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子一起修煉

麻州大法弟子


【正見網1999年03月28日】

在修煉中,每個人都有很多故事,都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書。我僅以「和兒子一起修煉」為題,談幾點體會。

我是一九九六年五月得法的。我兒子是一九九八年五月得法的,當時十四歲。我自己修煉不久,就希望兒子也能得法,但由於太執著了,總是不成。九八年三月從紐約開「全美交流大會」回來後,我試著告訴他紐約有很多象他這樣的孩子在學,他答應下一次弘法會去聽。五月,麻省理功學院有了弘法會,他去參加了。聽完第二堂課,我問他的感受,他說想再玩幾年到二十幾歲時再學。我當時告訴他:「媽媽修起來很苦,因為有太多的不好的東西要去掉。小孩子沒有這麼多不好的東西,但再過幾年,你可能也沾上了很多髒東西,而這種東西就好像粘在皮膚上一樣,拿的時候就像在剝皮一樣,很痛的。」他一聽,馬上說:「噢,要還的?那我現在就學。」說話的第二天,老師就幫他清理了身體。他聽了四天,因為學校的象棋隊要去加州比賽,就沒聽下去,但他答應下次弘法會從頭聽到底。加州回來後,正將近暑假,我丈夫又正好去了中國,我每天下班回家,總看見一大堆孩子在我們家玩。而且他幾乎天天去哈佛廣場下棋。有天晚上下到十二點多才回家。我原想他得了法就會有所改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第二天他一直到兩點鐘還沒回家,我急忙開車去找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哈佛廣場,但他根本就不在那裡。凌晨兩點的哈佛廣場已是冷冷清清,三三倆倆的人有的站著說話,有的倚著門檻,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我當時急得不知怎麼是好,他會在哪裡呢?到底在干什麼呢?會不會被別的孩子拉著吸毒啊什麼的呢?……我不敢想下去。想起自己以前一直管他讀書,有什麼用?象他這樣能讀好書嗎?就是進了好的大學,如果交上不好的朋友,又有什麼用呢?我當時就決定以後只管一件事,就是做一個好人,也就是能真正得法。想起來我以前要他得法其實是有求的,希望他得法以後,可以改正他的缺點,而改正他的缺點的目的,卻是讓他更有效地在常人社會中競爭。修煉是不應該有所求的。回到家他已回來了。原來他在MIT玩電子遊戲機,忘了時間,等想到時,末班車已沒有了,他和朋友一路走回家,一邊走一邊說話,還坐下來說,一說又忘了時間,才發現這麼晚了。

第二天,我才悟到:我是畫畫的,平時為一家公司搞設計,星期天又一整天教小孩畫畫,總沒時間畫我自己的作品,而我又老放不下這顆心。一有機會,這顆心就會冒出來,就想抽時間畫我自己的作品。當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和他一樣啊!他貪玩,耽誤了末班車,一路回家還留戀著講話。我一直想畫自己的作品不也是貪玩嗎?我留戀於人世間的東西,看看這也好,那也好,一路走一路好像老是停下來揀那些好看的石頭似的。他耽誤了車還能走回家,我的家在天上,我耽誤了又怎麼回去呢?這才意識到:事情雖然發生在他身上,而實際上是要我悟的呀!事情過了以後,他連著幾次參加九天的弘法會,都聽得非常認真。這時我才再意識到:他得法是和我對法的認識有關係的,以前他沒得法,是因為我抱著有求之心,當我把心放下之後他也真的得了法。所以我悟到老師講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偶然的。」以及「碰到任何事情都從自己的內心去找。」同時悟到小孩身上發生的事,和我自己的修煉有關係。

