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二十年徵稿】 小說: 柳暗花明

清新


【正見網2022年03月22日】

時間:一九九九年春天

(一)同心同德並蒂蓮

話說在中國大陸的北方有一個小屯子,百十來戶的人家,以種旱地玉米、大豆為主。屯子裡每家分的土地並不多,所以大多數農戶都不太富裕。屯子裡有一戶人家,可以說是這個屯子裡數一數二的大戶了。怎麼說是大戶呢?當你走進屯子不遠,你就看見一幢五間大瓦房,鶴立雞群般的佇立在那裡,在屯子裡特別搶眼。紅磚紅瓦,藍門藍窗,大玻璃窗顯的格外明亮,黑色的鐵柵欄籬笆圍成了整齊的院落,院子裡鋪著紅磚地面,掃的乾乾淨淨。靠西邊是用磚搭砌的雞架,上邊放著幾個雞窩,是用苞米葉子編成的,給雞下蛋用的。燒火的木梆子靠牆碼的整整齊齊。看的出主人的勤勞、能幹。

擁有五間大瓦房,這在當時遠近的農戶之家也是不多見的,單憑著這一點也算是大戶了;其實還有一點,就是七口之家融洽的生活在一起,這在當地屯子裡也是少見的了。劉奎和老伴陳月娥,大兒子劉祥瑞、大兒媳程桂圓(小名叫小圓)、小兒子劉祥和、小兒媳程桂芳(小名叫小芳),還有小孫子劉宇,小名叫寶寶。老倆口還有個女兒,嫁到外地了。這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有看頭的是:劉奎的兩個兒子是雙胞胎,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長的結實,性情憨厚樸實。還好,哥倆雖然是雙胞胎,相貌長的不是太相像,哥哥眼睛稍大一些,皮膚黑一些,好動、活潑、開朗;弟弟眼睛稍小一些,皮膚稍白一些,好靜、穩重、內向,還是很容易區分的。

還有戲的就是:這倆個兒媳也是雙胞胎,相貌、性情都比較相象,只是姐姐稍顯穩重一點,妹妹稍顯活潑一點,但是外人很難區分開。姐倆都長的眉清目秀,杏仁眼、柳葉眉。中等個頭,身材苗條,皮膚白淨,梳著高高的馬尾辮。倆個人還經常穿著一樣的服裝,這在人群中往往顯的格外的突出,很搶眼,有時家裡人都區分不出來了。夏天時節,姐倆常常穿著水粉色的碎花連衣裙、白涼鞋,出來在路上這麼一走,全屯子老少鄉親大伙兒都伸脖子看呆了。

更有戲的是:雙胞胎姐倆嫁給了雙胞胎哥倆,而且是姐姐嫁給了弟弟,妹妹嫁給了哥哥。嚯!這更熱鬧了,比韓劇還熱鬧了!偶爾也發生認錯人的事情,一次,弟弟祥和出門在外幾天沒回家了,剛開大門進來,看見妹妹小圓在院子裡正忙著,弟弟錯認為是自己的媳婦小芳,忙喊:「媳婦,我回來了。」嫂子兼小姨子的小圓笑著忙說:「我是你嫂子小圓,以後說話先叫名,確認了身份再說話。」這位小叔子兼姐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嫂子,對不起了,認錯人了,下回我注意了。」屋裡的家人聽到了也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家裡這種戲劇性的組合,本身就帶有喜劇性的成份:姐倆也是妯娌關係、哥倆也是連喬關係(東北方言稱連襟為連喬),對妹妹小圓來說:姐姐也是弟妹,姐夫也是小叔子;對姐姐小芳來說:妹妹也是嫂子,妹夫也是大伯哥。對寶寶來說:大娘也是姨姨,大爺也是姨夫。------嚯,還是別說了,人家都是兼職的,別把明白人給說糊塗了!家裡也常常是歡聲笑語的。嫁到外地的大姑姐喜歡的不得了,高興的常常給倆個弟妹買漂亮衣服,一提起來就掩不住內心的喜悅,自豪的說:「我家可好了,我那倆個弟弟媳婦,又懂事、又漂亮,打扮起來象朵花兒似的。」

劉奎老漢中等身材,身體壯實,性格開朗,脾氣好,風吹日曬的古銅色的臉卻透著喜氣,別看他六十多歲,身體好,有一手好木匠活兒,每年除了種點地,其餘時間就去建築工地包活兒。兩個兒子是他的好幫手,每年都不少賺錢,把家過的是熱氣騰騰。在農村光靠種地不行,也就是維持個溫飽。種地賺的那點錢,還不夠隨禮份子的。在屯子裡,結婚的、生孩子的、考學的、過生日的、蓋房子的、甚至蓋個倉房、建個豬圈都要擺上兩桌酒席,請村裡人參加,熱鬧熱鬧。給你信兒了,就得去啊,鄉裡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得去遞個紅包、記個禮帳的。

在當今的農村,如果農民光靠種點地生活,大多日子過的緊巴巴的。現在農村要彩禮的風氣很嚴重:要房子、要地、要車、要錢、要三金首飾(三金:金項鍊、金耳環、金戒指)等等,有的還得要婆婆家在城裡給買樓房。拿不出高額彩禮,兒子就得打光棍兒,娶不上媳婦。有的為了給兒子娶媳婦,老人常常是把自己省吃儉用、口省肚子攢的錢全拿出來還不夠用,就得借錢,債台高築。現在農村有不少人撇家舍業的出去打工,有的年輕人打打工就離婚不過了。唉,這日子不好過啊。

你看人家劉老漢這把好手藝,幫了大忙了,兩個兒子如虎添翼,小日子過的是風生水起啊,令屯裡的人好生羨慕。更令鄉親們羨慕的是:人家一大家子人,不打不鬧,兒孝母慈,全家和睦、其樂融融。用鄰居張大娘的話說:「哎呀!看人家,兒媳婦對婆婆不笑不說話,婆婆待兒媳婦象對自己親閨女似的,人家有福啊,少見啊!」

屯子裡多數人家的情況是兒子結婚了,就要搬出去過,年輕人不願和老人住在一起,婆媳關係不好處。有幾戶在一起過的,不是今天打,就是明天吵的。有的爭彩禮、有的媳婦嫌棄婆婆,有的婆婆挑剔兒媳。還有的鬧的打官司,父親告兒子、媳婦告婆婆的,鬧的不可開交,說離婚就離了,拿離婚不當回事了。唉!現在的人都是向錢看了,「仁義禮智信」不講了,道德下滑,什麼孝順、什麼誠信、什麼禮節,都拋到腦後去了,只看錢,古風無存啊。

