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人的經典故事(十三)

法徒


【正見網2019年09月10日】

法輪大法,也叫法輪功。一九九二年五月十三日,由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傳出,是以「真、善、忍」為指導的佛家修煉大法,包括動作舒緩的五套功法。修煉法輪功不僅有祛病健身的神奇效果,還能提升人的道德,開智開慧,達到洞悉人生和宇宙奧秘的自在境界。

一九九二年至今,短短二十多年,法輪大法已弘傳世界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上億人修煉。獲各國政府褒獎、支持議案和信函三千六百五十多項。法輪功主要著作《轉法輪》被翻譯成四十多種語言文字,是迄今為止被翻譯成外國語言文字最多的中文書籍。

在億萬修煉者群體中,有平民百姓,有專家學者、也有高官富賈。有來自大陸、台灣、歐美,有華裔、也有西方各族裔,分屬不同的社會階層和背景,因不同的機緣得以接觸法輪功(又稱法輪大法),從而走上修煉的道路。通過通讀法輪大法的著作並按照法輪大法所教導的真善忍提高自己的心性,並輔以煉習法輪大法的五套功法,他們獲得了道德的昇華和身心的淨化,出現許多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奇蹟,幾乎每個真修者都有一個動人的經典故事。這裡因篇幅有限,僅選集部分作一系列報導。

一、各界精英修煉故事

二、國家公務員(離休退休人員)的修煉故事

(二十七)國務院外經貿部官員的修煉故事

張亦潔,吉林省長春市人,一九七七年畢業於吉林大學。大學畢業後,先後在國務院「對外經濟聯絡部」、「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工作長達二十幾年,曾任這些中央部委的辦公廳副處長、處長等職。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被派駐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長期工作,任二等秘書。回國後,年紀輕輕,就擔任國務院外經貿部的辦公廳處長,是前國務院副總理吳儀的筆桿子。先生長期主管對歐洲的經貿事務,夫婦倆還有兩個聰明健康的孩子。事業家庭都十分順遂。

她從九四年開始修煉法輪大法,四年半的實修經歷,使張亦潔體驗到法輪大法的美好,體驗到宇宙真理在人間的真實展現。

一九九九年邪惡迫害後,張亦潔因九九年七月二一日上訪和一直堂堂正正表態堅修大法,被李嵐清親自點名勞教,被薄熙來親自下令開除公職,遭受了慘絕人寰的迫害。期間,張亦潔被先後撤銷黨支部書記並開除黨籍;撤銷處長職務並降級為最低職員;開除公務員隊伍,調離外經貿部機關。後來,因為張亦潔堅修大法,被七次非法拘禁、抓捕、關押,前後遭受大約七十種酷刑。從勞教所出來,遭受單位丶居家兩處監控。

二零零六年九月,離家出走,獨行萬裡、歷盡艱險來到泰國。一個月以後、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七日,薄熙來以《中國商務部》正式行文,以「死不悔改,內外造成巨大影響」等等藉口宣布將她開除工職。

在泰國,得到了聯合國難民機構的政治庇護。之後,在國際救援機構、美國政府及親友多方救援下,二零零七年十月,被美國政府接納安置。如今,張亦潔女士和家人雖然天各一方,孤身流亡異國他鄉,移居美國紐約。但令她欣慰的是,她現在已經是《看中國》專欄作家,能夠面對國際社會揭露中共迫害法輪功、反人性,反人類的邪惡、殘忍和獨裁暴政。把中共的所行罪惡印證和公諸於全世界。並以她的親身經歷證實發生在中國大陸震驚人類、空前絕後、至今仍在發生著的殘酷殺戮。

1,幸運得法修煉  找到人生真諦

小時候的張亦潔,受到姥姥和父母很好的啟蒙教育,有一個快樂的多彩的童年,幾十年了她都還清楚的記得姥姥給講的《中國神話故事》、……在那些神話故事中,她也曾為盤古開天、夸父追日而展開恢宏的想像,產生了對神的敬仰和嚮往……
 
長大上學丶真到參加工作的張亦潔,在這個一黨制的社會灌輸下,那除了熱愛黨、熱愛祖國之外,就是信仰馬列主義……

張亦潔說:〝因為中國這一黨制的國家,特別是中國這個社會灌輸的都是無神論,那你在不信神的情況下,它就是指示你信仰共產黨一個信仰,當你知道這個信仰是都充滿了謊言、充滿了欺騙的時候,那你對這個信仰就徹底的失落。而且它當在你思想中根本就不成其為信仰的時候,實際上這個人是很痛苦的。"

一九九零年代,張亦潔三十多歲,年紀輕輕,就擔任國務院外經貿部的辦公廳處長。先生長期主管對歐洲的經貿事務,夫婦倆還有兩個聰明健康的孩子。事業家庭都十分順遂。

張亦潔說:〝別人有的我有;別人沒有的,我也有,真的一切一切都非常如意。"

〝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中非常非常的失落。人生掐頭去尾,好日子就那麼幾十年,你再輝煌也就是那麼幾十年。可你來此一世,到底是為什麼?"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張亦潔閱讀了大量文史哲學書籍,希望從前人的智慧中找到答案。

張亦潔:〝古今中外的書幾乎都看遍了,最後看到宗教方面的書,也沒有找到我所要找的。"

〝越讀書呢,就越覺得,沒有一種理論和觀念,能夠透視這個世界這個人生,和解讀我內心中的那些問題。"

張亦潔也嘗試了多種氣功,不但沒找到她尋覓的真理,身體還越練越糟。

〝而且這麼多年,有的時候真的是用語言很難表達,就是一直都在尋尋覓覓的找啊找,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練了不下七.八種那些市面上曾經流行的氣功,最後是練一個扔一個,練一個扔一個,最後被那些假氣功搞得身體越發的不好。最後都徹底失望。"

〝當有朋友跟我提起法輪功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不相信。後來當這個朋友把書給我寄過來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轉法輪》的時候,裡邊的法理就深深的震撼了我,我就明白了,我找的就是這個大法。"

一九九四年,張亦潔的妹妹,也給她寄來了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主要著作《轉法輪》。讀完後,張亦潔哭了。

張亦潔:〝我內心中十分十分的震撼,我就知道,我這麼多年我尋尋覓覓的,就是找到這個法。《轉法輪》,法輪大法,解讀了我人生中所有的疑問。我知道了神是存在的。"

張亦潔:我長久以來很多那種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問題,我都在《轉法輪》裡邊找到了答案。

比如說,人活在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過去我就想過,宇宙空間中絕對是有一種神秘的、超自然的力量在左右著人的生命,在左右著人世間的萬事萬物,但是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誰也找不到。人類的這個知識層面永遠也解答不了這個問題。

長期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找到了答案之後,我就認定了這是一部宇宙的真理、真法。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義無反顧的就走入了修煉。

遵循法輪功的原則〝真善忍〞,張亦潔善待親友,用善意化解家庭矛盾;在單位善待下屬,淡泊名利。

張亦潔: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去做的時候,不論是我的家庭還是我的工作單位,還是我所有接觸到的我周圍的社會環境,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比如說,通常人們都認為婆媳關係是最難處的,比如說我的婆婆,我為什麼不能像對我自己的親生母親去對待她呢?如果我真真正正是一個修煉人的話,那我就應該按照「真、善、忍」去做,按照法輪大法的法理去做,我就要把我的婆婆當做我的母親一樣去對待她。

張亦潔:修煉了法輪功了以後,我所有的做事的原則是在「真、善、忍」上,不是為這個黨盡力、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事業去奮鬥了,不是這樣了。

張亦潔:修煉了法輪功以後,同樣去參加交易會,但是那個時候我的變化就很大了,我做為一個經貿部的,就是主辦單位的一個官員,那真的是天天、頓頓的都吃請,就整個交易會是吃得昏天黑地的。請客吃飯,外商請,下屬單位請,然後省市的請,交易團的請,廣東省的各級機構領導都請。

張亦潔:真的吃得昏天黑地的。我修了法輪功之後,我就不去吃請了。那個思想上的變化是特別大的。特別我們是政府部門,到下邊去出差啊什麼的,那送禮都是小意思了。

比如說我到廣西去出差,當地的政府官員就曾經送給我緬甸的翡翠玉鐲,那價值是挺大的。然後還有一些也是地方啊送的深海的珍珠項鍊,還有在香港開會的時候,也是華人集團送的那些非常精美的,像手掌那種還要小的,小小的三用機,當時就是五、六千塊錢,很昂貴的。可是我都退回去了。就是說真真正正的從靈魂、從思想深處把這些東西都放下了。

張亦潔:我是一九九四年底開始修煉法輪功,我的單位,部裡邊知道我修法輪功,那個時候,一九九九年之前,整個社會、包括我們經貿部對修法輪功的這些幹部都是很認可的;因為他們都知道修法輪功的人特別好。當時在機關的級層會議室專門給我們批了一個煉功點,所以我們每天中午都集體在部機關大樓裡邊煉功。

張亦潔粗略統計,當時在外經貿部機關,約有七十多人修煉法輪功。

身擔要職的中共官員,張亦潔女士曾認為自己博覽群書,馬列信仰堅定,但在仕途中的百般經歷使她感到茫然,身心疲憊、疾病纏身,當她得到了一本《轉法輪》,幸運得法修煉 ,反覆學習《轉法輪》, 了悟人生真諦,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去做的時候,疾病不醫而治,風貌豁朗祥和,處事廉潔容睿。

2,七月流火反迫害  走出紅塵不回頭

當時張亦潔所在的外經貿部,是中央、國務院各部委法輪功最多的部委之一。僅部機關和各駐外使(領)館就有不少學員,那時中國八大外貿進出口總公司還在外經貿部管轄之下,各大總公司煉法輪功的人就更多了。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之後,中共「六一零」組織首惡李嵐清,因曾任外經貿部部長的緣故,對外經貿部的法輪功學員死盯死打,後任部長效犬馬之勞亦步亦趨,使盡種種迫害手段如:撤職、降級、下放、開除公職;收回住房、拒發工資、取消普調工資、取消獎金、假期及所有福利待遇;逼迫離婚,取消派遣駐外工作,已在大使館工作的外交官被遣送回國;監視居住、禁止出北京城、設海關黑名單、禁止出國;綁架、洗腦、下迷藥轉化、拘留、勞教、指使勞教所酷刑轉化、指使勞教所延期加刑等等無惡不作。

因此,中國對外經貿部也是迫害法輪功最重、最邪惡的部委之一,其次是中國科學院等。……

張亦潔說: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國政府鎮壓法輪功起,至二零零零年四月,在整整八個月的時間裡,我遭到了「中國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部領導的高壓,責令我必須放棄信仰,停止修煉,和黨中央保持一致,並裹挾我的丈夫對我勸誡、施壓。我不斷的向他們陳述法輪大法的真善忍和於國於民百利而無一害的大量事實例證;陳述信仰自由,同時表示,我決不放棄信仰將繼續修煉。他們勸誡、警告、施壓,以前途、名譽地位、撤職等要挾了整整八個月。我頂住所有壓力,也失去一切。八個月後,我被撤銷辦公廳黨支部書記、開除黨籍;撤銷處長職務,行政降級,工資減至最低職員工資;並開除公務員,調離部機關下放到企業單位。二零零零年四月,我離開部機關到部「國際經濟貿易研究院」上班,但我沒有任何工作,只是接受監控。每天打水掃地取報紙。

根據八個月的迫害與反迫害親身經歷,八個月所見所聞的傳奇故事,張亦潔己經寫成「反迫害紀實:七月流火《走出紅塵》」,發表在《看中國》等媒體上。現將《大紀元》根據《正見網》「反迫害紀實《走出紅塵》」改編而成的故事選登如下:

給迫害墊底的三講班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是中共撕掉最後一層面紗,公開鎮壓法輪功的起始日。而眾所不知,在鎮壓前夜的一九九九年七月初,江澤民突然決定在中央、國務院各部委處級以上幹部中開展「三講」運動。有消息透露這是一次政治大清洗。實際是在迫害法輪功之前,先在中央國家機關來一頓殺威棒,給迫害法輪功墊底。

張亦潔在《走出紅塵》一書中寫道:

當時我所在的中國對外經貿部不幸被中央指定為「三講」運動的試點單位,以積累經驗,在中央國務院各部委全面鋪開。

七月初,中央成立的「三講」督察組進駐外經貿部,上上下下氣氛緊張。當時我任辦公廳某處處長,被指定參加首批學習班。

當我在學習班上廣泛宣傳法輪功的時候,還不知道鎮壓已近臨界點。當時空進入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新舊宇宙的正邪大戰成為歷史轉折的開篇,一場亙古至今無二對上億正信群體殘酷迫害事件公開全面爆發。

當時三講學習進入緊張的「自查自糾」階段,在學習班一律不准假的情況下,我以「有事晚來一會」的託辭毅然去國務院信訪辦上訪。正在第二期班學習的副處長虹乾脆就沒打招呼,從學習班跑出來直奔國務院信訪辦與我會合。

請「一會兒」假,變成了失蹤兩天兩夜。回來後我們立刻被卷到風口上。法輪功立刻成為全社會的焦點,三講班裡邪惡鋪天蓋地。江澤民責令:「三講班人人過關、人人表態,不漏掉一個。」

變臉

早晨來到班上之後,我首先到辦公廳主任那裡去打招呼。辦公廳主任平時與我工作關係較融洽。但此刻,他滿臉階級鬥爭,神情緊張。看我走進來無語地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讓我坐。

片刻,辦公廳一位處長走進來,一反常態公式化地朝我點點頭,在辦公桌側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非常緊張地拿出筆、本準備做談話記錄。他們都換了一張臉,就像不認識,那氣氛比派出所作筆錄審問還敵對。

我心想,政治真不是個好東西,能使人如此變臉。

當我證實這一切完全是針對我時,我平靜地對辦公廳主任說:「您是想審問我嗎?還要做筆錄嗎?如果是這樣,很對不起,我將拒絕回答您的一切問題,因為我沒有觸犯國家任何法律或犯下任何錯誤,我不希望您採取這種敵對態度。」

辦公廳主任一臉尷尬,沉默片刻,大概意識到自己太過分、太大敵當前了,遂撤走了做筆錄的處長。……

我意識到部機關幾十個學員將面臨一場嚴厲打壓的考驗。而首當其衝的是正在參加「三講」班的我和虹。

七月二一日那天,北京部裡有不少人去上訪,也有不少人順利走脫。我和虹被抓的消息像插了翅膀,飛快地傳遍了經貿部機關大院。

這期間,中央公開文件和內部文件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邪惡和嚴厲。我以長期機關工作特有的政治敏感,不斷地對比中央文件和國務院兩方文件的口徑、口氣,密切關注這場邪惡風暴的風雲氣象。

我發現國務院文件和中央文件對法輪功態度明顯相左。中央文件一路禁令,而國務院文件卻明確指出,公民有信仰自由。實質上是認可法輪大法,但是這種對立並沒有堅持幾個回合,國務院頂不住那股邪惡勢力而偃旗息鼓。

這件事在當時的中央和國務院各部委引起很大震動和揣測。最後,終以江澤民的一封窮凶極惡的指控信而拍案定調。一場鋪天蓋地的鎮壓迫害愈演愈烈,當初定論的所謂「歪理邪說」被進一步升級定性。從此江澤民有了加大打擊正信的邪惡理由。

中央督察組和外經貿部積極支持取締鎮壓,像歷次政治運動一樣緊跟照辦,在三講班極其高調地嚴厲指出,「在法輪功問題上,政府部門的領導幹部必須與黨中央保持一致。三講班所有人都要在『自檢自查』材料中明確闡述對法輪功問題的立場、態度。」

所有人在規定要求之下都對法輪功問題表了態,包括部領導。小環境的邪惡帶動了大環境的邪惡。這時不僅僅是三講班被逼表態,整個部機關和所有直屬機關全體幹部被逼人人表態、人人過關。

排 查 定 罪

「我在所有場合依舊公開陳述「法輪大法好」、與國與民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實道理,駁斥中央和媒體對師尊所有的造謠指控,什麼豪宅、斂財、改生日、什麼自己上醫院、不許別人吃藥,什麼死了一千四百人等等,我還原事實的本來面目,以親身經歷和我所在煉功點學員的經歷為證,指出這場鎮壓的理由完全是建立在徹頭徹尾的憑空捏造和蓄意的誹謗的基礎上,因而指出,取締法輪功是極端錯誤的。

我有理有據的在「自檢自查」材料中闡述了從祛病健身走入修煉和修煉後身體和思想上的巨大變化,認定他是一部高德大法以及我為什麼去上訪的理由。我要讓我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法輪大法好!還我們師尊清白!政府的取締是錯誤的。

但是,表示繼續修煉和這種讚揚法輪功的表態他們絕不接受,絕不容忍。他們再三要求我和虹(另一位在經貿部工作的法輪功女學員)必須在自檢自查材料中明確表態不煉法輪功,要求我們在這個大是大非問題上必須和黨中央保持一致,強制我們重新作出選擇。

這時,中央紅頭文件迫害的指控和命令不斷的細化:共產黨員不許煉法輪大法;國家公務員不許煉法輪大法;再後來的文件就是如果繼續煉,就如何如何處置。部領導和督察組緊跟照辦,一再重申和強調這一點。

開始三講班不斷的督促我作出所謂理智的選擇。後來便增加了軟硬兼施的脅迫,要我們與X黨同心同德,否則後果不樂觀。與此同時,部機關內部在迅速的排查修法輪功人員的情況。我在部機關組織集體教功;在機要處的信箱裡給所有的部領導和司局長送《轉法輪》書;擔任法輪功輔導員;就連在德國參加國際高級經貿研討班中傳閱《轉法輪》和送德方官員及翻譯《轉法輪》書的事都被調查出來。同時他們還認為虹和我是同鄉、同校、同在辦公廳工作,是我介紹她修煉的法輪功,所以他們認定虹是跟我跑、上當的,以此推理還有一批人。因此,他們又拿出共產黨整人的那一套,開始打擊重點、分化瓦解,間隔虹和我及我與部裡所有的大法弟子。

我馬上被列為具有宣傳活動能力、事實並具有巨大危險性、巨大影響力的法輪功骨幹、「頑固分子」。我成為邪惡瞄準鏡下的「重點人」。

於是,他們和我談話說:「如果你表態『不煉了』,會帶動一大片,部裡將既往不咎,皆大歡喜……;如果繼續煉下去,結果就是查處,撤職、開除,中央明文規定,這你也知道。難道你願意大好前途事業毀於一旦嗎!」

開始,我曾想到過在自檢材料中搞「文字遊戲」以搪塞過關。但我很快意識到,那不是真正修煉者所為,而且這也不是搞文字遊戲那麼簡單的事情,這是大是大非的抉擇,是生死存亡的抉擇。無論是神那一層,還是人這一層,都不會讓一個修煉者在生死抉擇的關鍵時刻允許我矇混過關,何況師尊已讓我悟到這場打壓的實質。所以,站在法上,從法的角度,我必須主動的,而不是在邪惡的逼迫下被動的去表態。搞「文字遊戲」就是被邪惡牽著鼻子走了,最後會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大法修煉是脫胎換骨,法難當頭,需要的是用我的雙肩去承擔。耍人的小聰明,玩點人的小把戲矇混過關,決不是修煉者所為。

這時,我再一次清醒的認識到大法修煉是聖潔的、純正的、高尚的,我要配得上得這部大法,配得上師父的苦度!迫害當前,大是大非,就該明明朗朗、堂堂正正的表態!絕不遮遮掩掩、苟苟且且!