自他開始修煉以後,變了很多,而且不久他就參加了我們早晨的煉功,我都不能相信,象他這樣一個平時上課每天遲到,暑假裡每天睡到十二點起床的男孩子,竟會跟我每天五點起床去煉功。因為他覺得老師講的中文意思豐富,就開始認真的學中文,希望能聽懂老師的中文講課和能讀中文的《轉法輪》。當時我們每天在一起學法,相互談體會,一起去煉功。我從來也沒有感到這麼愉快和滿足。對於還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樣一種和諧的狀態更好呢?我從內心裡感謝老師。有一天下午我這樣想的時候忍不住哭了又哭。我不知為甚麼會哭那麼長時間。當天晚上,我們去參加煉功點的學法,我兒子讀了他寫的心得體會,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談到他徹底的變了一個人。他舉了一些例子,其中包括:他現在不再抽大麻了。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思想準備來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心想可能小朋友硬塞給他,他嘗試過幾次。回家後他告訴我,是正式的。看著我不能理解的表情,他說:「媽媽,這真那麼壞嗎?學校幾乎沒有一個男孩子不抽,除了少數的女孩子外幾乎都在抽。」還加了一句:「我們抽的是最差的一種,不算是正式的毒品。」我說:「大家都在抽就可以抽了嗎?而且這種事情是會升級的,哪一個後來吸毒的人是喜歡的呢?都是開始時好奇,後來就改不掉了。」他天真的發問我:「難道你和爸爸從來沒有試過。」我說:「沒有。」他說:「怎麼可能呢?」,我看著他不解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後來的幾天我一直出於一種後怕之中,就像出了大的車禍,倖免於死亡一樣不堪設想。一個雖然貪玩,但天真、可愛、誠實、正義的孩子,一個討厭吸菸喝酒,看到別人吸菸就要蒙住鼻子逃開去,還宣布自己大起來決不會吸菸、喝酒的孩子,就這樣容易地被人類的大洪流卷進去,而且還認為大家都這樣,就不認為是不好了。我才意識到那天我為甚麼這麼哭,是另外空間的我知道老師怎樣把這個已頻臨於消毀邊緣的孩子救了出來。使他變成了一個新人。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開學後他完全以一個新的面貌出現在學校裡。開家長會時老師們都來誇他,還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就一個暑假,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但沒多久,遲到的老毛病又犯起來。學校的老師把我叫去,告訴我他一個月中遲到了九天。但他認為他沒有遲到。原來,學校規定八點五分到校,八點十二分開始上課。他經常八點十分到校,他認為他上課沒有遲到就不算遲到。我對他說學校有學校的規定,你怎麼可以自己訂一套呢?

開學後,他又是功課,又是學校的各種活動,只是周末學法煉功。而學法多和少,他自己也感覺大不一樣。我跟他說:學法是第一位的,不管怎麼忙,也要擠時間學法。這樣他每天一小時,實在沒時間學十五分鐘也好。

看上去,遲到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過一陣以後又開始了,我想不出要我悟什麼,就對他說:「一定是要你悟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辦。鬧鐘開得再響,還是叫不醒他。就只能再用一個鬧鐘,先把我丈夫叫醒,再去叫他。在這期間,我也過了很多關,好像也悟到了很多東西。一直到有一天,我老闆跟我作一年鑑定的時候說我「經常遲到」。我嘴上沒說,,心裡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我兒子遲到,我也遲到?」仔細想後,發現我真的遲到。上班的時間是八點三十分,我經常二十八、二十九、有時候三十一、三十二分到,也有三十五、四十分到的。開始的時候,我想不能晚到,後來看到別人晚來晚走,以後晚到就覺得沒什麼了,最多晚走就是了。而且還覺得自己不錯,常常多做五分鐘,十分鐘的。沒想到說我兒子的話全用到我自己身上,「別人這樣做我就可以這樣做了嗎?」「老闆訂在八點三十分,我怎麼自己訂一套,可以晚到晚走呢?」在老師寫的「和時間的對話」中,時間說:「他們怎麼樣能把看到的對方如何如何,反過來看自己就好了。」我以為已這樣做了,實際上還是沒有做到。為甚麼這樣一個小問題悟了這麼長時間?老師一次次點悟,卻悟不到呢?難道就只是遲到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嗎?

我每天五點鐘起床,煉功點五點半開始煉功,為了不遲到我總是七點二十分離開,到單位需要開一個小時的高速公路,半路上停下來換上班的衣服時,如時間寬裕,我就休息幾分鐘,但高速公路是說不準的,所以就經常出現晚到的現象。那麼為甚麼要在路上休息那幾分鐘呢?就不能早到嗎?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要早到。晚走,多做幾分鐘,好像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我原來這樣計較。其實老師一直在提醒我。就在這事發生的前幾天,我用一天半的時間為老闆畫了一幅非常寫實的油畫。心想我們老闆真合算啊!我這樣的技巧是二十幾年的積累得到的,如放在畫廊裡能買很多錢,而老闆只給我一天半的工資。自以為不去跟他計較已很好了,沒想到這顆計較的心不去,事事處處都會表現出來。在想到這些年來在時間就等於金錢的觀念下,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計算著每一分鐘的價值。就在跟孩子講話,有時建議他學這個,不學那個的,背後都是一個價值觀念,其實都是在計算時間和金錢之間的差額。