(二)身心變化傳福音

五月的北方,綠草如茵,杏花初放,枝頭上粉色、淡粉色的小花發出淡淡的清香,引來「嗡嗡」的蜜蜂。婆婆丁(蒲公英)、薺菜、曲麻菜、小頭蒜等野菜已經露頭了,三三兩兩的老人、孩子提個小筐或拿著個塑膠袋,低頭在路旁、地頭尋找野菜。

今天是個好天兒,天氣晴朗,藍天白雲,是鎮裡的大集市,小芳、小圓姐倆準備去趕集了。姐倆穿戴打扮的一樣,都穿著黃毛衣,黑運動褲,只是姐姐小芳穿了一雙黑運動鞋,妹妹小圓穿的是白運動鞋,倆人都騎著自行車上路了。

今天這個大集好不熱鬧啊,摩肩接踵,人擠人。賣青菜的、賣水果的、賣種子的,賣干調的、賣服裝的、賣兒童玩具故事書的------生活日用品什麼都有,挺齊全的。叫賣聲、音樂聲、說笑聲----不絕於耳,這邊喊:「橘—子嘞,嘎嘎甜的橘子。」那邊喊:「大瓜子嘞,新炒的大瓜子,嘎嘎香!」

前面一輛四輪車,滿滿的一車菠菜,圍著一些人,小販子高聲叫賣:「菠菜嘍,新鮮的菠菜嘍。」小圓指著那一大車菠菜,對小芳說:「姐,你看那菠菜多好,多新鮮,那麼多人買,我也去買點,你在這等我。」小芳說:「好,就是人多啊!」小圓邊放自行車邊說:「沒事。」小圓擠上前拿了一捆,排隊等著量秤付款。小販子一邊喊著他的菠菜新鮮,一邊收款。輪到小圓的了,小販子喊:「四塊錢。」小圓付款,小販子找錢。小圓接過錢,擠出重圍,笑著說:「太擠了。」姐姐忙接過菠菜放在車筐裡。小圓打開手裡攥著的錢,一看:「哎呀,找錯錢了。」姐姐忙問:「怎麼錯了?」小圓笑說:「我給他五塊錢,他當十塊錢了。」「快還回去吧」,姐倆同聲說,「呵呵」姐倆又同時笑了。小圓又擠進去,對小販子說:「找錯錢了。」小販子心裡想:這是想訛錢咋地,添亂子,馬上撂下臉兒,不太高興:「怎麼找錯了,當時幹啥了,當時咋不看呢。」小圓心想:給你送錢,你還這個態度,我是修煉人不跟你一樣的。一邊遞給他五塊錢,一邊笑呵呵的說:你多找我五塊錢,四塊錢的菠菜,我給你五塊錢,你找給了我六塊錢。你卷了個卷給我,我出去打開才看見,裡面還卷著一個五塊的。」小販子臉上馬上陰轉晴,接過錢:「哎呀!謝謝!謝謝!真是好人啊,這年頭還有找多錢往回送的?!」小圓笑著說:「我是煉法輪大法的,我們師父讓我們做個好人。要不修煉,我也不往回送了,要謝,就謝謝我們師父吧。」「謝謝法輪大法師父啊!」「法輪大法好啊!」「真是好人哪」!小販子感嘆著。

買菠菜的人大家也跟著議論:其中一個人說:「我老姑就是煉法輪功的,他們不占別人便宜。」還有一個人說:「我們屯子有個人,原來抽菸、喝酒、好罵人,現在煉法輪功了,不抽菸、不喝酒、也不罵人了,見到誰都笑呵呵的。」旁邊站著的一個婦女大聲說:「俺們屯子有一家兄弟姐妹七個,就煉法輪功的這個兒子養老媽,其他兒女都不願意管。」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小圓回過身來找姐姐,姐姐讚許的說:「講的好!」妹妹笑了笑,姐倆說笑著繼續往前走。「小芳、小圓!」聽見有人喊,姐倆回頭一看,一個四十多歲女子,精神頭實足。「呀,是周嬸,你也來趕集呀。」,姐倆忙喊。女子說話聲音響亮:「你倆誰是小芳?誰是小圓啊?我是見多少次都分不清啊!」「哈哈哈哈」接著一串爽朗的笑聲。「我是小芳,」「我是小圓。」姐倆忙說。「哈哈哈哈,下回我還分不清啊。」周嬸又一陣爽朗的大笑,姐倆也跟著笑著。小芳忙問:「周嬸,你的腰疼毛病怎麼樣了?我媽還惦記著呢。」「你看,按也不疼了,好了,你媽說她的腰腿疼就是煉法輪功煉好的,就教我煉動作,我回家天天煉,這幾天我的腰走路也不疼了,幹活也能幹了,精神頭也足了。」周嬸滿面春風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按她的腰給姐倆看。」姐倆高興的說:「那真好,周嬸你堅持住啊。」「這麼好的功法,我堅持,以前吃了不少藥都不行,都是頂著藥,過了藥勁兒就又犯病了,這回可真好了。」周嬸發自內心的高興。姐倆又說:「周嬸你要多看《轉法輪》這本書啊!」周嬸說:「我看呢,不認識的字,就問我兒子。對了,我大伯嫂和我妹妹也想學呢。」「那明天有時間我們去你家吧。」「好,那明天你們來吧。」「好的,周嬸再見!」

姐倆告別了周嬸,繼續往前走,買的東西大包小包的裝在車筐裡、掛在車把子上。東西買完了,姐倆往家走。時而一前一後,時而並排騎,一路說笑著,一會兒功夫,就進了家大門,進入院子。弟弟祥和在菜園子裡給蒜苗、韭菜澆水,韭菜、蒜苗剛剛長出來,  一眼望去也是綠油油的。

婆婆月娥正在廚房忙著做飯,公公劉老漢在院子裡收拾農具,哥哥祥瑞正在忙著收拾工具,過幾天種完地,就要出去包活兒了。

 「爸」,大兒媳小圓脆生生的叫一聲,「這是我們給你買的衣服,一會兒您老試試看合不合身兒。」小圓把掛在車把子上的一個大塑膠袋拿下來,遞給劉老漢。「我的衣服不少了,上次你們買的我才穿了幾回,還新著呢。」小兒媳小芳接過來說:「爸,天氣快熱了,這個是純棉的,穿著涼快、吸汗、舒服。」老漢樂呵呵的說:「好,這倆孩子,好、好。快進屋歇歇吧,你媽蒸包子了。」小圓、小芳進了廚房,放下東西。婆婆正忙著,倆人笑著說:「媽,看給您忙的,等我們回來一起做啊」婆婆笑著說:「做好了,你倆也餓了吧。」姐倆忙告訴婆婆:「媽,我們看到周嬸了,她的腰好了。」「走路可有精神頭了!」婆婆高興的說:「那太好了!」「她大伯嫂、妹妹都要學,我倆答應明天去她家看看,媽咱們一起去吧。」婆婆說:「好,那明天讓他們哥倆送咱們吧。」姐倆都高興的說:「好啊。」

