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揮之不去(三十五)



【正見網2007年04月26日】

「這是咱們過年後的第一個沙龍,是本年度的第二個。今天我特意請了青松參加。我想,咱們今天就圍繞宗教中的詞彙,在文學用語和生活用語方面的話題,展開討論。」

陳靜文說完,隨手攏了一下半遮眼角的秀髮,抿著嘴角,略微微笑的,環視一下大家。在平時,她都注意儀表,場合下,更是腰板拔的筆直。溫柔中透出端莊,舉止中透出修養。

這是師大主辦的,本市文學沙龍。兩位作協的人,和《秋葉飄零》雜誌社的編委,還有工大、農大的幾位中文教師等是基本成員,一共常來的也就十人左右,包括幾個博士、碩士、和文史愛好者等。每兩個月舉辦一次。地點基本在師大中文系的小會議室,一般是周六上午。

陳靜文最近升為《秋葉飄零》的副主編,主編是她的導師王匡老先生。因為年歲的關係,王老先生基本是掛個名,大方向上把把關,具體事務,都是底下操作。原來沒有副主編一職,主要事務也是陳靜文落實,因為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所以,王老先生提議下,系裡同意提拔一名副主編。說是叫系,是老教授們習慣的稱呼,實際上,隨著潮流,原來的系都改成院了。只是年歲大的,比較守舊的人,覺的這些都是假大空的做派,玩花架子而已,你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及,何必硬打腫臉充胖子呢。來真格的,把基礎夯實,名聲在外的時候,人家自然高看你一眼。學術交流,靠的都是真東西,真有內秀,誰也不敢拿你土鱉,拿你糊塗門。你盡整些繡花枕頭一樣的,耍花槍的東西,誰也不能心服口服。都想當老大,都想當一錘定音的主,盡搞這些家雀下鵝蛋的做法,硬撐吧。全國都這樣。

來之前,陳靜文和青松已經交底了。說她們上次就定了要討論這個話題,而且特別請青松到場。因為,青松的「詞彙借用種種」一文,已經在《秋葉飄零》面世了,其中的很多內容,是文學界所不懂的,是文學作者的空白區,所以,文章的新意自然可想而知。近水樓台先得月,於是,這個沙龍的大部份人,都想當面聽聽,青松對此詳細的有關論述,也算藉機會認識一下,起碼算交朋友吧。出乎意外的是,王匡老先生也到場了。看來,真正重視學術內涵的學者,是不放過一切機會,來發掘發現,來充實和比較的。所以,這次的沙龍,平添了一些嚴肅莊重的氛圍。

很快的靜場後,沙龍進入主題。

青松把一本雜誌展開,上面放著一張紙,寫著今天要和大家交流的內容。

「其實,我的那個文章,關於詞彙借用的問題,已經談的比較詳盡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諸位文學前輩和新秀們認識一下,也算是榮幸吧。再次感謝大家給我這樣的機會。」

會議室裡,氣氛很平和,大家舒展放鬆的神情,或是低頭,或是平靜的目光掃過來,或是悄悄的端起茶杯喝水,誰也沒有打斷話題,於是,青松依然繼續。

「實不相瞞,我是修煉人,又是文學愛好者,借著這樣的優勢,寫了一點東西而已。今天,我準備把這方面的,有關搜集來的詞彙,以及由此而發的感想,再進一步和大家深入的交流一下。下面,我就逐條逐句的說說。」

「首先,我們看看無中生有這個詞,這是道家的一句話。道家認為的宇宙境界,達到了無、空,就是最高了。宇宙的萬事萬物,都是從無中產生的。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們現在把它拿來,當作了無事生非,憑空捏造的意思來用了。完全曲解了,連一點邊都不著了。」

「還有,目空一切。這是修煉中,打坐的人,進入的一種修煉狀態。把現實中的一切,都拋棄,放下。進入的一種虛幻、虛空境界。也是修煉手法。現在當作驕傲自大的意思來用。」

「下面是平步青雲,和一步登天一詞。這是神仙或者是修煉人的一種功能體現。一下子飛起來的意思。實際是能夠做到的,是一種功能的體現。現在當作突然的飛黃騰達了。其實這個飛黃騰達也是修煉界的語言。人一下發達了,地位突然的上升,經常使用這些詞彙。」

「還有,回天無力這個詞。其實,這裡是這麼個意思。在人類社會中,有很多是天上下來的生命,轉生了人。當然,當人不是他們來時的初衷,他們是帶著一些使命來到人間的。在結束使命之後,自然他們還想回到天上。可是,來了就回不去了,沒有那個能力再回去了。這是回天無力的真實涵義。現在當成了,黔驢技窮的意思來用了。」

「下面是心血來潮一詞。這個詞經常出現的,是在《封神演義》中。說某個神仙在打坐,心靜如水。突然心血來潮,感到了什麼情況的發生,或者是看到了什麼場景,於是就出定起身,去救誰呀,或者是干什麼干什麼。其實,這也是一種修煉人的狀態反應,有時是指突發奇想等行為。做了沒有預先計劃要做的事情。我們現在生活用語中,也基本是這樣應用的,通常指偶然行為,不過,知道其含義和來源的,幾乎很少人知道了。實際上,這個看似偶然的行為,實際也是不偶然的,據我的理解,這是受到了另外空間生命指使,做了什麼事情。而其本身並不知道,也似乎找不到做這樣事情的根據。」

「玄關一詞。玄關是修煉界的名詞。是覺者形成自己小世界之前的,一種物質過程。可是,奇怪的是,現代人的裝修房屋,把它拿來用了。一般指的是立在門口的,象屏風一樣的,上面是裝飾功能,底下是鞋櫃的東西。非常奇怪。社會中,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詞的出處啊,怎麼能這樣用呢?」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詞很好理解。現代人基本也知道這詞的出處和所指。明確的是借用,就是人發達後,很多有關係的人,甚至是拔拉竿子打不著的人,都跟著借光。」

這邊青松正說的來勁,陳靜文欠身抬頭,整理手裡的東西。青松以為她要說什麼,就停下話頭,看著她。低垂眼帘的她發覺後,於是說,「沒什麼,你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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