思想一定位,各種壓力逼過來,那勢頭如同面對生死抉擇。

定位

政府定性取締大法,「三講」學習班一次又一次施壓讓我表態,要求我和黨中央保持一致,這種現狀並不僅僅針對我,這將是部機關所有大法弟子都要面對的,是全社會所有的大法弟子要面對的,邪惡的取締是針對大法和所有大法弟子而來。作為大法弟子這是歷次事件以來的一次最大的考驗,大到什麼程度呢?那就是修還是不修!是真修還是假修!真修弟子就應該站出來,面對我們所接觸的各種社會層面,面對各種社會群體現身說法,證實大法,澄清事實,消除以取締為目的捏造和誹謗,還我們師尊清白!

我想起最早的「北京電視台事件」、「中國青年報事件」、「四二五事件」和最近的「七二零事件」,我們都做了我們應該做的,那麼走到這一步就不會走了嗎!我再一次回憶「七二零」之前師父一次又一次的講法,我清楚應該怎樣去做,尤其是七月二十三號那一天我所悟到的和認定的就是:我的生命將與大法同在,說「煉」和「不煉了」無疑是會有不同的結果,如同生死抉擇毫不為過。師父說:「然而一個偉大的修煉者就是能在重大考驗中,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精進要旨二》- 位置)

於是,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和先生的關係陷入冷戰」

「各種壓力滾滾而來。和我同在部裡工作的丈夫立刻成為我最大的壓力之一,部領導請他做我的思想工作,迫使我放棄大法修煉,並且每次部長和我談話都要請他在場。先生從頭到尾如坐針氈。在我和部領導的交談、陳述、進而爭論中我看到了他的焦急、惱怒但又不好發作的克制和痛苦。

回到家裡他便怒髮衝冠,猶如雷霆萬鈞……從此,家無寧日,無休止的勸阻、爭執和一次比一次激烈的逼迫、要挾,把往日的溫馨和諧蕩滌殆盡。

一天,先生按下怒火,十分壓抑、提名道姓的對我說:「張XX請你給我點面子,別再堅持了,事到如今再說什麼都沒用,不管你說是正的、他說是邪的,你們如何,都沒用!就是一個字,「煉」就失去一切,寫明『不煉了』就能過關,就能躲過這場災難。」……

我以沉默忍耐拒絕這無數次的詰問。

先生急了:「我問你,你活著為什麼?你兢兢業業的工作、奮鬥、入黨為什麼?就是為了今天被人家開掉嗎?!我們毫無背景,憑真才實幹,一步一個腳窩的奮鬥到今天,就因為這三個字,多年的成就被人家一口否定嗎?!這樣下去你害了自己也害了我!害了孩子!再說,這也就是表面文章,表面文章做做又何妨啊?!……」先生焦躁的說。

這可不是表面文章,這是生死存亡的衡定和淘汰啊,他怎麼能明白呢!這些日子以來,天下該說不該說的,能說不能說的,他都說盡了,但是,無論他說什麼,我都容忍他、體諒他的感受,也能體諒所有人的好心勸戒,我的心也是被一刀一刀的剜著。是啊,他說的又何嘗不是呢,人說一句假話:「不煉了」還不是信手拈來,易如反掌。文革後人們學會了用假象、謊言把自己整個包裝、掩藏起來。但是,先生不懂這是修煉啊!修煉是實踐真善忍,超脫世俗。順從他,那就只有放棄大法,這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怎麼說服他呢?

晚飯後散步是我們常年共同的習慣,小區花園、樓群綠地、超市、書店等都是我們信步漫談的地方。但是,自從取締以來,法輪功問題成為每天散步的專題討論。我試圖說服他明辨是非頂住壓力,支持我,站到正義一邊;他則試圖以說服我表態「不煉了」躲過這場劫難,卸掉他身上的壓力。但是,一次次的結果都是沒有結果。開始我以大量的事實向他陳述大法的高德、超常和神奇,以期加強他對大法的認知,開始他以沉默認可,後來,隨著取締打壓日益升級,我們的交流變成了討論、討論變成了辯論,辨論變成了爭論,無數次散步並肩走出家門而回來時卻分道揚鑣。最後是冷戰,指責、要挾、攤牌步步緊逼,我死守最後防線。

我和先生的關係陷入冷戰。他冷冷的說:「你不轉變將失去一切,我也救不了你,沒有特殊、沒有例外,你知不知道?!而你還會株連我。」他在向我轉告部長的話。

「我知道!」我淡淡的說。
「你的工作還要不要?」
「要!」我說
「職務要不要?」
「要!」
「工資獎金要不要?」
「要!。」
「家要不要?」
「更要!」我加重口氣的說,「我們修煉是修心,師父沒讓我們什麼都不要。」
「可我再說一遍:你再不寫保證、不改變態度就什麼也要不到,什麼都失掉、統統失掉!」

他惱怒的轉身棄我而去。我停住腳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再一次說:「你不能和我共患難,我也絕不苟同你。這就是我的最後防線。」

無聲的淚水汩汩流落,淌進嘴裡是鹹鹹澀澀的……我做好了、其實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我替你寫好了保證」

一天,先生和我說:「我已經替你寫好了保證,我交給你,還是交給辦公廳主任?」

我急不得、躁不得,我耐心的和他說:「寫不寫保證這是我的事,你不要替我做這樣的事,這會對你不好。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代替我或者替我做主,只有這件事,你不可以代替我;天下事我都可以聽你的,唯有這件事我實在不能聽你的,請你給我一點空間,給我留一點自主,不要和他們一樣逼我好不好?」

他冷冷的望著我,陷入沉思。一會,他一字一板的說:「你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重嗎?」
「是!」我乾脆的說。
「沒有餘地嗎?」
「是!」 我毋庸置疑的說。
「你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嗎?」
「是!」我堅定的說。
「可是你想到過我、想到過這個家嗎?」
我頓時語塞。一種渾沌沌沉重的物質壓過來。

我久已感到面前隱約豎起的那堵高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厚重。突然我前所未有的感到我們倆同在一個部工作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我沉默著:這些年來風風雨雨辛辛苦苦倆人攜手並進,正如同事、朋友們所說,家庭事業如日中天。是呵,奮鬥到今天,他怎麼能夠放得下呢!他是個把事業看得比生命都重的人。

先生從七十年代起就給國家領導人做翻譯,後來一直主管中國對歐洲的國際經貿事務,最難纏的貿易糾葛,最艱苦的雙邊談判他都能運籌帷幄,堅韌智慧的保護國家利益,在外交界頗有口碑。但是共產黨的株連和翻臉不認人誰又能抗得住呢,他又放不下摸得著、看得見蒸蒸日上的仕途,他動心啊!從常人角度說,他的奮鬥沒有錯,我不能說他錯,因為他不可能理解修煉,如果他能理解這一切也早就修煉了。

我深深的記得那個星期天,我坐在大廳裡聽師尊的《在美國西部法會上講法》。我被宇宙無邊大法的法理和人類的成、住、變異及無邊宇宙的真相震撼得大慟不已,伴著修煉後日新月異對法的理解和積澱,我靈魂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震醒,宇宙的真理真法開啟、衝擊、掃蕩、淨化了我靈魂的每一個角落。我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啊,怎能承受這大真機、大威德、大福報、大使命啊,慈悲偉大的師父啊!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在大廳裡放聲大哭……

先生從房間裡一步跨出來,他驚愕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說:「你沒事吧?!……」

我只顧淚如泉湧,很久很久深深的沉浸在那靈魂淨化、開啟的震撼和感動之中。我知道從那時起我的靈魂的全部,我全部的靈魂,都永遠、永遠的留在了法裡,溶在了法裡!

這種差別註定了這場齟齬。

我放棄的是我的在人中的事業、名和利,如果他有正信,為此受到牽連甚至是迫害,他將會得到無盡的福報。何況,他也要在這個大法的面前擺放他自己的位置。

我迎著他的目光,默默的傳遞給他無比的慈善,旨在告訴他:我唯一的請求不可逆轉。先生面有慍色而無語,終未發作,片刻轉身離開。

惱怒的辦公廳主任

第二天一上班,我找到辦公廳主任,說:「任何人給我寫的保證都無效,都代表不了我,請不要接受,我不認可!」

辦公廳主任說:「你為什麼把自己往絕路上推?這麼多人都在拉你、幫你,你知道某某(我的丈夫)有多難,壓力多大嗎?你是個聰明人,為什麼如此極端?!」

我真誠的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千方百計的幫我過關,我非常感謝你們,但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我沒有做錯事,黨不是一貫要求他的黨員要對黨忠誠嗎?我講真話、講老實話,難道共產黨不歡迎嗎?!做人都不講老實話,這個世界還有真誠嗎?!共產黨都不講真話,共產黨又何以取信於民?!我沒有把自己往絕路上推,是政府不顧客觀現實把正義和良知扼殺,把好人往絕路上推,您說不是這樣嗎?」

對方語塞。良久,他又說;「你既然知道是政府行為,你個人又何以能對抗得了政府呢?!」

「我們沒有和政府對抗,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我為什麼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說出自己的意見,是誰說的不搞『一言堂』!……」

「唉!你這個人聰明至極,怎麼也糊塗至極,你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嗎?!……」辦公廳主任有點惱了。

我歉意的苦笑笑說:「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不用說了。我並不聰明但也決不糊塗,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麼,做人都講良知和道義,更何況我是一個修煉的人!」……

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談話。最後,辦公廳主任焦躁的說:「你知道中央紅頭文件規定共產黨員不許煉、共青團員不許煉、國家公務員不許煉嗎?你為什麼依然要固執己見呢!你不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嗎?!」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頭腦非常清醒。但是我要闡述三個方面的問題:一、這個大法是一部高德大法,是真正度化人、改變人的真理真法,一句話就給強行定性,將傷及億萬民眾,這對人民是不負責任的。二、從事情的本身來講,不許我們講話、陳述、證實事實,強行封殺,置億萬民眾的呼聲於不顧,這不符合黨的政策,這對黨和國家是不負責任的。三、法輪功修煉者重德向善做好人,這在各行各業都是有目共睹、不爭的事實,我們的國家還怕好人多嗎?共產黨害怕真善忍嗎?您能否給我一個客觀的解釋和公證的回答?!」

「唉——!」主任一聲嘆息沉思著。

我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我也要給他一個思考的空間,站在哪一邊他也要選擇和定位。

……

奇緣

一九九九年七月,政府取締法輪功,一夜之間傳遍全國,驚動了我長春老家和先生江蘇老家兩個家族的人。先生立刻成為內線與兩地熱線聯繫,通報我的處境和立場態度並有意搬兵。

首先來京的是我的二哥、姐姐和妹妹。二哥性情隨和,善解人意,會做工作,所以家中派他來說服我,並由姐和妹陪同前往。

一行三人下車後,瞞著我悄悄來到部機關,先到先生的辦公室了解了情況,交換了意見。他們背著我首先和虹談話。他們也認為虹是出於個人感情跟著我跑,所以先與虹談話,以其做通虹的工作後,大家攜起手來再勸我。他們在四樓談了一天,我在九樓辦公室全然不知。

他們和虹的一場長談開始了,虹以她修煉的切身感受,以她對法的深刻理解,對現實社會客觀清醒的認識博得了他們的嘆服,不僅向他們效果甚佳的洪了法也為我除去不少障礙,減少了不少壓力。

事後,同為大法弟子的妹妹對我說:「虹不愧你那麼看重她,確實很優秀,修得好,她可不是跟著誰跑,是她作為修煉人當之無愧的層次使然。」

他們說服不了虹,便底氣不足了。看虹的思想狀態,他們便知道了我堅信大法的程度。他們深知我的性格,認準了的事情會全身心的投入,想說服我改變如同去搬山,但二哥自認為他還有足以說服我、讓我改變態度的殺手鐧。

晚上,二哥、姐、妹三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白天的事緘口不提。其實虹早已向我通風報信。

晚飯後,在樓頂寬敞的露天陽台上,二哥開始了和我有目的的閒聊,妹妹根本就不加入,她早已和虹產生共鳴。姐半修不修的有點兩面派。

哥裝作漫不經心的問我:「你聽過師父講課嗎?」

我說:「沒有。」

「見過你們師父嗎?」

「沒有,還沒那造化呢。」我沮喪地說。

一提起見師父,我就想起幾次三番痛失拜見師父的機緣。一次地壇講法,不知師父要來,便趕回單位上班;?九九七年赴俄羅斯洪法,師父未去;第三次師父接見高知學員,我以為是一般法會,居然把票讓掉,事後知道是師父接見時,眼淚差點掉下來。更懊喪的是據說師父曾在部機關禮堂辦過一次講法班,我居然不知道。就那段時間我還和虹京城遍訪名師。其實,冥冥之中就是在找師父。

我一邊講著一邊回憶著這些往事。哥卻悄悄地說了一句:「我和你們師父曾是文工團的戰友……」

「什麼?!你說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哥又重複一句:「當年在文工團時,我們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驚訝地望著他,這世界太大還是太小?哥看我如此震驚,又補充一句:「真的!當時我還是隊長。」

「天哪,這是什麼緣分!」我像要把哥看穿一樣……

可他卻重重的,十分嚴肅地說:「亦潔啊,人就是人,人怎麼會是神呢,會是佛呢?!」

「唉呀,哥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說:「哥知道有句老話嗎?叫『真人不露相』啊!那耶酥,釋迦牟尼、老子,哪一個不是人來的、人像俱在的呀!真讓你人看出來那還真就不是神了!」

說到此,我又趕緊回過頭來追問:「你跟師父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哥說:「就是在二零一部隊軍馬場文工團,這麼多年,大家都各奔東西了,你們遭到取締後,是別的戰友告訴我這件事……。」

「那時師父什麼樣?」我興奮的問。

哥陷入沉思,一字一頓、悠悠回憶說:「你們師父長得英俊、高大、才華橫溢,人卻非常沉靜。」我全神貫注的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可他突然話題一轉說:「可是亦潔,再好的人也是人那,你怎麼就信成了神佛呢?!」

此刻,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我既高興又可憐兄長,又感慨萬千。我高興師父在人間時,曾有一段人生時光有哥伴在師父身旁;我又可憐兄長有眼不識佛陀。我感慨哥有這份奇緣,真不知是哪世修來的福分,卻雲裡霧裡的被觀念一葉障目。

我扶著大陽台的圍牆,眺望晚霞西逝中莽莽蒼蒼的群樓和餘暉掩映下朦朦朧朧的燕山山脈滿心的感慨,此刻我忘記了家人、先生和單位整我的煩惱,得法以來,我和所有的師尊弟子一樣,想見師父望眼欲穿,可哥與師父曾朝夕相處卻有眼不識泰山。我感嘆不已:「上帝,你就是這麼平衡的嗎?!……」

我坐下來鄭重其事的跟二哥說:「告訴你那些戰友,包括你,不能直呼師父其名,人叫一聲佛的名字都是褻瀆,都是罪過。你知道嗎,另外空間的佛道神聽師父講法,統統都是跪著聽的,只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人類末劫覺者下世度人,你知道師父有多高嗎?人想都想像不出來!」

看著哥崇敬又疑惑的神情,心想,別說高了,把他嚇著了更不信了。我掉轉話題說:「師父說人難度,真是這樣啊,其實當年耶穌下世時,是帶著神跡傳法的,就這樣,人還都不信他,而恰恰他家鄉的人最排斥他,最不容他。他們跟你的想法一樣,也認為:『那不就是人嗎,怎麼會是神呢?!』可是人類這層空間是不許神佛顯像的,那就度不了人了,這是天理,是不允許的。」

我接著說:「文化大革命那個沒有理性的時代,誰敢說佛道神那就是迷信,誰敢展露一點特異功能,都能被那些人吃掉,還會有存身之地嗎?!其實那時候師父早就修成,開功開悟了。待在人中很苦啊!我們人是不可想像的!……」

我千言萬語恨不能一下子都倒給他,讓他明白過來。

「是!這些我可能不理解,可是,你也不能為了修煉把二十多年為之奮鬥的前途事業都扔掉啊!二哥知道你憑能力干到今天,不容易,不就表一個態嗎?!那不算什麼,我就信了!心裡有了!在家煉!誰管得著?!幹嘛讓他們揪住不放?!

