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11月05日】
姑姥生的孩子,當然是舅舅了。阿東的大舅馮德,就是這樣論的。
大舅身體不好,行動緩慢,好像是腦血管病。那天在酒席上,見到了二十來年沒見面的大舅,當然也見到了許多老家的親人。酒桌上,有人說打一種什麼針,就能治好偏癱之類的東西,大舅十分感興趣的問來問去。結果是,在發病的幾個小時內管用,大舅自然掃興了。後來,阿東向他推薦法輪功,說自己的嬸子就是煉法輪功治病的,媽媽也向他推薦法輪功,因為媽媽就煉。大舅還十分樂意學。
那天酒席散後,大家當天就從鄉下返回了。阿東答應給大舅弄一本法輪功的書和磁帶,方便時候給他送去。本來媽媽是想留大舅在鄉下學法輪功的了,大舅說回去看錄像學吧。
回來後,阿東真把這個當成了事,很快就找到了書和磁帶,還有一張教功光碟。因為身邊學法輪功的人還真多,所以,都沒費什麼勁,就湊齊了。阿東想,還是儘快送去,老頭早點好病,不早享福嗎?省得整天吃藥,本來就沒錢。
大舅是八十年代就發家的人,搞工程土建。那時玩汽車的人,滿城屈指可數,大舅開一輛北京吉普,掛著軍區的牌照,到處轉悠,跑關係,跑項目,打官司,好不神氣。大舅發家後,生活奢侈了,對糟糠之妻厭倦了,於是,和女出納鬼混到一起,最終婚姻變故了。那時阿東的爸爸給大舅打工,所以,知道的比較詳細。後來,爸爸不在那工作後,大舅的消息就越來越少了。
聽說他後來離婚結婚,結婚離婚的,反正沒少折騰。經濟上也是官司不斷。再後來聽說他被陷害了,被自己的會計陷害了,失去了財產,還坐牢了。反正都是壞消息。在這樣的風雲變幻中,孩子成長自然受到影響,聽說幾個孩子都沒成事,沒工作的,沒住房的,還有沒結婚的,反正挺愁人的。不過,好像他女兒還可以,自己搞一個旅遊公司,住在他們樓上。
那天,阿東給大舅送法輪功的書,是下午十二點多到的他家。獨門獨院的二樓,院子裡放滿了三輪車之類的東西,大概是附近做小買賣的人租用了他的院落吧。
大舅的屋裡亂糟糟的,簡單的就像哪個單位把大門的更夫宿舍。一張舊桌子,一張雙人床,兩把舊椅子,衣服也沒個櫃放,不過也沒什麼衣服。唯一值錢的,是一個舊小靈通,扔在床上。找張紙擦擦椅子,阿東坐下。原來大舅連一個錄音機,一個VCD,一台電視機都沒有。沒一會兒,他就拿著阿東送來的書、磁帶、光碟,領著阿東上樓,到閨女那裡,看樣子是想放一放試試。同時,也是引見一下。因為那天他們嘮叨旅遊發展,企業管理什麼的,大舅就說,要阿東和女兒探討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來到樓上,大舅敲門。
門剛一開,大舅說:「你哥來了。」
屋裡主人並不吃驚和熱情的樣子,忙著找拖鞋。
寒暄落座後,大舅拿出書和光碟,「我要學法輪功,這身體得治病。」似乎話還沒說完,筆記本電腦前的女兒,和台式機電腦後的女婿,紛紛搶白他,態度十分生硬。「哦,原來他們的不很熱情,是事前知道了阿東送法輪功的書了,對此持排斥態度啊。」阿東這樣想。
被搶白後的大舅,吞吞吐吐的沒啥話了,哆嗦的轉移話題道,「這你哥,也是懂管理的,他弟弟有塊魚池,也能旅遊,你們嘮嘮吧。」
少許的冷場,他女兒轉過臉來,談自己的公司。從行業的惡性競爭談起,滔滔不絕講起來。看來,她還沒徹底不給阿東面子。雖然反對爸爸煉法輪功,是怕受到共黨迫害的原故。
阿東坐的沙發的那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戴眼睛的中年男子,一聲不吭。似乎是他們的客戶,好像事情辦完了,在等什麼。
她說,現在的旅遊業,就是大魚吃小魚。報價比機票都低,掙什麼錢?遊客購物的錢,比方買水晶,遊客潛水等等,這些商家給返回部分現金。養正經的導遊?不可能。都是黑導,價錢低。現在的顧客也特別矯情,稍微不滿,就告你。攤上官司就完了,就賠錢。去年,帶一個夕陽紅的團,整個人群沒人購物,回來虧損幾千上萬的。帶大公司單位組織的旅遊最好,人家都趁錢。有一個公司組織的團,一個大款一次買三十萬的水晶,旅遊公司一下就掙著了。
阿東問,不能不報賠錢的價碼嗎?