姐倆又說:「媽,我們給你買了一條漂亮的裙子,可好看了。」婆婆月娥,微胖的身材,慈眉善目,是個一說話就笑的人,她幽默的說:「給我買裙子了?看我這胖子,還能穿嗎?」姐倆一邊把裙子展開給婆婆看,一邊忙說:「能穿,賣貨的阿姨,和你一樣的身材,穿著富態、漂亮。我們特意讓她幫著試穿了。」婆婆看了看說:「挺好看的,那好,一會兒,我要試試啊。」小芳把裙子拿到婆婆屋裡。「哥哥祥瑞湊過來問:「給我買什麼好吃的了?」妻子小圓說道:「就知道吃,給,拿去吃」  「哇,鍋巴,什麼口味的?哦,燒烤味,是我喜歡的。」哥哥拿著鍋巴出去了。弟弟祥和還在地裡忙著。妻子小芳喊他:過來歇一會兒,你要的鋼筆給你買了。」弟弟擦了擦汗,靦腆的笑了笑:「一會兒,我試一試,應該會好用,我今天晚上就開始抄法了。」

小寶六、七歲了,圓圓的小臉胖乎乎兒,「嗚嗚嗚」,我的飛機開過來了,他一手拿著紙疊的飛機,一手拿著一張自己畫的畫,對小芳說:「媽媽,這是我畫的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小圓接過來:「哦,畫得好哇!誰教你畫的?」「是大爺(東北口語叫大伯為大爺)」「你大爺還行啊」「寶寶,這是給你買的童話故事書,這是水果香蕉。」小圓愛惜的摸摸寶寶的臉蛋兒。「謝謝大娘!」寶寶胖胖的小手接過故事書。媽媽小芳對寶寶說:「寶寶,香蕉先給誰吃呀?」小寶說:「先給爺爺、奶奶,大爺、大娘、爸爸、媽媽,寶寶最後吃。」大人都誇他:「真乖!」寶寶說:「爸爸給我講了孔融讓梨的故事,媽媽你也要給我講一個故事呀。」小芳說:「吃完飯媽媽就給你講。」姐倆洗手,要幫婆婆。婆婆說:「不用伸手了,這就好了,吃飯了。你們放桌子。」小芳和小圓放桌子、拿碗筷,鹹菜碟子、大醬碗都端上來。小芳吩咐小寶:「喊爺爺、爸爸、大爺吃飯。」小寶拉長聲音喊:「爺爺、爸爸、大爺吃——飯——了嘍!」奶奶一邊幹著活兒一邊誇獎:「我大孫子嗓音就是洪亮。」廚房裡一片笑聲。

劉老漢、大兒、小兒子放下手裡的活,洗手、洗臉進屋,哥倆問:「什麼飯啊?這麼香!。」「蒸包子了」月娥笑著一邊說一邊掀起大鍋蓋,熱氣帶著包子的香味瀰漫在整個廚房。「好香啊」孩子們都誇讚。姐倆拿盤子、蓋簾,又白又宣騰騰的大包子端上來了。有包子形狀的、有大餃子形狀的。月娥告訴大家:「包子是肉餡的、餃子是素餡的,小芳不喜歡吃肉,我又包了素餡的。「又吃小鍋兒了(東北方言指小灶兒)?」祥和逗妻子小芳。「是啊,你嘗嘗,雞蛋角瓜餡兒,媽做的可好吃了,你們都嘗嘗,真好吃」小芳一邊吃著大餃子,一邊招呼著大家。「啊,我們還是喜歡吃肉餡的,豬肉、酸菜餡兒,這多好吃、香啊。」月娥說:「再過幾天咱家園子裡的韭菜就能吃了,不上化肥、不撣農藥的,這可是純綠色蔬菜啊!」「到時候烙韭菜盒子吧。」「包水餃也好吃啊。」大家七嘴八舌嘮著磕,說笑著間吃完了飯。小芳給公公、婆婆每人倒了一杯茶水。姐姐關心的對妹妹說:「你也去歇一會兒吧,我自己收拾就行。」妹妹笑著說:「不用,倆個人收拾快。」姐倆麻利的洗碗筷、拖地、收拾廚房。

「咯咯噠、咯咯噠」母雞正在雞窩裡下蛋, 「寶寶,快去看看是哪個雞在下蛋?」寶寶的奶奶在屋裡喊寶寶,寶寶應聲放下玩具跑出去。「奶奶,一隻蘆花雞在下蛋。」寶寶大喊。漲紅臉的蘆花雞正在自豪的、炫耀的「咯咯噠、咯咯噠」的叫著,被寶寶嚇的撲棱著翅膀跳下雞窩跑了。月娥對老伴兒說:「東院老張家雞又來下蛋了,我去給送回去。」劉老漢笑著說:「去吧,三天兩頭的,成你的活兒了。」月娥叫寶寶:「那是你張奶奶家的雞,走,跟奶奶把雞蛋給送過去。」寶寶忙爬上雞窩,把雞蛋拿出來。「快給奶奶,別弄碎了。」寶寶仰著小臉說「奶奶,還熱乎呢。」寶寶把雞蛋遞給奶奶,跳下雞窩。奶奶領著寶寶出了大門。「奶奶,給我拿著吧。」寶寶央求奶奶。「那你小心點兒喔。」「哦」寶寶一邊答應一邊從奶奶手裡拿過雞蛋。

鄰居張家的大門、小門都大敞四開的,寶寶和奶奶進院了,小黑狗「嗚嗚」叫,很親熱的圍著他們搖頭擺尾的上竄下跳。奶奶喊:「張嫂子,在家嗎?」「在家」,「大妹子,快進來,我給豬拌點豬食料。」張老太太放下鏟子招呼:「寶寶來了。」「張奶奶,給你雞蛋。」寶寶把雞蛋遞給張奶奶。「乖寶寶,給寶寶煮著吃吧。」「張奶奶,這是你家的雞蛋,我不吃。」張奶奶一邊誇獎寶寶,一邊問月娥:「我家蘆花雞又跑你家雞窩下蛋了?」「可不是咋的」月娥笑著說。老張太太笑說:「我家這只不省心的雞,老落落蛋(落la蛋雞:東北方言就是丟蛋雞)。可是,我攤上你們這家好鄰居,可是真省心了,我還真不操心了。」「大妹子快進屋坐,咱們嘮會兒磕,寶寶進屋玩兒。」(嘮嗑,東北方言,就是指嘮家常)