聽他這樣說,我放心一半,知道他對師對法有正念。

我說:「二哥,人表面看是這樣,其實作為一個修煉人就不是這個理了。你看當今社會上的人有多少真誠,不牽扯個人利益的時候都難有一句公道話,一旦牽扯個人利益,誰都明哲保身,管你天理良知。人也抱怨天下無道,但是社會一旦需要人講一句真話——僅僅是一句真話時,卻都躲得遠遠的,人都沒有了衡定是非善惡的概念和標準了。人這樣,你不能讓我修煉人也這樣,我修的就是真善忍,我們的生命如同師父再造。當面對師和法被誣陷,事實和真理被封殺,鋪天蓋地的造謠污衊迎面而來時,我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講,那真的連人都不是了!」

哥沉默著,他知道我說的話句句在理。

我繼續說:「二哥你不修煉不知道,其實人不修煉生命沒有任何意義,人一世轉瞬即逝,來一身空走一身空,家財萬貫帶不走分毫,帝王將相也得黃土埋人。那個德和業力可是生生世世跟著人走,人就糊裡糊塗、生生死死的在這六道裡輪迴還有來道趣的。我過去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修了大法這都是救命之恩,我不能做沒有良心的事情,不能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爸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其實我們是永遠都回報不來,師父給我們的是我們付出生命都不足以回報的。你不要以為我們是為師父做的,修煉人是修自己的福分,也福報全家啊。請哥有點耐性看結果,法輪功必將戰勝邪惡洪傳全人類!」最後還得鼓勵他一句。

我們聊呀聊,我著急,講多了怕接受不了,講高了怕嚇著更不接受了,講不到位又怕他思想不通,就這樣來來回回、循序漸進的聊了大半夜。

那一晚,我們兄妹幾人就在大陽台上聊到深夜。二哥能夠聽我講話,這就有了溝通的大前提。他不逼我,也不讓我承諾什麼,我們的談話頗有效果。

第二天,他要回白城市了,我去送他,臨別前二哥什麼話也沒說,只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有相信?有擔憂?或者也有無奈?我想都有!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或許他比嚴厲、專斷的長兄更清楚這一點;凡塵俗世「真人不露相」或許他也在心靈深處認可了這一點。

這次相見,二哥和師父的這段經歷讓我時常遐想,和師父有這麼大的緣分,讓人難以想像。當年的文化大革命打破了他讀音樂學院的夢想。當父親被打成走資派,在劫難中的時候,他卻被文工團要走,避開了當知青的命運,曾被大家視為「幸運兒」。作為一個常人,擺脫不了那個時代命運的安排,起碼錶面看上去是這樣。

可是作為師父,師父怎麼會到了那個地方呢?剛一想有點茫然,仔細一想,其實那時早已成為大覺者的師父,哪裡又適合他呢?!我放開思緒暢想,當時的文革全中國到處沸騰著打砸搶、批鬥整人的狂潮,哪裡還有正常的人文環境或是最起碼的安靜所在?!去當真正的兵嗎,那卻是把靈魂和自由同時押給了鐵的紀律;而那遼闊、靜謐、神奇的科爾沁大草原那裡軍也軍、民也民,半軍半民兩者兼備,便形成了那種緊中有松、嚴中有寬、忙中有閒的特點,既在軍中、又在民中,卻又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和嘈雜,還真是成就師父創編功法,成就心法,運籌未來正法度人的好地方啊!

我開心的遐想著、感嘆著:覺者就是覺者、師父就是師父啊!閒暇之餘騎上駿馬、吹奏一首神仙妙曲,倘徉在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置身鳥語花香中或者同一群神佛大道談天說地、神來神往、運籌帷幄寰宇世界……哎呀……我不由得笑出聲來!

我為自己的遐思論證開心不已,成為從此占據心田的一份暢想,而每每就像我也和哥哥一樣,與師父同在那裡!

我給你跪下行不行啊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我的朋友——佳,騰騰的走進來,她氣沖沖的說:「亦潔,你煉功煉傻了!你真的就不肯說句『不煉了』?這年頭從上到下有誰不說假話啊,你說一聲『不煉了』,回家關起門來願意怎麼煉就怎麼煉,誰管得著啊!你跟他們較什麼勁啊!議論紛紛、四面楚歌的?!處長不要了!國也不想出了(此前,我已準備到南美某國大使館常駐)!家也不想要了?部裡有幾個筆桿子能給部長寫全國工作報告的?!你什麼都不珍惜,除了法輪功沒有你珍惜的了?說話呀你!?」

我的壓力只有我自己知道,只因有對師和法的堅信,我能默默的承擔和承受。但是.「七二零」以來,家裡家外狂轟濫炸,工作又很忙,還要照看倆個高考在即的孩子,我很難一天十幾個小時都處在大容量的圓融狀態。面對朋友——「佳」的指責,我積聚了多少天的一再被壓抑的憤怒、煩惱或許還有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

我衝口而出:「我珍惜、什麼都珍惜!一草一木的生命都珍惜!正因為此,我懂得生命的意義才鍥而不捨。為什麼要說不煉了?!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有權鎮壓嗎?!法輪大法是一部高德大法,修的是真善忍,憑什麼說是歪理邪說!教人重德向善,祛病健身是普度眾生的善舉,他與國與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為什麼不煉?!憑什麼不許煉?!……」

「亦潔你別較勁,現在對你議論紛紛、更對法輪功議論紛紛,我都聽說了,拒不改變態度,最後就處理。」佳著急的告戒我說。

我說:「處理就處理,能把我開哪去啊,不就是這點名和利嗎!我不稀罕!整人的最終手段都是這一套,不新鮮!……」

「你婉轉一點、迂迴一下、智慧點行不行?!非要頂個魚死網破嗎?!最後被掃地出門,你冤不冤啊!」佳焦急的說。

「我不是較勁、跟誰頂,我只是想說一句真話:『法輪大法好!』『我還要煉!』他們就不許我認為好,不許我煉。這是哪家王法?他們說好我也得說好,他們說不好我也得說不好嗎?他不讓煉就不能煉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視這麼大一個國民群體的呼聲,毫無道理的把他們推到政府的對立面。這國家不是一個人的國家!這個黨不是一個人的黨!……」

「哎呀,天哪!你小點聲啊!越說越離譜,你可別出去說啊,這是政府機關、共產黨的天下,不是世外桃源,你聽我一句好不好啊?!我給你跪下行不行啊!……」

我被朋友糊塗的友誼而震撼,恨不能大哭一場,她難能可貴的有這一份友愛,而我身為修煉人更當有一身浩然正氣。歷次政治運動都要整一批人,開除、撤職、下放,讓人生不如死。人也怕整,因為人就企求功名利祿,放不下是自然。可是大法弟子有著徹底區別與常人的全新的生命內涵和對真理的信仰與追求。正的就是正的,真理就是真理,信仰是無罪的!我不能容許真理在我這裡被顛倒,正義在我這裡被混淆,必須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大法清白!否則我就不配做師父的弟子,我就不配修法輪大法……。

首長當年都自首

晚上,門鈴急促、不間斷的響起,我打開門愣住了,一位曾給某國家領導人當秘書的老朋友焦急的一步跨進我的家門。他是我和先生多年共同的朋友。他知道了我的事,連夜趕過來看我。他叮嚀再叮嚀、囑咐再囑咐:「不要以卵擊石,不要幼稚,不要再堅持,不要再陳述……」

我和他長談法輪大法如何好,揭露對師父的那些誹謗和捏造,他接受,他認可。但是他說,這件事情的後果是鐵定的了,無論如何他不希望由於我的堅持而毀掉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和牽連丈夫,這後果太大了,等於一輩子都毀了。

他左勸右勸,苦口婆心,他看我依舊堅定不移、不肯表示妥協,他著急了,甚至向我披露:「首長當年都自首!」以首長當年「以自首保存實力 」來啟發我……

我被老友的好意深深感動,但他哪裡知道他的這個例子更堅定了我初衷不改。原來黨的那個首長居然是個叛徒,真讓我嗤之以鼻!但話說回來,共產黨這德性,誰也不會真對它忠心耿耿,就唬下邊的大兵唄。老友指出,黨的首長都以自首不怕當叛徒保護自己,不還是照樣做高官,你表面說一句「不煉了」,自己在家裡煉又有什麼?!你一個人怎能抵擋一個強權政府?千萬不要認真!

我心想,要寫下「不煉了」,那還真是向邪惡自首,自首了就不會影響提那一官半職當副司,那真符合了自首當叛徒照樣做「高官」的邏輯 ,共產黨的邏輯夠有邏輯的!

他一再告誡我:「不要堅持!不要對抗!政治如洪水猛獸,不要把腳伸進去,要給自己留有餘地,留有生機」……

先生在一邊焦急地推波助瀾。……

我給老朋友洪法,講我堅定修煉的理由和大法修煉的嚴肅性。他不可能完全理解和接受我的堅持,我只能盡最大努力通過陳述縮短這個距離,也讓他對大法有個基本的了解和認定,不枉這一份朋友緣分。

最後,我以真誠的感謝送走了這位老朋友,再回頭面對先生的一腔怒火……

師姐 :路千條

先生的壓力越來越大,心情也越來越不好。他深知我的個性,硬扳是扳不過來的。他知道我並不看重物質方面的所得所失而卻十分注重精神層面的內涵、境界之類的他認為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他認為讓我放下多年的修煉必須得有所替代。

於是,他不可思議的從俄羅斯買了一架德國的鋼琴運回家,要請人教我彈鋼琴。他請來了他煉武功的朋友,我知道他那位朋友有兩下子。朋友請我吃飯,大談他的功法如何,又把其師姐請來和我見面、吃飯聊天神侃。先生的朋友與其師姐向我介紹他那門功夫有多好和如何如何強身健體,一再勸我,路有千條,改弦更張,避其災禍,皆大歡喜……

說得天花亂墜我也絲毫不感興趣,誰也撼動不了我心中的師和法。但我心裡清楚,這都是先生和他朋友的苦心安排,只好禮貌待之,辛苦應對。我也和他們詳談大法修煉的美好和我不放棄修煉的理由,或許畢竟也是修煉人,或許對大法有了某種共識,他們終於結束了這場規勸 。

與此同時,我過去的老領導、老朋友,聯繫多的、聯繫少的,甚至沒聯繫的,甚至在駐外使館常駐的,都紛紛登門、或寫信、或打電話,均屢屢進言苦勸,勸我掉轉船頭、要冷靜、識時務,希望我能和黨中央保持一致,以免遭至那種「一損俱損,一毀俱毀」的可怕後果……

一時間,我如再遇山雨大作,又陷四面楚歌 ……

永恆的歸宿

這時期,我反覆看師父的講法,師父的教導使我漸漸的從取締的憤怒、難過中冷靜下來。面對四面八方撲過來的沒完沒了的死纏濫打,心態越發穩定。師父的教導使我從壓力中走出來,並且理性智慧的去洪法,而給我無窮力量和意志力的是我常常陷入對以往的深深回憶,對法深刻積澱的那些領悟。

我回憶從一九九四年底得法修煉後的全部經歷,一切都歷歷在目。通過學法,我從新認識了人類、宇宙空間;顛覆了人所有的認知觀念;啟蒙我如嬰兒學語、幼兒學步的真理佛法,一樁樁一件件,大到靈魂的驚心動魄,小到微觀至極的一思一念,使我對人生真諦的層層領悟超越了現實生命的狹窄定義,超越了時間和空間 而大徹大悟。

我常常問自己:那些功名利祿不已棄之如糞土而成為過眼煙雲麼?!紅塵萬丈中的自我不已在永恆的宇宙真理真法中成就了脫胎換骨的裂變而再生麼?!我的靈魂已天翻地覆!我無數次流著熱淚聽法,無數次被宇宙真諦、真相的啟蒙和演化以及她的生成和由來而震撼得大慟不已。我從此明白了生命存在的真正意義,我知道了來路,我找到了歸途,我的靈魂在宇宙的真理真法中找到了永恆的歸宿。從此,我把滿懷的感恩和滿心的幸福化為修煉中的勇猛精進,不斷完成對真善忍宇宙大法從感性到理性的跨越和昇華。這人間的一切我還有什麼不能承擔、承受?!還有什麼可以不捨、不能夠舍?!

因此,我在「三講」自檢材料中旗幟鮮明的再一次表態:「堅修大法,決不回頭!」並繼續就法輪功問題現身說法,闡明其於國於民百利而無一害的無數的修煉事實。

就這樣,「三講」結束了,我被抓住一根長長的辮子,別人都過關了,而我被責令:「繼續認識,等待處理。」

「三 重」鴻 門宴

我的毫不妥協激怒了部領導,他溝通先生,要他加大力度務必做通我的工作,並一再號稱這是對黨、對我的家庭、對我本人負責。一時間,各種施壓,內外夾攻,像地震海嘯突然壓過來。

先生和全家人,特別是長春的家人,大悲大怒,聯手圍剿,軟硬兼施,百般規勸。所有的人幾乎眾口一詞的勸導我要三重:「一、以家庭孩子為重;二、以丈夫為重;三、以事業為重。」他們不願看到因我的堅修大法與強權、與強大的政府對抗而使這一切毀於一旦。我的父親、長兄及我的先生則成為這種自始而起不斷施壓中的主力並號令親朋圍攻而使我飽受煎熬。

不久,我出差到長春,家宴上,長兄協同老父突然緊鎖房門,把我關在屋中向我攤牌。老父聲淚俱下,長兄怒髮衝冠……我從未見過父親掉淚,文革中那麼大的屈辱和磨難都不曾流淚,而今面對老淚縱橫的父親,我嚇得驚慌失措……

我的父親,用那個黨的話說,出身於「剝削階級」家庭,一輩子搞教育,幾次被打倒,一生飽經憂患,他對「政治」這個字眼有著他們那一代人認定的不同於我們這代人的特有的內涵和刻骨銘心的詮釋。其實父輩那一代人的苦難早已在悲劇發生和發展中定格在我的心底,並嵌下了深深的傷痕和烙印,只不過兩代人表現形式不同而已。對我而言,那始於童年記憶的悲劇在我修大法的那天起就被徹底化解而成為一抹浮雲消散。而父親卻難以釋懷的全身心的守侯在他一生的故事裡,從中悟著人生千百年來悟出的並早已變異了的同理,以點化和守護著他的後人。所以當我直面父親八十載滄桑老淚縱橫時,我的心顫抖著,我痛徹地感到人不修煉太可憐了!人何以能走出人來?即便老父研究歷史洞穿古今又若何?!

修煉,使我了悟人之生死、因緣果報、宇宙大千,以及生命永恆之真諦!我四十歲明白、了脫了這一切,而父親八十歲卻還朦昧著,而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無以計數的生命和父親一樣著啊!淚水迷濛了我的雙眼……

我惟有再一次艱難陳述。

艱難陳述

父親以古往今來的種種冤獄啟發我,勸我懸崖勒馬。父親頭腦清醒至極,思維依舊敏銳,這使我難以簡言或稍有隱瞞或搪塞。我開始了和父親、兄長的艱難陳述,也旨在開啟他們心靈深處久已塵封的「明白的一面」 。

長兄,我們六兄妹的老大,他身為省民政廳長並不幸主管法輪功。無論從內部,還是外部的明文規定中他都太清楚了政府對法輪功的態度。他極愛護家人,從小就遵從父命,頗為成功地沿襲中國古代的家風,把長兄如父的角色演繹得稱職到位,使我們兄妹幾人從小不懼怕父母,卻對這位長兄望而生畏,我們從小到大從未和這位長兄頂過嘴。

長兄很給我面子,大概因為我少小離家遠離兄妹這個群體的緣故,但我知道他在竭力地克制自己,他在耐著性子和父親一唱一和。

三兄一直守在門口,但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他是省勞改廳的一位處長,他更清楚法輪功是怎麼回事,我認為他不發言大概很有正念。

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走過,我從得法修煉後身體、思想的巨大變化講起,講他們能看到、感受到的我的身心變化;講大法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講這一切都源於師父的宇宙大法真善忍,講我們的真誠、慈善、寬容、忍讓,受益者億萬、無數家庭重拾和諧幸福,生命如同再造;講做人,我特意講父親從小教導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人為君子、富良知正義」等等來肯定父親……

我講完之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他們都冷靜下來。他們明知我講的句句是實,但是,真理、道義在骨肉親情面前,這座天平卻難以平衡。

本來名義上是三兄為我設家宴,實際上卻成了「鴻門宴」。一場逼迫下來大家興味索然。我意識到,我不能沉默,我深知我的家人,如果我模稜兩可,他們會步步緊逼、再三再四,但我又必須顧及父親的情緒、健康,他畢竟八十高齡,所以我只能綿裡藏針。我不理一再按捺自己的兄長,不去觸動他。

「女子無才便是德」

我再三安慰父親說:「爸,您放心,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有足夠的智商處理我個人的麻煩,請你們大家都放心。但是,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爸和哥,告訴大家,我不希望別人左右我、代替我、強加於我,我有權利選擇我要走的路!……」

父親悲哀又無奈地說:「你這種寧折不彎的脾氣終將鑄成大禍呀!……」

我說:「爸,請您相信:真理終將戰勝邪惡,法輪功必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

長兄斥責說:「你胸無大志,匹夫見辱,拔劍相鬥,你一點也不忍!……」

我對長兄說:「真善忍不是政治,是修煉,不需要『臥薪嘗膽』!……」

在修煉問題上,我的先生專職充當導火索或火上澆油,他總是不失時機地續上一把乾柴。這次他終於點著了我。他看談話沒有結果,開始敲邊鼓,幾乎哀嘆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無才便是德呀!……」

我終於忍不住了他的拱火,回擊道:「當年,你真該找一個賣醬油的女子為妻!現在如果你後悔 ,那麼再找一個賣醬油的也不遲啊……」

家人一聽不對味了,他們都不願看到先生和我齟齬,這才打開門,暫時收兵。

長春小住,四面戰火,我成了眾矢之的,躲都沒地方躲。丈夫的臉色空前難看,他如影隨形的在我的視野裡晃,我痛徹的想:早知道有他這一難,為什麼要成家啊,好愚蠢吶!

