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05月21日】
溫馨的夢鄉,太短暫了。
隨著一陣長長的鈴聲,早晨六點到了,是起床的時候了。犯人們撲稜稜的迅速起床,麻利的手腳疊好了被子。然後,自動自覺的靠牆邊坐好,分為兩排,東西牆根一邊一排。
陽明,苦楚的心情,一種懸空感,無依無靠,茫然的目光。睡覺挨著永聰,坐著的時候就不能挨著了,因為這些都是老大規定的,什麼時候誰挨著誰,都是非常有講究的。就像小豬崽吃奶一樣,奶頭都是固定好了的,豈能隨便亂竄。
大家靜候著,靜候輪到自己排便,輪到自己洗臉。胖子,一個叫胖子的年輕人,一盆一盆的在水龍頭處接水,然後沖洗便池。
當然是特權階層優先了。
洗臉、刷牙、排便、梳頭,等等,大大方方的姿勢,從容的動作,動作中透出霸道和野蠻味,和優裕感。然後大搖大擺的上到板鋪上,挨著老大的旁邊,悠閒的熏著香菸。時刻留意老大的眉梢,及時的完成老大的意圖。
特權階層進行完畢,輪到這些大眾了。
一個跟著一個,一個催促一個。
急忙洗臉,急忙排泄,急忙的回來坐好。如果有大便的,往往在喝罵聲中結束,因為太耽誤時間了。一般情況下,心裡沒有患害怕症的,事先和老二或者胖子等人聲明一下,說自己要大便,這樣即使耽誤一點時間,也不至於遭到非難的責罵。那些沒有事先聲明的,那可倒了霉了。多半是一頓臭罵。
罵則罵矣,這些人的耳朵似乎也都適應了一般,沮喪的神情不多,只是馴服的洗耳恭聽而已。動作表情更加規矩和溫順了,目光柔和了,眼前的活兒幹得更加自覺和麻利了。難道變得文明了嗎?在高壓和辱罵中,大家變得文明了?沒有人去多想這些東西,也許這是社會學家、心理學家研究的課題,這些整天碼坐的人,哪有心思考慮這些高雅領域涉獵的課題。怎麼在碼坐的時候,屁股能躲開鋪板翹棱的縫隙,不被硌得呲牙咧嘴,就算勝利了。還什麼如何變得文明禮貌,如何使人道德高尚,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一群人,八輩子也想不到這些問題。
胖子在一旁還是一盆一盆的水,沖洗便池,每當一個人排泄完畢,就沖洗一下。
肚子裡的髒東西排了出去,眼毛上的粘狀物洗掉了,臉上的汗毛孔松爽了,大家也就滿足了。什麼一條毛巾多少人使呀,吃呀、拉呀在一個屋啊,誰還顧及那個呀。沒有恐怖的打罵,沒有厲聲呵斥,就已經是大家的福分了。
一天中的第一個程序結束,然後大家還是靠在牆邊,分成兩派,規矩的靜候著什麼。那是靜候第二個程序,早飯。
「咣啷啷」的動靜響起,打飯的伙食工過來了。於是,又是一聲吆喝,
「排好」。
這一嗓子,一般不用老大喊,因為這樣事無巨細,會降低老大的尊嚴,一般都是老二或者老三喊。
齊唰唰的,分成兩排,頭對著頭,臉對著臉的坐好,大家儘量保持不東張西望,目不斜視的靜候著。
伙食工大大咧咧的從大笸籮中往大盆中揀窩頭,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現在屋裡有幾個人,好決定分給多少窩頭。都是老大或者是老二回答問話,告訴屋裡有多少人,一般情況都是多報告一二名,這樣能夠多給一些窩頭。揀完窩頭,開始盛湯。伙食工從水桶中往小鋁盔子中盛湯。拱嘴等人一盆一盆的接過來,然後遞給大家,一盆一盆的往裡傳遞。
雖然窩頭的下面也是用手指頭杵了一個窩窩,但是苞米麵並沒有發,而是死心的,所以粘粘的,咬一口留下一排牙印。到嘴裡嚼了半天也不碎。所說的湯,是用青蘿蔔條燉的,材料簡單,水、青蘿蔔、鹽。至於說油嘛,衝著光亮看湯麵,細細的油滴比黃昏時分的星星還少。基本沒有油,可能是就著人家炒菜後的,沒有刷的鍋底直接燉湯了,這樣,才殘存下來幾顆油滴吧。
勉強吃了一個窩頭,剩下的一個給別人了,手裡握著的青蘿蔔鹹菜還剩兩塊,陽明也把它給別人了。湯剩了一點,沒人要。
至此,監獄後的第一頓早餐就算結束了。
老大他們幾個沒有立即開飯,他們在等著小灶。不一會,伙食工端來炒菜等等,還有饅頭。他們為什麼能夠有這樣的待遇?陽明還不得而知。
(十一)
師父的新講法到了,陽明心中喜悅的在網上看到。
其它的網站報導了這樣的一條消息,說大陸那個毛孫子,在談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六十周年的話題。當然又是在歪曲歷史,而且是以博士的身份在歪曲歷史。
從否認世界公認的看法,到堂而皇之的篡改歷史事實,再到公然歪曲數字事實,簡直…….,沒法說。
網站中的這篇文章最後一段是這樣的,「毛博士最後的研究成果是,在「我爺爺」的領導下,共產黨軍隊總共消滅了150萬日本軍隊。而據日本方面統計,日軍在中國戰場總共傷亡130萬人,據我國相關機構的權威統計,八年抗戰中,斃傷日軍 520463人、俘虜6213人、日軍投誠746人,合計 527422人,日軍向國民黨投降數:1283240人。這52萬人與150萬相差了100萬,文章評論說,博士學位不僅僅是一種個人榮譽,更是對一個大學、一個國家學術水準的真實描述,如此信口開河的博士,無疑是對「博士」的褻瀆。」
陽明急忙把這篇文章下載,準備留給愛人看,別讓她剛剛認清邪惡的頭腦,再被邪惡光天化日下的謊言給矇騙了。
不容易呀,在處處是陷阱,處處是謊言的國度,沒有清醒理智和堅持正信的頭腦,能行嗎?稍不注意,就會再次被欺騙,甚至被利用。
這兩天陽明是在親戚家住的。
昨天上街買耗材,凍得夠嗆,剛剛出門時還是威風席席的大晴天,從商場出來就是下完小雨的陰天了,於是氣溫驟降。
今天上午,看來是沒說的晴天了,下午的天氣還不好說呀,遠處天邊的烏雲在蠢蠢欲動的翻滾著,隨時會遮掩太陽,飄落雨滴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