傍晚,小芳把坐墊擺好,小圓叫大家都來洗手,寶寶的爸爸幫寶寶洗手。洗完大家進屋坐好裝備學法。月娥說:「稍等一會兒,今天你王叔王嬸也能來學,後院小華也能來學。」正說著這些人陸續進來了,小圓給他們倒水洗手,大家坐下,恭敬的開始學法。

(三)善心待人結善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城裡有這樣一個三口之家。夫妻二人都是教師,三十多歲,倆人都在一所中學教學,丈夫李大力,身材高大一米八十多,身強體壯、英俊、開朗、喜歡說笑。妻子鄭清(小名叫小清)氣質高雅、身材苗條、漂亮溫柔,一米七的身高,婷婷玉立,丹鳳眼、高鼻樑,梳著半扎著的公主頭型,長發飄飄,穿戴大方、得體且時尚。他們的寶寶叫李宇明,小名叫明明,八九歲了,圓圓的臉、大眼睛,聰慧、善良,已經上小學了,品學兼優。

明明小時候,最喜歡去姥姥家了,姥姥家在一個小鎮裡,三間平房,大大的院落,房前屋後是很大的菜園子,房後園子還有幾棵果樹。從大門走向院子,是一條穿過菜地的小路。一到春天,小路的兩旁栽滿各種花草,夏天到了鮮花盛開,粉的、紅的、黃的、藍的、紫的------,香氣襲人,引來蜜蜂、蝴蝶上下飛舞,令人賞心悅目。菜地裡是紫茄子、綠黃瓜、紅西紅柿、------,後園的杏樹、李子樹、海棠樹一到秋天果實纍纍。有時候,姥爺、姥姥還要找塊地方種上香瓜、西瓜等,這些都是孩子們喜歡吃的。姥爺、姥姥很勤勞,還養了雞鴨鵝狗豬,一到餵食的時候,雞叫、狗咬、豬哼哼的,好不熱鬧啊!這是明明小時候最喜歡的樂園。

這年,明明五六歲,和爸爸媽媽回姥姥家過年。一進入臘月,農村家家戶戶殺年豬,準備過大年。抓豬時,豬尖叫著,大人孩子都在外面院子裡看熱鬧,明明他不去,趴在床上傷心的哭著。姥爺、姥姥都來哄明明。明明哭著對姥爺說:「姥爺,把豬送回大自然吧,我不吃豬肉了。」姥爺笑著說:「沒聽說過,誰家能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肥豬送回大自然啊?!」多少年後,家裡人還不時的笑談起這件事,也讚嘆孩子的善心、同情心,憐惜萬物。

明明三四歲的時候,一天在院子裡和小朋友玩,媽媽在廚房炒菜,剛炒出一盤大辣椒,放到飯桌上,明明就把小朋友領進廚房,招呼小朋友坐在飯桌前,把菜盤推到小朋友面前說:「吃辣椒」,又舀一瓢水放在小朋友面前說:「喝涼水。」「 哈哈哈哈」把爸爸媽媽逗的都開心的大笑,讚嘆兒子明明這麼童真、無私、樸實的舉動,從小就會招待小朋友了。

大力和小清夫妻二人都注重對孩子的知識教育和品德教育。有一次,明明放學回家,和爸爸媽媽訴苦:「今天下午學校勞動,同學從家裡拿的鐵鍬他自己放在操場上弄丟了,他卻賴我給他弄丟了,我壓根兒就沒拿他的鍬。」爸爸媽媽問:「那怎麼辦了?」明明說:「他就讓我給找回來,我也沒拿耶,我上哪給他找啊。我放學回家,他就跟著我走。」明明說著說著眼淚也下來了,爸爸說:「你別著急啊,我們相信你。但是這個孩子把鐵鍬弄丟了,可能回家交不了差,怕他爸爸打他,郊區農村幹活需要這個工具。農村孩子家裡的條件都不太好。那咱們就給他買一把鐵鍬吧。」明明委屈的說:「又不是我給他弄丟的,憑啥我給他買呀。」爸爸說:「咱們是修煉人啊,你是大法小弟子啊,咱們做事要為別人著想,是不是啊。你想一想同學放學了不敢回家,怕他爸爸打他,他是不是心裡挺苦哇,那咱們就幫幫他吧。」明明漸漸的平靜下來了,不哭了、也不委屈了,然後和爸爸去買了把新鐵鍬,送給那個孩子了。爸爸對同學說:「孩子,你的工具可能被別人拿錯了,但這把鐵鍬你拿回去用吧,明明和我剛剛給你買回來的。」那個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拿著吧,快回家吧,你爸爸可能還等著你呢。」「謝謝叔叔」那孩子接過鍬,內心是驚訝、不好意思和感激,他沒有想到能是這樣的結局。之後他成了明明的好朋友,那個孩子多少年後談起這件事來,還很感慨!

(四)回歸傳統正人心

這天,小清下班了,身著藏藍色西服套裙,露出白色襯衫領,職業裝,簡潔、大方。進了家門,小清先換上家居服,開始忙著做家務。這是兩居室的樓房,室內布置的很有藝術氣息,書香味兒濃。客廳靠牆邊的書櫥擺滿了書:唐詩、宋詞、古代傳統故事等等,牆上掛著兩幅作品:一個是大力自己畫的一幅水墨畫:《蓮滿庭》;一幅是大力書寫的書法作品—— 仿王羲之的《蘭亭序》。一把吉他掛在牆上。明明的小臥室掛著小提琴、一個風箏、一幅明明自己寫的書法作品,靠牆放著學習桌。

小清收拾完屋子,準備做飯了。心想:這爺倆兒快回來了,正想著呢,明明已經開門進來了。小清接過兒子的書包:「回來了,兒子,今天學校怎麼樣啊,作業多不多啊?」明明有些不高興,「怎麼啦?」明明遲疑了一下說:「老師今天給我掐了,都給我掐紅了。」明明讓媽媽看胳膊上老師掐的紅印兒。「為甚麼啊,老師她為甚麼掐人啊?」「老師她說我的作文是抄的,我和她說是我自己寫的,同學也幫著我說:『他去過海邊,還在沙灘上照了很多相呢』,同學還說:『我看見他的照片了,他還有一張是挎著海帶照的像呢』。可是那老師誰說她也不聽、也不信,還掐我。」說到這,明明摸了一下眼淚,委屈的眼淚還是一串串流下來了。
媽媽小清此時的心裡也不是滋味,知道是指明明上周寫的這篇作文。他寫了一次海邊旅遊的經歷:游泳、玩沙子、撿貝殼等等,玩的很開心。這次班級寫作文,明明寫的很投入,寫的很用心、很生動,他描繪了大海景色:遠望及近看,及在海邊礁石上玩沙子、玩小螃蟹等等,都是他親身經歷的。寫完拿給媽媽看,媽媽看了也很滿意,又輔導他修改了一下。明明交上作文,信心滿滿的。其實,媽媽也是信心滿滿的,心裡想:沒問題,一定是個優等作文。