然而,這一切都因名利情使然,人追求的就是這些,活生生拋棄那些抓得著、看得見、實實在在擁有的功名利祿,怎能不使人七竅生煙。不是修煉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承受和理解這一切。

反過來說,這時我真願意自己是個賣醬油的,那樣的話或許不會有今天這麼大的壓力和折磨。

科學和科學家的全面墮落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廳辦的小劉走進來說:「張處,下午一點半召開全部大會,中科院的一個叫什麼何炸麻的人怪怪的名字——做報告……」

「何炸麻?」我忍不住笑起來說:「真是個名字都叫不順的鬼,何炸麻就何炸麻吧,這個何炸麻講什麼?」

劉說:「做形勢報告……」

我心想,這個魔鬼盯上了法輪功,他肯定是來講這個問題的。李嵐清主抓法輪功後,外經貿部就亦步亦趨的緊跟迫害。李嵐清是外經貿部的前部長,外經貿部這麼多修煉人,李為了撈政治資本,出於本能的便死盯死打外經貿部的大法弟子。

部機關大約有幾十大法弟子,有的因工作忙或經常出差不能參加集體學法煉功,有的得法之後長期出國工作去了。大樓七層會議室經常保持有二十多人煉功或學法。

「七.二零」之前,部裡做出快速反應取締了這個煉功點。我們的接觸和交流變成了三三兩兩的個別會面,但那時大家還是一個整體。隨著取締日久,鎮壓的定性不斷升級,部裡對法輪功學員的處理也越來越嚴厲,把何XX找來做報告除了表示對上的緊跟之外也是中央對法輪功修煉群體堅決打壓的一個信號。

以誹謗法輪功而臭名昭著的何XX,挑起了全面鎮壓法輪功的戰火之後,便到處做報告播種仇恨和造謠誣衊。從「四、二五」起,全體大法弟子便開始對這位冒牌科學家的謊言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揭露、講清「四、二五」事件的起因真相。我們給中央、國務院寫信,給媒體寫信,甚至給何XX本人寫信。據說中科院的大法弟子曾面對面的對何XX做了不少工作,但這一切並未使它有所收斂和有絲毫顧及,仍然不顧良知道義,無視事實真相,一意孤行的堅持邪惡立場。

在那天下午的大會上,何XX按奈不住仇恨,以極其囂張的態度和語言,大肆攻擊法輪功。當主持會的周副部長讓他坐下講話時,何XX卻炫耀強勢的一再堅持要站著講。

會議開始前,我和虹被部領導特別指定在前三排就坐,我清楚這是對大法弟子邪惡的「特殊待遇」。我和虹在第三排正中間大大方方的落座。這下可把何XX的嘴臉、一招一式看了個清清楚楚。從「四、二五」之後我們一直都在和這個魔鬼交手,但從未見過其人。

何XX外表瘦小、乾癟,頭髮豎著,戧毛戧刺的活像鬼。他在台上謗師謗法,亢奮、激烈,語言惡毒,媒體上所有的造謠污衊他都再一次的重複並加以歸納和上線……。

我壓抑著心中的厭惡和憤怒,同時也湧出無限感慨。此時,我已在大法中整整修煉了四年半,我和師尊所有的弟子一樣,我們修煉的切身經歷和感受,早已使我們從現代科學的概念和框框之中走了出來,早已超越了和反正了現代人類科學對宇宙、生命的狹窄定義,感受了人類科學之外的超常神奇的現實世界。所有的真修弟子都如此,只是我們不能面對人類展示給人,甚至不能說給人。

然而,一個真正的科學家,客觀的看待物質世界,尊重客觀存在現實,是應具有的基本素質和品行;面對浩瀚的宇宙世界他決不是因循所謂科學的定義和教條的工具。當一種自然現象沒有被現代科學所證實的時候,作為科學家他的天職和使命是應該奮不顧身的研究和證實它並且實踐它,使之於造福人類。然而當現有科學尚不能證實和解釋它的時候,便不能妄下結論,更不能把科學置於骯髒的政治目的之中利用其加害於人。

何XX是個掛著「院士」頭銜的「偽科學家」,他背離了科學家起碼的良知和德行、使命和責任,他連科學家最基本的素質都不具備。一個名言科學家的人而不司科學、不做學問,卻熱衷於市井婦人造謠誣陷的饒舌之中,這實在是中國科學界的倒退、中國科學家的恥辱!一個國家的科學家到了這步田地的時候,就是這個國家的全面墮落!

看著這條邪惡的生命,我一邊不斷的克制內心的厭惡,一邊注意的聽著他的措辭以捕捉當局迫害的動向。

虹不斷的和我耳語,恨不得把他揪下台來。我也從未這樣厭惡一個人。對他這種謗師謗法毀眾生的邪惡,我在心底裡詛咒他。他在中央機關這樣到處誣衊和詆毀法輪功,是這一層生命的劫難和悲劇,他的每一句話,尤其對大法不了解的人,會在頭腦中先入為主的種下禍根。對大法種下惡念做出惡行的人是沒有未來的!我為這一層生命悲哀和哭泣。

想到此,我對當局不能理解,何xx絕不僅僅代表自己,這明明都是造謠和誹謗,一個政府怎麼能推出這種人造謠誹謗、禍亂民心呢?而且是在中央機關首起禍亂。何XX再有權勢可他敗壞的是一個國家、政黨的威信。怎能讓這樣的一個人當代言人,共鏟黨你真就不怕失民心?!……

對陣何祚庥

何xx站在台上瘋子般的揮著手臂鼓譟著,這時,台下會場的局部卻不時的發出一陣陣噓聲、議論聲、起鬨和突然的「鼓倒掌」。我知道這是會場裡的大法弟子的反應和抗議。主持會的周副部長發現不對頭,兩次起身招搖了一下,以示制止。何鬼應該聽的看的最清楚,但他故作鎮靜。

何鬼不顧會場的躁動和反響,終於散完邪毒宣布演講結束,他話音剛落,突然,龐大的會場裡衝出一個嘹亮的聲音:「我有幾個問題與你商榷!」

一個年輕人站出來,朝著台上的何鬼高聲對話,同時他穿越會場快步朝台上走來。

會場所有的人都被這聲音驚動。我和虹迅速的對視一眼,回過身去,掃視黑壓壓的會場尋找那個了不起的「正義之聲」,瞬間,會場遠處傳來支持的「嘩嘩」的鼓掌聲,那個年輕人轉眼間就衝到了台上……

從會場發出那一聲喝問起,台上的何xx大驚失色,他進退不得。當這個青年衝上台時,他側對著那個年輕人,嘴裡囁嚅著卻發不出聲音……

台下人群使勁的鼓掌,年輕人威風凜凜的站在何鬼的面前,台下傳來一片催促的喊聲:「快說!快說啊!……」

青年人稍事鎮定、正待提出問題,突然,從後台衝出幾個人迅速拉住了他。顯然年輕人慢了一步,轉瞬間那幾個人就把年輕人拽到後台,會場內發出失望的噓聲……

台上的何xx被此一驚,一下子打掉了先前的囂張和亢奮,一副驚恐尷尬的落水狗窘態,主持會議的周副部長立即宣布散會,在周的陪同下,何迅速的灰溜溜的退了場。

我和虹激動的站在原地半天未動,替那年輕人叫好同時深深遺憾他未能及時發聲,我們倆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後台的出入口,希望那個青年人能從那裡平安無事的走出來,但是滿場人散盡,卻終未見那個年輕人從那裡走出來。

後來我知道,那個年輕人是經貿部下屬總公司的大法弟子,那天不是部機關大會,是經貿系統部分人員會議,對像是全系統大法弟子和黨、政、工、青、婦、人事等部門和負責鎮壓法輪功的部分人員。

何xx作報告被羞,使外經貿部丟了丑而惱羞成怒。那時我們都知道這個冒牌科學家有連襟羅幹的背景,也不是個一般的三教九流的二流子。

年輕人的結果可想而知。大法弟子全體都開始經歷邪惡的大、小環境下的歷煉。

陪綁威逼

對我的「挽救」在不斷的加碼,我被列為外經貿部法輪功的重點人,我在全部組織公開教功的事成了重要問題;在德國參加「國際高級經貿研討班」時送給德方翻譯英文《轉法輪》及在研討班同事中傳閱《轉法輪》書、洪法等都被一一調查出來,還有擔任小區法輪功輔導員等等,都成了我是法輪功骨幹的佐證,他們開始拿這些事製造罪名。

我的同胞中任何時候都不乏這等有升遷頭腦的、共黨重賞之下的勇夫。中共的統治早已扭曲了人性,歷次運動中定要以殺一批,考驗一批,升遷一批,所謂忠心耿耿的,賣義求榮的,反戈一擊的,大義滅親的,…… 然後便是收買人心的:火線入黨、火線提干、破格提拔名堂種種。這種「時事造英雄」,使是非顛倒、正邪不分、善惡不分,人與人之間互相戒備、互相爭奪甚至互相殘殺,敗壞了人倫道德、毀掉了傳統的人文環境。上樑不正下樑歪,也不怪誰,但我預感山雨欲來。

辦公廳主任通知我,說X部長要找我談話。

我已經說不上這是第幾道金牌了。但我知道是到了真刀真槍面對面的時候了。X部長出面就是處理的前奏,他是副部長,掌管全部的人事生殺大權。

我如約來到他的辦公室,外間是秘書室,我打過招呼,推開辦公室房門卻吃了一驚,我的先生默默的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他身邊站著辦公廳主任。X部長站在房中間一語不發。我打過招呼,在先生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定。X部長隨即坐在我的對面,X部長尷尬的客套之後便切入正題。

他明確指出,我必須轉變態度,轉變立場,跟黨中央保持一致,不能再煉……我冷靜的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說教,他越說越離譜,對大法的觀點和看法比媒體說的還要惡毒,我看著身邊受毒害的兩位嚴肅的面孔,一種洪大的慈悲和責任漫過我的心頭。我想,我必須說話,講清真相、澄清事實,不管X部長如何想,這是我的責任。

我禮貌的攔下X部長的話題,向他闡述「四二五」的起因和法輪大法祛病健身的神奇功效,但是他根本聽不進,他不聽陳述、不許解釋、不許異議,他不斷打斷我的話肆意的攻擊師和法。他認定大法是搞政治,「四、二五」是聚眾鬧事,而「七.二零」簡直就是暴亂,是反對共產黨、顛覆政府。

我說:「作為修煉人我最有發言權。我們修煉法輪大法完全是祛病健身,與政治毫無關係,我們雖然對政治沒有興趣,但是卻有著辨別是非曲直的清醒頭腦。長期以來,中國人飽經政治運動之苦,無數慘痛教訓,使國民再不盲從的去聽信誰的話。但是以真善忍為標準的心法並輔以五套功法的法輪大法,折服了億萬民眾,使無數重症、絕症、疑難病人起死回生,無數瀕臨破裂的家庭被「真善忍」幸福的圓融。試想一下,一個毫無效果的功法,一個不講重德向善的功法,人們憑什麼相信他,憑什麼不辭辛苦地演煉他,憑什麼眾口一詞地執言上書上訪反對取締!再說,『四、二五』和『七、二零』上訪絲毫沒有超出任何法律條文的限定,反而我們的一切言行都在國家憲法保護之列!……」

X部長截過話說:「X黨的天下,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行為違背XX黨的意願和宗旨。否則X黨就將堅決的制裁他,作為一個黨員幹部你必須和黨中央保持一致,沒有條件!」

「但是,X黨的意願和宗旨不是法,它無權超越法律之上,只有法律可以制裁,黨以意願制裁是非法!再說,您怎麼能認為向黨講真話、講真相就是違背黨的意願和宗旨呢?這恰恰是相信黨、對黨負責,而黨更要對人民負責,黨既然代表人民的利益,就應該傾聽人民的呼聲,不許人民講話這本身就不符合黨的原則……」

X部長氣急敗壞的說:「黨是聽人民的不是聽你法輪功的!……」

「法輪功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國民群體,而且他也不是孤立的!何況現在不是文化大革命……」
我突然看見先生痛苦的臉色和欲阻止我的慍怒的眼神,他如坐針氈 ……

我要顧及先生而妥協他們嗎?我腦海裡頓時掠過一把寒光閃閃的權勢的利劍,我頓時語塞。但迅速的、我腦海中又立刻打出一句話:「大法是衡定一切的標準!」

X部長說:「說到文革,我比你更清楚,作為一個政府機關的黨員幹部任何時候都要維護X黨的利益,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文革的時候,黨需要我站到革命一邊,我就決裂了我的父親,堅決跟他劃清界線!X黨的利益高於一切!我!!就是被X黨綁在了戰車上,我上了戰車,它指向哪兒我就打到哪兒,我就是要維護X黨的利益!現在X黨不讓你煉了你就不能再煉,再煉那就是和黨對抗,江XX給法輪功定了調子、定了性,他就是X教……」

他這一席話說給我、也是說給先生聽的。我攔下了他的惡語:

「X部長,我尊重您的革命性,因為那也是您的信仰,您的自由。但我不是被綁在戰車上才入黨的,是因為X黨的初衷、綱領,口口聲聲是以國家、以百姓的利益為最大利益的,我才相信了它,走進來。您沒修煉法輪功,自然不知道真相,但是不管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講的是事實,法輪功和政治毫無關係,我煉與不煉更談不上和黨對抗,這兩者之間不存在任何關聯,法輪功與黨與國家與個人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也是中央在全國範圍內經過調查統計得出的結論,……」

「黨有黨紀、國有國法,現在中央令行禁止,作為一個黨員幹部必須服從,我不管過去是什麼結論,現在的結論就是要取締,希望你能認清形勢,端正態度!」

「無論作為一個修煉人,還是作為一個黨員幹部,我都不能認可這種結論,因為它完全違背事實,實事求不是黨常說的、一貫倡導的優良傳統嗎?為什麼無視事實,非要強行把法輪功政治化?而他僅僅是一種觀念、一種信仰。修煉法輪功使我們身體健康,品德高尚,更加勤懇敬業,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而且我修了近五年,這四五年來我沒生過一次病,沒吃過一顆藥,全部所有大法學員都是這樣,我們為國家節省了大量的醫藥費,這難道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嗎?!這些您也是知道的呀!……」

「張某某、你被人利用了!你中毒太深了!……」

「我的頭腦、我的思維,誰也利用不了。再說,我講的是事實而且是不爭的事實!……」

我看見,先生深深的埋下頭……

權柄下的卑躬

當我走出辦公室,身後的門被輕輕掩上之後,一種深深的悲哀襲上心頭,我回到辦公室默默的想,三人之中有一個是我相儒以沫的丈夫,可他卻不能站在我這一邊,不可能站在我的一邊!當晴空霹靂,暴雨傾盆的時候,我孤獨無數次的站在茫茫大雨中,我希望有一把雨傘替我擋一擋,而不是助紂為虐的電閃雷鳴。但是他那雙焦灼、無奈和恨恨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清晰無比的嵌進我的腦海,像刀戟戳在心上。

人們說,男士把事業看得比生命還重。我也懂得那曾經的血寫的「株連」。我既不願苟且、出賣良知,就惟有默默的理解、忍受他。我是修煉人,不能祈望他一個常人弱者為我承受什麼,而他從「七.二零」之後的每一天,願意不願意的都在和我共同頂著頭上那片黑雲,當霹靂閃電下來,人的本能就是去躲雨……

我抹一把淚水,就這樣勸自己,心裡平靜多了。

晚飯,依舊打不破先生的冷對和沉默。飯後收拾完畢,我走進樓上的臥室坐下來讀法,而後,零零碎碎的回憶今天的談話。

我想起一個場景,某部長在一個公開場合上傲然的說,一個老幹部找他談工作,實則要官但要求未果。這個老幹部走出門來時還一步三回頭的哀求:「某部長,難道我就不能再提一級了嗎?我就再沒有機會了嗎?我就……。」

我對先生說:「你說這世間到底是人與人的關係,還是人與權的關係?為了一官半職,不惜斯文掃地,尊嚴盡失,全無氣節,真是可悲!」

在權勢面前誰又敢不彎腰、不低頭呢?!老百姓講話:「這年頭除了法輪功還有什麼人能不畏強權挺直脊樑?!」

自詡被XX黨綁在戰車上的某部長,出身在毛手下第一任中央組織部長的家庭,他風光滿身不遜其父。當年外經貿部全權負責我國與世界各國政府間的國別政策、所有對外經貿事務,掌管中國駐全世界一百五十多個國家大使館的經濟、商務參贊處,十幾個省市地區的局級特派員辦事處,所有的商會、協會和全國八大對外貿易總公司的全部人事、業務大權。同時,縱向指導全國各省市經貿廳的業務。雖為副部長,但是主管人事工作使他權利無限,萬人側目,誰敢不敬與他,想見其後果。而他打壓法輪功的後台是前任部長、現任副總理李嵐清。

作為先生他不修煉,我不能要求他和我共同頂著頭上那片黑雲,他一邊面對這種局面頂著這種頂不住的壓力,一邊寄希望於我的妥協以了結這場橫禍。誰都知道某部長和李的背後是一個強權政府,其實他們本身就是政府,他們就是政府的權利和意願的化身。但是,甘心被綁在戰車上去賣命的人,只能和戰車同歸於盡,在最後的戰場上灰飛煙滅。

撒旦

幾天之後,我再一次被約見。同樣地點,同為三人。

某部長開始的禮貌、克制終於盡失。談話升級,步步緊逼。那劈頭蓋腦的指控,完全掀掉了任何一點掩飾和絲毫顧及。

表面上一向與先生和我頗為友好的X部長,在正邪的較量上終於失態暴露了本真,他把辦公桌拍得山響,威然一副「普天下莫非王土」的居高恃傲和不可抗拒的土匪霸氣。可見他上一次和我的談話是多麼的給面子、多麼的克制和忍耐。看他眼前的樣子,我突然想到,機關裡人們背後叫他「黨棍」,看來凡事都有原由,真是名副其實!

