度與行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舟主怨水、棄水,把水都掏干、棄盡了,那時,舟亦無所依託矣!
    
四、愛民便民號清官

《明史•楊碹傳 附盛顒傳》記載:
盛顒,字時望,江蘇無錫人。天順(1457--1464年)初年為御史,因得罪權臣石亨,而遭貶官,為束鹿知縣,後升知府、布政使、刑部侍郎、副都御史。他巡撫山東,於救荒政務,卓有成效,為時論所稱許。
    
河北束鹿縣的百姓,對不公平的徭役,甚感痛苦,知縣盛顒,此時設立了九條法令,繼任者不能變更其內容。盛顒因母親去世,而守孝去官。守孝期滿,鹿邑縣民,相率來到京城皇宮,請求讓盛顒還任。盛顆再任束鹿縣令,更加不施用鞭撲刑罰。有訴訟者,盛顒進行勸諭,訴訟者則叩頭不復辯解。

鄰縣的訴訟案件,不能解決的,也都到盛顒這裡,來求判決,盛顒隻言片語,便能將他們折服,各自心滿意足地離去。束鹿縣郊外,有空閒土地,民眾爭先恐後,前來建房居住,逐漸成為市鎮,大家把這裡,稱為「清官店」。

五、動亂責在官府,晉江逌厚撫百姓

清代金庸齋《居官必覽•興革》記載:

晉江逌(讀由)擔任縣令時,百姓為了活命,而逃往到深山中去的,有幾百家。這些人依仗險要與官府抗拒,前後幾任縣令,都不能平定他們。晉江逌到任後,召見逃亡者們的首領,極其誠懇厚道地安撫曉諭,一月之內,他們就攜妻帶子,返回家園。

晉江逌曾經說:「叛逆之民,可以以恩德交結;無知之眾,可以用道理說服。何況百姓喜歡太平,而討厭動亂;喜歡安定,而討厭危險。如果能夠免於饑寒,誰又想動兵刃?只因朝廷既頻繁徵收賦稅錢財,郡縣又增加徵調的負擔,沒辦法才去劫奪,以維持生存,這是謀求生存,而不是謀求動亂。當事者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殺死,這樣做,有傷仁愛!又有誰會甘心情願、白白等待餓死、或被處死呢?」

六、欺民即欺天,天可欺乎?百姓斷不可欺!

清代袁守定:《圖民錄》卷1記載:
    
孔子說:說話忠誠守信,行事篤實而恭敬,這幾個字,一定要時時刻刻都銘記在心,才行得通。《周易》裡的《中孚》一卦,講的是只要內心誠實,即使用小豬和魚來祈禱,也是可以的。凡是擔任地方官的,如果誠心誠意地推行實政,他下面的民眾就會受到感動,自然會產生隨風響應的效驗。這就是說,非常誠實而不受感動的百姓,是沒有的。如果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和浮誇,那麼,老百姓是不會受欺騙的,這也是常說的不誠實就不會有人聽從指派。官員的性格脾氣、思想方法,老百姓沒有不知道的!擔任官職的人,怎麼能夠不誠實呢?「欺民即欺天,天可欺乎?」百姓斷不可欺!
    
七、治理國家首先要親近人民

清代汪輝祖《學治臆說》卷上,記載:
    
統治人民,不用擔心人民不尊敬,怕的是人民不親近;尊敬官員是因為畏懼法律,親近做官的,則是出於感激。要讓人民順從教化,不去親近是不行的。而親近人民的方法,在於能體恤人民的痛苦、愛惜人民的力量、節儉人民的財力,以真誠去對待他們,向他們表達自己的信譽,讓他們不覺得當官的可怕,而覺得當官的值得感激,這樣就有官民一家的氣象了。人民有求於官府,官府無不答應;官府有需要動用人民的地方,人民沒有不樂於承擔的。否則,等到事情緊迫而去使喚人民,必然會有不答應的人。往往在相鄰的兩地,同樣一件公事,這裡能馬上完成,那邊卻始終不能完成。不懂實情的人,說這裡是沒有良民。難道真的是缺少良民嗎?並非如此,是官民之間親與不親的原因,才導致這樣的不同結果。公事經常有輕重緩急之分,所以,治理國家首先要親近人民。

八、官吏施行惠政,上蒼必賜厚報

清代黃六鴻《福惠全書》記載:
    
做官廉潔愛民,致力於做善事,原屬士君子所應該作的,不是邀名譽,也不是求報答。然而名譽猶如影子,實際猶如物品,怎麼能有物品而無影子呢?報答猶如聲響,實施猶如聲音,怎麼能有聲音而無聲響呢?因此,州縣官致力於造福人民,一定能夠潔已愛民,也就有其實際了。以福惠為政,是能夠力行善事,也就有其施行了。福惠的本意不過是想讓百姓蒙受其蔭庇的恩澤,使對方弘大其安樂的利益。而誰又知道造福者即是得到福的基礎,施仁惠者即會得到仁惠的報答。以此可以使朝廷聽到他的好名聲,富貴榮華以至有鐘鳴鼎食的賜封,感徹蒼穹上帝,恩澤綿延於子孫。名譽與報答,猶如影子跟隨於物品,聲響來源於聲音,又何必等待邀名求報呢?每見居官者,貪圖小利,而忘卻厚集;放縱自己的暴虐,而不顧上天的報應。這是何等的拙謀而思想偏僻啊!前面敘述的只是福惠於民,沒有談到利益實際歸自己,因此特別提出,希望有卓識的賢能縣官,把此書看作一篇當官的功過標準就可以了。
    
九、幾位仁者談執政

明代楊昱《牧鑒•心術二》記載:
 
王質擔任蘇州通判,知府黃宗旦,抓到私自違法鑄錢的盜賊一百多人,委託給王質處理。王質問他:「私自鑄錢事情的發生,沒有蹤跡可尋。你是從什麼地方抓到他們的?」黃宗旦說:「我用一定的手段誘供出來的。」王質嚴肅地說:「仁義之人施政,用一定的手段誘供別人,把他們置於死地,自己反倒高興嗎?」

明道先生擔任縣令,把百姓當成自己的孩子,曾經在座位的右側,書寫「視民如傷」四個字。並說:「我經常感到愧對這一座右銘。」龜山先生說:「觀察明道先生的用心,應該是不會錯判鞭撻的人。」
    
呂希哲為人處事,都是從長計議,尋求因人施教、誘導百姓的方法。擔任知府時,命令國庫多積存鰒魚等乾物以及筍乾、菌干,
用來招待賓客,以此減少殺死鵝鴨等動物。

周敦頤說:「治理天下,不過是純潔自己的心靈罷了。在行動靜止、言語外表、觀看聆聽方面,不要違背仁、義、禮、知這四種品德,就是純潔了自己的心靈。」
    
程頤說:「即使是職位最低微的官吏,假使具有愛物之心,對他人也必定會有所幫助。」
    
有人問道:「處理政事無所用心,只想用寬恕來治理,怎麼樣?」程子說:「推行這樣的心意來實行寬恕是正確的;如果只專心實行寬恕就錯了。寬恕是自己本來就應該具備的品德,不是求取以後才可得到,只不過是把寬恕之心加以推行罷了。」
    
呂本中說:「為人處事,不是以聰明為首要,而是以盡心盡力為緊要;不是以成就事業為緊要,而是以辦得公正、便利為最好。」又說:「做官的要旨是,正直而不招致禍害,謙和而不損害道義,在於人們能周密審慎地考慮它。然而這只是追求合乎道理,而不是出於私心,而專為自己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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