聽了孩子的敘述,小清心想:孩子被老師冤枉了,很委屈,作媽媽的很心疼。但是也不能和孩子一起指責、埋怨老師,這樣對孩子以後成長也不利啊,但也不能看著孩子委屈傷心而不管,怎麼辦呢?怎麼能很好的化解呢?小清一邊想著一邊給兒子擦眼淚,一邊安慰著:「兒子,你別哭,應該高興啦,你想想,老師說你作文是抄的,就說明你的作文寫的好,水平很高了,很有文采了,已經超出小學生的水平了,是不是?老師才不敢相信是你寫的了。你想想是不是這樣啊?你是不是應該高興啊?小清抱了抱明明:「兒子,別哭嘍,作文寫的好,你多棒啊!。」明明聽媽媽這麼一說,慢慢的止住了傷心的眼淚,表情也由陰轉晴了。揚起哭的紅紅的、還掛著淚痕的小臉說:「媽媽,我是師父的小弟子,要有大忍之心。」小清抱緊兒子:「好兒子,太好了,你能這麼想,媽媽真為你高興!」大力也下班開門進屋了,看到這個情景,高興的說:「兒子,爸爸獎勵你!」「星期天放風箏、登山、還要踢足球!」明明高興的喊:「哦,踢足球嘍!放風箏嘍」、爸爸大力也和兒子一起喊:「哦,登山嘍!」家裡又洋溢著一片歡樂!

當今的中國大陸的教育很缺失,沒有道德的培養,不教孩子學會做人。有的教師混日子心態、不鑽研業務;有的教師沒有耐心,上完課就走;有的上課不認真教課,放學有償輔導------都在向錢看。家長想幫孩子調換個座位,往往都得偷偷的塞給班主任點兒錢才好使。教師節要給老師送禮物,老師過生日要給老師送紅包。家長為了讓老師多照顧照顧自己的孩子,找機會要給老師表示表示,拉拉關係。否則孩子就要受委屈。

前幾天小清的同事說了這麼一件事:她家孩子上小學,那天中午放學沒回家吃飯,她急了,去學校班級找,結果看到孩子被數學老師罰站,不讓回家吃飯。她問什麼原因,孩子說數學老師講鐘錶小時、分鐘、秒加減法進位,六十進位,老師給講成十進位了,孩子站起來給老師指出來了,這老師不但不道歉、不鼓勵孩子,反而給孩子好頓訓,還罰站不許回家吃飯。這位同事說:「當時我一聽,還有這樣的老師,給我氣的夠嗆。馬上找校長、主任,一頓吵吵,全學校上下都知道了。」

在中共無神論的灌輸下,人們不信神,不講道德。教師不重視對自己道德的規範,不重視對學生品德的培養,一切向錢看,這樣繼續下去,毀掉的就是整個的下一代啊!真的很令人擔憂啊!

(五)登高遠望超凡塵

今天是星期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太陽暖洋洋的。大力、小清一身的牛仔裝,陽光、帥氣,明明一套運動裝,天真、活潑,手裡拿著一個風箏。五月的北方,「草色遙看近卻無」,柳樹也剛剛冒出新芽。「不知細葉誰裁出」,媽媽剛背出一句,明明馬上接著:「二月春風似剪刀。」「媽媽,可是在我們家這兒,應該是五月春風似剪刀了。」媽媽誇讚道:「說的好!是啊,我們北方的春天來的就是有點兒晚哦。」明明指著山坡上一片鮮花高興的喊:」媽媽,你看!達達香花。」

達達香花(又叫杜鵑花 、滿山紅、金達萊)剛剛盛開,幽香清遠,一簇一簇的,漫山遍野,遠遠望去,山坡上一片粉紅色。

「媽媽你看,達達香花的葉子還沒有長出來,它的花已經盛開了。」明明又驚喜喊媽媽。媽媽蹲下來聞著花香:「是啊,好香啊!達達香花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冰雪還沒有融化,她已經含苞待放了,她的花還有藥用價值呢。」

媽媽又指著身旁的大樹讓明明辨認:「明明,這是什麼樹呢?」明明告訴媽媽:「這個四季常青的樹,是松樹。」「對,松樹被譽為君子樹。」明明問:「為甚麼呢?」媽媽說:「你看,在嚴寒的冬天,它還保持常綠,比喻逆境中潔身自好、不畏困難、堅忍不拔的人。荀子說:『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就是這個意思吧。」 爸爸指著一棵筆直的、有白白樹皮的樹問明明:「明明,你看,這是什麼樹呢?」「白樹皮,是白樺樹,它的樹皮可以寫字耶! 」「對,它的樹汁可以做飲料。」「哦,我知道了,白樺汁飲料」明明欣喜的說。

媽媽小清接著說:「看,白樺樹很漂亮哦,樹幹筆直、挺拔、秀美,樹皮白色光滑,象紙一樣,它們排著隊,整齊的站著,被譽為是森林美人呢。」

爸爸大力說:「這真是上天的造化啊!這些都是上天賜予人類的!」大家都感嘆著:萬物皆有靈啊!人應該與大自然和諧相處,敬畏天地啊!

沿著山間小道,一家三口沉浸在大自然的幽靜中,悠閒的欣賞著大自然的風貌。山風吹來,森林氣息、花草香氣撲面而來,空氣格外的清新。

快到山頂了,爸爸倡議:「比賽,看誰最先登上山頂。」明明高喊著:「比賽嘍!」大力和明明奮力向前,同時衝上了山頂,小清喊著:「加油!」也不示弱緊隨其後登上山頂。微風拂面,花香襲人,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在山頂的一塊開闊的草地上放風箏,在草地上追逐著,玩的很開心,風箏在空中飄蕩著,飛的很高、很遠。

從山頂往下看,小城一覽無餘,盡在腳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明明背著唐詩,指著山下的小城說:「爸爸媽媽快看,房子就像火柴盒、馬路就像火柴棍兒。 」媽媽驚嘆:「 哇,真是啊!看,那就是我們的學校,那麼大的校園就像個小火柴盒了,這樣看來,我們每天就像生活在火柴盒裡一樣,就在這個小小的火柴盒裡爭爭鬥鬥、爭名奪利,多累呀!多可憐啊!」 爸爸也感嘆道:「是啊,真得看淡名利啊。」大家很感慨,登高遠望,有超凡脫俗之感。

小山頂上,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微風拂面,一家人席地而坐,雙盤打坐,聖潔美好!