他嚴厲地指控我說:「你和XX黨對著幹,拿著X黨的工資,拉幫結社,反對X黨,妄圖顛覆政府,要知道是XX黨培養了你。你要繼續煉就是自絕於黨,站到了XX黨的對立面,決不容忍!……」

我掃了一眼先生,他面無表情,居然鎮定自若,就像外交談判桌上那張公式化的面孔。

「他們坐上了一條板凳嗎?」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夾雜一縷倉涼掠過心頭。然而,我突然感到放下了對先生的一切顧及而前所未有的輕鬆。我摒棄一切障礙堅定的面對這場正邪交量。

某部長越說越邪惡,他開始誹謗師父,什麼「四、二五」、斂財、豪宅。……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告訴他說:「這統統都是荒唐的捏造和誹謗!一個代言黨和政府的媒體編造這種謊言太卑鄙和不可思議!……」

他截住我的話說:「你們上訪鬧事,你們組織嚴密,神出鬼沒,圍攻中南海,你們還說沒有組織,你們的組織大了,不取締你們就不得了了……」

我被他指名道姓囂張的誹謗師父激怒了,我克制著自己的憤怒:「某部長,希望您尊重事實,媒體所有的指控都是百分之百的捏造,請您明辨是非不要接受,這對您很重要!中央電視台和所有報紙都被當局操控。上訪不是鬧事,是和平請願、澄清事實,受國家憲法保護。對李洪志先生的指控一方面把他的話斷章取義,另一方面捏造事實無中生有。這很可恥!通過輿論造謠給人定罪,進而把一億修煉群體推到政府的對立面,把法輪功問題強行政治化,這有損黨和政府的威信,共產黨這樣做必失民心!……」

「張XX!你頑固堅持法輪功的立場,你就不是共產黨員,你就是跟共產黨敵對!」他拍著桌子怒不可遏。

「可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他拍著桌子喊:「張XX,你很反動!」

「您不要扣帽子,正因我是一名黨員,我有講清事實,反映問題的權利和義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不是共產黨一貫倡導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嗎?!它不是掛幌子、搞欺騙的!凡事上綱上線,我們就沒有談話的前提。……」

「張XX,你冷靜點!」傳來先生惱怒的聲音……

我知道這對先生是一種折磨。其實他最清楚法輪功如何,對不了解法輪功的人我還要闡述一番,但是,他是看著我修過來的,孰是孰非他心裡最清楚。當初和家人共同勸阻我的時候他是一種心態,而眼下這種逼人口是心非角色轉換,良知會使他矛盾和痛苦,但是,我必須要講清真相。

某部長惱怒的吼道:「張XX,你沒有權利和我這樣講話!你以為我在和你討論和你磋商嗎?!我是在警告你,同時要求你:放棄法輪功,站到黨中央一邊,站到黨的一邊!要顧及你的後果、前途!我就不信你法輪功高於一切!」

我說:「共產黨不搞一言堂,黨內允許有不同意見,對法輪功的問題,國務院的文件明確指出,尊重國民意願,信仰自由。很明顯黨內有不同意見,有明白人,他們清楚法輪功根本不是和政府對立、搞什麼政治!他們很清楚『四、二五』的起因是因為天津擅自抓人,反把矛盾上繳而引起上訪,朱鎔基已很妥善的解決了這個問題。現在推翻過去的處理從新追溯、定性、取締法輪功將傷及億萬民眾。何況『四、二五』的上訪完全符合憲法規定……」。

「我告訴你,怎麼狡辯都沒有意義,現在江XX下定決心處理法輪功,我現在是代表部黨組和你談話,要你選擇,不要走絕路,自絕於黨,而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清楚。『四.二五』你參沒參加?」
「我到德國出差,「四、二五」當天回國,參加……」

他突然截住我的話吼道:「對!你在德國高級經貿研討班裡、在那種場合你也到處傳播法輪功,送書!結社!你還在全部教功!這都是你所為!」他一邊喊一邊把辦公桌拍得崩崩響。

「什麼叫『結社』?難道送一本書就是『結社』!?再說國家的憲法規定『結社』也自由。書是國家書店公開發行的,說法輪功好也是共產黨宏揚的,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歪理邪說,我們講一句真話就是對抗政府,這是哪家王法?!這不正常!」

「你是說共產黨不正常!?……」

「請不要引伸,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什麼叫和黨保持一致!?現在國家定了性,就是要取締,不但不許公開煉,在家也不許煉!共產黨員講黨性,黨有黨紀;你是處長,同樣政有政紀,黨紀政紀都要求你改變態度,不許再煉!法輪功給你什麼好處?受蒙蔽,受欺騙,和自己的丈夫都離心離德,喪失黨性,喪失理性,一意孤行,你這樣下去XXX都得和你離婚。我就不信你抗拒到底,敢和共產黨叫陣……」

「我從修煉法輪功那一天起時刻奉行『真善忍』法理,勤勤肯肯的工作,純純正正的做人,再也不計較個人得失、功名利祿。我就不明白這有什麼錯?!有不同意見就是反對黨?這是扣帽子。誰蒙蔽誰,誰欺騙誰,誰強加於誰,你們心裡最清楚!我絕不會放棄修煉,因為修煉法輪功沒有罪!信仰無罪!誰也嚇不倒我!我也絕不接受……」。

「這不是你接受不接受,你是共產黨的幹部,共產黨培養了你,給你飯吃,你只有一個選擇,……」

「不!你錯了,是我的付出、我的辛勤勞動養活了我自己,是X黨使用了我的聰明才智,我也是願意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出力,僅此而已。而我有權利選擇我的信仰,因為那完全是我自己的事……」

「我告訴你,和共產黨對抗絕沒有好結果,X黨對法輪功絕不手軟!你不記後果,不可救藥!……」

他再次重複電視裡的造謠污衊不斷的發揮和上線,不斷的拍著辦公桌。我再次攔下他的惡言惡語 。

我說:「作為部領導,這麼大的事情請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用自己的良心去體會再下結論,不要用別人的嘴巴判斷事物……」

「法輪功就是XX,你沒有權利教訓我!」他吼道。

「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只是認為那不應該是你的水平!」

「張XX你是不記後果了!……」他又拍著桌子吼了一大堆威脅的話。

話到此,我也一字一板的對他說:「我知道你擁有一切權利,擁有一切手段,能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但是,作為一個修煉人,我早已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甚至——置生死於度外!

崩!我悲壯凜然的拍響了辦公桌……

第二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置生死於度外

事後,有當時在場的同事偷偷告訴我說:「你走後,不知為何某部長流淚了,凶多吉少啊,誰敢跟他拍桌子啊!誰見他都恨不得三叩九拜的,你真是的……我知道你沒有錯,但是亦潔——代價太慘重了……」

我默然無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千言萬語都免了,我心只剩一句淡淡的話:我已置生死於度外!

凶多吉少的眼淚,是撒旦淚。共產黨的高官習慣了人們噤若寒蟬的仰視他們,倚仗手裡的權威展示他們無所不能的跋扈與專橫。他們不明白他的權可以管人,但不能管人的思想;他的權利可以讓人一步三回頭,甚至對他三叩九拜。但他不明白人們一旦認識了宇宙的真諦,他對人生的領悟和追求便超越了人的一切理念而徹底改變,甚至失去生命而在所不惜!所以他們不能接受世間還有這樣無視權貴的大法弟子,這大大的傷及他們一黨專制下「莫非王土」的專橫和自負。

誰不在權、利面前卑躬屈膝?!唯大法弟子虛空權貴視如草芥,淡漠利祿視如糞土。我們追求的,是對宇宙特性「真善忍」的同化和對世俗的超脫!

無論如何,這是他的眼淚所不懂的!

打掉株連

前兩次約見,先生在座我總是有所顧及,我無法無視他的存在,他通過參與這些談話,使我在八小時之外繼續面對他,我的家無寧日。

有一天,我突然悟到,我被他們內外夾攻,單位和家裡炮火連天,單位裡剛剛熄火,打開家門又繼續開戰,不能讓他們這樣連軸轉的整我。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先生成了他們手裡的一張牌,他們拿他來制約我,逼迫我,也給我的先生造成了很大的痛苦和沉重的壓力。我要扭轉這種局面。
我對辦公廳主任說:「修法輪大法的是我,不是XXX,希望您轉告部領導,不要把他扯進來,希望部領導不要搞株連。以後再找我談話如果有他在場,我將拒絕談話,無論是誰……」

他們這才罷休。從此,部領導再找我談話時先生便不再來,但是戰場轉移,迫害不斷升級。

隨後,某部長和我的談話已轉入現場記錄,大概是為下一步的處理做準備,談話有辦公廳副主任和若干個處長在座,這麼多人參與談話絕不是偶然的。

這種硬碰硬的攤牌,是把後果讓我聽得明明白白,大帽子能扣的都扣上了。我決不留一點餘地,不給他們一點模稜兩可的空間,繼續從幾個角度闡述真善忍的美好,取締是失策的、錯誤的。首先,我以自身修煉的體會現身說法;其次,列舉大量實例證實大法贏得億萬民眾,取締是失民心的;三、繼續闡述政府取締法輪功的依據是不實的,是造謠欺騙和強加與人。四、從法律角度強調修煉大法符合國家憲法,闡明合理性與合法性。五、指出江XX取締法輪功的非法性,沒有根據:以個人代黨;中國司法的荒謬性:以黨代法,以個人代法。

因有若干人記錄和聽眾。我便側重了上述洪法內容。雖然他不斷的阻止我的陳述,但是,該向他洪法的、應該使他們生命明白的那一面的理我都盡力的講給了他以及在座的各位同事,他接受不接受都是生命的選擇,是機會。

這些闡述無疑觸動了他們的瘡癤和最腐朽的痛處,他依舊跳腳拍桌子,只能說這類人已泯滅了自己的良知,他也是在選擇了。

這些陳述、講真相都成為了我的罪名,並且被記錄在案。

手書誅殺令

某部長落下威逼的鱷魚淚之後,他通過辦公廳轉給我一封信,信封上是以毛筆手書的狂草:辦公廳轉張XX,我看到墨跡下橫衝直撞的筆劃充滿殺氣。

他以毛筆手書五頁文字,歷數定性我的罪過;他依舊按照江XX(媒體)的口徑誣衊法輪大法是X教,誹謗師尊、誹謗大法,並警告說:「你還會毀了須某某(我的先生)」等等。

他最後總結說:「共產黨不要你這樣的幹部、不要你這樣的公務員、更不要你這樣的黨員……」

字裡行間殺氣騰騰,口氣之嚴厲地告訴我:我有權撤銷你的黨內外職務,開除你的黨籍,開除你的公務員,你和共產黨叫板,我就徹底開掉你。

此刻,我沒感到任何突然,幾個月來就像鈍刀割肉,我的陳述、現身說法,早已遭到了如雷貫耳的警告和朋友們膽戰心驚的提醒,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這種鈍刀割肉的過程使我對中共的歹毒、欲加之罪、無法無天有了切膚之感。就像文革的瘋打、狂 砸、濫殺。而今這種由思想統治,信仰專制所派生的無端打壓 使我聞到了中共歷次運動的血腥, 仿佛感受了祖輩幾代人的苦難。

從「七.二零」開始站出來證實大法之後,無數次現身說法的陳述,無數次的慈悲勸善,無數次的交鋒論證我只有一個心念:必須還我們師尊清白,必須還我們大法清白。如今我坐視你、漠然你就如同助紂了邪惡的囂張。一個生命誹謗了佛法是沒有未來的。法輪功是一億多修煉群體、是秉持真善忍為修煉之本於國於民有百利的理性群體。國家非法取締,刻意抹黑大法和師父,是給自己掘下墳墓,必將遭至大劫,這是人這一層的表象。從另一個角度講,古往今來的歷史都有一個毋庸置疑的認證,那就是人類歷史上一切對神佛、對宗教信仰的迫害,對人類正信的扼殺都將遭到滅頂的劫難,歷史至今都在懲戒人類、警告人類。如今,不要重演歷史,別動我們師父!別動法輪功!否則絕沒有好下場。

我所以要陳述還因為,這是法難,法難就是我的難、我生命的劫難。大法是我的生命,從得法的那天起我全身心的無時無刻都充盈著對大法和師父的感恩、充盈著對大法修煉不斷精進的感性領悟和理性的昇華,無時無刻不充滿著對修煉回歸的覺醒和對大法正信的堅定,因此對這種強加在師尊和大法身上這種鋪天蓋地的謊言、誹謗我不能坐視,我是師尊的弟子,法難當頭,師父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能袖手旁觀、聽之任之、還師父和大法清白就是還自己的清白。每當想到這些我流淚、悲憤的想,除了陳述我還能做什麼呢?那就是陳述再陳述。

撤職

部裡傳播各種議論:有人說:「中國的事情只要一和政治掛鉤必定倒霉開殺戒,法輪功如不撤腳必有後果。」

「XX太較真,看這架勢是要處理了。」

「黨的政策是教育從嚴,處理從寬,沒事!」

「黨永遠都那麼說,兌現過嗎?!」

「又不是貪贓枉法,憑什麼開除撤職?!」

「XX 德才兼備 , 因為煉法輪功就撤職開除,太離譜了 !」

「外經貿部保護了那麼多貪官污吏,憑什麼處理一個法輪功?!那幫人修真善忍有那麼可怕嗎?」

「錯!就貪官污吏才沒事呢!搖身一變又到國外當參贊去了。」 ……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日,部裡下達紅頭文件,正式宣布撤消我的處長職務。

當那一紙紅頭批文扎眼的躺在我的辦公桌上的時候,我的心頭還是有點憤怒。多少年的勤勉、功勞業績就這樣煙消雲散了。三十多歲當處長,事業早已成為我生命的一半,就這樣結束了。我努力的清除這種憤怒,正視我自己的選擇,不留一點心念痕跡,我才能走好後邊的路。

十幾天之後,辦公廳主任來到我的辦公室,宣布進一步處理的決定,他通知我:一、對我行政降級降薪,降為副處級;二、勸退黨;三、遵照黨中央指示「不許再修法輪功,如繼續修煉開除公務員。」這時,我克制自己,一直到內心終於平靜。

走出人來

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坐進班車,我知道自己坐不了幾天了,我即將離開工作二十幾年的部機關。我突然感覺到別人的心念,關懷的背後是不解、遺憾,交頭接耳…… 。我突然想,我怎能感覺到他們的心呢?是不是自己有了什麼心,否則怎能感覺到別人想什麼呢。

我走進辦公樓大廳,發現一夜間大廳兩側擺滿了櫥窗,我匆匆掃了一眼,展出的是外經貿部駐全世界各使館經濟、商務參贊處的全景照片。我不由得駐足觀看,尋找、識別我曾經短期工作、長期工作、過往和生活過的地方,羅馬尼亞、俄羅斯、義大利、奧地利、德國、布魯塞爾、肯亞、匈牙利、阿爾巴尼亞、保加利亞、香港……親切熟悉,歲月像翻過去的日曆一頁一頁又重現腦海,那是當外交官的生命歷程,躊躇滿志,無限風光 ……

讀著、看著、回味著,我忽然感覺這一切已不屬於我,已是那樣遙遠、遙遠了,仿佛隔開了,斷開了。

我隨著人群,一邊應著招呼,一邊趕電梯,同事們西裝革履、目光炯炯,他們是去奮鬥,坐穩政府官員的位置,或是當外交官,或去拼處長、司長的位置。可如今我去干什麼?也和他們一樣為得到、得不到這些或掃興或憂慮,去爭去鬥,或高興或失落嗎?不是了!我又感到那種脫離感、明顯的分隔,我早已不屬於這一群體。但是,我還是抓到一絲絲、淡淡的留戀在心頭 。

被撤職後,一下子變得閒極而不習慣,廳裡也沒安排我的工作,但很快我便有了上班聽法的竊喜。人們早就說機關是:一杯茶,一盒煙,一張報紙看半天。我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喝完茶,看完當天的報紙後,沒事做我便開始聽師父的講法錄音。

突然一句話從耳朵直打到心裡:妒嫉、爭鬥、仇恨心都是應該去的,一顆心不去都不能圓滿……(不是原話)過去從未在意,此時字字都砸在心上,鮮亮亮的豎在我的眼前,我知道是師父在點我,肯定是哪裡有了問題,聽完法,我關掉錄音機,開始查找自己。

我回憶自從宣布撤職後所言所行。我問自己:什麼開除啊撤職啊,不是早有思想準備嗎?為什麼真撤了會感到失落?失落就是不捨留戀、不願放棄!這是對常人名利割捨的失落。而這種失落又派生了仇恨心。那天對辦公廳主任的一番話渾身帶刺,話裡話外的諷刺挖苦他。我頓時感到自責。

機關輿論說把我處理得太重了,我也跟著認同。我曾和子慶、虹開玩笑說:「處長撤就撤了,黨籍開就開了,降級卻太損了,工資少了那麼多,兩個讀高中的孩子可要艱難了 ……」我動心了。我不認同這種迫害,但我願用雙肩承擔法難!為什麼還在乎這點經濟利益呢!人真是太難修了。

針對部裡的通告我還諷刺他們,把我當成法輪功骨幹處理,我問自己這又是什麼心呢?我也被自己這種邏輯搞暈了,我一點點剝離,那麼自己承不承認是骨幹呢? 難道不是骨幹就不能這樣處理,是骨幹就可以這樣處理嗎?那不就認可了當局的處理嗎?再說骨幹不骨幹的是他們劃分的,什麼都不是。大法弟子是整體,他們處理誰我們都不認可。他們這種區別對待,貌似公允,其實是對大法弟子的間隔、分化、進而打擊。我一下子明白了,大難當前可要把自己擺對位置,不能順應了邪惡的思路,想到此,我感到修煉真是很嚴峻。

我趕快檢查自己,爭鬥心源於名利心,名和利放不下就擺不正與人的關係。

我想,這種情感就是人的妄念,是我們後天的觀念,這些東西不能割捨、不能看淡就不能主宰自己。一個修煉人,根本就不應該有常人的抱怨和患得患失。修煉中加上任何人的東西都是危險的,就是走不出人。

磨難中我歸正了自己,輕快的一路前行。

遣返外交官

辦公室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悄悄的聲音傳來:「張姐……」

我抬頭一看:「春明!怎麼是你呢?子慶也回來了嗎?你們的工作到期了?」我驚喜的一連串的問著,起身拉過沙發請她坐下。

春明低聲說:「我們是被使館遣送回來的,使館和商務處讓我們必須表態『不煉了』,我們不答應,參贊就和我們吵起來了,話說的很難聽,我們不妥協,最後商務處和使館就把我們遣送回來了。」

子慶是辦公廳某處的副處長,迫害之前,他被派到中國駐尼泊爾大使館商務處長期工作,子慶遂攜妻同往。子慶夫婦倆人都是通過我而得法,他們修煉都很精進。卻不想,子慶夫婦在國外也同樣被黑手掌控和迫害、被遣送回國。

我們談了很久。春明和子慶非常關注部裡的形勢和其他大法弟子的狀況。我詳細的告訴春明中央和國務院對法輪功的態度,目前大法的國內整體形勢及部裡大法弟子的狀況。

春明又與我在法上切磋交流一番,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很快的在思想上取得了一致。隨後,我幫他們補齊了在國外工作期間所缺失的師尊講法,囑咐他們趕快補課。最後和春明約好了和子慶、虹、小方等大法弟子另外聚會切磋的時間和地點。

春明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我感慨的想,子慶和春明倆人真是師父的好弟子!他們能放棄國外優厚的物質待遇、放棄外交官優越的身份、地位、毫不妥協,堅定大法修煉,真是了不起!比起他們來我這點磨難什麼都不是。

至此,我也感到了形勢的嚴峻,部裡已經對國外的大法弟子下手處理了。

向高層投書

我突然意識到這樣不斷的陳述已無多大意義,即便我對部長石廣生陳述又能怎樣,取締法輪功是一個國家政權,一個一黨制的政權操縱整個一個國家機器行使的鎮壓,或許向最高層陳述才能引起震動。

我決定通過機要通道遞送大法資料,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已無所畏懼。給中央、國務院所有領導人,所有機構,從政治局一直到各部委全面遞材料,把所有師尊和法輪功的真實材料都遞給他們,還包括全國的媒體等讓他們都知道法輪功是怎樣的一個群體、是怎麼回事!這一億修煉群體孰是孰非;那些捏造和誹謗來自何方;法輪功沒有觸犯中國的任何一條現行法律,特別是憲法。

我開始全面搜集資料:一九九八年伍紹祖關於法輪功祛病健身的調查報告。我當時是北京崇文區東花市北裡小區的輔導員,我和小區所有學員都親自填寫了修煉法輪功之後祛病健身狀況調查表,那次調查了七個省市,三萬五千人,得出了一個準確的統計比例即:法輪功祛病健身總有效率為百分之九十八。

一九九八年下半年,喬石一行也對法輪功進行了為期幾個月的全面調查,調查結論報告言之鑿鑿的指出:法輪功與國與民百利而無一害!這兩個報告徹底摧毀了攻擊法輪功的所謂「一千四百例」的謊言。我備下了這兩份材料,還匯集了最初的北京電視台事件始末;「四、二五」事件起因;「一千四百例」謊言曝光;上訪不違反憲法的法律論證報告;還有一系列的捏造豪宅、斂財、改生日等有理有據的系列真相材料匯集了厚厚一疊。

晚上下班後,我鎖上辦公室門開始大量複印這些材料,然後分類裝口袋。我選用了一種沒有任何機關字樣的最大規格的黃信封,一代代裝好、封口,做好這一切後,我拿出平時用的機關電話號碼本,這是一本絕密電話簿,這裡有中央國務院所有機構和領導人電話;中央國務院各部委、全世界各駐外使領館電話地址;全國各省市自治區負責人電話。對所有這些領導人、機構發資料必須走機要通道才能發出去。

我開始寫信封:江XX辦公室,朱鎔基、李嵐清、羅幹、吳儀等當時的七個政治局常委, 信封都寫的「親啟」字樣,這樣寫會直接送到他們手上。其它凡是中央和國務院所有機構,如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全國人大常委會、全國政協、國務院政策研究室、中央和國務院信訪辦等等機構全部送遞。

我寫好了所有的信封。看著那高高的一摞資料心想, 要讓共產黨的上層都清楚共產黨在干一件最蠢的、最失民心的事情 。我也要全國的新聞單位都知道法輪大法是怎樣被抹黑的,我們的師父是怎樣被誣陷的。明天就把這些信全部發出去,不能耽擱。

我把所有的信件鎖進鐵櫃,我還沒有被勒令交鑰匙,還沒有調任新處長來接替我的工作,所以我的專用鐵櫃和辦公室暫時還是安全的。可是從哪裡進入機要通道呢?