曾幾何時,我變成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呢?想起小時候,媽媽常說我傻人有傻福,從不跟人計較。畢業分配時,自己報名去農村,想把名額留給別人。後來大家硬把我留在上海;加工資、分房子都不爭,以致單位發現我們結婚後一直沒有房子也不申請,就從很緊張的房子中分給我們。可這事如發生在現在,我還會這樣對待嗎?老師說「有的人做壞事,你告訴他是做壞事,他都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自己是在做壞事;」(《轉法輪》17頁。)如果不是學法輪功,我會變成一個怎麼樣的人?我曾經為兒子感到後怕,那麼現在我是真正地為自己而感到後怕了。我雖然沒有去吸看得見的毒,但我卻在吸著大量的,無形的,看不見的毒。在這個大染缸中,我不但自己被污染,也同時污染著別人,尤其是孩子,把被污染了的觀念再帶給了下一代。我們浸在大染缸裡聞不出臭,也不覺得髒。老師在「真修」中說:「當掉到相比之下最骯髒的世界裡,你們不快往回修,卻又抓住骯髒世界裡的那些骯髒的東西不放,甚至損失一點還痛苦的不行。」我這才意識到為甚麼我關過得這麼苦,因為我沒有意識到它的髒,就捨不得去掉。就像每天洗臉,總想洗得乾乾淨淨的,那麼身上有這麼多髒東西,你就不想快快地洗乾淨嗎?我們放不下的名、利、情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呢?在老師多次的點悟中,我越來越看到了這個在背後的大大的自我。我們放不下的實際上就是這個我。在看起來為別人著想的情中,實際上是以自我為基點的。我喜歡什麼,也要人家喜歡;我覺得這個菜有營養,就要人家也吃;我自己感到冷就要小孩多穿衣服……在為別人好的名義下,散發著多少自我的專橫?對於名來說實際上和利根本就分不開。即便分開把他真空出來,想想為甚麼要這個沒有利的名呢?還不是因為名氣越大人家越知道你。如果別人都看不到你時,你就好像不存在了,好像人生的意義也沒有了。那麼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建立在別人的存在的基點上的嗎?那麼這個自我實際上在哪裡呢?在強大的自我中,實際上是抽掉了真實的我的。無怪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會刺痛你、傷害你。這個我是多麼可憐、脆弱、可笑啊!還要他干什麼呢?在一次又一次的過關中,在不斷地把這個大大的自我拿下來、再拿下來,直至感覺到自己象被壓碎的粉末。在這粉末中,一個真實的實體被重新組合起來,他就像瀰漫在空氣中的物質,人們看不見他,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在這無我中產生的真實的我已不是可憐巴巴的了,不再為別人的存在而存在了。以前別人的一個小指頭就可以戳痛你,現在一個大拳頭打上來,新的我就像鼓足氣的皮球,一下就把它給彈回去了。

從一個完全自私的我變成了想到別人的我,而在想到別人時又把我字從中抽了出來,真正從別人的角度為別人去著想;在從這個抽掉我字的狀態中,重新組合起了一個新的我,一個實體的我。在這樣一個以我字為循環的過程中我感受到了這個循環不是一個簡單的圓形的循環,也不是用高和低可以劃分的,這種有中有無,無中有有的關係,不是能用刀來切割的。就像老師在談到另外空間時說道:「就像原子符號,一個球連著一根線,七岔八岔的。」那樣一種複雜的關係。所以老師要求我們不要用人的觀念來理解。這時我感受到了在我目前的層次中,法所展現給我的一個面中的一種體現形式。這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一種複雜的形式。而我又是這浩瀚的宇宙的大法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一份子。就像一個大的結解開了,小的結就一個個鬆了下來。我理解到老師要求我們從理性上真正認識大法,這個認識是在實修中慢慢得到的。那麼對於實修也就有了進一步的立體的認識。就像這個髒字,不是在書面的邏輯推理中可以理解的,而是在不斷的實修中感受到的……。

讓我們回到這件事的起因,「我兒子再次遲到……」,當我知道這是老師在
點悟我後,我丈夫的鬧鐘沒有把我丈夫叫醒反而是我兒子自己起來把他爸爸的鬧鐘關掉了。自那以後到現在,沒有再用兩個鬧鐘。

將近三年的修煉,我最深的感觸是:老師以他最大的耐心陪伴著我。就像大人牽著小孩子的手,帶著我淌過了這些坑坑窪窪,有時推,有時拉,終於把我拖了出來,讓我看到了我淹在的這個坑的外形,原來真是一個糞坑。身上還滿是臭味。只有不斷的清洗,再清洗,直到乾乾淨淨,才能回家。

(1999年紐約法輪大法心得交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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