時間: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以後

(六)狂風暴雨志更堅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各地煉功點的輔導員被非法綁架。二十二日清晨,小城公園煉功點還和往常一樣,大家三三兩兩來到煉功場地,掛上「法輪大法義務教功」橫幅,自覺有序的排隊,煉功音樂響起,開始煉功。煉著煉著,大家都感覺氣氛不對勁兒。睜眼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上來一群警察,路旁停著警車。這夥人上來搶走橫幅和錄放機,驅散煉功的人群。

在當地遭到不公的待遇,許多同修去了省城上訪,履行公民的權利,反映情況。這天的省城,大街上隨處都能聽到高音喇叭在造謠抹黑法輪功,並滾動式的播放;電視反覆播放抹黑法輪功的片子,播音員眼睛冒著綠光,播報編造的謊言;警車在路上肆虐的綁架上訪反映問題的人,一車一車人的被拉走;走路的行人遭到非法劫持。------一片紅色恐怖。
當晚,有許多外地同修坐在車站的長椅子上或者席地坐在外面的樹底下,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在省城,天蒙蒙的剛要亮,大力、小清和另一對夫妻同修準備去附近的一個煉功點煉功。幾個人很平靜,默默的走著,街道很靜。突然,後面一輛警車猛的開過來,大燈突然變亮,亮的刺眼。幾個全副武裝的人,猛的衝過來,迅速把他們包圍,並強行把他們綁架到車裡。一切是那麼的突然、暴力!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種場面,只有在劫匪片裡看到過這種鏡頭。可是,號稱人民的警察,卻把這一套用在了對付手無寸鐵的和平公民身上。可悲啊!

二零零零年初,已經進入臘月了,中國新年將至。大法弟子家裡沒有了往日快樂的氣氛,更多的是一種凝重、壓抑。小清接來老母親準備一起過大年。小年剛過,大力心裡悟到:在當地、省城依法上訪不但不給解決,卻反遭迫害。應該依據法律進京上訪,為大法說句公道話。

這天晚上,老人孩子在大屋已經睡下了。大力、小清在小屋商量。大力說:「我想明天就去北京上訪,去信訪局反映情況。小清想了想說:「我也要去,但是我想過完年,把媽媽送回弟弟家,我們就一起去。大力停下一會兒說:「我還是先去吧,大法被抹黑,師父被誣陷,應該儘快把咱們的想法反映上去,讓他們停止迫害。你先在家照顧好老人和孩子吧。老媽也不容易,老爹剛剛去世,年貨該買啥就買啥。」小清本想再勸勸大力同意自己想法,但她欲言又止,沒有出聲。」接著,倆人都沉默了,倆個人心裡都知道要最大限度的放下一切,明天不知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力悄悄起床,把上訪信裝在包裡,小清把準備好的食品給大力裝上。大力悄悄的且堅毅的走出了家門。小清堅毅的目光,默默的目送他遠去的身影。天邊已經發白了,天快亮了!

大年除夕的上午,小清在家忙著準備除夕的晚餐,一陣砸門聲,片警闖進來了。說什麼大力在北京信訪局上訪被扣押,他們為了泄憤,說是怕小清也去上訪,無理的把小清非法綁架到看守所。

試問一下:國家設信訪辦是干什麼的?不是說接待群眾的來信來訪的嗎!?那麼群眾依法和平上訪,難道這不是在支持信訪辦的工作嗎?應該支持和鼓勵啊!為甚麼反而會害怕!?無理的、非法的綁架、關押和迫害呢!?真正違法的又是誰呢?

除夕之夜,辭舊迎新,應該是中國人一年中最熱鬧、最喜慶的一天,全家人團聚在一起,家家忙著包餃子、換新衣、發紅包、放鞭炮。此時此刻,大力還在北京被非法關押,小清被非法綁架在看守所。家裡只有這一老一小了,很淒涼,聽著外面鞭炮齊鳴,姥姥和明明抱頭痛哭,什麼心情也沒有了,這一晚上就坐在床上默默的流淚------。

過了正月初五,陸陸續續的進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被非法綁架到看守所。有的是在天安門被綁架的、有的是在火車車廂中被綁架的、還有幾個農村學員剛出屯子就被綁架了------。這一天,警察把牢門打開,婆婆陳月娥和兩個兒媳程桂芳、程桂圓被押進看守所。婆婆月娥很疲憊,小芳、小圓風塵僕僕,但是精神狀態還好。鄭青和她們在這裡結識了。小芳說他們全家過了正月十五,一起進京上訪,在天安門廣場被綁架,廣場上到處是警察和便衣,把他們押到大巴車上。在車上,哥倆被警察煽耳光、抓住頭髮用膝蓋懟臉,鼻子臉都是血,周圍人衣服上被弄的都是血。車上有同修高喊:「住手!」「不許打人!」有的同修被警察抓住頭髮被猛擊頭部,有的警察把同修的頭往車窗上猛撞,大打出手。小芳讓小清看羽絨服袖子上,還有斑斑血跡。劉奎老漢和兩個兒子也分別被關進不同的監室。

小芳講了他們的一些經歷:他們一家從天安門廣場被綁架到當地駐京辦事處,這是一個地下室,工作人員對法輪功學員挨個搜身,他們找個賓館服務員對女法輪功學員從外衣到內衣,從上捏到下,甚至有的邪惡的連胸罩和內褲、衛生巾都收個遍,有的被扒光衣服潑涼水。他們把非法收身收到的錢都沒收了。寒冬時節,婆婆陳月娥被潑了一盆涼水,凍的渾身發抖。小芳藏在棉褲腳兒裡的一百元錢被收走。小圓放在鞋墊底下的二百元錢也被收走了,他們(她們)的外衣、外褲、鞋、褲腰帶等都被收走,單獨鎖在一個屋子裡,說是怕這些人逃走。法輪功學員給工作人員講真相,說我們是依據法律上訪,我們沒有罪!告訴他們不要幹壞事,誰幹壞事誰要承擔責任的,善惡有報是真理。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說:「我們就是工具,讓幹啥就幹啥。」

有的同修絕食,要求無條件釋放,在駐京辦事處,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但是即使這樣,辦事處每天還要照樣收取法輪功學員的伙食費。晚上睡覺,兩三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辦事處每天還要照樣按人頭收取法輪功學員的住宿費。