我想到東長安街上有不少國務院部委如鐵道部、海關總署、全國婦聯、還有報社;西長安街人大會堂右側還有公安部等。我清楚中央國務院各部委間機要通道的設置,只要進入這些部委,再找到機要交換室就能把這些東西發出去。這很冒險,我問自己,害怕了嗎?不!從不!我意已決。我決定進入鐵道部。各部委的辦公廳機要室設置都是一樣的,各部委機要交換的時間也都是同時在上午十點鐘。

秘密交流的困惑

……

最近,不斷有部外的大法弟子和我秘密交流說,天安門廣場不斷有大法弟子煉功和打出「法輪大法好」的旗幟都全部被抓,問我這種形式對不對,可我卻不敢回答這種形式對不對,該去還是不該去。自從修煉後,無數次內部外部的干擾、考驗,在法上我從未困惑過、糊塗過,即使對迷惑性最大的一個又一個假經文,我都一眼識破,與我周圍所有的同修攜手正念正行。可是,今天部裡和小區的煉功點都被強行遣散,抓的抓、關的關,而天安門又有大法弟子和平抗議……「七.二零」之後,我全身心的應對來自外經貿部和家庭的狂轟濫炸,靜心學法毫不退縮、堅定的陳述、大聲疾呼「法輪大法好」,還大法和師尊清白,決心盡到自己的責任,我清醒的知道我自己應該怎麼做。

但是,面對這樣大的修煉整體、特別是全部被抓的後果,我不敢貿然而簡單的下斷言。我只能說:以法為師,大家自己去悟。話這樣說,但心裡很難過,大家期待的肯定不是我這樣的回答,這和沒問一樣。但這種鋪天蓋地的輿論鎮壓和無端的抓捕已愈演愈烈,我們要走上街頭以群體去面對、去抗爭嗎?以什麼樣的形式去面對,我真的把握不好。

……越來越嚴厲的鎮壓使我無比珍惜和平修煉時期的幸福時光,但是一切似乎都過去了,只剩下忘卻不了的回憶。我滿含憤懣的淚水,心有不甘:如果「真善忍」都受到詆毀,天理何在?!我想不管後果如何,坐牢也罷、殺頭也罷,哪怕只剩我一人我也修到底!……

人說世上的淚水不都是軟弱的,是!還有一種淚是堅強的淚,不妥協的淚 ,就像是熔爐的鋼水!

我想到,已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明慧週刊了,不知道海外的形勢怎樣,過去我手裡的《明慧週刊》從未斷過,現在好久都看不到了。我感到了以法為師的重要,形勢的緊迫,我要趕快搞清楚這個問題。我不再流淚,我一定走出陰霾,把握光明!

闖鐵道部機要通道

鐵道部和外經貿部斜對,穿過長安街卻發現鐵道部正門緊閉,估計是開了側門,我拐進左側路口,果然左側大門半敞,兩側都有軍警站崗,下班了已無人出入。我朝大院縱深望進去,大樓裡依然亮著加班的燈火。我觀察樓門口是否還有崗 ,有的部委大門和樓內都設有雙崗,還好,大樓門口沒設崗。

可是,怎麼進大門呢?我完全可以用我的工作證進大門,但要面對細緻繁瑣的登記、驗證,而且還要我見的人到傳達室簽字帶我進去才放行。大門口或許還有監控器。

反覆思考之後,我決定不用工作證登記進門,不能給他們留下單位、姓名甚至影像。因為我還要送第二家、第三家、第五家,不能留下任何痕跡,我必須不登記闖進去,我策劃好運作的過程並請師尊加持。

第二天早上,我在辦公室把所有的資料都裝好,一切準備就緒。出了大門,穿過長安街走到公共汽車站,我停下腳步,穿上長風衣,戴上寬邊眼鏡,把長發高高的挽起來,單肩挎上大包。我先來到鐵道部大門對面街,觀察警衛怎樣登記、查崗看證件。兩個警衛分別站在大門兩側,每個人都向警衛出示證件,沒有不拿證就進去的,顯然驗證是挺嚴的,很難闖,心裡有點打怵。如果硬闖被阻攔看工作證怎麼辦?說沒帶?大不了進不去返回來,可是返回來算什麼?我感到背包的重量沉沉的壓著我。我分辨著那份沉重是恐懼還是責任,問過我的心後,我確定更多的是責任、是責無旁貸的使命。

我決心闖過去。我看看錶還有半個小時到十點。我心中默想:「請師父加持,我一定要進去,把資料發出去。」我邊走邊想,過崗時人越多越好。這樣一想,就見有幾個人同時出入,我大步跨過去與他們平行。

經過大門時,我腳步依舊,大大方方、笑眯眯的:「嗨!」一聲招呼,同時揮手致意,我不看警衛、不回頭、不回身,兩步之後才把手收回來,那笑容和手勢就像對熟朋友,走進的是外經貿部而不是陌生的鐵道部,但我的心卻咚咚作響,我真怕聽到:「嗨!請等一下!」,但背後沒有聲音。我卯足勁昂首自若的朝大樓走去,進了大門,我終於透了一口氣。心想,有時上班忘帶工作證,常這樣混進部,那也都是半熟臉,也沒緊張啊,今天怎麼這樣恐怖。

我鎮定下來,走進大廳,一眼掃見有一間像傳達室的房子,外邊還有長椅。我拐進走廊找到衛生間,進了衛生間我迅速脫掉風衣,卷到最小體積放到包裡,身著一件薄薄的毛外套,把挽起的長髮放下來,把寬邊眼鏡摘下來,把進門的裝束全換掉,就像從大樓裡的某個辦公室剛出來,我自然的走到傳達室旁邊的長椅上,抓過一張報紙翻看,就像在等客人。我用報紙擋住半邊臉,偶爾抬頭望望大門,兩眼卻迅速的搜索機要交換處,大廳東西長廊不時有人走過,但都不像機要員,時間一分一秒的捱過,我看看手錶已九點五十,十點交換, 該差不多了,如果是經貿部早已人來人往了,我緊張的觀察等待。一會,我終於發現正廳右側角走廊處不斷有手持文件夾的人走進去,忽然有小車推送報紙文件也朝那個拐角走去,我斷定那裡就是辦公廳機要交換地點。

我拿著報紙的手心都攥出汗來,成敗這是最關鍵的時候,中央部委各司局辦公室都有固定的機要員,一旦換新人都要和辦公廳機要處通報和認識,所以,我只有趁機要員離開的瞬間,才能把文件放進去。我沉住氣,心想,等待有三人以上再同行。我心裡求師父加持:「屋裡沒人,誰都看不見我。」這時,有幾人同時出現,我拎起沉重的挎包,悠閒的跟過去。一轉彎旁邊就是一間大房子,門口擺一張長方桌,長桌裡面是高高的一格格的文件櫃,我迅速掃視桌面上的一摞摞信封,都是中央和國務院這個委那個辦的機要信函。我前邊的幾個人忽然都進了裡屋,機要重地果然空空不見機要員,說沒人就沒人。我沉住氣,迅速打開挎包,把一摞摞信封中央歸中央,國務院歸國務院分別擺放在其它信件之中或最底下,然後轉身離開。

片刻,這些文件就會按照地址放進格子裡。交換時間一過,馬上就有機要車把所有文件送到中央辦公廳機要室和國務院辦公廳機要室,這時誰也搞不清這些放射真理光輝的史實來自何方。這兩個機要部門會迅速把文件送到各辦和中央、國務院領導人的桌上。也就是說當天上午這些大法真相材料就會全部到位。這將是拿到材料的所有領導人對自己命運生死存亡的選擇。

我回到衛生間,把頭髮束成馬尾辮,再換上一副金絲鏡,把風衣挎在臂彎上,腳步輕快的走出鐵道部大院。

再闖新聞單位

緊接著我又如法炮製,再闖海關總署、全國婦聯,將材料發往中央所屬各部委和國務院各部委,還有全國各省市自治區直轄市的省委、省政府。

接下來就做新聞單位。媒體是這場取締的急先鋒,輿論宣傳是最重要的,可是有多少新聞單位清楚這場取締的事實真相!我瞄準了離外經貿部機關不遠的一家報社,大概是北京晚報。通過這家報社把真相資料發往全國三十七個省市自治區直轄市的各大日報社。我準備了至少四十套材料。報社大不同於規範嚴謹的國家部委,他面對的是廣泛的社會層面,整天接觸的是作者與讀者,比中央機關的門好進、方便多了。我曾在報社實習過,大致了解報社的機構設置,感到壓力少了許多。報社信函一般都是投稿、反饋,用小信封且份量不宜太重。為穩妥不被查拆,我把這些資料壓縮字體複印,每個省報社一套資料,分裝進幾個信封。所有的省市日報社寫好、裝好便是更沉重的一大提包。

定好日子的那一天,我順利通過大門。為避免盤問,我還是裝扮成本單位人員,我脫下外衣,放在包裡。開始一層層樓尋找發信的傳達室。我神態自若,暗暗查找,絕不東張西望,但是沉甸甸的大背包還是招來了幾個人的盤問,我巧妙的應付過去。樓上樓下找了幾趟,最後終於在敞開大門的一個空房間,找到了投信處。我一眼看見地中間放著一個撐開四邊口的大帆布袋子,房間沒人,我走進一看,正是郵袋,裡邊已經裝了半口袋信件, 我迅速拉開拎包,底朝上,「嘩!」把一袋信件傾到大口袋裡,太爽了!我彎腰又在袋子裡翻騰兩把,把這些信摻進去,轉身離開。

出樓來,走上長安街,心中充滿豪情和無比的堅韌,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和為大法付出的快樂。我想,做完東長安街再做西長安街,一直做到公安部。

千人大會殺一儆百

外經貿部緊鑼密鼓的跟進迫害 ,部機關再次召開千人大會表態:重申中央和江XX的指示;對法輪功定調子,打棍子;對全部大法弟子發出最後通牒。

部長在台上聲嘶力竭的暗點名。我和虹仍舊坐在被指定的前三排專座,滿耳聽著台上的叫囂。我們堅持信仰、不放棄修煉被他們侮辱……

我知道台上這個「特別是」在點我,他們一直都在拿我開刀,他們弱智的認為只要我就範,別人都會低頭。虹是副處長,和我同在辦公廳,卻一直沒有領導找她麻煩。但我們都知道這是先殺一儆百、暫時的寧靜。邪惡既然宣戰,就會像狼一樣兇殘,不會放過每一個人,我們早有心理準備。

工青婦等政治部門順序上台表態:一定緊跟照辦……跟文革運動的動員大會差不多少,就差呼口號。

十年之問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全國人民都在迎接一千年的到來。人們把它當成千禧年,傾注了有史以來超越迎接元旦的更大熱情。我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人類已走進最後的歲月。無論東方的佛、道教還是西方的天主、基督教;無論是《推背圖》、《梅花詩》還是《閣庵遺錄》、《諸世紀》;無論是久遠瑪雅人的天文歷立法、傳世的水晶頭骨還是當代謎一樣的外星生命,都揭示了今天人類的同一個命題:最後的人類!

諾查丹瑪斯在他的《諸世紀》裡,既明確又隱諱的揭示了一九九九年的地球災難 。他明確,明確在指出地球毀滅的存在;隱諱,隱諱在一個偉大的救世主推開了地球相撞。當毀滅終未發生的時候人們就把它當成荒唐的故事甚至迷信邪說,使《諸世紀》在最後一個預言裡一落千丈。

然而,諾查丹瑪斯真正偉大就偉大在他最後的隱諱上……因為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創世主下世,承擔了全人類即將毀滅的罪業,洪傳大法,救度世人,使人類從最後的滅亡走向新生!所以他再也沒有了預言!

大約在一九八八年,我在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常駐的時候,一次使團活動,一位德國的外交官帶著他九歲的女兒安妮婭和我聊天,他突然直接了當的問我:「您對世界末日這件事是怎樣看的?」

我對這個問題大吃一驚。因為我從未聽說過什麼「世界末日之說」。那時,我還在追求可笑的共產主義信仰,並懷疑神的存在。我自認為博覽群書,卻不想在德國外交官面前表現得如此的孤陋寡聞……他很失望的樣子並沒有絲毫嘲笑我的無知,我和他再也侃不起來五千年傳統文化的驕傲。

不管是德國外交官還是平民百姓,誰都希望在災難來臨之前尋得一條生路,或者大家共同面對死亡,共同去承擔死亡,共同去承受恐懼!但是神再也不會指點今天的人類再造一艘諾亞方舟避難。人認為人類有製造宇宙飛船、海洋潛艇等等人類最偉大的能力,但誰又能抵擋強大的古羅馬帝國滅亡於黑死病的大瘟疫呢!……

今天的人類哪有逃脫之路?

一九九零年,我結束使館長期工作回國,四年之後,我無比幸運的走入了法輪大法修煉,從此,開始了人生脫胎換骨的重生之路 ……

今天,在千年一刻的最後時間裡,我和全世界的大法弟子,深深叩拜慈悲偉大的師尊!那些人類久遠的神諭已精準的驗證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感謝偉大的師尊早已開闢了救贖人類的無比輝煌之路 ……

今天,我想起了當年未能回答德國外交官的問題這段故事,十年後我還保留著當年安妮婭送我的一幅小油畫和一個小針線盒,那個問題我也一直未能忘記。十年後的今天我回答德國外交官那個問題還不晚,希望他、安妮婭和能看到我回答的人們:請了解法輪大法!請記住法輪大法好!請不要相信中國當局對法輪功的一切誣陷,他是人類的真理真法,他能解答我們生命中的一切疑問,帶你真正走上脫離一切苦難,獲得新生的生命永恆之路!

願今天是與我有緣生命的真正的千禧年!

路漫漫已盡

日子像流火……

「家」像炸彈……

其實這個時候每一個大法弟子的家庭幾乎都在經歷這一幕,恐怕只有那些夫妻雙雙的神仙眷屬除外。

晚飯時先生對我說,「另外一個X部長跟他說,要他再做做作我的工作,並說只要「如此這般、這般」就能扭轉局面,處分的命令雖然決定了,但還沒有簽發…… 。」

我心想:「天哪!這不是在鈍刀割肉嗎,有完沒完啊?!磨死我了,我頓感身心疲憊,我努力排除這種不正常的感覺。

我注意地聽完了先生的話,確切點說是X部長的話。我理解那位部長的苦心,希望我能變通,說不忍看我才華橫溢而被一擼到底、兩袖清風。

但是,不管是如此這般、還是如此那般,都是以不修大法為條件,以良心做抵押,和那個XX黨坐一條板凳、苟同它們的取締才行!

我再次表示初衷不改!我再次表示絕不放棄大法修煉!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決不可能以妥協或說假話換取平安無事……

先生急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十萬火急的知道,這是最後最後的機會,最後最後的希望。因此,他不能放棄這最後的希望,無奈之下他又提出代我表態放棄信仰,不再修煉。

我告訴他:「絕不可以!你不能替代我表態簽字,我同意你這樣做就如同是我做一樣,而且比我自己做還要苟且,這種把戲連想都不要想。不要再逼我了,沒有餘地 !」

我一再說,一再勸,心中無比難過…… 先生終於絕望,他說:「我不能忍受你的一意孤行!無法理解你的所言所思!我們的路走到頭了!沒法過了!你和法輪功去過吧!……」

我掩飾心如湯煮的痛楚開玩笑說:「你想離婚啦?真覺得賣醬油的好啊!」

他說:「是!我正在考慮!」他嚴肅的、絕然的說。

「那我也沒辦法了。那我怎麼辦呢?那我是不是也得找個賣醬油的呢?或者找個賣冰棍的!」我心酸的笑著說。

可是他連看也不看我,轉身走掉。他真是徹底絕望了。

混沌甦生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公元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的最後一天。

下午機關放假。我把電話掛到先生的辦公室,他不在。又問了幾個部長秘書都沒見他,下午他沒有對外談判或任何會見。他是躲了。

他什麼都撂了。我知道他太生氣了,這麼多年,無論在機關還是在他父母、兄弟姐妹、親屬跟前,大事小情他可謂一言九鼎。如今輪到自己,攤上這麼大事,卻扭轉不了局面,做不了我的主,眼睜睜的看著我失掉一切,恐怕還有不可收拾的後果,他真是受不了,他無法理解和承受這一切。

我一如既往的買菜做飯,認認真真的煎炒烹炸一番,準備了千年最後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心裡沉甸甸的,那是一份沉甸甸的堅強夾著一份沉甸甸的難過。

我想,日子一天天的過,他的思想也要一步一步的轉,轉不過來,他真想分手,我還真得有這個思想準備。但願他不走這條路,如果他終究不能容忍我的修煉,不分正邪的漠視我的無辜和苦難,大難臨頭獨自飛,那就讓他飛吧。

我期望一切都能好起來,前面的路雖望不到盡頭,但是不管未來還有多少高山大河要過,我決不後退半步。

我望著滿桌菜餚等不到他回家,飯菜涼了,心也涼了。兒子同同在江蘇奶奶家,只有女兒和我,依舊在等。

終於等到先生回來,我和女兒請他吃飯。他卻拒絕和我們講話,始終一語不發。多年來,每當這個節日,吃完團圓飯,按慣例備好各種水果和大家愛吃的小食品,全家聚在一起看新年晚會,待午夜12點數過新年的鐘聲後,才去休息。

而今是千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夜晚。人一生難得趕上一個千年跨越之時,我希望他起碼能和女兒一起度過這個節日。可是,他飯後便離席把自己鎖在臥室裡,再不出來。

晚會開始了,我和女兒幾次敲門,都遭到無語拒絕。無奈我只好關上電視離開大廳,不再打擾他。我陪著女兒到樓上的大廳看晚會,女兒悶悶不樂,沒看一半便躺在地毯上睡著了,我關掉電視。聽見窗外傳來陣陣歡騰的鞭炮聲,……

我孤獨的遐想 :兩千年!多漫長的歲月!這兩千年間我是誰?我都在哪兒?是怎麼走過來的?大腦回答不出來,歲月無痕,一片空白,空白了兩千年、不!一萬年或許更多的無數歲月!