不行,人家報的都是最低價,你招不來顧客。大旅遊公司,報紙打廣告,價錢低的驚人,就是賠錢組團。好了,一下名聲出去了,這次這個團賠錢,下次馬上漲價,然後再掙錢。眼看就是擠死你小公司,咱有什麼招兒啊?沒辦法,我親自帶團,周到的不能再周到了。半夜遊客有病,領著上醫院,折騰的,第二天都渾身沒勁,也得堅持。總之吧,就是拼了。
看來這樣殘酷的競爭,阿東對旅遊還不怎麼內行,不能貿然的說三道四。於是,就側面的了解一些東西,也算不冷場吧。
他們談了很多,看看話題很充分了,談的差不多了,沒啥可談的了,旁邊坐著的男子說話了。
「剛才你們進屋,說法輪功的事,其實,法輪功很好,你對此不了解。」男子對馮琪說。大舅的女兒叫馮琪,從剛才給的名片中知道了。
馮琪沒吱聲,客氣一點的表情看著男子。一旁的大舅眼光一亮,微微的笑著,好像充了電一樣。男子接著說。
「你從哪裡了解的法輪功呢?聽別人詳細的說過?」
「啊,我的一個姐妹是管教,在xx勞教所。她們那裡關押很多法輪功。這些人盤腿煉功,怎麼說也不聽,把她們抬出去,腿還盤著。簡直著魔了。」她這樣說,大家靜靜的聽,沒人搭腔。於是,她接著說。
「我那個張姐,晚上值班,被這些法輪功氣的夠嗆,就打電話找我去,嘮嗑消氣。」馮琪自己有汽車,好像是愛人開車。剛才和阿東談話時,她愛人出去了,交罰款去了,闖紅燈被罰款200。
「你的那個張姐怎麼看法輪功?」男子問。
「沒啥,就是太痴迷。她們氣的不行,就打。打也不好使,也學法輪功的書,然後和她們辯論。其實,管教中不少學法輪功的。」
男子微笑的接著說。
「我就是煉法輪功的。我跟你說說法輪功吧。」大家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法輪功非常好。修煉的人不但身體好啦,而且道德提高了。其實,信仰自由,xx黨完全是迫害,沒有任何理由鎮壓。就和當年鬥地主,鬥資本家一樣,和文革一樣,也是搞運動。」
他說話的空隙,大舅搭腔說,「你爺爺就是被xx黨打死的。」馮琪看了爸爸一眼,沒表情。是的,大舅是地主兒子,據他說,他爸爸被打死後,xx黨要整死他這個小崽子,斬草除根。他跑了,到處流浪討飯,後來進城了。
男子接著說。「其實,我們不是搞政治,我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眾生好。當年迫害耶穌的人怎麼樣?失去了家園,在萬國中拋來拋去。古羅馬,那個強大的趕上了我們元朝成吉思汗一樣強大的古羅馬,四次大瘟疫,淘汰了無數的人。都是在耶穌被迫害中,直接間接的犯了罪的人。我們今天的所為,就是救人。人要是記住法輪大法好,將來天災人禍能躲過去。」
馮琪聽的眨巴眼睛,氣氛融洽了很多。看看男子說完,她說,「我爸爸身體不好,上公園溜達,看地攤賣藥的,什麼價錢都買,最後上當。人家搞傳銷的,他也跟著上當。一次拿不出三千元,就給人家一千,還央求人家照顧照顧,最後還是被騙了。我們院子租出去了,我大哥開始要收租金,我不讓,說爸爸這個樣子了,錢給他吧,我們兒女誰也不能要這筆錢。其實,我信佛,心軟。」看來,兒女中,她還算很孝順的了。
大家聽著沒說什麼,她又說,「我們帶團到北京,晚上國外法輪功打來電話,一說就是二個小時。」
男子接著補充道。「我們這些講真相,都是自己掏腰包。作為一般人行嗎?社會上的人,你叫他明明白白的拿出一塊錢給別人,你看誰能做的到?我們是看到了,這是真理,所以要堅持下去。它們迫害已經失敗了,現在看出來了。法輪功已經傳遍了世界,煉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認同的表情,誰也沒吱聲。
後來隨便說了點別的,阿東就和大舅下樓了。下樓時和那個男子交換了一下名片。原來他是江南大學的教授,叫劉正。
來到大舅的屋裡,阿東擔心兒女不讓他煉,大舅說,他們管不了我,我的事情不用他們管。他們也不管我,做飯都是我自己做。他們就是惦記我的錢。我還有一塊地,在穆辛店,等著開發占地皮,能給六十萬。她等著我給投資,我不能再給她投資了。我把錢分了,一人十五萬。
大舅又找了一個老伴,比他小不少,大舅為此很欣慰。兜裡揣著和這個女子的合影。走到哪裡都拿出給熟人看。他說,你舅母那個房子裡有錄音機,我看書不認識的字,她能告訴我,我一定學,我想好了。
聽到這裡,阿東有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