秋天到了,大地一片蕭條、肅殺,邪惡迫害變本加厲,法輪功學員為了說句公道話,制止迫害,講清真相,絡繹不絕的繼續上訪。小城當地學員也都認識到了要告訴執政者、告訴人們法輪功真相。

這天晚上,孩子已經睡下了,小清坐在床上望著孩子熟睡的小臉,想著進京上訪的事,突然鼻子有些發酸,眼淚含在眼圈裡。她馬上心裡想:我這是干什呢?為甚麼這樣呢?這不和我每天上班一樣嗎?上訪是正當的行為,是公民擁有的正當權利呀。我要為大法說句公道話,這是最正的一種行為。我就要象上班一樣的輕鬆、自然。我現在這個模樣孩子看到了他都會笑話我的。小清擦了擦眼睛,心情平和下來。其實明明早就和媽媽說了:「我也要去北京上訪,我看到去北京的火車了。」孩子的心很純淨。

初冬時節,小城十多名法輪功修煉者決定一起結伴上訪,有一家三口的、有一家四口的,有老人、有孩子,從容的、義無返顧的登上了進京的火車。

在換車的幾個小時的空閒時間,大力、小清領著孩子在附近轉轉。看到有一個免費的木版畫展覽,就順便進去看看。是木板雕刻,有幾幅畫很觸動人:耶穌和釋迦牟尼為眾生受難。小清看了眼淚當時不覺的流了下來,心裡很震撼,她想到的是:我們的師尊為了救度眾生,在久遠的年代,在層層下走的過程中吃盡了無數的苦,是我們作弟子的難以想像的。師尊洪傳宇宙大法,為了救度眾生!可是今天為法而來的眾生,在迷途中卻無知的謗師謗法,他們(她們)真的很可憐!很可悲啊!那作為師尊的弟子,我們就應該責無旁貸的去把真相告訴迷途者。那麼我們今天進京上訪不就是告訴人們真相嗎!想到這兒小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當看到街上匆匆走過人們,不管什麼階層,什麼社會地位,有錢的、沒錢的,穿的好的、穿的不好的,坐車的、推車的、步行的,覺的他們都太可憐了!在迷途中他們都是可憐的眾生。此時,小清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因為當時車站到處是截訪人員,為了避開,他們提前下車,又輾轉到了天安門廣場。

那天北京天安門廣場是烏雲翻滾、陰風蕭蕭、寒冷肅殺,廣場上但見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感覺氣氛很緊張、很壓抑。遊人不太多,主要集聚在金水橋畔。同修三三兩兩的走過去,來到了天安門金水橋旁。大力環視一下周圍,堅定的首先打出橫幅高喊:「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正氣凜然,同修也都高喊,廣場上此起彼伏,震動寰宇,驚天動地。站在金水橋上,面對人群,小清和同修等人打著橫幅高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救度眾生!」浩氣凜然,人們靜靜的看著,此時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接著,警察、便衣在人群中東抓西打。有的同修在人群中高喊:「法輪大法好!」隱藏在人群裡的便衣,便一把抓住,喊著:「這還有一個!」把同修拖向警車。這時多個警察在圍攻大力、搶橫幅、踢打、拳腳相加,大力掙脫他們,仍然高舉橫幅,不停的高喊:「法輪大法好!」 氣貫長虹,從金水橋東面跑到西面,又上來幾個警察猛打大力,把他打倒在地上,拖著,身上穿的大皮夾克被撕爛了。

有幾位照相的人,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被警察、便衣衝過去暴力搶下照相機,把膠捲拽出來曝光了。有一個人被警察追出去很遠,被打倒,相機被搶走了。橋上一個女警察在叫罵,如罵街般的潑婦。便衣推推搡搡,把小清、等幾個人推到紅牆邊,又回過去對付其他人。「我們走,不配合他們」她們幾個人,又從容的回到人群中,小清找到了明明。
大力等幾個同修被綁架到中巴車上,途中汽車一個急剎車,大力急忙拉住車門扶手,車門「啪」一下子就打開了,大力和幾個同修迅速衝下了車,快速逃離開了。

在途中換車時,大力神奇的看到前面的小清和明明在準備上車,大力簡直不敢相信,高興的追上去,一家人又團聚了。

再說說劉老漢一家,姐倆小芳、小圓被非法判了勞教。哥倆被非法判刑,劉奎和老伴兒月娥又幾次被綁架到洗腦班迫害,家裡只剩下寶寶了,孤苦伶仃的寶寶被接到了姑姑家。

月娥的女兒曾哭著對媽媽說:「人家都是一家子人來看一個人,我這是一個人來看你們一家子人!」中共惡黨把按「真善忍」做好人的人迫害的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但是邪不壓正,正義一定能戰勝邪惡!

(七)講清真相救人急

在火車站,小清和小芳檢票上車了,這倆個人都是去同一個地點,距離家有幾百公裡的某監獄。大力、祥和因為修煉做個好人,被邪黨非法判了刑,並非法關押在一起。小清和小芳開始一段漫長的營救和探望歷程。

在一節火車廂裡,小清、小芳找到座號,坐下。小清環視了一下周圍:鄰座的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農民大叔,對面三人:一個中年婦女、兩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應該是大學生。車開了,大家開始放鬆了,交談的、吃東西的、聽耳機的,大家都很隨意了。小清也輕聲和周圍的人交談起來,小清問旁邊坐著的農民大叔:「大叔,今年的莊稼長的怎麼樣啊?」「唉,不太好啊,今年的雨水太大了,看這樣得減產了。」「種地也不容易啊!靠天吃飯。」「是啊,風調雨順的,收成就好,天災人禍的就不行啊。」「是呀,大叔,您聽說了吧,老百姓不都說嗎,皇帝有德百姓跟著享福,皇帝無德百姓跟著遭殃嗎。」大叔說:「這話不假。」「大躍進您經歷過吧?」「經過,大躍進,那搞的什麼啊,畝產萬斤、大煉鋼鐵,把家裡的飯鍋都端來煉鋼鐵,我那時還年輕,進山砍樹、撿鐵礦石。莊稼沒人收,轉過年來就挨餓,一年沒吃著一個糧食粒兒,吃的是野菜、樹葉、樹皮,有幾次都餓昏了。」大叔接著壓低聲音說:「餓死不少人呢。」

對面的幾個人,也開始關注這個的話題。小清接著說:「這可是人禍啊。大叔,您知道吧,中共運動不斷,土改鬥地主、三反五反、鎮反運動、反右派鬥知識分子、文革、六四鎮壓學生、現在又鎮壓法輪功。中共掌權者經常搞運動,每次都迫害了一些無辜的人啊。據不完全統計被迫害非正常死亡的人數達八千多萬呢。」