我想,這兩千年如果平均壽命五十歲就要輪迴四十次,如果我們都能記得每一次輪迴的往事,人與人之間還有冷對爭奪,邪惡和迫害嗎?可是我們只能記得第四十次的歲月,最後這五十年的往事。前三十九次和之前的無數次生命歷程,只有忘卻、忘卻!往事如煙,歲月 更無痕!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們活得不明不白,我們活得苦不堪言, ……

大法是一把開天的板斧,師尊帶我們走出「混沌」,我們從此甦生,牽手我們往生到三界五行之外的永恆之中。此時此刻,即將逝去的千年,也將回歸到再無忘卻的永恆,相比之下的五十年年啊,先生你有多麼可憐啊!還有我們那無數的眾生國人 ……

我不覺悲喜從中來,淚水潸然而下……

最後的攤牌

這天,廳領導通知我到石部長辦公室,說石部長要找我談話。可見我的問題已經到了他那一層,否則就是上邊壓下來的。 這個上邊就是李嵐清——前外經貿部部長,現任國務院副總理。外經貿部是李嵐清的大本營,他是從外經貿部平步青雲的,所以他格外關注這裡。

我想,不管是誰談,誰也動不了我心中的「師和法」,李嵐清也如此。我早已做好了離開部機關的準備。想到此,我心裡是輕輕鬆鬆的。我再一次體會到,當一個人真正無欲無求的時候是萬難不懼的。

我來到石部長辦公室,石起身把我讓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幾句寒暄之後轉入正題,他仿佛很遺憾、很懊喪地說:「小張啊,當年你給我的《轉法輪》書我沒看吶,我要是看了的話,我就會阻止你修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說完長嘆一聲:「唉!……」

我心裡驚訝:真不愧當了部長,說話前圍後堵、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他早已不是當年廣交會上給他寫大會開幕報告閉幕總結報告的石司長了。這個開場白讓我一時無語。

我突然想,為什麼不說話,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說,現在要抓住時機說。想到此我立即接話:「是呀,石部長,我很遺憾您沒看,如果您要是看了的話,您就會知道那是一部教人重德向善的高德大法,而且您絕不會有遺憾的。」

石很嚴肅的看了看我。我繼續發自肺腑的說:「石部長,我倒真希望您能看一看這部書,那麼您也就會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修煉,而且義無返顧地面對今天的取締和壓力。」說完,我正視著他,看他如何作答。

他卻轉過話題說:「小張啊,你真是涉足太深了。你要知道當前的形勢,你要知道中央對法輪功的態度,這是不可逆轉的,作為一個政府官員,是必須要和黨中央保持一致的。這麼多年的機關工作,你也是辦公廳的老處長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啊!你可別糊塗……」

說到此,我自然的截住他的話,我知道和他談話要抓緊時間、要簡練,我必須儘可能的把我的意思表達到位。我說:「是,石部長,這個道理我清楚,但是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從沒有想到我們修煉真善忍會有什麼錯,這和政治毫無關係。部機關這麼多大法弟子,統計一下,他們每年為部裡省下多少醫藥費,這還不說明問題嗎?我們都重德向善,努力工作,這不是您當部領導所希望的嗎?這沒有什麼錯啊!」

我加重語氣說:「再說,法輪功根本不是媒體說的那樣,那全部都是造謠。現在部裡撤消了我們的煉功點,硬逼著我們表態不煉了,否則就黨紀政紀處理,這本身就不符合黨的政策。」

此話已不入耳,部長已面有慍色。他避開我的話說道:「小張啊,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這個問題是很嚴肅的,你這樣下去,是有後果的!」石部長毋庸置疑的說。

「而且你會影響XX的。」他緊接著強調性的補充了一句。他是說我會影響我的先生。

我很清楚和他談話是沒有結果的,中國的這一層高級幹部中早已少有「以是非思考問題」的了,都是「跟人」 ,說白了就是「跟權」。「權」和「利」早已買斷了中共高層相當一批人的良知和良心!

走出石部長的辦公室,回味暫短的談話,我知道他已攤牌——「你這樣下去是有後果的」,這是他要見我的目的 。我知道過了他這一級,下一步就是徹底處理了。

晚上接展展電話:「到我家來,有個朋友想認識你。」

來到展展家,展展指著一個穿著亮麗,很有氣質的女士對我說:「大法弟子,常虹,澳籍華人。」

展展指著我對虹說:「她就是張XX ,石部長說的就是她,不是我。」 展展笑著說。

看我被搞糊塗了,展展解釋說:「今天下午她被石部長召見,席間談到法輪功時說起你。」

常虹活躍起來笑著和我說:「今天和你們石部長見面,談話間,我們自然的說到了法輪功,我告訴石部長,我也是修煉法輪功的!你猜怎麼著?你們石部長瞪大雙眼那個驚訝呀……」常虹咯咯咯地笑著。

常虹說:「但他很聰明,他馬上就表示對我理解。他還表揚我說:「我看你就很好,很正常,不痴迷。我們部機關有一個處長,很有前途的一個人,可是卻對法輪功非常痴迷,連他丈夫都勸不了他。很不正常!……」

我們幾個哈哈大笑。……

常虹說:「你的日子不好過啊!」

我說:「是,展展在總公司,雖然隔著一層,可是境況也好不了哪去,都在那隻黑手下。他們必須讓我寫下書面保證不煉了,這件事又跟「三講」攪在一起,弄得硝煙瀰漫。我說『大法好!煉!』他們就和我拍桌子,就說『你不正常!』。」

我笑著說:「下次會見你告訴石部長,我們都真誠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正常的人,只有自己不正常才會認為別人不正常……」我們三個開心地笑著。

後記:走出去迎接光明

二零零零年正月初三借中國新年假日之機,我秘密離開北京飛往廣州,目的是交流多日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困惑,那就是走向天安門上訪護法這種形式到底對不對。

廣州的形式比北京寬鬆得多,我找到了十分信賴的同修,和他交流之後,他決定送我到珠海一個同修那裡。從九號到十七號,我靜心學法,交流、看明慧文章,徹底搞明白了,我們應該走出去,走出去護法,走出去迎接光明。

二零零零年二月二十一日,辦公廳召開支部大會開除了我的黨籍,先前已撤銷了黨支部書記職務。

二零零零年四月我被撤銷全部職務,開除公務員。

二零零零年四月十八日 ,我離開外經貿部辦公廳被下放到企業。

九個月的鏖戰終於結束了。

如鳳凰涅槃!我立刻投身到人間助師正法的滾滾洪流之中!……

3,七年酷刑七十種   邪黨迫害見證人

一 九九九年七月,由中共前黨魁江澤民發動的對法輪功修煉群體的全面鎮壓,徹底打碎了張亦潔平靜幸福的生活。

「大法深深的溶在了我的生命裡,不能拿走,除非我死,死也拿不走。」張亦潔說。

張亦潔三十幾歲就在中央機關當處長,就在她事業家庭蒸蒸日上的時候,江澤民迫害法輪功逼迫她在修大法與她的幸福生活之間做出選擇,如果她堅持修煉,她就面臨被開除黨籍和工作。她說: 「當把 「法「和一輩子的前途事業擺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 「法」大,我義務反顧地選擇了 「法」。 「我相信,這世上總有一個永恆的真理。當得到法輪大法,當我全身心擁抱『真善忍』,我被賦予一個全新的生命,我心中充滿找到歸宿後的幸福和安寧。」

外經貿部由於張亦潔堅持修煉,開除了她的一切職務。之後,由於她堅持信仰,先後七次被中共非法關押,九死一生。為逼她『轉化』,中共常年對她隔離封閉關押,以饑渴、藥物、冷凍、曝曬、限制大小便、以及各種肉體酷刑與精神折磨摧殘她。他們曾經連續四十二個晝夜不眠不休地對她『熬鷹、攻堅』,曾把她踢打得遍體烏青,臥床十七天……。用惡警的話講,是『軟的、硬的、明的、暗的、能做的與不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張亦潔因七月二十一日上訪和一直堂堂正正表態堅修大法而受到了被李嵐清親自點名勞教,被薄熙來親自下令開除公職,遭受了七次被非法挷架,關押,勞教,酷刑近七十種,慘絕人寰的迫害,九死一生。張亦潔說她見證了善與惡的對比。

張亦潔說:七年來,我先後被警方七次抓捕關押,我曾被非法關進拘留所、收容所、派出所、學校、洗腦班、勞教所。在遭受迫害七年多的時間裡,由於堅定信仰,拒絕洗腦轉化,我遭受了各種非人的虐待、折磨、毒打。我曾被關進鐵籠子,被殘暴灌食,四肢被捆綁在床上強行注射不明藥物。我因一直堅持信仰,拒絕轉化,在中國「六一零」首惡李嵐清授意下,被非法勞教一年半,在勞教所裡因仍舊不放棄信仰,在勞教期將滿的時候,他們再一次對我非法加刑十個月。

為了逼迫法輪功學員「轉化」,放棄大法修煉,中共使盡一切殘酷手段,想將所有正信者置於死地。在勞教所,我依舊拒絕「轉化」,堅持自己的信仰,為此而遭到各種精神和肉體的摧殘、折磨。我被常年封閉關押並被幾次關進小黑屋晝夜逼迫洗腦轉化,第一次,連續十八個晝夜不許睡覺;第二次,惡警、猶大、妓女共九人,輪流使盡各種折磨,逼迫我寫「三書」(保證書、悔過書、認罪認錯書),我腰腿身心受到重創,連續站立了四十二個晝夜,但是,我寧死不從,決不放棄信仰。

不久,惡警又指使三個吸毒妓女和一個刑事犯,對我再下最後通牒,威逼我當場寫下「悔過書」或「認罪認錯書」,但我依舊拒絕給他們寫任何東西,我被四個人踢打得遍體鱗傷,「寫不寫?」的喝問聲不絕於耳。那一次,我被打得昏倒,被邪惡封閉起來養傷十七天。

兩年零四個月的殘酷折磨,我靠對師對法理的正信正念,靠大善大忍,頑強的走過無數非人的磨難。與人隔絕的封閉關押,常年饑渴的虐待,常年限制大小便的折磨,常年「熬鷹」的苦刑,無數次的毒打和精神摧殘,使我腰腿受傷,雙眼幾乎失明,語言遲鈍,黑髮變白,顏面全非。但是,我寧死也絕不屈服於中共的這種毫無人性的、無視生命、無視人權、無視法律的暴行。

七年多,無數次的迫寫、拷打、殘酷折磨如果不是師父的呵護和承受,我無法走過漫長的至今流亡海外、前後九年的迫害。

如果共產黨記錄當年的國民黨在重慶的白公館渣滓洞酷刑施暴共產黨人是真實的話,那麼共產黨比國民黨、比希特勒不知要登峰造極兇殘多少倍。

被七次非法抓捕的經歷

一 九九九年七月二十ᅳ日到北京國務院信訪辦上訪,被軍警暴力抓捕關進北京體育場,當晚被轉入郊區某拘留所關押,第二天被轉入市公安分局,再被轉入家居所在地派出所關押,第三天後被單位接回。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二日隻身到中央辦公廳信訪辦上訪,剛說上訪法輪功問題,就馬上被守在那裡的軍警抓捕,送進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區拘留所,期間因絕食抗議非法關押和大法學員梅玉蘭被灌食當場致死,我便於五月二十五日被放出來。

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二日我與同修八人到天安門上訪,被軍警暴力抓捕,送進最殘忍的專門關押大案、要案犯的北京市公安局十三處。在這裡我絕食抗議迫害,被捆綁起來二次殘酷灌食,被捆綁四肢注射了不明針劑。我拒不報姓名,絕食抗議到第九天時,被放出來。

二零零零年七月二十一日,只因這一天是敏感日,我便無端的被當地派出所警察從家中抓走,關進派出所的鐵籠子裡,當晚被押送到一所學校的空房裡,由警察和二十多人晝夜看管我和另兩個法輪功學員,第四天才被放出來。

二零零一年一月三日,早晨剛上班,便被早已守在那裡的北京市安全局的便衣綁架、迅速塞進汽車,強行拉到中央國家機關黨工委辦在新安勞教所的洗腦班。我因拒絕轉化從第一天起便被單獨關押,每天多人圍攻洗腦。我絕食抗議強迫洗腦、非法關押,陳述信仰無罪,真善忍好,法輪大法是高德大法,表示不放棄修煉。絕食第九天我被送進醫院,他們說「腎衰竭」給我輸液。我在被子裡拔掉針頭,放掉所有的藥液,以死抗議洗腦迫害。國家機關工委「六一零」規定,不「轉化」不放人,留在勞教所轉入下一個洗腦班,再不「轉化」就直接勞教。但我的以死抗爭和家人的探訪,使他們暫時放了我。我到長春老家過春節,警察跟蹤而至,找上家門要監控我並收取四千五百元的監控費。原因是我沒有「轉化」,沒有放棄信仰。我避免牽累長春家人,但又不能回北京。我避開監控,離家出走,南下山東、廣州。

二零零一年三月十五日在廣州,我和另一同修上街購物,走在大馬路上,被突然出現的便衣警察兇狠綁架。我在廣州天平架拘留所被非法關押了一個半月,這期間我被查出了真實身份,廣州警方趕緊結案,把我非法強行送進「廣州市法制教育學校」強迫洗腦。

二零零一年大約五月十日左右,北京市公安局三人,在廣州「法制教育學校」公然把我劫持,乘飛機押回北京,被關進北京市炮局拘留所。在這裡我又被非法關押一個月,他們整整逼迫我一個月,使用卑鄙的手段要挾我轉化,最後他們攤牌說:「你必須轉化,不轉化就勞教你了。」我抗議他們目無國法,知法犯法,信仰無罪!一個月後,二零零一年六月在李嵐清的授意下,我被北京市公安局非法判勞教一年半,後又加刑十個月。

以下,是我七年遭受中共迫害被施以各種折磨的真實記錄,是一個法輪大法學員對中共暴政、人類邪惡的悲慘控訴。

各種精神折磨:

⑴、不許我與家人通信。二年零四個月中,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僅給我的丈夫和孩子發了三封信。
⑵、不許我與家人見面,兩年多,在家人的一再要求下,僅見了幾次面。
⑶、不許我與家人通電話,二年零四個月中,僅通過兩次電話。
(4)、強迫在昏睡中對話,說錯話後,被叫醒,污衊說「你已被控制,已經精神錯亂了,再不轉化你就瘋了」。
(5)、兩年多被單獨關押,脫離群體,失去語言環境。偶爾放出來也左右不離監控,不許我和任何人說話,也不許任何人和我說話。
(6)、沒有任何讀書寫字的權利。只強迫讀、看他們污衊大法的宣傳品、錄像帶。逼迫寫污衊大法的心得體會,不讀不寫,就會遭到殺人不見血,打人不留外傷,生不如死的各種折磨。
(7)、不許參加任何群體活甚至早操、吃飯都不許。單獨關押,遠離群體,以孤獨歧視來消耗意志。
(8)、撕毀衣物、被子野蠻搜查,掠走人民幣和所有衣物用品。
(9)、拿前途事業要挾我丈夫與我離婚,離間夫妻關係、子女關係。
(10)、造謠我丈夫有外遇,家已名存實亡,迫使我精神崩潰而轉化。
(11)、以我將牽連影響丈夫和孩子的前途、事業要挾「轉化」,放棄信仰。
(12)、以送大西北流放,與世隔絕,恐嚇「轉化」。
(13)、二十四小時車輪戰,晝夜洗腦,逼迫「轉化」,不許睡覺和有片刻休息,
(14)、熄燈後又把全大隊一百三十人叫醒起床、面對我整夜罰站、對我進行圍攻、指責精神施壓,脅迫我「轉化」。
(15)、往臉上身上寫髒話、掛紙條罵大法,進行精神折磨使其崩潰。
(16)、逼迫整日端坐,目不斜視,紋絲不動,稍有疲憊困頓,便被污以被法輪功「附體」和被「精神控制」。
(17)、長期不許洗澡、洗衣服。
(18)、不許採購任何食品。
(19)、上廁所不許拿手紙。
(20)、在調遣處逼迫跪著打飯、走路低頭抱手、跺腳走路。
(21)、我在有監視器和監聽器的房子裡被常年關禁閉,由三丶四個妓女、吸毒犯晝夜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左右監控,精神和身體受到極大摧殘。
(22)、以我不「轉化」、抗拒改造和反「轉化」為罪名,加刑十個月勞教期。
(23)、我丈夫和長春家人受株連遭到迫害。
(24)、侮辱性的強迫脫光衣服搜身。
(25)、找妓女辱罵最下流的話,罵我不「轉化」,罵師罵法。

各種肉體折磨:

⑴、在北京市公安局十三處被殘暴灌食。
⑵、無數次毒打逼迫轉化。
⑶、開飛機。
(4)、被綁上手腳註射不明針劑。
(5)、被逼迫吃不明藥物。
(6)、長時間背銬。
(7)、罰做蹲起。
(8)、被惡警在醫院群毆強迫體檢。
(9)、逼迫筆直的長時間坐板、坐小板凳,背監規。
(10)、雪夜逼迫跑步。在晝夜不睡和飢餓狀態下強迫長跑。
(11)、因不轉化,常年飢餓、每頓只發給一個小窩頭,幾片鹹菜。
(12)、常常兩參天不許喝水,常年只給少許水,廁所水管的水也不許喝。
(13)、常年限時和無限的拖延上廁所的時間,一憋半天、一天、甚至幾天不許大小便,想去廁所便以轉化為條件。
(14)、幾乎整個勞教期中每天只許睡兩參個小時,在集訓隊後期最多准許睡四個多小時。
(15)、抽嘴巴逼迫寫四書。
(16)、用蒼蠅拍抽眼睛。
(17)、用鞋底打腦袋。
(18)、兩個猶大用腳踩住我的左右膝蓋,第三個人抓住肩頭快速向下壓、摺疊人,這一酷刑使腰膝受傷。
(19)、從後背向上反拉雙臂,使筋骨扭向和脫臼,劇痛難忍。
(20)、跪卷人:雙膝跪地,頭抵在兩膝中間的地上。。
(21)、烈日下,逼迫長時間雙手抱在頭後、再把頭和兩臂埋進兩腿之間,十幾分鐘便會大汗淋漓,膝蓋曬出泡。
(22)、長期晝夜罰站。
(23)、拽頭髮毒打,用拳頭擊打太陽穴。
(24)、烈日下曝曬,以搞軍訓為由殘酷折磨人。
(25)、以轉化為條件,幾天不許小便,被憋失禁後,被推倒在尿液裡轉動身體,當拖布擦地。
(26)、頭朝下全身倒控。
(27)、以拔軍姿狀態罰站。
(28)、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坐在肚子上搖動,叫「坐人肉椅」。
(29)、寒冬往頭上身上潑冷水。
(30)、用健美操棒打人。
(31)、寒冬深夜逼迫轉化,稍一打盹揪住衣領灌冷水、睏乏摔倒後又往身下一盆盆潑冷水,衣褲透濕,渾身寒顫,惡警不許換衣服,直到體溫把濕淋淋的衣褲溫干。
(32)、方寸之地罰站,不許挪動腳步和出圈。
(33)、被幾個猶大和妓女圍攻,扼住頭部、固定身體、按住手迫寫「轉化書」,用擦地布塞嘴不許出聲呼救。
(34))、私設牢房,第一次連續十八個晝夜坐小板凳不許睡覺。第二次連續四十二個晝夜站立不許睡覺並晝夜折磨。
(35))、因不轉化逼我一人做苦力:掏垃圾、刷廁所、挖樹坑、刨地、搬重物、打掃衛生。此外還要強迫織手套、毛衣、帽子、圍巾、盤墊,包筷子、粘拖鞋、做手工。
(36)、強迫立板睡,一顛一倒人貼人,擠到插不進小棍才罷休。
(37)、一次逼迫洗上百件衣服,包括患疥瘡病人的衣褲。
(38)、嚴冬深夜拉到室外冷凍逼迫「轉化」。
(39)、夏天惡警故意打開天窗放進無數蚊蟲整夜叮咬,目不忍睹。
(40)、半夜蒙被毒打,喝令寫三書,並殘忍的專踢下身脅迫。
(41)、故意讓正在發病期的B肝、C肝傳染病妓女當我的看守(包夾)。
(42)、惡警指使四個妓女輪流毒打逼迫轉化,被打休克後,被秘密囚禁十七天養傷。
(43)、被北京市安全局突然暴力綁架,送郊區勞教所封閉洗腦,遭窒息。
(44)、因毒打致傷和長期飢、渴、不許睡覺等折磨、長時間超負荷用眼勞動等,造成雙目視物不清,有一段時間幾乎失明,對面不見人。

我是這場邪惡迫害的證人

親歷藥物殘害

「記得我上學時看過一部名為《追捕》的日本電影。那個議員被使用了精神藥物後,意識完全被控制,在樓頂叫他往前走,這人就真的一直往前走,最後從高樓上摔下去……當時我覺得太恐怖了!可我怎麼也想不到現實中,自稱『偉、光、正』的中共,竟用這種手段來殘害一群修煉『真善忍』的好人!」

惡人將藥物偷偷放進給她喝的水裡和吃的飯食裡。在一次藥性發作後,她頭腦發生了錯亂,又唱又跳的,完全不能控制自己,這都是她在清醒狀態時絕不可能發生的。

「在北京公安局第十三處,我絕食抗議迫害,被強行送進精神病院。被按在床上捆綁四肢強行注射不明針劑之後,我衰弱得跟虛脫了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據美國精神科學研究成果表明,人五到十天沒有睡眠,大腦會喪失功能,變得不理性,可導致人否定自己的理想,並簽署違背個人信念的聲明。而在在北京女子勞教所裡,張亦潔經歷了一次連續十八晝夜和另一次連續四十二晝夜的「熬鷹」,其間還受到各種變著花樣的折磨!

「在那次四十二晝夜『攻堅』中,我被強迫晝夜站立,只要眼皮一打架,她們就用棍子朝頭上猛抽,不讓我片刻合眼。她們偷偷給我食物裡下藥,讓我在喪失主意識的情況下大聲讀攻擊法輪功的書。在這種極端卑鄙的迫害下,我雖然守住了『決不做損害師父和大法的事』的一念,跳過了所有的誹謗詞句,但我還是精神錯亂地變著各種方言、笑鬧著讀那本書──這是在我清醒狀態下,就是打死我也不讀的!清醒過來之後,我悲憤不已!有時被下藥後,我還會突然一反常態,模仿戲劇人物、耍笑打鬧。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一打瞌睡,那個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女警就明目張胆地往我嘴裡塞藥片。」

「一天夜裡,我突然滿口牙齒全部鬆動,兩顆門牙朝兩邊凹翹著,中間裂開一道大縫。當後來偶然照到鏡子時,我驚呆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裡的那個白髮蒼蒼形容枯槁的老婦是我!如果沒有信仰的支撐,我決不可能活著走出那魔窟。」

「更為惡毒的是,他們在提審我的時候,偷偷把師尊的像片夾在報紙裡,鋪在我的必經通道上,讓我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踩過去,然後他們把師尊的像抖落出來,以此打擊我,想讓我精神崩潰……那是一種怎樣的心靈摧殘啊!」

「加在我身上的上百種精神和肉體折磨更令我認清誰正誰邪,我抱定一個決心,寧可失去一切,乃至生命,也決不放棄大法,向邪惡妥協。憑著這一念,我走了過來。」

當二零零三年七月從勞教所出來的時候,「我行動遲緩,言語和思維遲鈍,記憶力幾乎喪失,大腦經常處於空白狀態。後來經過好長時間的煉功我才逐漸恢復過來。」

對良知的呼喚

在得到大法之前,張亦潔從未停止過對人生真諦的尋覓。「我相信,這世上總有一個永恆的真理。當得到法輪大法,當我全身心擁抱『真善忍』,處在萬丈紅塵中掙扎求索的我被賦予一個全新的生命,我心中充滿找到歸宿後的幸福和安寧。」

「法輪大法自九二年傳出,億萬人為『真善忍』的法理所折服,擺脫了病魔和對人生無明的悲苦,走上返本歸真之路。當時在北京,中央、國務院、外交部、文化部、教育部、公安部、中科院和各大學修煉法輪功的人非常多。當時的清華大學就有上千師生修煉法輪功;在外經貿部,我周圍就有好些中、高層官員在修煉,在它國內外龐大的系統中修煉的人就更無計其數。」

「大家都在勤勤懇懇地工作,純純正正地做人,我們每個人、每個家庭、整個社會都從大法中深深獲益。當時全國人大通過大範圍調查,作出了『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結論,這也映證了這個有目共睹的事實。」

「然而,中共卻對這樣一個修煉群體進行滅絕迫害,至今已持續十年多了,其間發生了多少象柳志梅這樣的人間慘劇?!那麼多善良無辜人的鮮血和生命,不正在拷問著每一個人的靈魂,喚醒人分清正邪,做出良心的選擇?」

柳志梅事件背景

柳志梅,一個天資聰穎、美麗善良的農家女孩,一九九七年以「山東省第一」的成績被保送進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二零零一年三月,由於堅持修煉法輪功而遭學校開除;隨後在北京被惡警綁架,在看守所受到酷刑毒打,後被非法判刑十二年,轉至山東省女子監獄繼續迫害,承受了無數非人的折磨。二零零八年十一月臨出獄前,遭到獄方注射毒針;回家後的第三天,藥力開始發作,柳志梅突然精神失常,並且一天重似一天,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失去了記憶。目前柳志梅已出獄一年多,情形至今仍未好轉。

4,勞教回家被監控,流離失所神路行

張亦潔說:從勞教所出來以後,我一直遭受單位和居家兩處的監控。單位領導說:「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沒有轉化思想。」我上班,樓下保安強行跟上班車。單位和居家兩處電話被監聽。我時常被秘密跟蹤,特別在敏感日期,我被不離左右強行跟蹤。保安在單位樓道裡放一張辦公桌八小時對我監控。我不能擅自離京,休假或探親必須打報告層層報批或被無理取消休假。我被剝奪獎金、醫療費和普調工資。二零零五年三月兩會期間,北京市公安局倆人非法撬開我的辦公桌,進行非法搜查。

七年迫害,身心俱損,家無寧日,親人飽受牽連。為了能有一個起碼的、正常的生活,我迫不得已根據國家規定,申請提前退休,但是遭到上面邪惡的拒絕,他們毫不掩飾地說:「你沒有轉化思想,你呆在家裡我們更不放心,你必須上班。」他們三番五次地到我家來催逼我去上班,並停發了我僅有的一點工資來脅迫我。

二零零六年九月,我離家出走,獨行萬裡、歷盡艱險,被迫流離失所山東、廣州和流亡海外,來到泰國。一個月以後、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七日,薄熙來以《中國商務部》正式行文,以「死不悔改,內外造成巨大影響」等等藉口宣布將我開除工職。

最後看一眼長安街

非法勞教結束後,張亦潔二十四小時被監控、跟蹤,不許出北京城,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生活環境。

「在這個沒有信仰的國家,因為對個人信仰的堅守,你是有罪的,罪到沒有生存之地。」張亦潔決定偷越邊境,離開中國。

出發那天,她坐上穿過長安街的一輛公共汽車,想要最後看一眼長安街。那裡,陰霾密布,警車像幽靈般在四處穿行。她和全國無數法輪功學員曾在「四.二五」、「七.二零」去那裡上訪、用生命捍衛「真、善、忍」信仰。

中途,她去見了女兒。「媽媽你又要走?你上哪兒?」不修煉的女兒問她。

女兒把手錶脫下,給她帶上。她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擁抱了女兒,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恐怖之夜 與陌生人跨越中國邊境

她是被一位陌生人帶著跨越中國邊境的。十天十夜,顛簸流離,驚險重重。

夜裡下著瓢潑大雨,天色漆黑。那名男子騎著摩托車,帶著她,行過羊腸小道,向山上行走。山上的泥石流伴著暴風雨和電閃雷鳴往山下滾。摩托車走在山脊上,泥濘和大水嘩嘩往山下沖。稍有閃失,就會連人帶車滾下山間。在沼澤跋涉,穿行在熱帶雨林中,走過墓碑。她心中充滿恐怖和不祥的感覺,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被帶著往前走。終於,她平安走出來。

垃圾堆裡的菜幫子

二零零七年六月,張亦潔踏入泰國。她和許多尋求避難的法輪功學員一樣,把生活水平壓到最低。

一次經過菜市場,她看到垃圾筐裡有被扔掉的菜幫子,比同住的學員平日從垃圾筐撿回來吃的菜幫子好多了。

她猶豫著:「我要不要去撿?」心裡有一種如同乞丐般的感覺。「當沒有做的時候,是一種心態。當把手伸進垃圾筐裡的時候,心在顫抖。」她含著淚把菜幫子撿出來。

流亡,成為聯合國難民,這一切,張亦潔的家人並不知道。

張亦潔離開中國八個月後,薄熙來宣布開除她的公職,並對她的丈夫施以軟禁。

因為大法與生命同在,張亦潔受盡各種殘忍的酷刑折磨九死一生而無悔。

在泰國,張亦潔得到了聯合國難民機構的政治庇護。之後,在國際救援機構、美國政府及親友多方救援下,二零零七年十月,張亦潔被美國政府接納安置。如今,張亦潔欣慰,能夠面對國際社會揭露中共迫害法輪功、反人性,反人類的邪惡、殘忍和獨裁暴政。把中共的所行罪惡印證和公諸於全世界。張亦潔以自己的親身經歷證實發生在中國大陸震驚人類、空前絕後、至今仍在發生著的殘酷殺戮。

5,修煉救人法徒忙  書寫真相履使命
 
目前,張亦潔已經是《看中國》專欄作家。主要作品有:
 
【紀實連載】《中共鐵蹄下的三代人》 丶  《北京女子勞教所記實》 丶   《反迫害紀實:七月流火《走出紅塵》丶《中共的大使館也不是鐵板一塊》丶《魚和熊掌主義》 丶 《見證歷史的反思》等。

人生的故事滔滔不絕,在《看中國》網站的張亦潔專欄,您可以讀到她的系列文章,了解到她更多的故事和心路歷程。她寫道,我對這個邪黨從浸潤,到相信,到跟從,到為它賣命,到受它的迫害,到徹底認識它,到靈魂的真正覺醒。我付出了幾十年的光陰,無論我悲哀,我奮起,都無法倒流時光追回以往,只有笨拙的文字記載剪貼,那交織血淚的生命片斷,留給人間,呼喚生命。

(選編自【明慧網二零零八年九月三日】「張亦潔遭中共迫害記錄」;【明慧網二零一零年二月十三日】「張亦潔-我是這場邪惡迫害的證人」;【大紀元二零一二年八月一丶三丶五丶十一丶十三丶十五日;二零一五年七月一丶七丶十三丶十七日】中國經貿官員的流亡紀實:走出紅塵(1)(2(3(4(5(6(7)(8)(9)(10);【新唐人二零一七年九月五日】"國務院官員修煉真善忍 跳脫名利返本歸真")

(二十八)軍中得法的優秀公務員修煉經歷

作者: 大陸大法弟子 謝恩

一九九六年,三十出頭的我是野戰部隊的一名軍官。一天開大會,身邊一位年輕的軍官拿一本書在下面翻看,我說什麼書,借我看看?他說是一位名醫推薦的(此軍官身體不好,經常看醫生),還沒看呢。我拿過書,一看書名《轉法輪》,就好奇的讀了起來。沒想到這一讀,改變了我的人生,從此苦盡甘來,活的光明坦蕩。

找回身心健康

記的當時一翻開書,裡面講的做好人的道理和深奧的法理就吸引了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聽到身旁的軍官說:「散會了,把書給我吧。」我說:「不能給你了,我得看完。」回去之後連夜把書看完。

我家在農村,母親早逝,我六歲開始抽菸,戒菸對我來說是天方夜譚。可是看完《轉法輪》的當天,抽菸就不是味了,當時想「這是小兵送的假煙吧」,就買了一盒真的「石林」煙,一抽還不是味,噁心要吐,突然明白了:可能是不能抽菸了!因為書裡講了關於戒菸的道理。從此我自動戒了煙,至今十七年再沒吸過煙。

我找到那位軍官說:「這個功咱們要煉啊,書哪來的就找誰去學。」我倆走到操場,碰到一個軍校本科畢業生,他拿過書看了一會,說:「我也煉!」就這樣,我們三人穿著軍裝,和當地百姓學煉了法輪功。

我們部隊有一個四川兵,是個副班長,他有特異功能(特異功能已被科學證實,世界公認),掉水裡能彈起,掉懸崖下也沒事。因為一般人不理解,後來他被調到炊事班。那天我們三人學法輪功回來,他看到我們愣了,說「不能說,不能說」,我說,你快說怎麼了?他說我們三人和以前不一樣了,頭上都有長長的光芒。

煉功不久,我的各種病,如牛皮癬、痔瘡等不翼而飛,多年不癒合的刀口(在會陰處)也好了。我的內心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我經常發火,打罵士兵。學法輪功之後,再要發火時,就提醒自己要「忍」,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想出一個理智處理問題的途徑。經過多次磨練,杜絕了發火。

有一次我們部隊下農村,當地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看到了我行李上的《轉法輪》,就拿起來看,他說這本書不得了,是真法大道。我把書送給他,他回去就開始修煉了,後來人傳人,當地有上千人修煉法輪功,一時間百姓身體健康,民風純樸。真是法輪功出現在哪裡,就給哪裡的眾生帶來希望。

領導:「如果單位所有人都象你一樣就好了」

一九九九年我轉業到地方,在政府機關工作。我嚴格按「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工作兢兢業業,不計較個人得失。領導看我踏實穩重,讓我負責一個部門的管理工作。每到年底,下級經常送來禮品和錢,請我吃飯,我都一一謝絕,並跟他們說:「我信『真、善、忍』的,為人處事都會公正和光明正大,不用花精力搞這些庸俗的關係,只要工作幹好就行了。」他們開始以為我在客氣,後來漸漸了解了我的為人,他們說:「我們真遇到好上級了。」

在日常工作中,經常有些小工程,工程結束開發票時,老闆總想要給我多開點錢,我拒絕,他說沒關係,比如三十萬,多開三萬,在現今社會是很正常的。我說:「不行,我是學法輪大法的,絕不干貪污腐敗、見不得人的事。不是我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老闆驚訝的說:「現在的共產黨官員哪個不貪,從來還沒見過象法輪功這樣乾淨的,你們真是好人啊!」

我擔任部門負責人後,不到一年就把部門工作從全區倒數第一、二名,干到全區正數第一,得到單位領導和上級的讚許,我多次被評為「優秀公務員」,還有「立功」、「勞動模範」等稱號。

修煉人對於名利早已淡泊,也不追求那些。但是這些是對一名按「真善忍」做事的大法修煉者的肯定,更讓人看到:邪黨電視上對法輪功的抹黑宣傳,是多麼拙劣和不堪一擊。

因為我們這裡是政府機關,邪黨時常下發迫害法輪功的所謂「文件」,讓領導「傳達」。近幾年來,我發現單位裡從來不傳達那些東西了。有一次來了一份邪黨文件,書記說了一句「煉法輪功的病都好了」,秘書當時就把文件壓起來了。後來得知,書記的親戚就是煉法輪功的,法輪功真相,他很清楚。

我因為和工作人員講真相,曾經被不明真相的人匯報。領導找我談話說:「你是好人,工作認真肯干,如果單位所有人都象你一樣就好了,以後說話注意點就行了。」

我妻子本來沒有工作,一位領導知道我修煉法輪功,工作出色,潔身自好,很是感佩,無償的幫助我,給我妻子安排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隨著真相廣傳,人心漸明,越來越多的人們在支持大法,支持大法弟子。他們對大法的善念和善舉,也在給自己選擇最美好的未來。

(編選自【明慧網二零一三年八月十九日】「軍中得法的優秀公務員修煉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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