中年女子也接過話說:「我家是富農,我爺爺那個時候就被吊起來打,打的渾身上下都是紫茄子色,都不敢穿衣服啊。」「啊!」大學生驚訝。大叔又壓低聲音說:「你們沒經歷過,不知道。我家前院是地主家,人家會過日子,省吃儉用買了地,土改時鬥地主,他嚇跑了,躲起來了,後來被抓住後,被亂刀捅死了,走一步捅一刀啊。」大學生驚恐的說:「啊!太殘忍了!」

小清接著說:「現在迫害法輪功,法輪功是修真善忍的,是佛家上乘修煉大法」,小芳說:「是教人做好人的,已經傳遍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了。」小清接著又說:「你們想想,如果真善忍是邪的,那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是正的呢?!」農民大叔說:「說的對,真善忍是好啊」
對面的女子問:「那電視怎麼說的又自焚、又殺人呢?我家孩子別人給他一個光碟,我不讓他往家拿。」小清說:「法輪功書裡告訴,不能殺生,自殺都有罪,能去殺人嗎?」小芳說:「他們買魚都買死魚呢,不殺生。」幾個人專注的聽著。

小清又說「那幾個在天安門自焚的人,不是法輪功學員,這是政府誣陷、抹黑而導演的。有幾個疑點,你們想想:被火燒過的王進東,兩腿間的汽油瓶子卻沒著火,完好無損;那個小孩氣管切除手術才四天就能說話唱歌了;燒傷的傷口用繃帶纏著等等,這符合常理嗎?。」

那個大學生說:「是啊,我也想呢,應該說不了話啊。語文老師給我們介紹作家巴金時說他晚年氣管切除手術,再沒開口說話。」另一個一直聽耳機的大學生把耳機摘下來說:「燒傷的皮膚得裸露,不能包紮啊,這我知道,我見過燒傷的病人不能包紮。」

小清說:「那你們想想,這一切是不是導演的呢?是不是造謠誣陷呢?。」幾個人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學生說:「宋代的忠臣岳飛就是被誣陷的,被奸臣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害死了。」另一個大學生說:「批林批孔,孔子都能被誣陷。

小清接著說:「是啊,二千多年前的孔子,一直被世界公認的大聖人,都能被中共批倒批臭啊!你想中共它什麼事干不出來啊!」中年大姐說:「我上學正趕上「批林批孔」,大字報貼滿教室啊,都得寫,咱也不懂啥意思啊,照報紙抄吧,大家都抄報紙。」

小芳說「是啊,常聽老人講:三尺頭上有神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善惡有報是天理啊。」大叔點頭說:「善惡有報,這話我信。」小清接著輕聲說:「其實不是誰反對它,是中共它自己遭到報應了,就應了善惡有報了。它迫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中國人,當上天要滅中共時,加入它的組織的,都是它的一員,就有危險了,只有退出中共的黨團隊(「三退」)才能保平安啊。」

小芳說:「好人都要退出來,不給它當陪葬的。」」小清笑著說:「是啊,而且不花一分錢,沒有任何風險。」說到這,幾個人都點頭同意用化名退出來。

小清對女子說:「大姐,孩子再拿光碟,你們都好好看看,這是真相,明白了得福報啊。」女子堅定的回答:「行,原來咱也不知道啊,盡聽電視說了。」兩個大學生笑著說:「我們本來沒坐這個車,臨時轉到這個車的。」「哦,那可是有緣哪,有緣來聽真相的啊。」幾個人說笑著,談的很融洽,直到下車分手再見。

這次去接見,他們以各種說辭推脫,阻擋不讓接見。小清心裡想:我接見,是我的正當權利,誰也不許干擾。第一天,小清沒有回家,找旅店住下。連著三天,天天去。隊長說:「趕快回家吧,獄長不讓見。」「不讓見也得見,接見是我的權利啊。」小清平和的回了一句。又去找獄長。

見到獄長說明了情況,他又推脫並抹黑說:你們煉法輪功的不懂情,不管家如何如何。小清真誠的說:「我今天來這兒已經是第三天了,幾百裡的路程,大三伏天的,一動都一身汗,我就在這等著接見,難道您沒看到我的那份真情嗎?!和我對家人的那種責任感嗎!?怎麼能說我們不懂情呢!你應該知道很多常人一旦被判刑了,他(她)的家屬就來辦離婚簽字了。而家屬也是修煉法輪功的有來離婚的嗎?」獄長若有所思的微微點了點頭。小清接著說:「不管多麼難,他們都挺起來,撫養孩子,照顧老人,等待丈夫或妻子回來,他們(她們)這群人是最好的人啊!。」獄長微微笑了笑。小清接著說:「我們單位的女領導,曾經和我說:『你這麼多年對你丈夫一如既往的好,這是我最佩服的!』」

聽到這兒獄長果斷的笑著說:「見吧。」拿起筆簽字,把條子遞給小清說:「這個給隊長,去接見。」小清謝過他,關上門,聽到他在給隊長打電話吩咐這事。

在以後的接見中,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擋,隊長直接就安排接見了。小清心裡知道:當她堅定了正念,師父就把阻擋、干擾的因素清理掉了。

幾年以後,小清的家裡,小清把老媽接來了。她就喜歡和小清全家住在一起,說家裡氣氛好,老媽也得法了,身體越來越好。

一個夏天的早晨,大力全家,坐車來到一個大山腳下的林場,把法輪大法真相資料送到每家每戶,小街上的人微笑著接過真相資料。

在城裡的高層住宅小區,他們登上幾十層的高樓,把真相資料掛在每家每戶的門把上、插在對聯上、放在小桌子上------。

劉老漢和老伴兒把真相檯曆送到鄰居家,小芳全家在田間地頭,把真相資料,送到農民手中。

又是一個早晨,太陽冉冉的從東方升起,旭日東升,霞光滿天,放射出金光萬道!
   
   
                             (完)

後記

本小說取材於身邊的同修和本人所經歷的幾件事。是根據真實的人物和真實的事件而加工、編寫的。在同修經歷的眾多事件中,我寫出來的只是微乎其微。本著救度眾生的這樣一個願望,藉助正見網「二十年徵稿「這個機緣與平台,呈現給讀者,希望能給人以啟迪和幫助。在創作期間,我常常和作品中的人物一起流淚,一起高興,但是由於第一次寫小說這種文學體裁,水平有限,有種種不盡人意之處,還請大家斧正。在此感謝!  

作者於中國大陸
二零二一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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